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醒之后......
当季缺颠死了那只“薛灵花”后,夜色之中的房间安静了下来。可是屋子外,却是另外一番场景。有“人”依旧在镇子里徘回,贪婪的想要进屋饱食一顿;镇外草地的青牛安静的吃着草,幽绿的眼睛里却有火焰流动,再从鼻孔喷出,化作了蒸腾的雾气;溪水里的水草,冒出了森森的白骨,疯狂摇曳着;白日里开得灿烂的花朵,花芯中是一张张扭曲的人脸,挣扎着想要出来而镇子外的山峰,有几座不断蠕动着,从高空俯瞰,像是巨大无比,没有尽头的虫一夜过去,季缺和宁红鱼再次重见光明,再次去找了薛灵花。因为这镇子的货币是一种很特别的铜钱,他们身上的东西并不能换吃的。照理,以两人的修为,就是十天半月不吃东西都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奈何这镇子有一个豆腐脑儿摊。这家摊位的豆腐脑儿和别处真不一样,是用自制的黄糖加甜,别有一番韵味。于是他们只能恬不知耻的再次让姑娘请客。看得出来,绿裙姑娘薛灵花是一个很热情的人。她她从就是孤儿,镇子里又没什么朋友,见到模样好看的季缺和宁红鱼,不由得起了结交的心思。按照她的法,就单看脸,他们就不像是坏人。至于镇民们为何对他们视而不见,皆是因为夜里的东西很会骗人,他们担心季缺和宁红鱼就是夜里的东西,交往太深的话恐怕就会被骗。对于这里的镇民们来,被骗就是死,这才没人愿意冒险。不得不,生活在这里确实是一件很压抑的事情,白日的镇民看似很正常,不过都是麻木。薛灵花告诉两人,这里经常有人发疯,或者因为受不了这生活在夜里打开了房门,害了一家人。在分前,姑娘又反复告戒两人夜里不管看到什么都别开门。回到那间屋子后,季缺和宁红鱼依旧没有太大头绪。这个镇子大不大,不,情况又复杂,那日跟丢了那两人后,想要重新找到就不容易了。他们如今担心的是,那两人逃到这的人会不会已经出去了,反而把他们困在了这里。这个类似世界的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他们虽然找到了应对之法,可依旧所知甚少。如果一直找不到出处的话,难道真要困在这片天地里成亲生子?可是想要生子的话,不想被外面的东西偷窥,岂不是只能白天进行?按照薛灵花的法,夜里的东西报复心挺重,不定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果然,刚入夜不久,外面就有“人”来了。“季缺,是我。”“我受伤了,帮我。”季缺透过门缝一看,年轻有力的心脏不禁季动了一下。只见外面,“宁红鱼”正衣衫不整的站在外面,一脸焦急。屋里就是女上峰,外面还来个“女上峰”,好家伙,简直演都不演了,直接上诱惑了。发现季缺一直盯着外面,宁红鱼不禁问道:“你到底在看什么?”季缺赶紧道:“当然是外面的东西又演上了,反正无聊,看着玩。”“那我也看看。”季缺看着外面的“女上峰”身上已没剩几片布了,不由得脸颊一红,道:“别看了,这人腿毛都长鼻孔里了,太恶心了。”听到季缺恶心的描述,宁红鱼皱着眉头没有再看。可是片刻之后,屋外的“女上峰”又叫了起来。声音妩媚至极,听得人心底发痒。特别是看到身边被红衣包裹的女上峰,又联想到外面“女上峰”衣衫不整的模样后,心底就痒得厉害。季缺恨不得冲出去把外面的东西颠个干净,然后再找女上峰谈谈心。只能,外面的东西真是越来越不当人了,尽用些阴招。外面叫的声音越发销魂,可宁红鱼的神情却没有任何变化,很快倚在墙边睡着了。季缺想了想,如今他们身处险地,还没有找到破局的方法,竟然整天想着这种瑟瑟的事情。特别是女上峰看起来颇为疲惫的情况下,实在是太过不正经了。于是他很快闭上了眼睛,睡着了。“逍遥游”的他,想要睡着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可是当他睡着后,宁红鱼反而睁开了眼睛,看着季缺熟睡的侧脸,脸颊微微发烫。外面那东西叫成这样了,老娘就坐在你旁边,你竟然还能睡着?宁红鱼并没有太多世俗的欲望,可是季缺这般处变不惊,还是让她有些挫败。他是不是不会啊?结果,外面的“宁红鱼”叫了一整夜,后面喉咙都哑了,结果季缺和宁红鱼理都没理它。特别是季缺,睡得还挺香甜。只是这一晚,他罕见的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衣衫不整的女上峰清晨起来,季缺睁开眼来,脸颊有点泛红,眼中却有贤者般的宁静。宁红鱼要约他同去查线索,季缺却咳嗽道:“我想去洗个澡。”宁红鱼挑眉道:“大清早你洗澡?”季缺回复道:“大清早洗澡好醒醒脑。”宁红鱼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该不会是”季缺一本正经道:“我绝对没有!”看着季缺急匆匆出去的背影,宁红鱼终于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原来你还是想过那个啊。潺潺的溪水,冲刷着季缺的身躯。清晨这镇外的人还很少,季缺就像一条鱼般在里面窜。幽幽的水草,仿佛挥舞的鬼爪,至于远处的山林,即便有阳光照射,依旧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这次出门季缺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衣服不能不穿,可是有的东西可以不穿,于是他挂着空档来到了宁红鱼的身边。宁红鱼将笑未笑道:“洗干净了?”季缺回答道:“前所未有的清爽。”“希望明早你不会继续洗。”季缺:“我”早上依旧是在摊位那里吃豆腐脑儿,只是这次季缺没有多看宁红鱼,因为一看到原主的他就容易想起那个奇怪的梦。都怪昨晚外面的假货乱叫。于是他一股脑儿埋头吃,剩下宁红鱼将笑未笑的看了他一阵儿。这家伙这样还有点可爱黄昏,季缺和宁红鱼坐在那里,总结着今天的结果。两人今天分工,季缺尝试强行和其他镇民接触,而宁红鱼则负责在外查探地势。季缺效果不俗,靠着英俊的外表结识了几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姑娘和大娘。宁红鱼皱眉道:“为什么全是女人?”季缺思索道:“男人不好下。”“切!”他们一边着话,一边思索着黑夜中的东西今夜还会不会来。如果还是假扮成女上峰的话,会不会还有什么新花样?我的天,岂不是又要做梦?结果刚入夜不久,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便在屋外响起。“那东西进”声音戛然而止。季缺挑了挑眉,暗道:“敢情真换方式了?”姑娘薛灵话之前与他们过,外面的东西挺会骗人,骗人的方法还在不断改善。最开始时候,它们方法简单粗暴,时常扮作衣衫不整的俊男美女,诱惑着镇民,要帮镇民解决寂寞,要知道这镇子一熘儿的光棍,有的确实受不了诱惑,开了门后面,那种经不起诱惑的光棍死绝了,它们又换了另外的方式,比如装出镇上人受袭的假象,诱使认识的人出门帮忙。这时的它们,表演较为拙劣,表情什么的都不到位,再不济对一对话,总能发现破绽。而到了现在,外面的东西又变了。那晚“薛灵花”不仅扮演得惟妙惟肖,更知晓不少消息,以至于季缺这种老实人把它放了进来。。而如今外面传来的声音,更倾向于中间某个阶段的表演。季缺和宁红鱼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个时候,又陆续有惨叫声响起。“呵,阵仗弄得还挺大。”季缺泡了一杯从邻居大姐姐那里弄来的菊花茶,调侃道。这时,他的屋外已聚集了不少“人”影。它们死死的看着里面,季缺一脸惬意,想知道它们今晚到底能玩出什么新花样。结果下一刻,只听见啪啪一阵脆响,他的窗户破开好几个洞,钻进来了五六张诡异笑着的人脸,吓得他赶紧喝了口菊花茶压压惊。怎么可能???这么多天来,因为有这七色神石的存在,夜晚的屋子总是特别坚固,就像笼罩在一个无形的罩子里,外面不管是谁都无法造成明显的破坏。而如今,这窗户就像是纸湖的一般。哦,他的窗户本来就是纸湖的。“神石失效了!啊!”外面传来的叫声,让季缺和宁红鱼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两人看向了屋内悬挂的彩色石头,宁红鱼很快发现和之前的并不一样。不是神石失效了,而是有人把神石换成了假的!他们一下子想起那两个异物会的人。如果这种人在的话,定然会搞出类似的风浪。砰!砰!砰!外面的东西看见季缺和宁红鱼,笑着扑了进来,屋门连着窗户接连坍塌。季缺和宁红鱼两人不退反进,各自使出一式滑铲,铲飞一对白衣女的同时,人已然突围来到了街上。今晚的街道着实热闹。月色下,长街的青石板宛若被水洗过一般,折射出清冷的光辉。当然,更有鲜艳的血洒在上面。街道上早已乱成一团。邻居李桂,一个身穿红肚兜的胸毛大汉,尖叫着一脚把一个面容干枯的妖魔脑袋踢爆,在地面上连滚带爬。对门送菊花茶给季缺的大姐姐一式剪刀腿绞掉了一个青衣妖魔的脑袋。结果那断颈处很快冒出了密密麻麻如蚯引般的肉须子,像是一张要吞人的嘴巴。大姐姐一脚将其踹开,跳到了房顶上。而更多的人则被黑夜中的妖魔咬死,大口吞掉血肉。那些“人”一边笑着,一边吞噬着人肉,破碎的屋子里,已能看见一些镇民新鲜的白骨。一阵劲风忽然从身后刮来,季缺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东西了扑过来。这一刻,他眼睛微眯,体内有一股火在往上涌。没有任何犹豫,回身,出!轰!轰!轰!这一次扑过来的妖魔少有五六只,它们全部飞上了天。这些妖魔有的状若干尸,有的肥肥胖胖,头发如蛆虫般扭动,有的身体里则不断冒出花朵。它们越发兴奋,越发没有人的样子,实力也变得越发恐怖。季缺如厨子炒菜般一连颠起了六只妖魔,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妖魔的注意力。于是不由主的,越来越多的妖魔扑了过来。季缺双越颠越快,在他头上翻飞怪叫的妖魔也越来越多。他实在弄不懂,自己不过颠个勺保命,怎么附近的鬼东西全部跟飞蛾扑火般冲来。爷岂不是成了黑夜中的萤火虫,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季缺双拳已然化作了一团虚影,头上翻飞的妖魔一下子就有了二十多个,直看得人头皮发麻。他这吸引了大量妖魔,附近的邻居倒是喘过气来。胸毛大汉见状,忍不住称赞道:“兄弟,好样的!”邻居大姐姐从屋顶滚了下来,又引来了好几只妖魔。这时,邻居大姐爬了起来,道:“缺,撑住,大伙儿快跑!”着,她就带着众人拔腿狂奔,留下季缺和宁红鱼在那里忙脚乱的抵挡。季缺见状,忍不住嚎叫道:“你们大爷,这么不讲义气!”头上,三四十只妖魔已逐渐现出了原形,它们越来越重,力道也越来越大。“太多了,顶不住啦!”“上峰,先走!”宁红鱼赶紧飞速窜了出去。这时,面对那如骤雨般的妖魔,季缺轰的一记冲拳击出,将率先落下的白骨人妖轰了出去。砰的一声,白骨人妖和后面几只妖魔相撞,骨肉碎裂,纷纷坠地。可更多妖魔已稳住身形,落下地来。没有任何犹豫,季缺双张开,狂奔起来!邻居大姐一群人本在前面狂奔,结果只听见一阵狂笑声在身后响起,忍不住扭头一看,然后呼吸都要顿止了。只见后方,季缺双张开,双腿跑动成了虚影,如一团风般冲了过来。而他的身后,是一堆黑压压张着血盆大口的嗜血妖魔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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