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渺小
在淡淡的雾气中,无数琼楼玉宇若隐若现,原本只是优美的景色,在雾气的衬托下,更加空灵,就像不远处原本平平无奇的一处水潭,在周围雾气的环绕中仍然展示着深幽般的湖面,湖水表面仿佛淡淡生烟,聚集又散去,明显是一处寒潭。
这是李翘再次从洞府中出来之后看到的景象,大阵修复了,灵脉产生的灵气在宗门内开始聚集,原本李翘还以为这些雾气就是灵气,但想想又不可能,仔细感受一番确认不是。
往宗门外飞的过程中,瞳术之中能看到一些阵法单独运行的痕迹,简单瞧了瞧也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宗门之内要培养很多灵植,这些雾气就是用阵法段给灵植浇水了,而且这雾气也不会一直存在,看那阵法设定的是一天早晚各运行一个时辰。
用阵法的段,虽然方便省事,却不能范围单独控制,远不如修士直接用云雨术的效果好,但现在宗门新立,这么多修士短时间内也别指望能有什么好的修炼环境,这种只会消耗自身灵力的事,估计没有会愿意做。
尤其能种植灵植的地方很多,需要的修士数量绝对不少,远没有这种直接用阵法控制来的省事。
完整运行的大阵,在李翘眼中漏洞无数,自己很轻易的就行穿过去,但为了防止出现不必要的麻烦,他选择和其他修士一样,从山门所在离开。
之前分发的那些玉牌,自动成为了宗门的身份玉牌,这身份玉牌是进出山门的关键。
离开宗门,到达约定的地点之后,汇集巡视的修士,又开启了一天的巡视。
不过这一天与每天都有所不同,大阵建立之后,有了最基本的防御,六个家族原本没来的一些修士也开始出现,不过这些能到来的修士,基本都是金丹期的炼丹师,炼器师之类的修士,且数量也不多。
巡视中的李翘等六名金丹,某一刻见到远处出现五名金丹修士的身影,很快就迎了上去。
“是我夕家的修士。”还不等接近,其中就有一名金丹同伴开口。其实不用对方,李翘也知道对方是夕家的修士,因为他看到了一位多年未见的熟悉身影。
对方远远的看到他,原本似乎不太好的脸色,也立刻露出了笑容。
虽然基本确认是自己一方的修士,但该有检查也是要有的,还要防止出现意外,与对方一起返回山门,真正确认身份才行。
“李道友,可还记得我?”在往宗门飞的时候,夕洋飞到李翘不远处,笑着道。
“夕丹师笑了,李翘怎么会不记得,当时你开离的太过突然,看来是晋级金丹去了,恭喜!”虽然对方不是自己家族的修士,但在李翘修炼之初也是帮了不少的,所以李翘对其的观感挺好的。
“同喜!”
能见到李翘,夕洋属实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竟然已经晋级金丹了,要知道他筑基的时候,见到对方还是一个几乎孩童般的存在。
“不知道送给道友的那部功法练的怎么样了,斩获如何。”虽然没名字,但两人都知道的是什么,而且这话的时候,夕洋的笑容都有了几分变化。
“两个!”虽然不喜欢聊这种话题,但能看的出来,夕洋聊这个是想拉近两人的关系,也就直接回答了。
其实也正是他想的那样,两人虽然曾经相识,但毕竟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夕洋主动凑上来,也是有目的的。
“道友道心坚定,不为美色所误。”
原本李翘还以为对方会怎么这样少之类的,毕竟季芊艳对方也是知道,没想到却是夸赞,这一刻他也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有事要找自己,想到这里,心中一动。
自从有了储物法宝之后,他的东西基本上都装在里面,很快他就找到了一部功法出来。
“这是我无意中得到了一部功法,也没敢胡乱练习,与夕丹师送的功法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正好可以品鉴品鉴。”
这样的同时,李翘把那部大器晚成的功法拿了出来,他认为对方很可能对这种感兴趣。
()(e) 果然,听到这话,夕洋的眼睛似乎都亮了许多,迫切接过玉简,立刻就查看了起来。
是品鉴,但以金丹期修士的神识,轻易就能记住全篇功法,其实就是把功法送给对方。
很快,夕洋就看完功法并把玉简还给了李翘。
“想不到竟然是这部功法,以前只是听过,一直无缘一见,今日真是给我了一个惊喜!”
明显能感觉到夕洋脸上的笑意很真诚,见此情景,李翘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些,能看出来对方很喜欢这部功法,并没有隐藏这一点。
看着离宗门越来越近,夕洋突然话音一转:“有件事,想请李道友帮忙。”
对此,李翘并没有什么意外,虽然对方口中是事,但也不可能直接答应,而是先问了句:“什么事?”
“进入宗门之后,想到李道友的洞府暂住一段时间。”
这确实只是一件事,但对方是金丹修士,宗门必然会分配之前青炼宗的洞府给他,整件事透露着奇怪的意味?
如果这是对女修的,李翘能理解,但对自己,他就有些不理解了。
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了句:“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
见到李翘没有直接拒绝,夕洋就知道成功的希望很大,心中感慨自己多年前的随布置多少有些用处的同时,出了原因。
“我听宗门内是按家族区域安排洞府的,但我在家族内有仇家,如果洞府在自己家族范围我必然在劫难逃,但如果能借道友的洞府暂住,顾忌到家族脸面,我暂时应该是没事的。”
应该是不想让其他修士听到,这段话,夕洋是传音的,之后两人的对话也都是私下传音。
“仇家?家族内?”李翘的语气明显有些不信,要知道夕洋是金丹修士,而且家族内有什么情况,一般都会尽量解决,而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就拿现在的六相宗来,这么多修士存在,难免就会出现争端,尤其是不同所属不同家族之间的修士,而宗门的处理办法也简单直接:上擂台分高下,想要生死斗也不阻止。
有分歧都擂台决绝,离开擂台之后,恩怨勾销。
如果私下乱来,严重的话会直接处死,这就造成一个现象,如果出现争端,修为低的一方常常会主动退让。
听到李翘的疑问,夕洋明白不清楚是不行的,如果不找李翘,想要同其他家族不熟悉的修士暂借洞府居住更难,来之前他就是一直为这件事犯愁。
“道友应该知道我有点爱好,而当年之所以会去你们家族也与这点爱好有关,原本你我修士行事,不需要太多顾忌,但道友我却从不强迫女修做什么,只因曾经吃过大亏。”
这些话,夕洋的语气低沉,但李翘并没有打断,而是继续听对方下去。33
“曾经初入筑基,意气风发,族中有位筑基女修心中神往已久”
听对方了一大堆,而且明显隐藏了一些事情,但李翘也听明白怎么回事。
大体就是夕洋曾经喜欢一位女修,求而不得,反而惹怒了对方,原本这也没什么,但对方很快就成为金丹修士,并把他给收拾了一次,但事情没完,对方是见他一次收拾他一次,不得已他才跑到交好的家族中躲藏起来。
按理,现在他也成为金丹修士,应该不怕对方才对,但很不巧,对方在不久之前刚刚晋级成元婴修士。
“李道友,你所有不知,我回家族晋级金丹,都是躲着对方不在的时候才回去的,你一定要帮帮我。”
对于夕洋的祈求,李翘并没有直接回复,而是问了三个字:“睡了么?”
或许是感觉丢人了,过了一会儿,夕洋才回道:“没。”紧接着又道:“如果有会,凭我的功法,必然让其”
看了看到达山门所在,或许是怕自己的话引来山门麻烦,哪怕是传音的话,也只了一半。
()(e) “夕丹师一会跟着去我的洞府就行。”
李翘答应了,从对方的话语中,李翘分析出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夕洋得罪的那名女修,从金丹到元婴,只用了一百多年,很明显不是有特殊际遇就是在家族内的地位不一般。
如果夕洋真把对方得罪死了,他也不会趟这浑水。但夕洋敢来,而且能在家族中顺利晋级金丹,明对方只是对他厌恶,见到了很可能会收拾一次,却不会特意如何。
尤其李翘稳妥起见,还特意问了下,确认对方不会因为什么男女之情的破事而找过来,也就放心了。
只要夕洋的都是真的,其实这真的只是一件事,不过就算有所隐瞒,只是暂借洞府,与他也没什么关系。
六相宗外围阵法的建立是在黑夜中进行的,随着一些辅助阵法完成并隐藏到地下深处之后,整个宗门的运转也基本恢复了正常,虚巡视的修士不再那么多,而且也开始允许散修进入。
当所有宗门阵法大致完成之后,六相宗举行了开宗大典。
原本喜欢停留在空中的修士,都站在宗门最大的大殿广场上,等到所有修士在短时间之内到齐之后,先是出现一些优美的乐器声,然后是一些制造出来的吉祥异相,紧接着天空上出现了女修跳舞的景象。
能在天空随意跳舞的,必然是金丹期的修士,据这种由金丹女修士跳的舞蹈,高阶修士经常能见到,但下面这些普通修士,也只有在这种类似开宗大殿的场景中才能有幸见到一次。
当跳舞的金丹女修退去后不久,天空中出现九把座椅的同时,出现九条虚幻的大道,每一条大道上都出现了一名修士的身影,似慢实快,很快这些身影就走到了大道的尽头,坐到了之前的座椅之上。
高阶修士的灵压爆发,让人能真实感受到其存在与强大,椅子之后的虚空之中,是之前出现的那些异相,更衬托高阶修士的不同。
“恭迎宗主!”下面的修士齐声高喊。
此刻很多六相宗修士眼神中或是无限向往或是狂热,也有一些看不出来表情的,李翘不知道别人感受到的是什么,此刻站在这么多修士中间,他只感受到了自己的渺。
金丹修士在宗门之中如此普通,更何况宗门无数的修仙界!看着九名化神修士,高高在上,突然想到这六相宗是宗门,不如是九名化神修士找了一处稳定安全的晋级之地。
甚至还想了一些别的,比如以后六个修仙家族为什么必然会分开,只让包括自己在内的这些修士晋级还好,要是这么多修士在六相宗一直修仙下去,那谁也不用修炼了,最终必然会爆发惨烈的厮杀。
当拜见宗门的声音消失之后,天空中又出现了一些景象,是之前攻打宗门时候的画面,当时很多修士不是处于厮杀之中就是准备厮杀,看的并不全面,此刻完成的观看一遍,感受又有一些不同。
伴随着无数修士陨落的场景,有宏大的声音响起:“宗门建立不易”
林林总总了很多,但李翘最关心的则是之后在宗门的修炼情况,之前在洞府之内,他并没有感受到非常好的灵气环境,此刻也确认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误。
现在宗门的最主要的任务是出现返虚期修士,其次是借助灵脉培养大量珍贵的灵草,外加维持阵法,这些都需要灵脉提供大量的灵气。
而在返虚期修士出现之前,这么多修士又只能留在宗门之内,只能在部分洞府中轮流修炼,五天一次,一次修炼一天。
这种情况对金丹修影响不大,对筑基修士的影响却不,只能期盼早点出现返虚修士。
知道是这种情况,李翘有了暂时回家族的想法,就算以后李氏成为宗门,家族主族所在也不会轻易舍弃。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