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嘉琪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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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琪被送进了急诊室,接下来的治疗,莱阳是两眼一抹黑,完全不懂。他只能焦急地在走廊等待,等待着余烈到来。
半时不到,余烈火急火燎地站在面前,干裂的嘴唇上下开合着,问什么情况?
面对他,莱阳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只能红着眼凝视了他好一会,才吐口气道:“她同意了,我先带她去我那儿住几天,再看接下来怎么办
余烈身子轻微一颤,表情逐渐痛苦,沉默许久后才问:“她她有我什么吗?”
“你希望她什么?”
莱阳有些愠怒,可眼见对方表情折磨,他又哎了一声道:“她对不起你,然后我告诉她,是你同意她走的。”
“那,我,我还能见到她吗?”
问完这句后,余烈又双用力抓着头发,颤声道:“她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是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不打扰了,我不再打扰她了!”
“先不这些了,我问你,她接下来该怎么治疗?是继续在这个医院?还是你有私人医生跟我对接?”
余烈抬头间神色一慌,连连摆道:“不要私人医生,你让她在大医院治疗就好,上海北京的都可以,反正,一定要在正规医院!多少费用我出!”
莱阳望着他,更加验证了心中所想,但此时他也无力再去争执什么,于是点点头,问嘉琪有什么私人物品要带走?
“她有一个行李箱,还有,我买的一些东西我,我不知道要不要带走这些?”
“别带了,既然决定了就断的干净一点。”
余烈被这话红了眼,他眨巴着眼睛昂起头,鼻息渐重
此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余烈看见主治大夫后,迅速调整下呼吸,迎上前道:“蒋叔,她怎么样了?”
大夫摘下白口罩,先冲余烈点下头,又不满地看向莱阳:“她脑部神经本来就受损严重,在治疗期内,情绪失控会导致颅内出血、脑挫裂伤。伙子,你了什么能让她失控成那个样子?她已经出现轻微脑瘫了,再严重一点,我们医院也就束无策了。”
莱阳心里彷佛被闷锤狠狠一击,疼得他呼吸发颤。
余烈也怔了两秒,才开口道:“蒋叔,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和之前那样治疗,还是要进行术?”
大夫皱眉:“这个也是我要和你的,目前她有脑瘫迹象,但未到不可逆的程度。如果是一般病人,那我建议去做spr,哦也就是选择性脊神经后根切断术,通过切断部分脊神经后根,减少下肢肌肉的异常神经冲动,也是一种常规神经术。可她的情况不一样,她这种症状是儿童期头部受到严重外伤导致的,内颅神经常年受损、压迫,所以神经组织悔脆弱且异态。如果动术的话,成功概率不高,而且需要她家属签术单。这不是事情,不能你来签字。”
顿了顿,大夫又如果只借助补脑液来修复,这倒没多大风险,但短期内恢复也没多大可能。而且病人要再受刺激,那后果也很难。
莱阳听得揪心,但也听懂了,两种方法都不保险,医院也给不了任何保证。
“这件事你还是别插了,让她家里人来处理吧。”大夫拍了拍余烈肩膀,又附耳悄声了句什么,随后便离开了。
莱阳望着面色惨白的余烈,心里一咯噔,追问道:“他给你了什么?”
余烈的泪顺着脸颊滑落,怔怔地望着莱阳。
“啊!他了什么?!”
“他”
余烈像个做错事的男孩一样,在莱阳面前抽泣了起来,哭着哭着又蹲下身子,低吼道:“他嘉琪治不好了,脑瘫会越来越严重,让我放弃吧!”
莱阳身子一退,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此时,余烈在眼前蹲着哭泣,嘉琪在病房内昏迷。穿行的护士和病人都向这边投来目光,可他们或许见的多了,只是匆匆一瞥后就各忙各事。直到病房里的护士出来提醒声,余烈才止住了呜咽,一个劲的抹着泪。
莱阳用力的呼吸着,大脑不可控地想到她离开的那天,大家对未来的美好期盼。
期盼她去天边染一染晚霞,再回来时,就会变得色彩斑斓
这一切,想起来是多么讽刺。
“余烈”
莱阳垂目,一字一句道:“从今天开始,你不用再管她了,去把她的行李箱拉来。剩下的我来处理吧。”
“不!”
余烈擦下泪站起来,他可以不再见嘉琪,但治疗费必须他出,另外他刚买了一批更昂贵的脑补液,过两天就到了。
“你的脑补液,还敢用吗?”莱阳道。
“敢!这是正规渠道的,你去任何三甲医院都可以打,绝对正规!”
“知道了,东西到了你联系我,至于其他的,我会和你爸谈的,你不用再插了。”
余烈嘴巴开合了两下,蔫了会声,吐出最后几句话。
“谢谢,谢谢你莱阳我终于明白我姐为什么会选择你了。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孽缘了,让她回到那个人身边吧让她忘了我,只是,不要恨我。”
这天下午,余烈在蒋大夫的帮助下办了嘉琪的出院续,随后他和莱阳一同将昏迷的嘉琪带走,让她离开了那满是消毒水味的病床,躺到了莱阳家的主卧上。
忙完这些,余烈又把嘉琪的行李箱拉了过来,并购买了许多的生活用品,摆到莱阳的洗间、厨房、客厅茶几上。
嘉琪还在昏迷,大夫过她会自然醒来,但醒来后的病情如何?这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余烈在离开前,很用力地看了嘉琪好一会,才红着眼眶对莱阳自己电话24时开着,如有意外,随时联系。
罢,他蹲到嘉琪床前,做出想亲吻她额头的动作,可最后却止在了半空,落了一滴泪在她额头上
余烈起身,痛苦地看了眼莱阳后,离开了。
他一走,莱阳也像被抽干气的皮球般,靠着墙瘫坐在地上。
他大脑变的胡思乱想,又混沌疲劳,没过多久就昏睡了过去。直到意识朦胧间,一道道声音轻轻传入耳中。
“莱阳哥?莱阳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