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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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人见朱佑樘一个劲给自己挖坑,知道自己这是遇到硬茬。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虽然他对自己的本领很有几分自信,但是为了避免阴沟里翻船,他还是选择了自己最擅长的。

    “贫道最擅长便是测字,公子,不妨写一个字!”

    “你还你不是骗子,明明知道我是一个孩,竟然让我写字,这不是刁难我,又是什么?”朱佑樘突然蛊惑地大声喊道。

    完,他便看向四周的军士。

    围观的军士一听朱佑樘这一,好像很有道理,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是啊,一看朱佑樘还只是个六七岁的稚童,不定还没有开蒙,即便是开了蒙,不定也只是会跟着先生念几句,哪里会写什么字。

    这道人莫不是不敢应战故意刁难,军士被朱佑樘蛊惑地齐齐对道人怒目而视。

    显然四周的情绪已经被朱佑樘轻轻地一句话就调动起来,道人见此唯有苦笑,也开始认真对待朱佑樘。

    “公子何必妄言,正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公子你到底识不识字,骗得了旁人,可骗不了自己啊”道人信心十足地道。

    “你道人还想狡辩,看走眼便看走眼呗,马有也有失蹄之时,你一时半会看走眼,也情有可原,欺负我一个孩也没有什么,反正我也不能拿你怎样?”

    朱佑樘可怜兮兮的道,接着求助般的眼神看向四周的军士。

    道人立马感受到了四周军士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知道自己不能再跟朱佑樘纠缠于此,否则四周的军士估计要给他顿胖揍。

    “也罢,既然公子不识字就不识字吧,我就当公子不识字。”道人妥协道。

    “既然我不识字,还需要测字吗?”朱佑樘问道。

    “不识字也有不识字的测字方法。”道人莫测高深地道。

    朱佑樘自从这个道人出现,就开始怀疑。如今这白云观是什么地方,早就封禁,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来的。

    即便是有几个达官显贵混进来也都是尽量能低调就保持低调,哪有像道人这般高调。

    除非是另有所图。

    像道人这种高调地吸引军士们的注意的方法,后世的朱佑樘可是见得多了。

    在现代可以是有一个赫赫有名的词专门形容——碰瓷。

    ()(e)  这道人如此高调,不是碰瓷钓鱼又是什么,估计他想钓的这条鱼就是自己这一条吧。

    自己上赶着往上凑,这岂不是正印证了那句老话“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朱佑樘也正是想知道这个道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哦,不识字,也可以测字,这很稀奇,我倒是想要见识一番。”朱佑樘来了兴趣道。

    “是的,公子,不识字,贫道也可以测字。”道人轻捻胡须道。

    “如何测?”朱佑樘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公子只需要随心所欲,随便涂鸦即可,贫道便可以根据公子的信涂鸦推算一二。”道人含笑道。

    “既然你这道人这么大的口气,本公子奇偶满足你,不准,我就要让你这道士在京城无立足之地。”朱佑樘狠狠地道。

    “若是不准,不用公子赶,在下也无脸在京城待下去。”道人始终保持着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道。

    朱佑樘不在废话,伸出,用食指在桌面轻轻画了一横。

    道人一看朱佑樘那轻轻画的一横,明显力道厚实,塞然一笑。

    “不知公子想要测算什么?”道人开口问道。

    “阁下什么都可以测算?”朱佑樘忍不住再次问道。

    实话,原时空朱佑樘对算命先生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骗人的游方术士,招摇撞骗的把戏罢了。

    命怎么可以算,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

    “是的,公子,都可以。前程,姻缘在下都能算出一二。”道人道。

    围观的军士一听姻缘,都哈哈大笑起来:“道长,难道你还能算出这个娃娃定娃娃亲了没?”

    道人对于围观军士的取笑置之不理,一直含笑看着朱佑樘。

    “既然道士,你如此信心十足,我倒要看看你的成色。”朱佑樘道。

    “公子尽管讲。”道人摊开掌,作邀请状。

    “我测前程。”朱佑樘紧紧地盯着道士的眼睛道。

    道士却淡定地很,看着朱佑樘的眼睛道:“公子的前程还需要测吗?”

    朱佑樘被道士的反问惊得内心一突,果然这个道士是冲着自己来的。泄密?宫内,还是白云观?

    “每个人都是有前程的,即便贵于皇上,难道不应该也有前程吗?”朱佑樘打趣道。

    ()(e)  “公子所言极是,既然如此,我就根据公子所写,分析一二。”道士开口道。

    “道士,你尽管道来,在下洗耳恭听。”朱佑樘很好奇,看这道士到底是怎么自圆其的。

    “公子刚刚在桌上写了一个一字。正所谓一字之上再无其他,阁下身份尊贵妙不可言,可以是一人之下。”

    道士捻着额下胡须道。

    旁边的军士们道士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人之下!”岂不是这突然冒出来的屁孩将来将是首辅之才。

    众军士们一脸惊异地看着朱佑樘。都不自居地对他表示了一种尊敬。

    只有朱佑樘心里清楚,这个道士估计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也不知道他是哪方的势力。

    朱佑樘心里暗搓搓地思考着。

    突然朱佑樘又心生恶趣味,继续问道:“不知道我这‘一人之下’需要做多久?”

    围观的军士见朱佑樘问“一人之下”的时候,各个竖起了耳朵,充满了好奇。对啊,这个一人之下能做多久呢!

    “公子,何须担心此事,以公子之命格,已然渡过危险事情,二十年之内必然无恙!”道士回答。

    听到道士这回答,朱佑樘忍不住想翻白眼,看来果然是算命都是神棍骗子。什么二十年之内必然无恙。

    这岂不是废话吗,自己只要不是作死,这一辈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但是朱佑樘又不好拆穿他,要拆穿他就会牵扯到当今成化皇帝,事涉皇帝,岂可乱言,除非想造反。

    看来所谓的测字算命应该就是前期有所调查,然后根据临场发挥,根据当事人当时的微表情进行现场分析发挥。

    算命准不准不知道,但是这个算命的人心里素质一定了得,朱佑樘心里想着,而且还要给这个人冠以心理学家的名头。

    毕竟洞察人心就是一门心理学。

    嗯,这算命的道人也不全是靠骗,也用了些心理分析。

    “二十年,是不是太久,道士,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吗”朱佑樘道。

    “还未请教!”道士行礼求教道。

    “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