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灵薄狱
你明日就要离开了吧。
明朗的阳光下,天秤圣女静静的发问。
她的眸子里将青年的样貌映照出来,每一次眨眼都仿佛看的更加深入一层。
白榆言简意赅的点头:
天秤圣女:
白榆摇头:
白榆抱拳:
天秤圣女里端着茶杯,瞥了眼白榆,目光深邃的仿佛要洞悉他的灵魂。
不过好歹是拦下了这道涟漪。
两人同时消失在原地。
扭曲的空间波纹如同触碰到了一根细碎的树枝,产生了波纹和共振。
而在回廊中看到这一幕的两个女孩对视一眼。
圣徒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天秤圣女神情不变,眼底浮现少许满意。同一时刻,以她为中心,周身场景瞬间交替,背景画闪烁,在零点一秒之内,宽敞的阳台化作纯白的花园。
就在对方回答的瞬间,白榆已经挥出一刀以代刀,辅以无间剑意,挥洒而出的剑气呼啸而过,瞬间斩出十丈长度的剑罡,可谓是无坚不摧。
他很想知道封圣境界到底是有多高,是不是齐比天高?
空间的震荡非同可,白榆扬起臂,开启御神之骑,挥拳砸向这一道空间涟漪。
白榆脸皮很厚,倒也不会心虚,他虽然别有目的,但想要亲眼见识对方的全力以赴也不是托辞。
然而天秤圣女只是端坐原地纹丝不动,继而指轻轻一点中的茶杯,往前一推,脆弱的茶杯抵挡住了剑罡,硬是逼迫它朝着两侧滑落,如同被一块重石砸中的竹竿,咔咔两声过后,剑罡从中断裂,断裂后的罡气仍然冲上天空十几米方才消散。
圣域展开。
一阵几乎无形却能看得见的涟漪涤荡开来,来的速度不快,却在眨眼间抵达跟前。
余力交错作用下,白榆的拳头下方已经出现些许皲裂,那是空间的裂痕,看似是破碎虚空,实际上还差了很远。
圣徒松开茶杯,指沾了一滴茶水,随后屈指一弹。
()(e) 纯白色的庭院中,白榆目光扫过四周。
这是第二次进入圣域,不得不,这个圣域的确十分漂亮。
纯白色的庭院一片素净素雅,找不到一丝灰尘,四周有一根根弯曲的白色立柱连通至顶端,它的整体造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鸟笼。
白榆看向正前方的圣徒:
天秤圣女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金色的权杖。
眼见未必为实而你对道
的理解太过于浅显。
权杖触地。
神威降临。
纯白色的庭院中,圣女往前一步,权杖下落,顷刻间荡起金色的光谱,砸落同时伴随着恢弘的声浪。
白榆躲闪不及,被一权杖砸中肩膀,瞬间防御耐久跌至百分之八十以下,身形倒飞而出,撞击在庭院边缘地带。
天秤圣女之前从未展现出近战的武力,刚刚这一招也完全没什么技巧,纯粹就是以势压人,以力压人,攻击至强的威能甚至撕裂了纯白色的庭院。
她且行且开口。
她随握住白榆挥出的剑气和火光,如同折断树枝一样,随意的将其撇断拍灭。
白榆感到无法理解。
圣域的防御是对外的,而在内部,两方都处于同一个空间内,他的进攻理应可以生效。
天秤圣女的声音如同天上来。
她化作一道金色雷光坠入庭院,攻击全场覆盖,伴随着雷鸣,声音徐徐扩散。
话音刚落,雷光中,残影疾驰而过。
瞬间贴近至更前,白榆划破掌心,挥出十字斩击,残留在半空的斩击是鲜红色的,它如同毛笔写出的一个十字,泼墨般的鲜红刀气横空而过。
嗤!
圣女轻轻挑眉,在她的纯白色袖口上染上一抹血色,出现了一道缺口和破损。
这远远不足以让她流血,但已经留下了一道创口。
她评价道。
白榆割破掌:
贴近后,白榆方才展开自己的进攻,他没有更合适的进攻用神秘,只能选择最耗血的打法,赤痕的每一次斩击都会损耗
()(e) 一部分鲜血,虽然不多,但积少成多。
双方攻防都极快,圣徒试图用指夹住染血的刀尖,但沾染了血色的刀锋难以握住,不仅很滑而且角度刁钻,这是战斗经验上的差别,天秤圣女诚然不擅长这种贴身厮杀,白榆的剑招刀法变化十分之快,因为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矮下头躲避权杖横扫的同时,刀剑已经脱从背后飞旋而过,羚羊挂角的背车刀和离刀结合,越是高博弈,越是要静静计较。
这一刀不出意外的斩中了天秤圣女,而且不偏不倚,刚刚好切入她的脖颈。
倘若是寻常时候,这一刀落下就已经宣告了白榆出其不意的成功。
但这一剑斩下的不是胜利,而是圣女的伪装。
她摸了摸脖子上留下的淡淡血痕,继而目光投向残破不堪的纯白庭院。
原本漂亮的庭院此时已经一片狼藉,布满裂痕和刀痕,白色和红色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副抽象派的画作,甚至角落已经开始出现了崩塌。
她垂下掌,松开权杖,金色的天秤权杖没入地面,好似一把钥匙落入水潭。
咔咔咔,嘣——!
纯白色的庭院坍塌了,鸟笼模样的建筑物浮现出数百个裂痕,紧接着就如同破损了一角的玻璃,以极快的速度崩碎成无数碎片。
旋即,那无数碎片在四散崩落的同时,又迅速朝着中间合拢回来,它们如同分散的拼图碎片,翻了一个面后,重新组合成了天与地,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另一幅风景。
一个几乎贯穿了天地的巨大十字架立于眼前,天地是一片茫然的惨白色。
白榆大为惊叹。
本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全部,但结果只是表象,而这里才是内里?
一个声音回荡在四方。
蔚然大观的十字架的正下方伫立着一个人影,她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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