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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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魏玉郎明白了徐真的意思,却难以置信地摇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依照徐真所,如果桑儿临死前看向的那个人不是魏玉郎,那只能是魏玉郎身边的人。

    而当时站在魏玉郎旁边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魏夫人!!!

    “她”魏玉郎颤抖道,“她去了紫阳宫,怎么可能是她?她根本不在场啊!”

    “正因为如此,”徐真点头,“她才不会被任何人怀疑,才能完美脱罪。”

    “啊?”魏玉郎死死盯着徐真,眼中充满怀疑。

    “人死之后,身体会逐渐变得僵硬,”徐真道,“魏姐的尸僵程度已经扩散到四肢,这明她的死亡时间,已经远超三个时辰。”

    “怎么可能?”魏玉郎不信。

    “我已经问过清晨叫早的丫鬟,”徐真又道,“她们当时只是在屋外提醒魏姐起床,便被魏姐骂走。而当时,她们并没有进入房间,没有亲眼看到魏姐。”

    “你你是”魏玉郎张大嘴巴,“那个时候,我女儿便已经遇害了?那那个话的又是谁?”

    “如果我没有猜错,”徐真郑重道,“案发经过应该是这个样子的,魏夫人早在深夜寅时,便悄悄潜入到魏姐房中,诱其起床,然后将其杀害。

    “而与她一起的还有一人,便是桑儿!

    “魏夫人知道桑儿家里出了事,急需用钱,而且桑儿曾被魏姐泼了开水,有恨在心。

    “所以她与桑儿达成交易,让桑儿来做这个替罪羊,一旦她们嫁祸阿盛不成,便由桑儿顶罪!

    “在杀人之后,魏夫人让桑儿留在屋中,并且把凶器留给桑儿,让她将现场伪装成偷窃模样,以便嫁祸给阿盛。

    “等到丫鬟叫早的时候,桑儿则用床单捂住嘴,模仿魏姐的声音大声咒骂,自己不去上香了,以此屏退了叫早的丫鬟。”

    “床单?”魏玉郎皱眉。

    “叫早的丫鬟,当时她们听到的声音有些发闷,所以不能准确辨认,话的一定就是魏姐。

    “不过,”徐真又道,“她们也并没有产生怀疑,因为她们会自然而然地认为,魏姐的声音是从被窝里传出来的,即使有些异样也在常理之中。

    ()(e)  “况且,魏姐脾气那么大,丫鬟们又怎敢进屋查看呢?”

    咯嘣

    听到此,魏玉郎紧攥的拳头咯嘣作响,但在认真的思考之下,他还是提出异议:

    “既然已经找了贱奴顶罪,那她为何还要自己动?”

    徐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示意了一下桑儿的尸体。

    “哦”魏玉郎自行领悟:桑儿的身体太弱了,也没有经验,如果让她直接杀人,失败的概率很大。

    而魏夫人则不然,罗摩族本就是善战好斗的西域民族,身为罗摩公主,她不但身材高大,而且自幼习得马术武艺以及杀人技巧。

    要想杀掉魏姐,自然不在话下。

    “我问过魏府护院,”徐真又道,“府内巡防守卫森严,外人万难接近魏姐的闺楼。

    “可是,魏夫人的宅院却与闺楼仅隔一道院墙,如果懂得巡防规律,可以很轻松地避开所有人,潜入闺楼。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杀人动!”徐真又道,“我听,您要将三姐定为接班人,继承家业是吗?”

    啊!!?

    魏玉郎一屁股坐下,眼神中充满无比复杂的神色,震惊、愤怒、懊悔、沮丧

    各种情绪交织盘绕,让这个意气风发的魏玉郎渐渐萎靡下去,等他再抬起头时,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是啊,将来一旦自己去世,三姐接管了魏家,那可想而知,魏夫人这位妈,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魏司丞,”看到魏玉郎如此模样,徐真不动声色地道,“案子查到这里,便是您的家事了,您要怎样处理,卑职悉听尊便就是。

    “您放心,如果魏司丞不想声张,那卑职定当守口如瓶,此案也就到此为止了!”

    徐真表达得非常明确,揪不揪这个幕后黑,由魏玉郎来决定,毕竟真凶与死者都是他最亲的人。

    “孽障,都是孽障啊!”魏玉郎仰天叹息,满腔悲愤地道,“这个造孽的不是别人,就是我啊唉”

    徐真惊异地看到,这个号称四大恶霸之一的魏玉郎,眼角竟然已经泛出点点湿润。

    ()(e)  “捕快,”魏玉郎抬头道,“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是由你们衙门公事公办吧!”

    “哦?”徐真确认,“您真的要追查到底?”

    “嗯,”魏玉郎艰难点头,“如此蛇蝎之人,若将她留下,日后岂能安心?更何况,她害死了我的女儿,我如何能不追究!?”

    “好,既然魏司丞心意已决,那卑职一定尽力而为,不过”徐真故意拉长声音,陷入犹豫。

    “怎么?”魏玉郎听出问题,问道,“你的意思,还不一定能抓得成吗?是不是没有证据?”

    “证据倒不是没有,只不过有些不足,”徐真为难,“一旦真凶矢口抵赖,此案便会陷入僵局。既无法定罪,又伤了感情,得不偿失啊!”

    “你有什么证据?”魏玉郎问。

    徐真靠近魏玉郎,在他耳边声地出答案。

    魏玉郎听后,眉头亦是慢慢紧皱,的确如徐真所那样,这个证据效力不太充足。

    “那”魏玉郎心思一动,指着桑儿的尸体道,“你之前一直不让我把这贱奴的死讯传出,那咱们用她来做文章呢?

    “假装她还活着,所有真相都是她告诉我的?”

    “不,”徐真摇头,“如果在这期间,魏夫人曾试图进来查看情况,此计或可实施。

    “但她没有来,便可明一点,她了解那毒药的毒性,确信桑儿一定会被毒死,如果我们用桑儿做文章,恐怕她难以上当啊!”

    “那怎么办?”魏玉郎攥紧拳头,“如果她死不承认,难道就拿她没办法了吗?我女儿总不能白死吧?”

    完这些,魏玉郎忽然看到徐真眼中泛起一股睿智的光。

    “哦?”他急忙问道,“你有办法?”

    “嗯,”徐真点头,道,“但是,得需要你的高度配合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