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远上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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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椽看向宁锦容,“王妃,洛夫人还是您的故人呢。”

    宁锦容与赵椽共同认识的女性只有……她兴奋的放下手中的牌,拎着裙摆跑向摄政王府的门口。

    只见洛达扶着冬梅,而冬梅的肚子看着也已经有些显大了。

    宁锦容惊喜的呼叫一声,然后热泪盈眶的便跑到冬梅身边,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臂抱了抱冬梅,“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冬梅也红着眼眶抱着宁锦容,“四姑娘。”

    宁锦容拍了拍冬梅的胳膊,“走,咱们进去边坐边说,我当初一走了之,任性至极,倒是没有考虑到你,你可有在太后那儿吃过苦?”

    冬梅下意识的扶着宁锦容,“不曾吃过苦,太后见我只是个丫鬟,所以并没有为难我,自从姑娘离京之后,太后娘娘便将我放了出来。”

    好在太后守信,没有为难冬梅。

    “你呀!都挺着个肚子了,还要扶着我,还是换我来扶你吧。”宁锦容挣脱开冬梅的手,然后便扶着冬梅的胳膊,“见你过得好,我便安心了。”

    冬梅却是有些忐忑,她连忙推脱,“四姑娘,使不得。”

    宁锦容却是不依的,“哪里有什么使得使不得的?虽说你先前是我的丫鬟,但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可曾有半分轻视?我把你可是当作半个姐姐的。你如今与洛达修成正果,我也免去几分自责。”

    “姑娘不必自责,反而是冬梅很感激姑娘,当初姑娘为冬梅脏了自己的手,让冬梅有幸活下来,否则冬梅哪有今日?”冬梅说着还看了看她已经微隆的腹部,眼底有寒风不化的幸福与欣慰。

    冬梅说的是宁锦容为了她对宁锦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事情,冬梅当初遭受的***,宁锦绣也遭受一遍,而宁锦绣经历过那些之后还在摄政王府的门口跪上许多时间。

    当初宁锦容劝冬梅,像宁锦绣这样的人,她遭受如此大的屈辱还能顽强的活着,冬梅还有她的妹妹冬荇要照顾,凭什么冬梅不能活下来?

    宁锦容用手背捂着唇,眼眶里的泪珠不堪重负的滑落,“哪里脏的是我的手,明明是薛临时的,他若当初没有为我做到这地步,我现在哪里会跟了他?”

    “咳。”一声轻咳,熟悉的声音。

    宁锦容突然话锋一转,“他当初若是不愿那么做,我也会逼着他做的。就像是我现在不跟着他,他也会逼着我跟着他的。不,我的意思是……好吧缘分是个奇妙的东西,幸好我们都没有放弃彼此。”

    薛临时揉了揉宁锦容的小脑袋,宠溺的说道:“你呀,平时机灵着呢。”他转头看向洛达,声音瞬间冷下来,“我已经派人准备好膳食,留下用膳吧。”

    说实话,冬梅跟了谁宁锦容都不放心,唯独冬梅跟了洛达,宁锦容很是放心。一来,洛达是薛临时的属下,宁锦容可以让薛临时在等级上碾压冬梅。二来,洛达能跟着薛临时那么多年,必定能与薛临时有几分相似之处。

    而洛达看着冬梅的时候,他眼中的爱意与执着,宁锦容时常在薛临时的眼里看见过。

    而大昭的女子出嫁从夫,冬梅又安分守己,心里眼里都是洛达。哪像宁锦容?整天像个泥猴子似的东奔西蹿,不搞出一点事情她浑身不舒服似的。洛达应该比薛临时还要幸福。

    “走吧,我们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等用完膳再好好的叙旧。”宁锦容只是一句话便将冬梅放在与她平起平坐的位置上,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平起平坐,但能得到摄政王妃的青睐,在昭京也是独一份的殊荣。

    自从冬梅回到昭京以后,薛临时便失宠,之前宁锦容喜欢掰弄薛临时的书房,如今却是喜欢掰弄婴儿的用品与玩具。

    “你看这个怎么样?小虎鞋,虽然没有你自己做的有心意,但是那些绣娘绣的也不错啊。”宁锦容把玩着小虎鞋,兴致勃勃的看着鞋头上的虎头。

    冬梅放下手中的绣活,她迟疑的问道:“姑娘,冬梅虽然身在外,但是对昭京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您先前怎么会……?”

    宁锦容也知晓冬梅问的是她那小产的孩子,如今再提及,竟有些释怀,“有些事情只在一念之差,只是那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我那时候还不懂得收敛心性,不过阿时不太喜欢小孩子,我也不喜欢带孩子,顺其自然吧,日后若是再有,便生下给母亲带。”

    冬梅对此不置可否,她对宁锦容的话从来都是盲目遵从的,她家的姑娘,怎样都好。“只要姑娘与姑爷开心便好。”

    宁锦容似乎是想到什么,她忍不住轻笑出声,“他呀,我最近与你待在一起,不知不觉的便冷落了他,依他那性子早该生气了,只是他最近与外头的几个商贩还有大臣走得近,也不知道他在算计什么呢。”

    冬梅失笑的摇头,“哪有这般说自己的夫君的?”

    宁锦容不怀好意的笑着,“难道洛达这些日子没有吃我的醋?”

    这般露骨的话将冬梅闹出个大红脸,“夫君他,他怎么会吃姑娘的醋呢?”

    宁锦容无辜的眨巴眨巴杏眸,“我只是说笑罢了,冬梅你怎么急成这样?”

    冬梅娇嗔的哼一声,然后便偏头不再理会宁锦容。

    宁锦容连忙讨饶,“好了好了,我知道错啦,往后不说这些话了,咱们俩个心知肚明便是。”

    虽然宁锦容在与冬梅交谈的时候,对薛临时的事情满不在乎,但她回到摄政王府便直接杀到薛临时的书房,她一把揪住薛临时的衣领,“讲!你最近在忙什么?”

    薛临时看着身前龇牙咧嘴的,凶神恶煞的宁锦容,他只是含笑的低头亲了亲宁锦容的额头,“只是将我名下的产业安顿好,虽然要与阿容去田园,但还是要有经济来源,不然我的阿容那么娇贵,怎么养活我的阿容呢?”

    宁锦容老脸一红,她用手捂着额头退开,“说话就说话,突然亲我干嘛!”

    薛临时不依她,他将宁锦容抱入怀中,“你最近与冬梅走得近,连带着我都失宠了,阿容可想好要怎么补偿我了?”

    宁锦容最近没有临幸薛临时,现在倒是饥-渴的厉害,她直言不讳道:“不如白日宣个淫?”

    薛临时却是摇头,“不如将补偿留着,日后一并还我。”

    “啊——”宁锦容意味深长的呼一声,她总觉得薛临时在算计着什么,但她怎么可能让薛临时轻易如意呢,于是她像只八爪鱼一般的攀在薛临时的身上,“过期不候,我的补偿,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