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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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信看了眼看了眼胳膊上的手, 又移到朱绥脸上。朱绥本来害怕的神色变成了理直气壮,“抱一下都不行了吗?不是好只当队友,以前我可经常抱你, 你都没什么。”

    这逼故意借机占林信便宜。

    渣直男一个。

    难怪林信‘不喜欢’了。

    陈采星啧了声, 没兴趣插手人家感情事。

    “你们继续抱, 抱完了咱们再。”

    朱绥没撒抱着林信胳膊的手,讨好笑:“别元姐, 你真给管家套了麻袋?行行行, 我不问, 你继续。”

    在场两人想想就知道套麻袋估计不可能,昨晚到现在院子里管家进出好几次没见脑袋长包, 鼻青脸肿, 应该是元星手里有道具。但聪明人不会多问, 虽组队但关系没到那一步。

    “昨晚孝娘和她孩子来我房间了。”陈采星慢条斯理的喝着粥又放出第二弹。

    朱绥脱口而出卧槽。

    “你有没有事?”

    “你看我有没有事?”陈采星挑眉,将昨晚房间发生的了, 包括符纸, “我怀疑孩要么没危险恶意,要么就是孝娘用的幻像,诱使我睁开眼。”

    手里粘腻的触感也能是幻想加上迷惑人感知做成的。

    “买鲜艳颜色布料、心情很好去过水粉铺, 怀孕而且孩子成型,元姐,这些线索是不是美杜莎其实是和波塞冬偷谈恋爱,有了孩子被雅典娜发现这个版本故事?”林信问道。

    “目前给的线索是这样的。”陈采星没带什么感情, 三两下喝完粥,:“我今天去后宅看看, 你们呢?”

    朱绥:“我们昨晚商量过,想去孝娘坟地。”

    两队就这么定, 分开行动效率快,也不会那么引人瞩目。

    四人吃完早点,出去时陈采星望着灵堂方向,:“都到这儿了,每日一拜。”

    既然游戏给的任务是‘送孝娘’,不管是表面去灵堂,还是查背里意思,反正就是一趟功夫,陈采星觉得还是去灵堂个卡好。四人去了灵堂,正好跟其他老手玩家碰头,看来大家都是这个想法。

    完卡,各走各的。

    陈采星带着九绕了圈,晃到通往后院的门。

    “姐姐,有人守着。”元九万远远就看到了。

    “守着就守着,又没不能进。”陈采星完详细端详了翻九。

    元九万突然觉得毛要竖起,果不其然就听星星笑嘻嘻:“九生的玉雪可爱,要是做姑娘扮也一定被发现不了。不过这次就算了。”

    “……”元九万松了口气,乖乖:“姐姐我会听话的,不女孩好不好?”

    陈采星捏了把九肉呼呼脸颊,:“都听你的。”

    九年纪,不能跟他一样乱来,万一把孩性向掰弯了,养孩子还是要注意。

    两人聊着天往进走,守门的丫鬟福了一下,满面的为难,其中一人:“大人,您是找老夫人吗?我替您带路。”

    “不用不用,我认识路,你们就在这儿守着吧,别让闲杂人等进来了。”陈采星笑盈盈。他今天一身穿着扮很融入这个世界,举止话像极了富贵人家的大姐,面上看着好话和蔼,但发了命令,丫鬟们竟然真的不敢走动。

    毕竟是京城来的。

    直到陈采星身影远了,机灵的大丫鬟才:“糟了,赶紧通知王妈妈去。”

    陈采星当然是不可能直奔老夫人屋里,他是来查孝娘住处的,带着九特意避开菊寿堂位置。走了好一会,路上遇见个扫的丫鬟,见了他行礼,陈采星挡住了问:“你们府里素心湖在哪?”

    丫鬟不认识陈采星,但看穿着扮还以为是大姐的贵客,便脆生生指了路,还:“再往前走没多久就是大姐的碧落苑了,贵客是否要带路?”

    “不用,我自己溜达圈。”陈采星语气熟稔,跟着朱府自己人一样,又笑笑问:“你们大夫人在哪住着?离湖远不远?”

    “大夫人身体不好,不喜欢潮湿,所以住的离素心湖要远许多,在那边。”丫鬟往相反方向指。

    陈采星点点头,“那你们少爷呢?”

    “少爷闭门读书,不喜人扰,府里老夫人交代过外人不许去竹苑。”

    陈采星露出和善笑意,目光盈盈:“我知道,听老夫人了,所以特意问你好避开你们少爷的竹苑。”

    丫鬟一听叭叭指了方向,还害怕陈采星走错,的很详细。

    现在春寒料峭的,素心湖没什么人。陈采星隔着远远看了眼,湖面平静,没什么别的,后面不远处就是丫鬟指的碧落苑,是朱文才姐姐的住址。朱府后宅大夫人和老夫人住在一个方向,朱家姐弟住的一个方向,不过朱文才地方比较偏僻,开了一个角门能通外头。

    至于孝娘?

    应该是和碧落苑挨近的宅子。

    外头百姓孝娘对大哥留下的一对儿女很照顾,比其母还要甚。大夫人和老夫人住一处,整个后院西半边,朱文才住的又远,大姐不可能单独一个院子,估计是有人作陪的。

    碧落苑离素心湖很近,步行五六分钟就到了。在碧落苑不远处有个荒僻的院子,院门上了锁,挂着牌匾叫守心居,初春外头草木横生,一副枯槁荒芜之相。朱府规矩严,一草一木都跟雕刻似得,这里竟然没人收拾。

    陈采星看着‘守心’二字,更确定是孝娘住处。

    地方是找到了,但门锁着进不去。

    “姐姐,怎么办?”元九万望着铜锁。

    陈采星撩着裙摆往两侧墙边绕了下,这墙头倒不是很高,他一副跃跃欲试翻墙的架势,元九万看的很怕,恨不得自己动手捏开锁子,就是这时候背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回头,带头的是王妈妈,身后还有几个丫鬟。

    王妈妈快步赶来的,行了礼,大冷的天愣是一头的汗,气喘吁吁:“大人、大人您怎么在这儿?老夫人正等您呢。”

    “正好。”陈采星笑着放下裙摆,一副亲切之极的模样,:“我看这院子锁了,正愁不开没办法进去,你来的正好,开吧。”

    王妈妈脸色一变,支吾:“大人进去做什么,里面可没什么看的,老夫人——”

    “圣上派我送孝娘,我问你,这里是不是孝娘住的地方?”陈采星话声温柔,半点不似威吓,但却让王妈妈膝盖一软,冷汗直流,差点栽倒,还是身后丫鬟机灵扶住了。

    “是、是的,但是老夫人吩咐上锁府里上下不能进去的。”王妈妈顽抗。

    陈采星盯着王妈妈,笑眯眯:“是老夫人话顶用,还是圣上的话顶用?你们这是想抗旨欺君啊。”

    “没有,冤枉啊。”王妈妈被唬住了,但却不敢自作主张。

    正在这时候管家来了,手里拿着钥匙,恭敬开了门:“老夫人了,大人要检查就检查。”

    里面估计被扫过。

    陈采星想到朱老夫人,这人在朱府一言堂。他伸手推开木门,发出‘咯吱’声,管家和王妈妈两人脸上露出惧意,两人战战兢兢的,陈采星:“你们有事就先去忙,还是——你们要跟我进去参观下孝娘活的时候住过的地方?”

    两人吓得脸白摇头赶紧撤了。

    院子地面长了些许杂草,草尖冒绿,按时间推断锁了一个月的样子。推开正屋房门,灰尘味道,布置很简单清雅,起居卧室装扮颜色并不老气横秋,素雅清新,梳妆盒放着淡雅首饰,旁边书桌上干掉的墨汁,摆放整齐的书本,还有手抄佛经,只抄了一半,还没抄完。

    背后传来脚步声,陈采星将佛经合上,就听来人:“婶娘抄给祖母的。”

    “朱大姐?”

    来人就是朱文才的姐姐,很素雅的扮。

    朱大姐一福,:“您是圣上派来的大人?还请劳烦您送我婶娘早日投胎,希望她能和二叔重新团聚。”

    “孝娘死的时候你在府里吗?”陈采星想到碧落苑离素心湖那么近,直接问道。

    朱大姐摇头,:“我嫁人了,早已不在府里居住,只是圣上加恩科,夫君上京赶考,担心我独居家中出事,送我回府里暂住一段时间。”她着满面的悲痛,遮掩不住,流着泪,:“没想到婶娘会做这样的事情,祖母怕我们触景伤情锁了这里,毕竟我们从与婶娘关系最要好,她照顾我长大,亲眼看着我出嫁的。”

    “你们?”陈采星明知故问。

    “我和文才。婶娘大我们八岁,以前我和文才还的时候都住在这边,婶娘陪着我们话吃饭聊天,教我们念书识字。后来文才大了避嫌搬远了,不过也时常过来探望我和婶娘。去年文才中举,家里办酒宴,我回家时在祖母那儿还看到婶娘好好地……”

    朱大姐可能触景生情,了许多孝娘的事情。

    陈采星想到成型的婴孩,“什么时候办的酒宴?”

    “去年九月左右。那天婶娘很高兴,她没有孩子,对我和弟弟视如己出,弟弟能高中她最开心了。”

    时间对的上,孩子差不多六个月。

    “之后呢?孝娘之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陈采星见朱姐目光疑惑,随口就来,“看看孝娘可有什么没圆的心愿。”

    朱姐不再怀疑,回忆着:“吃完酒宴我和夫君在府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返家前去给祖母请安,遇到了婶娘,婶娘眼睛红着,像是哭过,祖母脸色很难看,我问了下,祖母头疼身子不适,婶娘担忧才哭,让我尽早回去不要耽搁。不过——”

    “想起了什么?”

    “婶娘那天穿戴好像是酒宴那天扮,婶娘对祖母敬重,很少会这样失礼的。”朱大姐眉头蹙着,边想边:“后来过年回门时,听府里下人祖母免了婶娘去伺候请安的规矩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是婶娘病了不见外人,我去探望,发现婶娘神色憔悴精神恍惚郁郁寡欢。”

    “你弟弟朱文才呢?”

    朱姐摇头,“我没怎么见过,听过年那段时间出府拜访一位老师去了。”

    “你婶娘会喜欢你弟弟吗?”陈采星盯着朱姐眼神。

    朱姐先是很正常点头,“当然了,我们是婶娘养大的——”待她反应过来陈采星的语气不对,愤然大怒:“你不要胡,婶娘寡居十年,很少与外男接触,即便有也有下人的情况,对我和弟弟更是如子女照顾,怎么可能起了那种龌龊下流心思。你不要胡言乱语,败坏我婶娘清誉。”完愤愤离开。

    “看来是另一个版本了。”陈采星看了圈孝娘的住处,可疑的早都被朱老夫人清理干净,留下的没什么可查的线索。“走吧,该吃午饭了。”

    两人出了守心居,走到素心湖突然听到‘噗通’一声,湖边站着几个丫鬟厮,冲着湖面喊:“有人落水了。”、“快去救人。”

    朱大姐也在,喊着人帮忙,但没一个人敢下去,有丫鬟:“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姐你还是站远点好。”

    “那也不能看着他不管,快去找竹竿或者绳子。”朱姐急着吩咐。

    湖里挣扎个厮,明明离岸边也不远,伸着一只手递给岸边的人,喊着:“救我、救我。”

    岸边有人递竹竿有人拿扫把拉湖里的人,湖里人拽住,面上松口气,还未脱险,有个丫鬟大惊失色喊:“湖里有血。”

    “有什么在拽我的腿——”厮咕嘟咕嘟喝着湖水,很快整个人沉进湖里,冒出一片鲜血来,染红了湖水。

    岸边递东西的下人吓得腿摆子,:“刚差点把我也拽进去了。”

    “里面有东西。”

    “他怎么办?”

    没一会浮上来一具厮尸体,衣衫被撕扯,露在外的肌肤被咬的密密麻麻的牙印,血肉模糊。一连串的变故吓得朱大姐晕倒了过去,下人们扶着人,喊着请大夫,去禀告老夫人等等。

    陈采星想着那些牙印,没再多留,带着九离开了后宅。

    折腾了一上午,到了午饭时间,陈采星带着九直奔南街,两人先去酒楼吃过饭,陈采星买了点糕点带去了水粉铺。老板娘还记得他,推辞两下,元星真是客气,一会会闲聊,听出孝娘买水粉布料时间了。

    去年九月,朱文才高中举人之后,也是朱家办酒宴的前半个月。

    之后孝娘再也没出来过。

    起酒宴,太太姐们津津乐道,“朱举人年纪轻轻就高中了,前途无量,朱家操办的很大,请了不少达官贵人。”、“当日人很多,不少人跟举人老爷碰了杯,后来朱举人喝不下了,躲回去休息,好半天都没见出来。”、“年轻人不胜酒力,很正常的。”

    ……

    回到朱府已经傍晚了。

    陈采星和九简单洗漱了下,今天跑了一天,风尘仆仆的。两人喝着热水吃着糕点,没一会朱绥和林信回来了,直奔陈采星的房间。朱绥关门前,跟做贼似得还要再往外看两眼,这才:“元姐,你不知道我们今天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你一定想不到,是我发现的!”

    “林信其实是女人?”陈采星笑问。

    朱绥赶紧:“不是不是。”

    “不是啊。”陈采星遗憾,感叹:“我还以为你发现林信是女人,正好不用弯了,你知道的直男变弯,谁知道会不会变直回去。”

    朱绥抓心挠肝的,本来想矢口否认,但品出来点什么,偷偷看了眼林信。

    林信装作若无其事,但朱绥了解林信,看出来元姐正好到点上,可现在不是私人感情的时候。也明白在元姐这儿别玩‘猜猜我今天发现什么’这种游戏,讨不到好的。没了炒气氛,朱绥老老实实:“棺材里没孝娘的尸体。”

    “你们还开棺了?牛啊。”陈采星也没想到这两人会给人掘坟。

    林信:“我们手里有道具,能看到。棺材里没有尸体。”

    “对,后来我们特意听了下,守坟人孝娘下葬没几天,有一场大雨将孝娘的坟土都冲刷了,支支吾吾的,逼急了才棺材开,里头孝娘尸体不见了,但他不敢跟朱府的人,将土填平了。那边盖了好几天的贞节牌坊,愣是立不起来。”朱绥补充。

    “你们俩一唱一和的倒是默契。”陈采星揉了把九卷毛,“九,表现咱姐弟情深机会来了。”

    元九万忽略掉姐弟二字,高高兴兴开口:“美的故事是第一个版本。”

    “???”朱绥林信。

    陈采星:“的好。精炼。”

    不过对着两人雾水,将今天听到的事情讲了遍,:“……去年九月朱文才高中举人,朱家办了酒宴,朱文才借着酒劲将孝娘强了,朱老夫人替朱文才遮了羞,之后不见孝娘,直到发现孝娘有了身孕,朱文才订了门贵亲,孝娘就死了。”

    “我知道了!”朱绥很快捋了一遍:“朱老夫人就是雅典娜,孝娘很敬重老夫人,一直替老夫人抄写佛经伺候左右。这一版神话里,美杜莎就是被波塞冬在雅典娜的神庙强了,雅典娜非但没有斥责波塞冬,反倒认为美杜莎失去了贞洁,诅咒了美杜莎。”

    “不过,元姐,你怎么觉得是朱文才借着酒劲而不是酒后乱——”

    陈采星冷笑一声:“大家都是男人,装什么装。”真醉酒了,头疼想吐浑身难受怎么可能提得起劲儿。

    “姐???都是什么???”朱绥震惊。

    陈采星淡定的瞥了眼两人,:“需不需要我撩起裙子给你们看看底下有个大宝贝?”

    “不用不用。”朱绥以为元姐开玩笑的,没必要玩的这么大,真的。

    实话都没人信,陈采星一脸遗憾。吓得朱绥不敢再乱话,林信则认真:“既然是这样,是不是找到朱文才交给孝娘就好?那为什么孝娘不自己动手呢?”

    “老夫人信佛。”陈采星敲着桌子,他们第一天到朱府时,老夫人就在念经,平时从不出菊寿堂。“明天去看看朱文才。”

    不由想到昨晚,孝娘冲着婴孩话时温柔的声。或许这个孩子不是孝娘愿意的,但到了孝娘肚子,一点点慢慢长大,孝娘守寡十年,没有当母亲的机会,作为婶娘照顾侄子侄女,看得出孝娘是喜欢孩子的,她对这个孩子感情是复杂的,但最终可能是喜爱期盼的。

    结果孩子没了。

    “还要找孩子……”陈采星轻声道。

    这个世界线索拼凑齐了,也知道怎么出去。可能只要让孝娘杀了朱文才就行,但要评分高金币多,其他枝蔓也要添齐,比如朱老夫人这个帮凶,还有湖里沉着变成怪物的婴孩,还有孝娘尸体要下葬,还有那个绑在孝娘身上枷锁的贞节牌坊。

    “对了,今天有没有死人?”陈采星问完想起两人才回来,估计也不知道,“先吃饭吧。”

    堂屋摆满了饭菜,情侣档盛了饭菜端去了屋子吃,饭桌上就剩下他们四人。吃完饭,丫鬟来收拾餐具,陈采星看到情侣档的房间门开了,将餐具递了出去,两人都好好的没出什么事。

    下人送来热水,大家洗洗早点睡。

    这个世界晚上还是不要外出,要是正巧遇到孝娘,除非你自戳双目搞瞎自己,不然真的是防不胜防。

    这一晚睡得很平静,夜里也没有冷风,也没有阴测测的目光偷窥。陈采星睡到大天亮,伸了个懒腰,洗漱后,带着九去堂屋吃早饭,朱绥林信两人早早到了,过招呼,安静吃着东西,没一会情侣档也出来了。

    两人看到堂屋四人都在,脸上浮现出惊讶,不过没多什么。

    “你们看到我们好像很惊讶?”陈采星笑眯眯的望着情侣档,:“我们四个没人死是不是很奇怪?”

    情侣档被戳中了心里所想,但也不想跟陈采星怼,对方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他们吃亏。

    元九万:……

    这俩人把谁不当男人看呢!

    情侣档拿了包子匆匆离开,陈采星撑着脸颊:“其实彼此彼此。昨天到今天都没出事……”

    “也许是隔壁院子。”

    “吃完过去看看。”

    四人用完早餐,往隔壁去。隔壁堂屋饭桌上只有浩哥和一女新人玩家在。那个女玩家就是当游戏穿越游玩的娇俏妹子,现在面色惨白带着恐惧:“……真的,昨晚那东西到我房间了。”

    “你见到了?”

    “没、没,我不敢睁开眼,我装睡。”女玩家瑟瑟发抖,“她一直让我看她,我不敢。”

    孝娘还是这一套。

    浩哥敷衍的安慰,:“你没看到那就是没有,别乱想了,早点找线索早点就能回去,今天你和我去坟地看看。”

    “我害怕我不想——”

    “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别想我帮你。”浩哥着硬话。

    妹子怯懦,还想什么,浩哥发现了陈采星四人,瞪了眼妹子,随口找个闲话:“郑方怎么还没出来?半天了都,在房间磨蹭什么。”

    “多久了?”陈采星问。

    浩哥不耐烦:“关你屁事——”他想到孕妇问话的意思,声音止住,而后斩钉截铁:“不可能,郑方跟我睡一间房,昨晚没东西过来过。”

    但他完率先往自己房间去了,一脚踢开了房门,里面一片惨况。

    郑方倒在地上,肚子被抓的血肉模糊,装满了石子,鲜血晕开一地。

    浩哥已经软了。

    郑方睡在他旁边就在外侧,他害怕出事,才拉新人挡劫的,要不是郑方,死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