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这届主考真不行
“夫君,只剩最后一场了。”贡院外,宋芊芊兴奋不已,能不兴奋嘛,自家男人连拿了两个甲上。三场考试,每场的评级都分甲上、甲中、甲下,另外还有乙榜,目前两场全被评为甲上的不过区区数人。无一例外都是江南有名的才子。解元的有力竞争者。而在这些人中,自家夫君的呼声最高,因为那两首诗词被公布,足足压了其它人一头。现在就看最后一场了,不要太惊人,只要和其它人差不多,解元基本就没跑了。妖精岂能不激动。秦可心也一样,给林白打气。其实,林白最头疼的就是第一场,那是要真下苦工,死记硬背才行的,至于诗词和策论,反而没那么担心。诗词就不用了,随便抄抄。策论,凭着后世的思想,大差不差,不过行文章法就很头疼了。压根不会好不好。好在,以前读书的时候,背过几遍策论,实在不行改改抄上去就得了,解元什么的不求,中个举应该问题不大吧?最主要的还是第一场。不过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咯。宋芊芊咪咪笑,似乎又想什么激励的话,林白直接抢道:“啥也别了,派人将你大姐接来便是。”“咯咯咯!!!”妖精笑的那叫一个欢。秦可心给了这两个没正经的人一个白眼,而后道:“夫君,这段时间我们逼你读书是怕对不起大姐,不管你能不能高中,我们都”傲娇娘俏脸微红,肉麻的话有些不出口。林白故意逗她,“都怎么样?”秦可心瞪了他一眼,道:“都等你回来!”行吧!有这话已经不错了,林白很欣慰,而后转身进了考场。“国之振兴,在于少年”这是策论的题目,大概意思就是,国家的未来在于年轻人,在于参加科举的每一位读书人,请写一篇如何让国家振兴的策论。题目很大,没有具体要求。这段时间林白刷过很多题,其中大部分策论都会针对某一地或某一事,让学子做出相关策论,比如治理水患、疏通河道等等,诸如此类。而这次并没有,让大家自由发挥。这个看起来简单,但实则更难,因为没有具体目标,就无法“对症下药”,只能看个人本事,平时的积累等等。不过这对林白来,简直太友好了。他一直担心自己背过的那些策论对不上,如今不用担心了。正当他准备下笔,看到试卷上少年二字时,突然间,脑海中浮现一篇雄文,眼睛也不由一亮。只是,这文章并非策论,一旦写上去,会不会寻思了片刻,林白牙一咬。赌了!“完了,这次策论太难,完全不知从何下。”“谁不是,不给出具体事宜,让我等如何做文章?这届主考不行。”“只能下次再战了。”“还战?兄台已年近花甲了吧?”“胡,生才刚知天命。”“”人群陆续出了考场,偌大的贡院外就像一个大型菜市场,喧嚣一片,哀嚎一片。策论明显难住了不少人。秦可心得知题目后,此刻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担忧之色,不过当看见林白时,马上又绽放了笑脸。宋芊芊更别提,早就迎了上去。“走!回家!先庆祝一下。”富婆挽起林白的胳膊,表示要请客,大肆庆祝。林白呵呵道:“榜都没出又庆祝?这三场下来,你都败了多少银两了?”宋芊芊傲娇道:“本姐乐意,我夫君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难道不值得庆祝吗?”要不她是妖精,这嘴甜的。林白又看向秦可心,“你们都不问问?”秦可心摇头笑笑,“不管如何,夫君在可心和芊芊心中,已经是最好的了,相信大姐也是这么认为的。”林白很感动。感动的好想将二女蹂躏一番,这会一个比一个的好听,前几天使劲折腾夫君时怎么忘了。好吧!心里很暖!去他娘的科举,林白一拉着一个,回家庆祝去了。他是快活了。但贡院内,几个考官为了一张卷子却在争论不休。“这的确是一篇难得的好文,但是那又如何?这是策论,这篇文章根本就偏题了。”“非也!此文虽非策论,但行的却是策论之事,以本官看,此文当居甲榜第一。”“不错!如此奇文,正是我大离目前需要的,本官甚至以为,单凭此文就足以定为本届乡试解元。”“简直荒谬,就算此文再好也已然偏题。”“”一众帘官争论不休。主考左行风和副主考赵长明,此时都闻声而来,“怎么回事?”“两位大人,请看!”一名帘官递上一张卷子,两名主考看过之后,脸色都变了。左行风赞叹道:“的确是一篇难得的佳文,观之让人热血澎湃,虽有些偏题,但定为甲榜第一不为过。”赵长明则道:“文是好文,但偏题就是偏题,不能因为文好,就可以无视这一点。”左行风摇头道:“赵大人此言差矣,此次策论原本就没有具体所指,为的就是让考生自由发挥,此文偏题也行,没偏题也可,它并非一般的策论,它行的正是策论之事,鼓舞人心。”“不错!下官也是这个意思。”有官员附和。赵长明却否定道:“此言多少有些牵强附会,策论有策论文法、章规,此文全无,如何算得上是策论?请恕下官不敢苟同。”“赵大人言之有理。”原本是一众帘官在争论,结果两大主考也加了进来。整个贡院一片嘈杂。江南巡抚张上青,和道台白青云同样被惊动,主考和副主考意见发生分歧这还是很罕见的。当然,主考左行风拥有最终决定权,不过他并未行使,大家都是文人,用权利和官位来服众,多少有些不屑。张上青提议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听听朱老夫子的意见?”一场科考,两大主考发生分歧,要让一个非考官来决断,这绝对是千古奇闻。然而,两大主考和两大阵营的人却没有觉得丝毫不妥,反而纷纷表示同意。“那好,就请朱老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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