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麻烦医生了。”
“为美丽的女士服务, 是我的荣幸。”对方微微弯了下腰,做了个标准的绅士礼。
陈采星:……他少妇的第六感确定了,这个NPC真的在撩他。
他望着对方高大俊美堪称漂亮的面孔, 一时间流下了心疼自己的泪水。再怎么好看人家是游戏里的NPC, 异地恋谈不得的, 再他把人家当男人,人家把他当女人。
唉。
为什么要男上加男。
令人头秃。
“到了。”对方停下脚步, 清澈深邃的目光在月光下显得深情款款, 微微弯腰行了一礼,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晚安美丽的女士。”
陈采星道了谢, 他想着九, 快步走向宿舍。
宿舍门大开, 郭昱裹着被子睡得呼噜震天,对面的床边站着身影, 听到脚步声转过头, 看到是他,高兴的巴巴跑过来。
“姐姐,你怎么不见了?吓死九了。”元九万抱着陈采星的腰, 声音害怕。
陈采星才是被九吓着了,摸着卷毛,问:“你干嘛去了?姐姐醒来就没看到你。”
“我想尿尿憋不住了,就去尿尿了。”元九万委委屈屈的, 怕陈采星生气,巴巴的抬着头, 一双杏核眼充满了雾气,乖乖:“姐姐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谁能对元甜甜生气啊。陈采星反省自己刚才可能表情黑了, 吓到九,忙:“姐姐没生你的气,不过在游戏世界里,不管干什么都要叫姐姐。”
“知道了姐姐,我下次不敢了。”
两人都回来了,结果程立峰不见了。对方还是帮他找九,陈采星想了下,去叫郭昱一起出去看看。郭昱揉着眼从睡梦中醒来,还没睡醒,:“怎么了?睡得好好地——”
“程立峰不见了。”
郭昱瞬间醒了,套着外套边问:“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采星将缘由了一遍。郭昱便:“你别往心里去,老程以前是军人,身手好着,不会有什么大事,你和你弟弟就在屋子里,我去找。”
“不用,一起去。”陈采星觉得俩人人还不错。
郭昱也没再劝,元星大着肚子带了个弟弟,从进来后还挺镇定,应该是有底牌或者两把刷子的。
三人一同出去,到了陈采星的腐骨尸体的树林。
月色像是被树荫遮掉住一般,太黑了。森林里影影绰绰的,发出窸窸窣窣细微的声响,郭昱瞪大了眼扫了圈,:“什么骨头,没有啊?”着往林子走了去。
“你心——”陈采星还没完。
一束圆点的光了过来,郭昱认出暗号,抢先:“老程里面危险,你们别进去了。”
陈采星和元九万望着前头半个脚快踏进树林的郭昱。
到底是谁要进去?
郭昱尴尬一笑,“我这不是给你示范示范,这是错误示范。”
“姐姐,他好呆哦。”元九万抱着陈采星胳膊声道。
陈采星摸着卷毛,道:“九要礼貌哦,这种实话不能在本人面前的。”
“知道啦姐姐。”
郭昱:……元星这女人可能凭一人之力能掰弯他性向。
三人在树林边等着,过了许久也不见程立峰动静,元九万了个哈欠,困的脸蛋蹭了下陈采星腰部,陈采星摸了下九卷毛,:“再等等。”
又过了一会,程立峰还不见回来,宿舍那边先传来尖叫声。
“我过去先看看,你守着。”陈采星带着九往宿舍去。
宿舍黑漆漆的,房间都没有灯。一声尖锐的叫声暂时陷入安静中,陈采星和元九万过去时,两边有人开了门,声问:“怎么了?”
“不知道,隔壁的房间突然叫了起来。”
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真切,陈采星掏出手机开了手电筒,大家一见恍然想起都有手机,全都掏出来开手电筒,一时间光芒恍若白昼。
“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不知道,刚叫声就是从这间房传出来的。”
陈采星蹙着眉,了声安静。有人撇了撇嘴不屑,还要张口,陈采星目光平静的望了过去,那人被看的冷飕飕的,不甘的住嘴。
安静了。
能听到风吹的声。
紧紧闭着的那扇门,发出很细微的声音,像是指甲刮着木门,特别轻细,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好、好像真的有声。”
陈采星走了两步,停到距离木门一步外,抬手敲了敲门。
“有人吗?里面出什么事了?”
里面安安静静无人出声,但就是因为太安静,才显得怪异。一间屋子睡四个人,刚响起的尖叫声,陈采星在树林那边都听到了,同屋的其他人不可能还睡着没被吵醒。
‘砰砰’。
陈采星又敲了两下,这次房门‘咯吱’一声缓缓开了。
扑鼻的血腥味冲来,地上一只血淋淋的手抬着抓向门口,陈采星眼明手快拉着九躲开了,两边看热闹的响起了尖叫声,喊着鬼啊鬼啊。
什么鬼。是人。
地面爬着的人,浑身血糊糊的,面容看不清,抬着一只手向所有人求救,声音细微,“救命。”
陈采星让众人安静,:“是活人。”也可能马上就不是了。
手电筒往里晃了下,场面犹如地狱,血淋淋的到处都是。
陈采星心往下沉,第一晚上四人全都没了。
这个游戏难度很大。
“发生什么事了?”陈采星蹲下问地上爬的人。
地上的人一张嘴一口的血,含着血模模糊糊:“鬼、有鬼……”话还没完人已经没了气。
“鬼啊,真的有鬼。”
“太可怕了,我想回家。”有人在哭泣。
陈采星站了起来,拉着九的手,轻声:“不是困了吗?回去睡觉。”
“喂,你就走了?你就这样走了?”背后有人喊。
“不然呢,需要我帮忙收尸吗?”
妹子噎住了,陈采星已经带着九回到了房间。九乖乖上了床,陈采星坐在床边发呆。
“姐姐怎么了?”
“怪我进来前什么立遗嘱。”fg插上了。
元九万巴巴的凑过去,肉脸贴着陈采星的胳膊,大眼睛带着紧张,:“姐姐没事的,会没事的,不要害怕,九会保护姐姐的。”
“好,都靠九了。”陈采星呼噜着弟卷毛。
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进都进来了,作为单亲妈妈,星星你可以,要坚强!
没一会房门被推动,郭昱和程立峰进来。
“还没睡?也是,第一晚就死了四个,谁能睡得着。”郭昱自问自答,叭叭就:“真惨,你是没看到那房间,血肉呼啦的,舌头都是被自己咬断的。”
陈采星:“我看过了。点新鲜的。”
“你这是想问线索啊,咱们又没组队不熟,这样不太好吧。”
陈采星低着头,语气惆怅,“也是。”一手摸着肚子,轻声:“我一个单亲妈妈,孩子爸爸也没了,到了这里就我们姐弟相依为命,你们看不上我们也正常,我也不是那种卖惨套线索的人。”
郭昱:???姐姐你这还不是?
“老郭。”程立峰叫住了要开口的郭昱,看了眼床上的元星,对方瘦弱的身影显得肚子特别的大,在黑夜中脸色惨白,估计是刚见了死人场面吓得。不由开口:“你不见后,我发现腐尸很安静,不在动了,像是听什么命令。等叫声响起,树林里不动的腐尸就开始往地下钻,我守了一会,看到一道黑影从这边过去,消失在林子里。”
玩家四人的死跟林子里的黑影有关。
腐尸夜色深了出来,预示着黑影出来害人。
“触发死亡条件呢?随机杀人吗?”陈采星思考着。
程立峰也不知道,摇了头。陈采星也没等回答,他就是顺口问出来了,拍着九肩膀,钻进了被窝里。
四人重新回到床上,房间静悄悄的,能听到远处风吹着树叶的哗啦啦声。
死人的房间离他们这间有点远,但即使这样,陈采星也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鼻子比较好使,准确是一点不舒服的味道会让胃难受。
第二天清早。
元九万叠好了毯子,陈采星顺手就装进了自己的背包,结果两格背包一栏食物,一栏道具,放不下毯子。
陈采星才知道背包是按照属性装东西。
“九你装着吧。”
陈采星扫到瞪大眼看他们装毯子的郭昱,:“东西我们用过了,给你也不太好,我买了新的还你。”
“那多不好意思,显得我这个大男人特别斤斤计较。”
陈采星捋着头发,笑盈盈:“勤俭持家,真是贤惠,我明白的好姐妹。”
郭昱:什么好姐妹?!他真是嘴贱!
外头亚历山大在等他们了,戴着面具,冷冰冰的:“各位医生,有很多病人等你们去救治,你们今天也太慢了。我体谅你们才到,今天就这样了,明天开始早上六点半前往餐厅,七点半在大厅集合,会安排你们一天救治的地点……”
昨晚死人的房间门大开,尸体并未拖动,还保持原状。亚历山大像是没有看到一般,连询问都没有,发布完命令,最后离开时才跟跟随的人:“尽快扫,尸体拖去掩埋。”
掩埋?
“医生,尸体不用焚烧吗?”陈采星不懂就问。
亚历山大扭过头看了眼陈采星,不耐烦:“他们又不是感染了病。”
陈采星望着亚历山大离开的背影,略微皱了下眉。
“怎么了?这NPC有问题?”郭昱好奇问。
陈采星顿时目光幽怨,看的郭昱毛骨悚然,就听这女人哼了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昨晚还在月下跟我谈诗词歌赋,今天就翻脸不认人。”
郭昱一头雾水,想明白,霎时瞪大了眼,“你、你,你和NPC???”
“我以为你懂的,爱情哪里分什么性别,没想到你歧视NPC。”陈采星掩面,声音痛苦难当:“算了,我以为他想和我谈感情,没想到他只是馋我的身子,都怪我,情深。”
郭昱:!!!
卧槽,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错过了什么!
这也太劲爆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陈采星望着郭昱哼着完,拉着九离开了。
郭昱立在原地风中凌乱,回头看老程,结结巴巴双手比划,“你、她、你懂吗?”
程立峰也不懂。
一大早上两个单身直男就经历了一场复杂短暂的别人的爱情。
餐厅很,放了几张长条木桌。
此刻桌上摆放着食物,木篮子里的黑面包,硬邦邦的很粗粝,已经有人在低声抱怨面包拉嗓子磕牙里面有石子,牛奶太腥发臭喝不下去想吐了。
玩家分两张桌子,此刻只剩十四人。
昨天死了五个,这个世界玩家多,死亡率也很高。
新人在抱怨食物,老手们则淡定吃着自己背包带的食物。
经过昨天感染快速死亡的人,以及NPC的装扮和给的地点,不难有老手猜出他们到了什么时间点。害怕感染,最好就是吃自己带的食物和水。
陈采星和元九万用过免疫药,但也没兴趣吃桌上准备的早餐。
大家各自吃着早餐,新人们吃不下去问老手寻求帮助,不过没人管。有人就问到陈采星头上了,在陈采星拒绝后,对方指责陈采星太冷酷无情没有爱心了。
陈采星面露委屈无辜,柔柔弱弱:“我大着肚子带的食物也不多,给了你,我和孩子还有弟弟怎么办?你太无情冷血没有爱心了,是想看我一尸两命吗?”着捂着脸嘤嘤嘤的哭泣。
那人:……不是没有。
没想到还有个孕妇。
老手们看陈采星的目光顿时露出轻视来。
插曲过去,用餐时不免有人起昨晚死人的房间。
“怎么会死?是触发了什么条件吗?”
“谁知道,你好奇回去看看他们房间。”
这一听就是老手谈论,彼此试探想套线索,不过遮遮掩掩的互相防备。倒是有个新人顺着了句,“昨晚我看他们四个人结伴去了树林上厕所,该不会是树林……”
“你好奇你去看看就知道了。”老手了句。
新人也不敢再了。
陈采星却在想,真的只是因为去了树林吗?他看了眼程立峰和郭昱,昨晚程立峰进了树林,郭昱差点,显然郭昱也想到这儿,目光担忧。
“没事,晚上再看。”程立峰。
郭昱还是很不安,但相信老程。
七点有人拉响餐厅的铃铛,这里还有用餐时间。到了大厅,亚历山大在等候他们,他看起来很忙,急匆匆:“面具各位都带上,又有地方爆发了感染,一定是恶魔来了,今天要去乡下村里和城市,你们分两部分……”
众人都在听亚历山大的话,只有陈采星的目光投在NPC手上。
很粗糙,指甲脏兮兮的,根本不是他昨晚见到的男人,养尊处优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利落干干净净。
昨晚那人到底是谁?
“我去,这什么味,老蹿鼻了。”郭昱拿着面具呸呸了一口。
亚历山大在分发面具,边讲:“里面鼻子处放上棉花,对了,最好再加点香料……”
轮到陈采星时,陈采星望着脏兮兮不知道被多少人戴过的面具,问:“不戴行不行?”
“恶魔会侵入你的身体。”NPC。
陈采星:还是让恶魔侵入他的身子吧。
这种东西并不会隔离感染病菌,很多医生该死的还会死。
“上帝不会保佑你的。”NPC用鸟嘴对着陈采星,许久,:“随便你。”
元九万当然也不要了。
众人分成两队,老手们挑着去城市,想着城市应该便利能买点东西。的慢的只能到乡下,陈采星和元九万就是到乡下。从医院门口出去,分道扬镳时,郭昱很好奇问:“元星,为啥不戴面具啊?”
“丑。”陈采星当没看到众人投射在他身上的目光,淡定自若的拢着大衣,慢条斯理温柔:“我们女孩子,宁愿冻着也不能丑,更别提那面具脏兮兮的,不知道之前戴它的人是谁,我才不戴呢。”
很矫情作逼了。
有人冷笑了声,“装什么装,就显得你呗,大着肚子还花里花哨的,还当在外头所有男人都吃你那一套,恶心。”
“那姐姐你好棒棒哦。”陈采星笑眯眯,还给对方啪啪鼓了掌。
气得出声的妹子脸色铁青,被旁边同伴拦住了。
“别理她,大着肚子还跟男人住一起,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对,还老手,估计之前世界也是靠着男人过去的。”
“我们离她远点,没戴面具心被传染。”
新手圈妹子多,陈采星几句话之力就被排挤了。
“我们可以换一下,你和你弟弟去城里——”程立峰出声。
元九万看程立峰的眼神很防备。陈采星摇头拒绝了,对于女孩子搞孤立他,不以为意,面上楚楚可怜:“没关系,不是她们的错,都是我不好,你们快走吧,别为我耽误了时间。”
郭昱:???姐姐你病了吗?怎么突然就绿里绿气的。
分开后。
陈采星牵着九的手,望着离他们十米远戴着面具的新人们,很是走心伤感的感叹:“当一个太优秀的女人,也是一种过错。”
元九万:……可以了姐姐。
越走越偏僻,广阔荒芜的田地,偶尔几个瘦骨嶙峋的农夫在地里劳作,洼洼坑坑的乡间路,田地旁零零散散的坐落着屋子,有的简陋用草棚搭着。
同去乡下的新人们已经看不见了。
陈采星和元九万走的很悠哉,他们穿着扮明显不同,但所遇见的农夫见到他们都跟没看到一样,眼睛无神,神色麻木,在地里不知道刨什么。
“爸爸爸爸你怎么了?妈妈爸爸倒下了。”
田地里有一孩痛哭喊着人。
“快过来,别靠近,你爸爸被恶魔缠上了。”草棚冲出位衣不蔽体的女人,焦急的拉着守在男人身边的孩子,满脸痛苦,跪在地上祈祷:“上帝啊,我们该怎么办,墨菲被恶魔带走了,我们要怎么生活。”
“过去看看。”陈采星带着九过去。
地上躺着的男人嘴唇发白,额头滚着豆大的汗,跟昨天受感染发病的男玩家不同。陈采星蹲下,摸了下地上农夫的额头,很滚烫。
应该是普通的高烧。
“刀子,拿刀子放走恶魔的血。”女人突然想起来,冲到草棚拿了把刀出来。
陈采星看着那把脏兮兮看不出材质的‘刀’:……姐妹,有话好好,别举刀。
“不用放血,恶魔没有到他的身体。”陈采星拦过女人手里的刀,对方瘦的一把骨头,没什么劲儿,很容易取下来。
女人茫然又麻木,重复着陈采星的话。
“对,先扶他去休息下,他只是太累了。”
男人劳作出过汗又躺在地上,身上脏兮兮的满是泥土,刚还嫌弃脏兮兮作精公主陈采星,利落的一把扛着地上男人往草棚走,九低头看了眼短的自己,恨恨的跟上。
“九拿瓶水,还有糖。”
陈采星学画画的,懂什么医疗,放血他又不会,鞭恶魔更是不懂,什么清理卫生,环视一圈,草棚简陋的一目了然,没有水。
元九万背了个书包,掩人耳目的,从背包掏出水瓶和糖递了过去。
“喂他喝点水,有布吗?沾湿给他擦擦脸。”好歹降降温。
女人怯生生接过东西,从裙子下摆撕了一块布料,不会开水瓶。陈采星给拧开,当没看到女人手里的布料分辨不出颜色,凑合用吧。
给男人擦完脸,喂了清水,让含着一颗糖。
“天呐,上帝,求求您别带走墨菲。”女人做完一切就跪在地上祈祷。旁边瘦瘦巴巴孩一样,学着母亲的样子。
这家里一贫如洗,如果男人死了,母子俩估计也活不了多久。
没有食物,没有衣服,没有避寒的居所。
“上帝听到了,他会好起来的。”陈采星安慰了句,男人还没有醒来迹象,但也不像感染鼠疫的征兆,于是将目光放在那对瘦弱的母子身上,唠会嗑呗。
“我们是从那边山坡上的医院来的。”陈采星注意到他完这话,女人害怕的身子颤抖,孩直接哭着喊:“不要带走爸爸,求求你们别带走爸爸。”
陈采星一头问号,想到鸟嘴医生所到之处便是死亡的法,便:“我们住在附近,并不是正式的医生,我就是帮帮忙,学过一点点。”
女人停止了哭泣声。
“你看我没有面具。”陈采星露出招牌圣母笑容。
母子俩相信了,抱着一团,站在一角,怯懦不敢直视陈采星。女人甚至尊称叫陈采星大人,陈采星根本不需要套话,他问什么女人就什么。
这个家庭女人生了六个孩子,前前后后病的病饿的饿,只剩最后一位,他们的农田被抢走了,恶魔到了村子,死了很多人,于是就搬到这里,冬天快来临了,还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陈采星望着依偎在一起瑟瑟发抖的母子,叹了口气,谁叫他人美心善,认命:“九,毯子给他们吧。”
元九万不舍,不过还是听话掏出毯子递给母子俩。
陈采星摸了摸九的脑袋。
母女俩接过厚实的毯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茫然又不可置信的颤抖着嘴巴,最后给陈采星跪下了,磕头感谢。
陈采星真不适应这样,叫俩人起来,俩人却跪着不动,还好角落的男人醒了。
女人扑了过去,了一通,大概就是男人晕倒了,陈采星救了,还给了他们避寒的毯子。男人目光充满了感激,挣扎起来要给陈采星磕头。
陈采星没有被人磕头的爱好,国内没有,国外也没有。
“没关系的,我也算半个医生。”
“医生?”男人愣住了,看着陈采星的脸,可能在找面具,女人又解释了一通陈采星刚用的借口。陈采星注意到男人目光有点复杂,最后看到毯子,又看了眼他,声胆颤:“那里的医院有恶魔,有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