第一百四十二章: 面见“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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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宁锦容洗完之后,便不着痕迹的说了几句安抚薛临时的话,然后才把薛临时给打发走。宁锦容只要一想到,从今天开始,薛临时小可爱又是她的了,便高兴的抱着枕头忍不住的在软绵绵的大床上打了个滚。

    “嘶——”乐极生悲,不小心重重的压到背后的的伤处了,可宁锦容还是好开心好开心!

    宁锦容盯着摇曳的烛光发了一会儿呆,只有在放空自己的时候她才可以忽视自己上一世带给薛临时的痛苦。眼睛睁得酸了,脑袋清醒的累了,于是宁锦容双手交叠压在自己的脑袋下,便沉沉睡去了。

    第二日日上三竿,宁锦容悠悠醒来。冬梅拿来温热的巾布给宁锦容擦脸,“姑娘,王爷说今日要带您是拜见太后与陛下。”

    宁锦容瞬间清醒,她直起胳膊撑住自己的上半身,看着透过纸窗照进来的杲杲日光,问道:“什么时候了?”

    “巳时两刻了。”

    宁锦容猛得爬起来却牵扯到背后的伤处,她又倒吸一口气,“快!快帮我换药,然后梳洗打扮去见圣上与太后娘娘。”

    “是!”冬梅被宁锦容的急切给吓着了,然后火急火燎去端盆热水,再从柜子里将冰莲膏取出来。

    宁锦容也顾不得疼痛,三下五除二便将里衣给脱了下来。“你可轻着点儿。”

    “姑娘放心。”冬梅将巾布拧干,然后擦拭宁锦容伤口上残余的药,之后又抹上一层新的冰莲膏。“里衣可要换?”

    “换!”宁锦容只要一想到里衣上还沾有昨夜的膏药便浑身不自在。“你去换水备膳,我自个儿穿衣。”

    “是。”

    待宁锦容穿好妃色的衣裙,洗漱完出去,便看见等候在屋外的薛临时,“阿时?”

    薛临时看着宁锦容不施粉黛的小脸,在妃色衣裙的衬托下更加白皙,心里便止不住的欢喜。“等阿容一起吃早膳。”

    “你不会没吃早膳一直等我到现在吧?”宁锦容诧异的问道,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薛临时这傻孩子真的有可能这么做。

    “嗯。”薛临时满心满眼都是宁锦容,她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宁锦容不知该责备他还是为此而感动,她主动拉住薛临时的大手,“下次不用等我,或者你早膳的时候少吃一点,然后再等我。不管如何,早膳不能省。”

    “好,都听阿容的。”薛临时故意弯了弯腰,将自己的大脑袋凑近宁锦容,目光有些期待,但他就是不说。

    宁锦容假装看不见他这副模样,“走,一起去吃早中膳。”

    薛临时目光有些黯淡,整个人都有些淡淡的失落,没有期待中与宁锦容的亲密接触,他有点不开心。

    宁锦容好笑的抬起胳膊揪了揪薛临时的耳垂,然后意料之中看见薛临时微微弧起的唇角。薛临时那么好,她怎么舍得他不开心呢。

    用完早中膳之后,薛临时便带着宁锦容去面见圣上,宁锦容看着巍峨宏大的昭京,已经没有了第一次土包子进城的激动感。太监禀告皇上正在御书房处理政务,而御书房不允女眷入内,薛临时便带着宁锦容去面见太后。

    宁锦容此时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激动来形容了,因为她马上就要见到她的亲闺女(太后)与亲女婿(伪·安公公)啦!

    薛临时见宁锦容开心,他也很开心,而且他今日带着宁锦容进宫也是有私心的,他绝对不允许那些困扰着他的梦魇,会演变成真。

    守门的小太监看见薛临时带着个小姑娘来,那小姑娘的模样约摸十三四岁,想来便是宁国公府的四姑娘了,他忙不迭让另一个小太监去通报。

    “奴才见过王爷,宁姑娘。”

    薛临时没有理睬他,只是牵着宁锦容将她带进太后娘娘的宫中,然后跟着太后娘娘遣来引路的小太监,二人便去了一处有池塘亭子的院子。

    太后娘娘便坐在亭中,虽然她已经六十有几,可耐不住宁锦容给她开的美颜金手指,看着才四十小几。

    薛临时作揖:“母后。”

    宁锦容提起裙摆跪地,“臣女宁锦容,拜见太后娘娘。”

    “免礼,这是容姐儿罢?皇儿打小便不近女色,昨日突然来请旨,可惊到哀家了。”太后娘娘放下手中的糕点,安公公体贴入微的给太后擦拭方才她碰过糕点的手指。

    宁锦容看得很是欣慰,她亲女儿和女婿相亲相爱,而她现在要给亲女儿做儿媳了,想想就很刺激。

    太后见宁锦容长相清秀,白白嫩嫩的,虽说不上是漂亮,但胜在亲和。太后娘娘一直坚信相由心生,那些个太漂亮的保不准就有蛇蝎心肠。“容姐儿快些过来,哀家上回见你还是你八岁的时候,一眨眼便这般大了。”

    宁锦容露出懵懂的神色,原主八岁的事情她是真的不知道,她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是在穿越过来第二世的时候摸索的,她每一世都会积累下一点有关原主的记忆。她走向太后身边,软糯着声音说道:“小时候阿容病得厉害,许多事情都有些不记得了。”

    太后爱怜的抚摸着宁锦容的小脑袋,“是啊,你那时候病得厉害,还是你母亲将你抱进宫看御医的呢。如今身子骨可有好些了?”

    宁锦容咧开个笑容,“已经好多啦,如今已经可以出来走动了呢。”

    太后看着宁锦容柔顺的头发,夸赞道:“容姐儿的头发这般柔顺,想来是没骗哀家的。”

    “怎么敢……嘶——”宁锦容的小脸白了些许。

    薛临时连忙上前扶住宁锦容,“如何了?是不是还痛着?”

    太后将摸着宁锦容头发的手拿开,不经意蹙了蹙眉,问道:“怎么了?”

    宁锦容勉强笑笑,“无事。”

    薛临时却不像宁锦容那般藏着掖着,“阿容是遭到宁老太君的责打,听医女说后背的一道伤痕肿着呢。”

    太后也有些气恼,“你身子弱,宁老太君也是糊涂了!”

    宁锦容虽然十分赞同太后的话,却还是为宁老太君说着好话,将一个孝顺的孙女扮演到底。“不是祖母的错,是阿容那日太过娇纵,祖母怕我的性子日后会惹恼了贵人,才责打我以此作为教训。”

    “你呀,与你母亲一个样儿,就算心里头再不高兴,还是要给长辈留出七分颜面。你祖母哪里是怕你得罪贵人?是怕你连累宁国公府才是真!可她也不想想,这天下的贵人,哪个比得过时哥儿,哪个比得过轩哥儿,哪个比得过哀家?!”太后拉着宁锦容的小手喋喋不休的说着,兴许是意识到在小辈面前讲长辈的坏话不好,于是她又息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