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突然化身戏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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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徐百筠想嫁给万浒是因为,她是想以嫂子的身份压着谢姑娘?”宁锦容总结着,她有些惊诧,“这未免对婚姻大事也太随意了些。”

    小骡子不敢对此做出妄言。

    宁锦容又问:“谢姑娘名唤谢夙夙?”

    说来话长,大概是因为冤家路窄,谢夙夙曾经陪着她爹去霄城做生意,因为谢夙夙的任性,谢家的人便在奇闻客栈留宿一晚。

    兴许是宁锦容与谢夙夙是命里相克,二人在奇闻客栈又展开一系列的斗智斗勇,直到谢老爷大发雷霆,宁锦容才欢天喜地的将谢夙夙给送走。

    小骡子答道:“正是。”

    宁锦容庆幸的看向薛临时,“还好你没将这奏折批下,不然琅玡王得三天两头的来找你。我这几年在奇闻客栈,与那谢夙夙也有些冲突,我偏偏又是个不服输的,那段日子客栈里是鸡飞狗跳,掌柜的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我听小骡子说的,那徐姑娘闹起来比我还厉害,那二人若是凑在一起。”她发散一下想像力,只要想想那场面她便替琅玡王、万浒与汪和这三个男人头疼。

    薛临时好笑的看着宁锦容龇牙咧嘴头疼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那阿容说,我该怎么批?”

    宁锦容冥思苦想,“这样吧,将选择权给万浒,其他人一律不允插手。若是日后琅玡王府鸡飞狗跳,你也能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好。”薛临时提笔在奏折上行云流水的写着。“阿容,我日后教你练字好不好?”

    宁锦容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肯答应,她还无赖的反问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字丑,你是不是因为我字丑而少爱我一点了?”

    薛临时被这番一问,哪敢再提练字这茬。“不练,阿容的字,别具一格。”

    “京城最近有一家**,女子卖艺不卖身,偏偏里头的女子才貌俱佳,被联名上书,要派人封了这家**。”

    宁锦容吐槽道:“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呗,个个都是颠倒黑白的人才,忘了和你说了,那**也是我的。”

    小骡子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瑟缩着脑袋,巴不得钻进地缝里才好,他趁着皇上与懿皇贵妃没注意,脚下抹油便溜了。

    薛临时对小骡子视而不见,他诧异的挑眉,“阿容真是给我惊喜,花满楼是阿容的,那**叫……”

    宁锦容提醒,“葬仙阁。”

    薛临时继续说道:“葬仙阁也是阿容的,那不知道,还有什么是阿容的?”

    “你啊。”宁锦容用看二傻子的眼神看向薛临时,“是不是蠢?”

    薛临时觉得这个回答非常好,特别好。“好吧,看在阿容这般说,我便不怪阿容隐瞒之错了。”

    “嘁。”宁锦容轻笑,“卖艺不卖身说明我们葬仙阁的风气好,这种**在昭京只此一家,就凭它卖艺不卖身的设定,注定是风雅场所,那些莺莺燕燕到处飞的**哪比得上我的葬仙阁?葬仙阁就该成为所有**的榜样。”

    “下一本。”

    “媛仪长公主因几次三番的毒害于大人的子嗣,于大人上书要和离。”

    宁锦容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薛临时解释道:“媛仪在我们兄弟姐妹里排十二,如今也不过是双十,但眼里容不得沙子,于大人自从当官便换着理由纳妾,而媛仪三年无子,只诞下一女,于老夫人也时常在于大人耳边说些听不得的话。”

    宁锦容漫不经心的说道:“六个字:君是君,臣是臣。”她说完又忍不住吐槽,“哎,你说于大人和他老娘是不是脑子不太好?别的女人别说是生儿子,就算生块金元宝,那也不比媛仪长公主生的一棵草。皇亲国戚哎,于大人放着皇亲国戚的爹不当,于老夫人放着皇亲国戚的奶奶不当,怕是好日子过够了。”

    薛临时拿起下一本,“卫大人因为看不惯凌大人贪污,想要辞官回乡。”

    “嗯?”

    “凌大人压卫大人一头,卫大人倒是朝堂上为数不多的好官。”

    “爱卿离去,这朝堂竟再无比爱卿更廉洁奉公的人。”

    小骡子又进来禀告道:“皇上,王太医来了。”

    “带进来。”薛临时吩咐道。

    宁锦容心思一转,她立时跪在地上抱着薛临时的大腿,泪眼汪汪,她凄婉的说道:“皇上,您千万不要打掉臣妾的孩子,您要立后立妃,臣妾再也不敢多言。”

    薛临时脸色复杂的看着抱着他大腿的宁锦容,他轻咳一声,“爱妃,朕没有要……”

    “臣妾知道,您怕臣妾的孩子不健康,有损您的面子,可他才三个月,他还没有看看这个世界啊!”宁锦容直接打断薛临时的话,她挂着满脸的泪痕爬到王太医的身边,“太医,太医你帮我把脉,告诉皇上,本宫肚子里的孩子是健康的。”

    王太医害怕的后退,“娘娘,娘娘您快起来,微臣定当竭尽所能。”

    宁锦容哭得不能自已,她抽泣着,“太医,太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本宫啊……本宫还这么年轻,不能没了孩子。”

    薛临时……薛临时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剧情震的久久不能回神,他眼睛微张,看着宁锦容这声泪俱下的演出。

    太医跪在宁锦容的身边,就地给宁锦容把脉,“娘娘,您腹中的孩子很健康。”

    宁锦容又跪着爬向薛临时,匍匐在地,“皇上,太医他明明说,臣妾腹中的孩子很健康。”她小声的啜泣着。

    王太医颤颤巍巍的跪在宁锦容的身后,然后将伏依送去的纸包拿出来,“皇上,这纸包里是保胎的药,而且是药王谷里的,里头并无危险的药材。”

    宁锦容觉得自己的戏份被抢了,她一把夺过王太医手中的纸包,“皇上,虎毒尚且不食子,您为何如此狠心?这药是臣妾让伏依买来骗您是堕胎药的,倘若这时臣妾没有厚颜无耻的赖在此处,您是不是就要在臣妾看不见的地方,将这保胎药换成真正的堕胎药?!”

    她看着还处于呆愣状态的薛临时,心里偷笑,面上去更显凄凉,她凄厉一声:“天呐——为何要让我经历这种残忍的事情?!”

    薛临时可算是回神了,他还是面色复杂的看着宁锦容,“王太医退下吧。”

    宁锦容还是在喋喋不休的吐着苦水,“您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臣妾都理解的,臣妾那么爱您。是不是袁丞相的人逼迫您将臣妾打入冷宫,您为了保全臣妾,才想让臣妾堕胎?不!臣妾是不会同意的,就算是死在冷宫,臣妾也要和腹中的孩儿死在一起!”

    薛临时的嘴角轻微的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