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神秘罪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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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墨看着上的这一份公文,这份公文相当之奇怪,奇怪到他有些不理解。

    再过几日会从安阳府送来一匹罪囚,这批囚犯会经过自己所管辖的地带。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份公文上却让自己加强警戒,并且前去护送这批罪囚。

    这就有些不对劲,按理来,平白无故自己没有必要去护送群罪囚。

    除非这群囚犯很重要,有人想要对他们下,所以必须要加强警戒。

    不过这份公文上并没有写明这些,甚至没这些囚犯要送往何处,只是让他一路护送。

    陈墨实在是想不透,安阳府究竟会有哪些极为重要的囚犯。

    就算有都天道的原因,可都天道,基本都快杀完了。

    就连州丞的九族都被诛,难不成这伙囚犯,会牵扯到更高层人物。

    不然还不至于发公文,让自己也前去护送。

    陈墨收起公文,公文中描述不详,具体情况如何自己去看一眼就知道。

    不过自己得多做些准备,自己义父在公文中还特意点了一句,让自己做好防备,那么由此可见这件事情颇具风险。

    还好自己只是帮忙护送,还只是义父发的公文,不是兵部发的公文。

    这事就算真出问题,主要责任也追不到自己头上。

    陈墨收起公文,起身走至屋外道,“军中有些事,我后天得动身出去一趟。”

    赵瑜正晒着冬日的暖阳,顺缝补衣物,闻声立刻体停下自己里的活计。

    “行,那我去帮你准备些干粮。”她收起针线道。

    陈墨自己则去检查一番,回头准备穿在身上的轻甲。

    这次是护送,并且是有一定风险的护送,不是军阵厮杀,全身重铠能发挥的作用不大。

    反倒不如穿轻甲,动作更加方便灵活,真要是碰见强敌,跑的也能更快些。

    毕竟只是护送一群囚犯,囚犯死完也就死完了,自己可不能把性命搭在那。

    至于那件蜃灵所变化的兵器,陈墨还是决定带在身上。

    重甲影响行动灵活可以不穿,兵器还是带件顺的比较好。

    做好准备,在家又休息一日,后日清晨,陈墨正式动身。

    没有驾马,身着铠甲,持兵刃,带着赵瑜准备好的干粮。

    陈墨一路走在街口,停下脚步转身,赵瑜果还站在门前望着自己。

    他没多话,微微一笑,向她挥告别。

    一路离开祝牛集,陈墨沿着官道行走,他速度并没有多么快,而是始终保持在稳定的匀速。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横跨一百五十余里。

    陈墨这才抵达双马店,此处与祝牛集相差其实不是很大。

    都是为了挖盐运盐,而建立的牛马交易市场。

    驻扎在这里的盐运使,得知陈墨前来,忙命人准备酒宴,又找到一处清静的院,以供陈墨休息。

    在此处等待一天两夜,直到后日中午时分,方有大批人马前来赶来。

    陈墨不清楚具体要护送多少囚犯,截至目前为止,他现在所看到的士卒就超过四百人。

    每人皆着甲,训练有肃,动作整齐划一,都是极为难得的精锐悍卒。

    用这些人来押送囚犯,足可见那些囚犯之重要。

    陈墨甚至还看到安阳府镇守,显然这批囚犯是由他亲自押送看护。

    “十三弟。”一道嘹亮而又亲切的呼喊响起。

    顺着声音望去,陈墨只见莫虎正笑着向自己走来。

    “五哥。”陈墨笑着招呼,见到他倒没有多么意外。

    ()(e)  义父既然给自己发了公文,让自己前去护送,那么让莫虎一同前去也实属正常。

    “这押送的犯人到底什么来路,朝廷怎么如此重视?”陈墨语气疑惑,压低声音问道。

    莫虎眉头微皱,缓缓摇头,“我也搞不清楚,我只知道有八十个犯人,但看这架势,别八十个犯人,我估计就是八十车黄金也用不着这么多人护送。”

    莫虎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五百名全甲精兵,去打府城未必够,但打个普通的县城绝对绰绰有余。

    整个定州境内所有盗匪凑在一起,都未必能解决这五百精兵。

    何况也没有哪些盗匪想不开,突然要劫囚车。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朝廷仍安排这么多方面,就只能证明这些囚犯极其重要。

    并且有人可能要对这些囚犯出,所以朝廷才会安排如此防备。

    “你刚刚看见安阳府镇守杨大人了吧?押送犯人一事,还并非由他主理,乃是周东周将军亲自率队。

    除了杨大人下精兵外,还有一百名巡天卫一同护送。”

    莫虎语气仍带着些许诧异,低声开口道。

    如果亲兵是一位将军下的精锐,那么巡天卫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凡能入选巡天卫者,几乎都是武秀才。

    这些武秀才没有关系走不上门路,就只能靠自己去搏。

    加入巡天卫熬上两三年,那么就有会混上个官位做。

    几乎可以每一名巡天卫都是精锐武者,起码能拿到秀才功名,就足以证明他们实力不差。

    “那看来这件事,很不一般啊!”陈墨闻听此言,更加明白这件事情的水有多深。

    能让一位后天强者率领整个定州境内堪称最为精锐的甲士,前来护送这些囚犯。

    陈墨现在都好奇,这些囚犯到底和什么人勾结竟然如此重要。

    还是他们本身的身份就亦是相当重要,哪怕是皇亲国戚犯谋逆大罪,要送入京城交由天子亲审,恐怕也就是这个规格。

    “谁不是啊,只能希望安安稳稳,千万别出什么事。”莫虎亦是开口赞同道。

    “不过五哥,你那蕴灵养血丹的效果如何?”陈墨再度看向莫虎问道。

    蕴灵养血丹,可助武者凝聚内气,乃是朝廷所赏赐。

    莫虎得到此丹已有一个多月,也不知他是否服用。

    “效果还行,我已修出一缕内气,只不过还没同伱们。”莫虎露出微笑,谈及此事,心情相当不错。

    “这可是件好事啊!我这就让人置办酒席,咱们兄弟今天好好喝几杯。”

    陈墨倒是很替莫虎高兴,他能修出内气,实力必然也有所增长。

    以他如此年岁,未来只要好好修炼,倒还是有会考个进士功名。

    一甲二甲拿不到,三甲总归是有可能。

    “还是少喝几杯吧,等晚上再多喝。”莫虎对此倒没拒绝,只是他不确定大军会在这里驻扎多久。

    若是要驻扎到明日才动身,那确实可以好好喝上几杯。

    “我在这有一处临时下榻的宅邸,五哥你去那歇着。”

    陈墨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虽只是暂居于此。

    但此处盐运使仍把这处宅院买下送给陈墨,并且还给他找两个丫鬟伺候起居。

    “我先去拜访一番周将军,咱们兄弟二人回头再叙旧。”

    陈墨把钥匙递给他,便转身前去寻找周将军。

    他这次前来护卫,可不仅仅只是护卫,最主要的是带路。

    虽有绘制精细的地图,但若要有一个熟悉本地情况之带路,那更是最好不过。

    ()(e)  另外有他随行,在整个盐运司所管辖的范围内,所有厢军他都能调动。

    虽然厢军武备松弛,可作为辅兵,多少还能帮着干些杂活。

    而他如果不出面,即使是周东,也没法随意调动这些厢军。

    不是他官位不够高,权力不够大,是因为这样干不合规矩。

    朝廷不可能允许他一个巡天卫总使,随意调动所有厢军。

    所谓巡天卫,乃是取自于代天巡狩四字,是一个只为当今天子服务的情报组织。

    他们有监察百官,江湖门派豪强世家之职责。

    权力很大,但没有天子旨意前,他们并无太大军权,只拥有少量精锐甲士。

    只有接到旨意或调令,他们才能调用朝廷士卒。

    为了押送一批囚犯,周东竟率巡天卫甲士前来,足见当今天子对此之重视。

    “我陪你一起去吧,也省得你再费力通报。”莫虎收下钥匙,他虽早就拜见过周将军,但现在再陪陈墨去一趟也无妨。

    两人当下并肩而行,一路向众多甲士中央而去。

    有莫虎陪同,众多甲士自然不会多做阻拦,纷纷为他们让开一条道路。

    陈墨也看到被众多甲士护卫在中央的囚车,囚车长一丈宽七尺,通体以黑布包裹,看不清内部情况。

    这样的囚车共有十四五辆,每一辆都是双马同拉。

    越过囚车,来到一处院前。

    早在数日前本地衙门就已收到公文,让他们为前来此地的士卒准备吃食与休息之所。

    许多士卒刚刚抵达,便有人领着他们去往各处休息。

    现在还留在原地的甲士,主要是为了看顾囚车。

    走入院落内,周东身着正四品锦绣武官袍,坐于正厅内休歇。

    “下官拜见主使大人。”陈墨走上前去,鞠身下拜道。

    “无需如此生疏,我与你义父乃是同年,你喊我声周叔就行。”

    周东见他走来,面露微笑道。

    他对陈墨的态度倒是相当和善,一来是他与孙守仁关系尚可,二则是因为陈墨天赋相当不错。

    “你义父先前交代过,你实力颇强,这次护送有你,我也能安些心。”

    他这的是实话,三千斤气力的外家武者,放眼整个兴远府都不多见。

    哪怕去考进士都能考上。

    虽然这次护送已有他和安阳府镇守两位武道强者,但在多上一位,无疑更加安全。

    “周叔,侄有一不解,望您能解答。”陈墨沉声问道。

    周东轻轻点头,挥屏退左右,就连莫虎也迈步退了出去。

    他清楚这些事自己不该知道,不是因为自己官位不够高,是因为自己实力不够强。

    拥有内气修为能更进一步,但就算他再修行一段时间,估计气力有个一千六百斤,就算是到顶。

    于陈墨之间仍有太大差距,有些事情,自己实力不足,就不该去知道。

    知道的太多,并非是什么好事。

    直到这间院内只剩下周东与陈墨二人,他方才开口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该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

    作为押送队伍中仅次于自己和安阳府镇守的强者,陈墨已有资格知道许多事情。

    “周叔,这次押送的犯人究竟是什么来历身份,竟然值得动用如此阵仗。”

    陈墨满面疑惑不解,沉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