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要盾构机不要?
谜语、妄谈、模糊之言。
充斥着亚空间生物所通用的不知所言和杂乱代指:而这些混乱的语句,往往又是一场精密的谎言所必备的元素。
当瓦什托尔的最后那段呓语浮现于摩根的耳旁之时,这就是蜘蛛女皇对其话语的本能判断,她的眉头不由得皱起,令大殿中的空气都为之沉重了几丝。
“需要我击毁它么,大人?”
感受到了自己主君的不悦,室女座开始活动起了自己的指,炽热的等离子与电流在她那双柔弱无辜的雪白柔夷下运转,那习惯于揉捏面团与酵母的芊指,此刻也在时刻等待着掏出极微型高斯炮与线性粒子炮。
赤红的瞳孔中倒映着无数数据与观察结果的表象,昭示着毁灭者的低语,而第二军团之主只需要轻哼一声,就可以开启这可怕的战争兵器。
可颇为罕见的,摩根并没有回答她心爱的侍女,而是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当她再一次睁开瞳孔,看向面前的造物者的时候,那双曾陷入茫然的青蓝色瞳孔,已经恢复了清明。
在瓦什托尔的胸膛中,因为这股理性的亮光,而发出了一阵近乎于赞叹与喜悦的齿轮轰鸣之音,它依旧伫立在原地,就像是一尊过于抽象主义的钢铁塑像。
摩根开口了。
瓦什托尔点了点头,它并没有因为这直白的指责而生气。
“关于这一点,请容许我向你致歉,阁下,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在亚空间之中,有些密辛与黑暗,是连我都不能轻易提及的,我不可能为了给你讲解清楚,而让我的利益遭受到更多的损坏。”
“我的筹码比你所能想象的还要多,还要贵重,阁下。”
瓦什托尔发出了一阵噪音,有可能是烦躁,也可能是赞许。
“如你所愿。”
瓦什托尔沉默了一会儿,就像在为这正式开始的交易而准备着必要的逻辑,它那明灯一般的眼睛燃烧着没有燃料的烈焰,看起来无比的诡异。
在它坚硬的胸膛之中,无数由血肉驱动的齿轮不断磨合着,最终缓慢地嘶吼出了这位灵魂熔炉之主的条理之言。
“瘟疫之心只是我交于你的一个订金,它象征着我们进行此次交易的诚意基础,以及这次交易会给我们彼此带来的价值,在你最终选择使用这件物品之前,我绝对不会违背我们签下的条约。”
“我们也许会成为敌人,又或者是再一次的合作伙伴:一切要看我们在未来的定位,以及你是否愿意再次进行交易。”
蜘蛛女皇安静了一下。
瓦什托尔的生化械肢体在石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这位恶魔半神挥了挥,它那弓起的脊椎上便组建出了一张巨大的屏幕,高到足以让基因原体看清那上面放映的每一寸内容。
恶魔的背上屏幕所播放的内容并不复杂,那是三件难以名状的古老装置,其中一个正在此时停留在摩根面前的瘟疫之心,而剩下的两个之中,有一个看起来就像是战舰的引擎一般,至于第三个,它的无序与扭曲令基因原体感到憎恨。
“从一开始,瘟疫之心就不是一个孤独的存在,阁下,它拥有着两名同样古老的同伴,虽然它们每个装置都拥有着强大的力量,但只有当它们三个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它们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
“很遗憾,我无法把另外两个装置一起给你,但是我已经掌握了有关于它们的行踪,有关于剩下两个装置的藏身处,就是我在这次交易中的另一个筹码。”
“除了瘟疫之心,剩下的两个分别名为衔尾蛇和图楚尔查引擎。”
“很抱歉,我无法在此时把答案告诉你,你可以自行探索。”
“是的,这会让那位腐蚀之主感觉受到了冒犯。”
瓦什托尔没有立刻地回答,它投射在摩根的盔甲音讯器中的冰冷声音,化作了某种带有古老气息的窃窃私语。
“在很久以前,在你所无法找到的历史长河之中,曾经爆发过一场惨烈到极致的战争,那场战争甚至推动了我在亚空间中的现身。”
“在那场足以焚灭天堂的伟大战争之中,一个强大到宛如神明的种族陨落了,而它们就是你面前这三台古老装置的创造者,这些古老装置在战争的末期被创造了出来,并赋予了伟大的使命。”
“但就在这些装置能够履行自己的使命之前,战争就结束了,它们的创造者相继陨落,只留下一些心惊胆战的继承者,自称为银河的新一代主人:这些继承者惧怕这些古老装置的力量,以及那个伟大的使命,所以,继承者们拆散了这三台装置,并且把它们囚禁在了不同的地方,直到今天。”
“在岁月的流转中,瘟疫之心辗转到了我的中;而图楚尔查引擎在很久之前就成功地越狱了,它正在到处寻找它等待的那个人,因为它渴望着被人需要与使用。”
“那个人,可以是你。”
“而且,它距离你很近,非常地近。”
“并不是。”
“但它就在你所统治的,那片名为远东边疆的土地上:我可以提醒你一下,图楚尔查引擎是一台冰冷且残忍的造物,它的眼中只有它的使命,而且它拥有着能够奴役其他生命的力量,它也经常这么干。”
“至于你的阿瓦隆:那上面同样存在着很有趣的东西,但是那与你和我的交易无关,如果你想去一探究竟的话,我建议你准备好你能准备的一切力量。”
“毕竟我们的交易会很漫长,你的死亡对我暂时而言,弊大于利。”
“衔尾蛇是唯一一个没能逃脱它的牢笼的装置,尽管它实际上是三台古老装置中最可怕、最堕落、也是最具有力量的一个,但也正因如此,它的牢笼是最坚固的。”
“它的牢笼束缚了它的精魂,尽管衔尾蛇在孜孜不倦地腐蚀着它的牢笼,让那个关押它的世界化作了一片可怕的地狱,但是就在几十年前,一个从天而降的造物让它的努力近乎前功尽弃。”
摩根皱起了眉头,瓦什托尔话语间再明显不过的暗示,让基因原体迅速意识到了什么。
“一个你无比熟悉的名字。”
“卡利班。”
“衔尾蛇,就在卡利班上。”
摩根沉默着,沉默地格外久。
恶魔半神没有打扰蜘蛛女皇的沉默,伴随着摩根的沉思,这尊钢铁的塑像也暂时地陷入了死寂,只有它胸膛处那宛如战争引擎一般的巨大声响,才能彰显它的存在。
第二军团之主低下了头,她用了一半的意志来防备着恶魔随时都要可能的偷袭,而另一半则是汇聚到她的脑海中,掀起了层层叠叠的思想巨浪,将数以万计的推论与可能混杂在一起,谨慎地挑选与检查着每一处可能存在陷阱的漏洞,直到让摩根那根深蒂固的谨慎心态得到最轻微的满足为止。
尽管瓦什托尔的话语诚恳到宛如它的躯体一般坚硬,尽管蜘蛛女皇的灵能伟力始终没有检测到一星半点的隐瞒,但是当造物主缓缓完了自己的筹码的时候,摩根还是在第一时间陷入了
怀疑。
这不对劲。
巧合,太巧合了。
三尊古老的神器,一台就在自己的面前,另一台也在自己的国度之中,至于最后一台听起来远在银河的另一边,但那是卡利班
她的雄狮兄弟有什么理由,会拒绝她的拜访么?
乍一看,她似乎能够很轻松的获得这三台古老装置,获得它们那强大的未知力量,这实在是
太轻松了。
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种轻易就能得到的,未知的强大力量。
摩根不确定瓦什托尔的一字一句是否真的毫无遮掩,但是有一点是她的能够确定的:上一个面对如此强大、神秘、却又轻而易举的力量的基因原体,叫马格努斯。
一想到这个名字,蜘蛛女皇那缓慢燃起的火焰,在眨眼间便被浇灭了大半。
()(e) “你有什么顾虑么?”
也许是因为蜘蛛女皇的沉默实在是持续地太久了,就连一贯保持着冰冷姿态的恶魔半神,也不得不主动开口提问。
摩根看了一眼造物者,出于对它诚恳态度的回礼,她并没有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
“的确如此。”
瓦什托尔点了点头。
“但是你忽略了一点:你只是听到了你会得到的东西,却还没有听到我需要你付出的东西,你的判断只参考了一半的真相,所以并不具备真正的价值。”
“你要继续听下去么?”
摩根随意地打发了瓦什托尔的疑问,她的主体意志早已脱离了这场谈话,来到了她那刚刚拥有了些许秩序和稳定的内心深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蜘蛛女皇清楚地知道:在面对这种她还不太了解的亚空间存在的时候,她必须得到一份保障,一份绝对值得信任的诺言。
她知道要去哪里得到诺言。
久违的,摩根的灵魂落在了她的思维疆土之上,她抬起头,看向了远方的那缕金光:那柄黄金色的大剑就插在那里,它光洁如新,似乎将以如此的姿态,直至永恒。
摩根走到了大剑的旁边,将放在了上面,闭上眼睛,安静的聆听着,在恍惚间,她的脑海中蹦出了一个荒谬的念头。
如此看来,她的那一位基因之父,也不是毫无用处嘛。
——————
当摩根再一次睁开她的瞳孔的时候,造物者能够捕捉到,有一缕金黄色的火焰在她的眼底划过,虽然转瞬即逝,但是的确存在。
它知道那是什么。
“我想,你已经得到了允许?”
蜘蛛女皇矫正着,她的姿态看起来轻松了不少,比起先前的谨慎心,有了一种蓬勃的自信,当她扬起头,直视着瓦什托尔那宛如明灯的瞳孔的时候,这种自信被最大化的点亮了。
她开口,声音更像是命令。
造物者点了点头。
“这样最好。”
“我会和你清楚的。”
“就像我之前和你过的:这三尊古老装置,你也可以叫它们亚空间三神器,它们拥有着一个伟大的使命,而这个使命就是:当它们汇聚在一起的时候,它们将成为开启一座宝库的钥匙。”
“只是意思相近的话语而已,不要在乎这些细节。”
“遗产,足以颠覆银河的强大遗产,那些如同神明般强大的古老种族把它们的力量和造物封锁在了宝库里面,而这三台古老装置就是宝库的唯一一把钥匙。”
“古老种族的继承者们惧怕宝库中的存在重见天日,因为那足以颠覆它们方兴未艾的帝国,所以它们在分别关押了三台古老装置。”
“就是这样。”
“我有着更多的目的,但是你大可以这么理解,因为本质上,你的这个推断并没有更多的问题,事实的确会如此。”
摩根仔细地聆听着,她的眉头从头到尾都没有舒缓。
造物者的胸膛中翻涌着宛如黏稠泥沼般的轰鸣声,它的眼中第一次闪过了一丝急迫,被摩根轻而易举地捕捉到了。
“可以,我会回答你的。”
“并不会,因为你身后的那位比你更为理解我的话语和诚意。”
蜘蛛女皇挑动着眉头,瓦什托尔的话语让她有些不爽,但她又无法反驳这句话的正确性,因为在她的内心之中,那柄嗡嗡作响的黄金色大剑,的确是她能够把谈话进行到现在的最大底气。
“虽然亚空间三神器的伟大使命是用来开启古圣的宝库,但是对于你们这些年轻的,不自量力的种族来,它的另一个作用却是更为重要,被你身后的那个人所看中。”
“我会告诉你一种办法,或者给你一张图纸,只要你按照上面的方式将三神器再次摆放在一次,并且将它们安置在一个特定的牢笼之中后,它们就会重组。”
“一个世界,需要足够破碎,而且已经被亚空间完全浸染。”
“有,它们可以组成一台不谐引擎,配合上那个安置它们的牢笼本身,就能在在亚空间和实体世界之间,自由来去。”
瓦什托尔沉默了一下,它似乎在是否继续吐露上纠结了不到一瞬间的时间,但是它很快就恢复了自己的冷漠讲述。
“道。”
“是的,不谐引擎是最伟大的穿越引擎之一,它可以被用来制作为强大的穿凿工具,像是顽固的蠕虫一般,咬穿那藏匿在现实与亚空间之间的第三空间。”
“你不知道它么?”
摩根没有回答来自于瓦什托尔的质疑,但是在内心中,她很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知道。
她听过道,因为无数灵族的破碎记忆都会提起,但她从未真正的在意过这种东西,因为她无法看到这种破损通道的价值。
蜘蛛女皇停顿了一下,便继续地开问了。
“字面意思。”
“可以这么理解。”
“道是一座古老的垃圾场,它里面虽然拥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与财富,但是对于你们这样的年轻种族来,它的绝大多数通道要么过于危险,要么根本不能使用。”
“但是,在这台不谐引擎的帮助之下,你们可以在旧道的基础上继续开工,在那些古老的墙壁之中挖掘出属于你们的新道路,只要你们一切顺利,你们甚至可以拥有属于自己的道。”
摩根陷入了困惑之中:这是真正的困惑,因为即使她在一瞬间便搜变了自己脑海之中的每一寸角落与疆土,即使她抬起,放在了室女座的头顶,又以相同的速度搜索了室女座的数据库,可她依旧没有找到有关于道的任何事情。
除了灵族的三言两语以外,这个在瓦什托尔口中似乎重要到足以作为最终筹码的东西:完完全全在摩根的认知范围之外。
她甚至特意搜索了她的那位第十一号兄弟留下的记忆,但依旧是一无所获。
道,它很重要么?
在摩根的心中,这样的话语不断地涌现着,但是在表面上,她依旧整理着自己的思路,让冰冷的面容掩饰心中的焦虑,短暂的浅层思考之后,她再次开口。
“不用你的帮助:当你将三台亚空间神奇汇合的那一刻,我们的交易便已经结束了,你可以任意的处置它们,它们是你的了。”
摩根点了点头,她暂时地压下了心中有关于道的困惑。
“我做不到第二点。”
在短暂的沉默后,瓦什托尔的声音如它的瞳孔般闪烁。
“我的国度在亚空间,在灵魂熔炉之中,我可以与诸神保持着一个相对应的平衡,它们的力量虽然比我更强,但是它们也有着各自的顾虑,所以我并不惧怕它们。”
“但是在道,亦或者是在实体宇宙之中,我都会缺少足够的力量来保护自己,如果不谐引擎掌握在我的里,那么除非我拥有着强大的盟友,否则我肯定无法在道中一帆风顺。”
“而你们,也许足够强大,但并不能成为我的盟友,只能成为我的交易对象,帮我完成这些充满了危险性的任务。”
“因为一些你不知道的原因,但是你身后的那一位却无比清楚。”
在瓦什托尔那血肉交融般的齿轮轰鸣声中,满是赞许和邪恐的急迫心情。
“诸神对于你身后的那名存在非常地敏感,尤其是当他涉及到了道的时候,四位神祇的注意力都会高度的集中起来,那会是它们极为罕见的,无暇他顾的时候。”
“所以,我把这件涉及到道的神器给了你们,因为只有你们能够吸引四神所有的注意力,为我营造出一个足够安全的会:这样的会也许放眼十个千年,也只会出现转瞬即逝的一次。”
“而这,也就是我们交易的真正核心内容:我会得到开启宝库的途径与会,而你们则会得到有关于道的神器,这也许是改变你们种族命运的最好会。”
()(e) “一个会换一个会,这是很公平的,不是么?”
“那么现在,我已经讲清楚了我需要讲述的一切,该我问你了。”
“你,接受么?”
摩根陷入了犹豫之中: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瓦什托尔似乎构建了一个极度公平的交易,但是它也没有预料到一些事情,比如它面前的基因原体对于道这种存在,可以是一无所知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种从未有过的地动山摇,在蜘蛛女皇的内心撼动了起来,那是金色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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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恰好与帝皇的渴望反其道而行之,那么再次见面时,他的脸上又会浮现出怎样的表情与愤怒呢?
有那么一瞬间,摩根甚至非常地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
于是,她眨眨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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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兄弟之中,只有两个人令我自愧不如。”
“一个是荷鲁斯,而另一个则是庄森,他们是最强大的统帅,有着最为悠久与荣耀的军团,他们的事迹足以让任何人仰望,因为他们站在了无人能够超越的高度上。”
“我敬佩他们,因为他们是比我更优秀的个体。”
在那神圣却不奢靡的指挥室中,五百世界的主君正伫立在数之不尽的文件和汇报之间,他轻而易举地处理着这些散乱的信息,还能抽出时间与身边的几位子嗣闲谈。
而在他们面前的星图上,整个风暴星域的东南角已经被划分为了无数严谨的格子方块,其中的一半已经被涂抹,象征着那里的纯洁与安全,而剩下的格子则是如同逐渐紧缩的猎,一步步的围困着那个尚未谋面的对。
追猎进行的很顺利,基因原体预计他会在两个月内便能亲抹除军团上空的阴影,这让他的心情未免明媚了许多,当他与自己最亲近的子嗣闲聊的时候,他便颇为罕见地提到了自己的血亲们。
“但是除了荷鲁斯和庄森,就只有一位兄弟能够让我崇敬,那就是来自于美杜莎的戈尔贡,他简直是天生的运算器,我的理性与逻辑在他的美学面前不值一提。”
“我甚至无法想象,我该如何在战场上面对他,费鲁斯在战场上就是无敌的代名词,单单是将他的名字与失败联系在一起,我都觉得会是一种亵渎。”
如此夸张的话语,让极限战士的高阶军官们不由得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大着胆子,向前一步,对自己的原体发出质疑。
“您的意思是:费鲁斯大人永远无法被打败么,父亲?”
基利曼笑了起来。
“据我所知,费鲁斯本人倒是一直希望经历一次失败,但是他的实力却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对我来,哪怕给我再多的时间去筹划与准备,我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够战胜费鲁斯和他的军团。”
“对他来,计划是失效的?”
“是的,我的孩子。”
基因原体点了点头。
“只有两种人物能够让最精密的计划失效,一种就是费鲁斯这样的天才,他们的智慧与逻辑能够让最严谨的计划也出现漏洞,而第二种人则恰恰相反,他们在战斗中根本不会携带任何脑部器官,再严密的计划也无法预防这样一群人。”
极限战士们沉默了。
“真的会有那样的人么?”
五百世界之主挠了挠他那头金黄色的齐整短发。
“我不太确定,比如鲁斯?谁又知道呢,他看起来和第二种状态其实已经差不多了,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
“您似乎总爱在各种问题里提及黎曼鲁斯大人,父亲?”
“因为从某种角度来,他真的是很具有代表性。”
基利曼轻咳了一下,他的眼珠转了转,思考着某种补充。
“但尽管如此,鲁斯也不是毫无优点可言的,他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魅力,他和他的狼群在战场上是不可阻挡的,只有死亡能够拦截他们的脚步,但是他们又从骨子里蔑视死亡,这种野蛮的思维让他们能够撕破任何一道防线。”
“如果在战场上,黎曼鲁斯和他的狼群是我的盟友的话,那么我会有信心战胜任何对:前提是他要听我的话,哪怕是偶尔会听。”
“那么,大人。”
在一众听众之中,高阶战地指挥官奥古斯顿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最为野蛮与期待的笑容。
“您的意思是,只要我们能够与太空野狼联,就是无敌的?”
“太空野狼如此强悍么?”
“”
基利曼沉默了一会,便向着自己的子嗣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我的奥古斯顿,我无法在三言两语之中给你解释明白,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是的,与黎曼鲁斯的联,足以让我拥有对抗银河中任何一个对的信念和胜算。”
“这是黎曼鲁斯独有的魅力?”
“不,并不是。”
基利曼摇了摇头。
“除了黎曼鲁斯之外,还有四名血亲,我相信与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联,都足以让我在战场上获得注定的胜利。”
“都有谁?大人?”
“荷鲁斯么?还是庄森?”
即使是在严谨且本分的极限战士之中,这个问题也如同砸落池塘的巨石一般,掀起了一股低沉却热烈的讨论浪潮,军官们接连吐出了自己认为的人选,荷鲁斯毫无疑问是被提及最多的一个,但也有原体一次都没被提及。
比如罗嘉。
但最终,还是基利曼轻轻地挥了挥,压下了讨论,亲口解开了这个短暂的谜团。
“没有荷鲁斯与庄森:虽然他们让我无比敬佩,但是我并不觉得我会在战场上与他们合得来,优秀和合适是两个领域的存在,它们之间并没有真正的高低贵贱。”
“那都有谁?大人?”
基利曼想了一下。
“费鲁斯肯定是一个:王座在上啊,我随时都愿意与他并肩而战。”
“圣吉列斯也包含在其中,他有着独特的魅力,强大的军团,以及比我要强上一些的实力,虽然我们这些基因原体之间,并没有真正的实力上的差距,但是圣吉列斯的确要强上那么一些。”
“多恩也是很好的选择,帝国之拳无论何时都是最优秀的友军,多恩不会在战斗中被任何因素所干扰与打击,如果真的有一场银河级别的可怕浩劫出现,那么多恩是最合适的指挥官,他的坚定与意志甚至胜过了荷鲁斯与费鲁斯。”
“还有一个,大人,还有谁?”
面对子嗣的追问,五百世界之主沉默了一会儿,便露出了一个了然于心的笑容,他那张单薄的嘴唇轻轻触碰着,出了那个名字。
“摩根。”
“我的血亲。”
“她拥有着令我信任甚至羡慕的品质:她的理性、她的谨慎、她对待麾下的仁慈,还有她心中熊熊燃烧的使命之火,都明了她是一位可靠的战友,能够与多恩这样的帝国基石相提并论。”
“至于其他的因素”
“她的灵能、她的规划、她在管理与统治方面的多才多艺,还有她那个不断扩张,如日方升的美好国度,都是独一无二的力量。”
“如何我能得到她的帮助,如果我们两个人所掌握的力量,所统御的军团,所管理的疆土,能够为了一个目的,而联合起来的话。”
“我甚至会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一整个正在熊熊燃烧的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