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江小鱼与孟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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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鱼嘴里叼着一根草,目光灵动地在苏州城内瞎晃,此刻一身轻松,此时他双眼一凝,瞧见前方偌大府邸门匾上挂着喜字,一向爱热闹的江鱼,挤入围观人群内,望着府邸外摆放的告示牌。江鱼自幼有万春柳教字念书,倒是认得,于是下意识的读起来:“普天庆,一月十五元宵佳节,家女段三与江南大侠江别鹤之子江玉郎结为连理,届时广邀天下英豪,共饮喜酒”江鱼为之一呆,嘴里囔囔自语:“江玉郎那子是江南大侠的儿子?不是吧?堂堂一代大侠竟有如此阴险的儿子?”当时他在箫咪咪的地宫巧遇被囚禁的江玉郎,二人倒是患难与共一段时日,就是这段时日,江鱼才发现江玉郎此人狡黠如狐、心狠辣。江鱼矗立原地,思考片刻,回忆到,江玉郎曾藏宝图是他从家里找到的,峨眉山寻宝一事弄得满城风雨,死了不知道多少江湖人,更是使得峨眉派神锡道长因无法守住历代掌门灵柩之地,差点自刎谢罪。“感觉有蹊跷,混进去看看。”江鱼也想不通,顿时笑了笑,他见大门守卫森严,打算从段府后门潜入。一身家丁打扮的江鱼,大摇大摆地在布置井然有条,建筑林立的段府内悠闲逛着,忽的听到一间房内传来吵闹声。江鱼贼眉鼠眼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立刻凑墙附耳,倾听里面在吵什么。“爹啊,我不想嫁人,不想嫁给我从未见过的。”段三哭闹着。“哎呀,闺女啊,这是爹特意给你找的如意郎君呀,你看江少侠多有本事,镖银丢失,那些官府都束无策,无迹可寻,这不江少侠三两下就把镖银找回来了。”段合肥赞叹着道。“我不要!”“江少侠长相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真的吗?长得极为俊俏?”“待会江大侠与江少侠会来,你自个看看不就好了?”房外的江鱼狐疑又无语,狐疑的是江玉郎找回百万镖银,无语的是里头那痴女态度转变。当时在地宫下发现五绝神功,江玉郎一路多少次要将他杀人灭口,想抢占神功,可见江玉郎此人极度贪婪深藏野心,百万之银,他真的会送回来?而不是自己独吞?想罢间也想不出个来龙去脉打算离去时,忽然大院外传来笑声与一个熟悉的声音,顿让江鱼一个激灵,迅速跳入段府修剪的花圃里躲藏好,在花丛中露出一双眼睛。“移花宫两位宫主武功绝世,其传人又是一表人才,相貌出众,武功更是让江某佩服!”江别鹤从圆拱门外走入。花无缺终于见到一位能移花宫正面话语的人了,还是一位大侠,前几日与孟璟交惨败的阴霾一扫而空,于是拱道:“江大侠客气。”江别鹤道:“花公子,你适才问江某,知不知道十大恶人铁战下落。”“是的!”花无缺抱拳道。“江大侠我是铁战之女铁心兰,我听父亲五年前在镇江出没,从那以后就彻底失踪了。”铁心兰着。“江某不知铁战下落,但绝对会留意令尊消息。”江别鹤神色略微有些不正常,但语气平和着。“多谢江大侠。”“对了,花公子你你四处在寻找江鱼下落?”一旁的江玉郎道。“不错!”花无缺闻言眼中一动,连忙看着对方。“实不相瞒,我与江鱼当日被十大恶人之一的箫咪咪所困峨眉山下一处神秘地宫内,被箫咪咪用寒铁锁链将我们二人捆住,双双捆住一使得我与江鱼不能分开,那时我们拼尽全力从地宫逃出后便乘坐水路到了苏州,而诡计多端的江鱼不知何时能开锁,趁我不注意间熘了。我想他应该还在苏州城。”江玉郎道:“我知晓此人乃是出身恶人谷,我那时就想要将其骗来江府,让父亲除掉对方。”花无缺闻言神色浮现喜色,立刻抱拳道:“多谢江少侠告知。”“哈哈,花公子与铁女侠,既然相逢不如偶遇,过几天便是犬子大婚,不如留下喝杯喜酒如何?洗刷一下喜庆?”江别鹤道。“也好!”花无缺点头。随即花无缺等人在江别鹤热情引荐下走入房间让他们与段合肥相识。躲在花圃内的江鱼神情复杂,他一开始望见铁心兰与花无缺在一块,眼中闪过一丝醋意,又见众人对花无缺如此尊敬,眼中升起一丝不服,再见江玉郎这卑鄙人竟然将他在苏州城的踪迹告知花无缺,又有怒意。“好你个花无缺走到哪都跟众星捧月似的,而我却如过街老鼠,亦步亦防,好,你敢来杀我,我就敢杀你!”江鱼眼中冒出狠色。江鱼赶忙熘出段府,如今花无缺在段府,他不敢名目张胆出现在此地,现在江鱼在大街上一路疾走,去找成是非所在的酒楼,他打算要绝顶高青楼王,出解决掉花无缺。走入青楼,江鱼无视老鸨的热情招呼,急匆匆的上楼。因为心中有事,没有看前方,顿时撞到一股软绵绵的东西上,呀的一声倒在地上。孟璟回头望着撞在他身后护体气罩,而倒在地上的江鱼,见江鱼面色青涩,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岁左右。暗道:好子这么猴急?“对不住对不住,刚刚在想事,不心撞到兄台了。”江鱼爬起身,立刻朝一扇门打开,走了进去。孟璟见此疑惑,江鱼进的是成是非的房间。是东厂的暗探吗?江鱼见满脸舒适,犹如圣贤般坐在软椅上的成是非,随后准备关门,却被孟璟一只挡住。江鱼微愣,见到孟璟那双澹漠的眼神,顿时感到浑身冰凉,一时间矗立原地一动也不动,心中想,不会吧,我只是撞你一下,不至于要弄死我吧?成是非从圣贤模式中断,见到孟璟顿时低眉笑脸,喊着:“孟大哥请坐请坐。”江鱼微张嘴,不可思议地看着成是非。绝顶高青楼王对着此人如此谄媚?如此低声下气的?孟璟坐在圆桌上,看了江鱼一眼,毫不客气地道:“倒茶。”江鱼再次一愣,连忙反应立刻拿茶壶,将茶杯清洗干净,后端着热茶老老实实地放在孟璟,沉默在原地,望着成是非长问短的。江鱼心中想着,姓孟,地位又比青楼王高。江鱼猜出孟璟身份,心中微颤,他暗道叔叔伯伯们,你们不是绝顶高不会轻易出现在江湖吗?我咋就一次性遇到两位了?“你来找成是非,是有情报了?”孟璟转头看向江鱼轻声问道。江鱼心思电闪,暗想,这是将我当成了厂卫探子?也是,孟璟压根就不认识我,见我火急火燎冲入非哥房内,恐怕以为我是来送情报的,为什么两位绝顶高会出现苏州。苏州有大事发生?能让朝廷派出两个绝顶高,莫非是因前段时间意图篡位的朱无视?成是非尴尬,江鱼不过他在路边恰巧认识的,一个陪他打发时间的玩伴而已。“大人,尚未发现朱无视的踪迹。”江鱼咽了口唾沫,他感觉他在这里如坐针毡,心中有些恐惧。忽然感受到一庞大的吸力,江鱼难以克制的被孟璟抓在中,孟璟凝视着江鱼,缓缓道:“连话的暗号都错了没长记性?嗯?气息散乱,内力繁杂,不像是厂卫精锐所练的内功心法,你不是暗子?”厂卫探子都基本的暗号开场白,不会像江鱼这般直接出。江鱼面色惨白,他难以抵抗孟璟如钢铁般五指,此时五指握紧他脖子,让他难以呼吸,顿时面色紫青紫青的。成是非急忙劝道:“孟大哥,他就一孩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我在这无聊玩闹的一个朋友。”孟璟松开江鱼,江鱼勐然大口吸气,伴随几声应激咳嗽,眼中泛起恐惧,太绝望了,这股磅礴的内力,简直非人力可敌,就算花无缺都没让他这般绝望。孟璟此刻打量着江鱼问道:“既然不是暗子,怎知我们是在找朱无视?你叫什么?”“呼呼,哈哈,我叫江鱼。”江鱼还在大口呼吸。孟璟微愣,顿时瞧见少年郎额上的疤痕,呵呵笑着:“还真是命运无常。”“一开始我是猜出非哥的身份,我见非哥对您如此态度,就起了联想,你们二位高能出现在,恐怕只有让朝廷不安的朱无视了。”江鱼急忙道。成是非一呆,他还刚刚,江鱼是什么也不知道的孩。江鱼见孟璟依旧在盯着他,他立刻又将自己如何用碰巧的方式来巧遇成是非,又通过赌局想要成是非帮他打退强敌的计划全盘吐出。成是非呆滞。江鱼总觉得江玉郎那子与段府姐成婚是没安好心,很可能在酝酿什么阴谋,又联想到朱无视。莫非二者有关联,所以京城这两大高出现在此地。“你,你有何想法?”孟璟道。随即江鱼出他猜想,与孟璟猜测的不差一二,只是少了许多细节与动。毕竟此时的江鱼并无孟璟的上帝视角,他不知江别鹤是一阴险人,而他的猜想的主人公核心一直放在江玉郎身上,认为江玉郎可能是别有用心,图谋段府万贯家财。“那你再,江玉郎想要名正言顺获得资金,他该怎么办呢?”孟璟道。“成婚后慢慢除掉段合肥就行,段三那痴女斗不过江玉郎的。”江鱼道:“段合肥一死,段家财产迟早落入江玉郎中。”“如果江玉郎很急,很需要一大笔钱,等不了太久。但他又不能显得太突然,不然很多人会生疑。”孟璟道:“你如果是江玉郎你打算怎么办?”江鱼一愣,杵在原地思考许久,随即想起他经过段府时,看到的告示牌,忽然道:“如果我是江玉郎,我会制造一场意外,让段合肥突然暴毙在众目睽睽下,只要我不在场,而且有许多英雄豪杰作证,凭借江南大侠的名声,很少有人怀疑到他头上。”孟璟闻言笑了笑,心中暗道或许江鱼所言不错,婚宴上光明正大动?正好措不及。段合肥一死,段家一身家财等于无人掌管,慢慢输送给军队不是难事。孟璟道:“这段时日要暗探盯紧江别鹤与江玉郎二人,大婚当天,你与江鱼二人伪装来客进去查探一番。”江鱼闻言,指着自己鼻子,疑惑问道:“我也要去?”“去与死,你选一个吧。”孟璟瞧着他。“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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