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未来我要做片片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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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不要问了。”荆兴替疲惫地闭上双眼,“过去的事情再有什么意义呢?”

    他不安地呢喃:“你毕业以后我怎么办呢?哥哥,未来……未来我们怎么办呢?”

    “未来?”白若风从不担心这个,一字一顿道,“未来我要做片片的老公!”

    荆兴替:“……”

    荆兴替破涕为笑,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伸手恨恨地捏着白若风的鼻尖,继而踮起脚尖亲吻对方有些干燥的嘴唇。

    什么呀……

    这哪儿能算是志向?

    可荆兴替就像吃了定心丸,再也生不出更多的忧虑了。

    实高的月考考了两天,高三结束得最迟,白若风交卷的时候,看见窗外燃烧着血红色的晚霞。

    徐帆,这预示着成绩出来的那天会血流成河。路过的秦双双直接在走廊里笑弯了腰,张口怼徐帆大惊怪,眼睛却放在白若风身上:“周末高二年级的篮球比赛,你们去看吗?”

    “看看看。”女神发话,徐帆积极得不得了,代替白若风回答,“当然要去啊。我们不在,二中的那群浑蛋肯定会来找学弟的麻烦的。”

    白若风将文具盒丢进书包,一边漫不经心地听徐帆扯淡,一边往楼下看。

    虽然之前提前和荆兴替过不要在楼下等,但A还是不放心。

    结果这么一看,白若风还真就在路灯下看见了一团熟悉的身影,心里立刻跟淌了没经过稀释的柠檬汁似的,又酸又涩。

    “哎,风哥?!”徐帆本来还在磨蹭,余光瞥见白若风冲出教室的身影,连忙拎着书包追,“你等等我啊,等等我!”

    秦双双看着他俩的背影,不甘心地跺脚,也跟了上去。

    身后发生了什么,白若风懒得搭理,也没空搭理,他冲下楼,气势汹汹地跑到路灯下,再次伸出手把O壁咚了一回。

    “不听话是不是?”白若风气起来,语气就有些冲,“这个天在外面吹风,你觉得是闹着玩的事吗?”

    换了别人,听白若风这么讲话,肯定会害怕,奈何荆兴替不是别人。omega围着白若风送的围巾,笑眯眯地把冰凉的手塞进A的衣领,软软糯糯地叫了声“哥哥”。

    “胡闹!”白若风粗鲁地攥住他的手腕,责备地瞪眼,“你有一周三次的亲密接触规则,我也要定个规则,否则你迟早有天会折腾出病!”

    荆兴替被教训得舒舒服服,老实地靠着白若风的胸口,虽然对白若风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但明面上却是乖巧到极致的模样,所以生气的白若风也舒坦了,到最后,把他往怀里一搂,趁着路上的学生不算太多,往翻墙的老地方溜达。

    “风哥!”此时徐帆终于气喘吁吁地跑下了楼,“你等等我啊!”

    “有事?”白若风揽着片片,心情极佳,难得停下脚步,和颜悦色地问,“慢慢,不着急。”

    徐帆心想,急啊,我快急死了,但嘴上还是顺口道谢:“还是风哥懂得心疼人。”

    “……明天高二不是要举行篮球比赛了吗?”徐帆搓着手凑上来,“咱们真的去?”

    “去。”白若风捏捏荆兴替的肩膀,“当然要去啊,不是二中的人会去捣乱吗?”

    徐帆却有些不以为然,态度和在秦双双面前时迥然不同:“可高二那群人也没什么好帮的。你不记得了?那个谁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你进过局子呢。”

    徐帆的是童禹,荆兴替也想起来了,这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还指名道姓要求他送水呢。

    “多大点事儿。”白若风摸摸鼻尖,无所谓地摆手,“毕竟是学弟,就算和我们关系不好,也不能被二中的人欺负,对不对?”

    徐帆琢磨了几分钟,勉勉强强点头:“也是,谁欺负,也轮不到二中那群混账玩意儿。”

    “……啊对了,风哥,你俩怎么还翻墙?”

    白若风嘴角一抽,心道,翻墙当然是因为能名正言顺地抱片片,可这理由当着片片的面,就显得他很无赖。

    好在荆兴替代替白若风回答:“门口传达室的陈大爷还在抓早恋呢。”完,伸手抱住A的腰,装出一副怕怕的模样。

    “我准备好了,哥哥跳吧。”

    白若风抱着荆兴替翻身上了围墙,故意磨蹭了一会儿,感受到怀里的omega与自己越贴越紧,别提有多快乐了。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感受片片的依赖更幸福的事情吗?

    反正在白若风这儿,肯定是没有了。

    考试情况暂且按下不表,毕竟考得再糟糕,这群心思活络的孩子也不会真的往心里去,更何况成绩出来之前,还有场激动人心的篮球比赛。所以荆兴替也好,跟着他们一起翻墙的秦双双也罢,都没提考试。

    按照白若风的算,翻墙出来以后就跟片片搭公交车回家,却不料徐帆在秦双双面前献殷勤,非要问人家有什么算。

    都考完试了,能有什么算啊?白若风竖起耳朵听见了,忍不住犯嘀咕。

    奈何人家秦双双就是顺着话杆子下来,自己想喝奶茶,还问他们要不要一起去。

    “去。”抢着回答的竟然是荆兴替。

    白若风诧异地低头,看着拱在自己怀里软乎乎的omega,有点迟疑:“你想喝奶茶?”

    “嗯。”荆兴替的胳膊还环在白若风的腰间,此刻也没有松的意思,“想喝点热的东西暖暖胃。”

    “那走吧。”

    白若风想到之前和荆兴替争吵的内容,无声地叹息,牵着他的手过马路。

    实验高中对面的店铺开得是花样百出,除了人气爆棚的烧烤店,还有总是排队的奶茶店:一丢丢。

    “一丢丢”距离烧烤店大概五百米,正对实高侧门,白若风跑过去的时候特意用身体把荆兴替遮住,生怕抓早恋的门卫抓到侧门来。

    “谁看得见你们?”徐帆被他俩腻歪成柠檬精,皮笑肉不笑地揶揄,“咱学校门口成天堵得跟农贸市场一样,学生就是待宰的羔羊,你看到那些家长没?出来一个,‘啪’,手起刀落一个!”

    估计是又想到了刚结束的月考,徐帆的神情微微扭曲:“你咱学校的老师到底图什么?我们考得一塌糊涂,他们也没奖金拿啊!”

    “别胡八道。”白若风排在队伍的末尾,让荆兴替站在自己身前,然后将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肩头,“你喝什么?”

    “风哥请客啊?”徐帆眼前一亮。

    白若风笑笑:“嗯,之前因为我,你被老班罚站了好几次,对不住啊!”

    “多大点事儿。”徐帆笑嘻嘻地勾住白若风的肩膀,豪情万丈,“为了风哥,别是罚站,就是要我写检讨,写五千字、五万字,我也在所不辞!”

    得跟真的一样,白若风笑笑也就过去了:“喝什么?”

    “草莓奶盖。”徐帆犹豫了片刻,跟个姑娘似的扭捏起来,“人家忽然好想喝甜的。”

    白若风:“……”卧槽,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风哥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秦双双,心里就有了数。校花的信息素大概是草莓味的,要不然徐帆也犯不上跑来“一丢丢”喝草莓奶盖。

    “片片,你呢?”

    “青梅绿茶。”荆兴替乖乖站在白若风身前,脆生生地,“和哥哥的味道有点像呢。”

    “还是我家片片好。”白若风颇为欣慰,低头和他咬耳朵,“你喝青梅绿茶,哥哥喝白茶奶盖。”

    “我也要一杯青梅绿茶吧。”秦双双的声音忽然断了他俩的悄悄话。

    白若风不着痕迹地蹙眉,倒也没什么,就是用手指悄悄捏了两下荆兴替的脸颊。

    好软。

    片片真好。

    轮到白若风点单的时候,店里的人已经没他们刚进门时那么多了。徐帆跑到一旁的沙发上占了位置,招呼大家坐着等。

    秦双双矜持地坐了下来,期待着白若风坐在自己身边。

    沙发那么,白若风想躲是躲不开了,但是A坐下后,淡定地拍了拍大腿,对站在一旁神情冷冷淡淡的荆兴替:“来,坐哥哥的大腿上。”

    徐帆:“……”

    徐帆:“风哥,牛·逼啊……”

    泡O泡到这个地步,徐帆是真的服气。

    “什么?”白若风还张着双手,完全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任何的问题,“沙发上没地方了,片片也不喜欢别人的信息素,闻到就不舒服,所以在我怀里待着最好了。”

    徐帆:“……”

    徐帆:“行吧。”

    “不过风哥,你这样不行啊。”徐帆瞅瞅站在一旁不搭理人的荆兴替,声逼逼,“你把omega惯坏了,以后在家里可就没话语权了呀。”

    白若风的眼睛黏在荆兴替身上,伸手扯扯他的衣袖,试图把人拽到怀里来,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是在校门口,荆兴替怎么可能和A那么亲密?所以他只是回握住白若风的手,并没有下一步举动。

    白若风也就跟着荆兴替一起站起来,杵在omega身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站着累。”一举一动间,根本没把徐帆的话放在心上。

    惯坏就惯坏嘛……

    把喜欢的人惯坏难道不是一个alpha应该做的事情吗?

    他的alpha爸爸就是这么对待omega爸爸的呀!

    荆兴替倒是多看了徐帆几眼,眼睛眯成一条缝,等A察觉的时候,又“羞涩”地笑了一下。

    徐帆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板升起来,一声“片哥”差点脱口而出。

    不得了,这个O不得了!

    徐帆痛心疾首:咱们风哥栽了,栽了啊!

    “他就是那个跳级生?”

    徐帆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个秦双双,循声回头,殷勤地回答:“可不嘛。这学期咱们学校来了俩风云人物,一个是咱风哥,一个就是风哥的男朋友。”

    “男朋友?”秦双双噙在嘴角的笑有些挂不住了,“原来跳级生就是白若风的男朋友啊……”

    “嗯,风哥之前在国旗下念检讨,就是因为去高二教学楼找他的时候被教导主任发现了。”

    “他们家长不知道吗?”

    “谁知道呢。”徐帆到这里,终于提起了警惕心,了个哈哈,“再过几天,风哥过完十八岁的生日,单方面不能算是早恋了,家里人就算是知道,估计也不会生气吧?”

    “……好了好了,奶茶来了。”徐帆第一个听见叫号的声音,跳起来去拿做好的奶茶。

    白若风和荆兴替站在一旁等着,并不着急。

    “片片,明天的篮球比赛是几点?”

    “早上九点钟到体育场就行。”他接过徐帆递过来的绿茶,轻声道谢,然后继续和白若风话,“其实你应该留在家里复习功课的。”

    “体测在二月份,到时候你肯定是以体测为重,顾不上学校的课程,白叔叔不定还会给你安排训练,等一切都结束,你根本没什么时间复习文化课。”

    荆兴替得句句在理,白若风却根本不可能放着O独自去看篮球比赛:“我知道的……可是片片,你们班那个体育委员老是凑到你面前,我不喜欢。如果我不去,他不准会欺负你的。”

    其实就算童禹真的要欺负他,荆兴替也有把握把对方到再也不敢动歪心思。

    可是当着白若风的面,有些话是不出口的。

    荆兴替叹了口气,抱着奶茶郁郁地吸溜。白若风以为自己的坚持让O生了气,惶惶地站在原地沉思了几秒,继而追上荆兴替的脚步。

    公交车站台刚好就在“一丢丢”奶茶店旁边,他们走过去,车就来了。

    白若风来不及和徐帆告别,拉着荆兴替跳上车,隔着车窗发现徐帆身边还站着被忽略许久的秦双双,连忙象征性地挥挥手。

    “哥哥认识她?”荆兴替冷眼旁观,等车开,冷不丁开口。

    放学高峰期的公交车上座无虚席,白若风揽着他站在过道里,闻言浑身一凛,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撞翻的酸奶就是她的。”

    “哦。”荆兴替没什么大的反应,继续低头吸溜绿茶。

    白若风莫名地有点紧张,车上人多又不好抱着片片亲,只能委屈巴巴地将下巴搁在O的肩头,用脸颊蹭他的腺体。

    正值青春期的O腺体过分敏感,被蹭了两下,人就软在白若风怀里了,攥着奶茶杯的手松松紧紧,耳尖也透出了羞答答的红。

    “吃醋了?”公交车刹车的时候,白若风趁机问,“哥哥只喜欢你。”

    “没有。”荆兴替矢口否认,就算耳朵红得滴血,语气也依旧是淡淡的,“哥哥想多了。”

    白若风的目光追随着他红彤彤的耳尖转悠了两圈,觉得口是心非的片片实在是太可爱了,哪有A能把持得住啊?而装羞涩的荆兴替心里的戾气快冲破伪装了。

    哥哥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啊,到站了。”白若风没发现荆兴替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等车停稳,紧紧攥着他的手腕往车下跳,“今晚咱们回房间以后早点睡,明天早起去体育馆,好不好?”

    “好。”荆兴替埋头跟在白若风身后,走了两步,停下来。

    “片片?”

    荆兴替低头站在大院门前,像是走失以后忘记家在何方的孩子。

    寒风呼啸,白若风的心没来由地一紧。

    他们放学时,天色已晚,此刻残月悬在天边,寂寥的月色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静静流淌,荆兴替仿佛涉水而过的行人,穿着夏日的单薄衣衫,行走在冬夜的寒风中。

    看上去那么孤独,又那么无助。

    白若风觉得自己每时每刻看见荆兴替,内心深处涌动的爱意下都隐藏着生满獠牙的怜惜,这样复杂的感情张开血盆大口,轻易撕碎他脆弱的心房。

    月光在凛冽的风中晃动,世界在一瞬间安静得如同故事书里危机重重的冒险国度,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里,身为骑士的白若风意识到自己生来便有了使命——忠诚地守护着荆兴替,直到世界终结,一切归于虚无。

    可被白若风守护着的人,似乎并不是那么乐意,换句话,荆兴替有一个秘密如鲠在喉。

    荆兴替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白若风,你想亲我吗?”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他的问题太过诱惑,总之白若风没察觉到他语气背后深藏的悲伤,稀里糊涂地走过去,:“我想。”

    于是荆兴替在白若风话音刚落的瞬间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的亲吻落在A的唇角,仿佛一朵猝然绽放的烟火,白若风还来不及回味残留在嘴唇上的炽热,他就已经转身仓皇地逃进了家门。

    “片片?”白若风追过去,从玄关跑进卧室。

    荆兴替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脸上有淡淡的泪痕。

    “片片!”白若风将包往地上狠狠一摔,扑过去抱O的肩膀,“你怎么了?”

    熟悉的暖意席卷而来,荆兴替将脸颊贴在白若风的颈窝里,抽泣道:“我吃醋了。”

    哎呀,片片果然吃醋了呀……

    白若风的心被温热的情绪所填满,继而开始发烫,且有沸腾的趋势,那是A骤然加速的心跳。

    “我刚刚和哥哥了谎。”荆兴替嘶哑的嗓音仿佛一只颤抖的手,一下又一下,透过白若风的耳朵抚摸他的心脏,“哥哥没有想多,我一直在吃醋。”

    O抽噎了几声:“从翻墙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

    “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哥哥。”荆兴替抱着白若风倒在床上,纤细的双腿缠在alpha腰间,时不时扭扭腰,幼稚地宣誓着“领土主权”,“对不对?”

    白若风哪里受得了荆兴替哀怨的质问,忙不迭地点头,顺手拍拍他的屁股,无奈地解释:“我只喜欢你一个人,真的。”

    荆兴替哼哼两声,从床上爬起来,瞅着倒在自己身边的白若风,觉得刚刚的所作所为既幼稚,又中二,可不得不,心情就是好了很多。

    果然隐瞒属于下下策。

    荆兴替的睫毛颤了颤,又想起隐瞒的那些事,再次烦躁起来。

    白若风却没有他的顾虑,眼见着顺了O的毛,alpha美滋滋地从床上蹦起来,嘴里念叨着什么“你的男朋友最爱你”之类的废话,溜达着进了浴室。

    关门以后又推开一条缝:“要不要一起洗?”

    今天的荆兴替没心思开玩笑,扭了头表示拒绝,然后寂寞地坐在床上听浴室里一刻不停的水声。

    少年心事,就算只有芝麻绿豆那么大,也够忧愁一整夜了。

    高二年级的篮球比赛除了高二本年级的学生被要求强制参加以外,对别的年级不做任何要求,但是也预留了观众席。高一的学生来了很多,高三却因为是毕业班,彩虹色的椅子上只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还有的是跑错了位置又懒得换回来的别的年级的学生。

    白若风也不在看台上。

    “看台上风大,把暖宝宝贴起来。”公共洗手间里,A正把荆兴替压在隔间的门板上教训,“今天早上我要是不抱你,都没发现你里面没穿保暖内衣。”

    “不要穿。”荆兴替闭着眼睛,眼瞧着是被念叨烦了,连眼角的泪痣都莫名透出一股抗拒感。

    可惜他对上的是白若风。

    alpha攥住荆兴替的手腕,猛地拉过头顶,然后熟练地掀开他的衣服,往贴身内衣上贴暖宝宝。

    保暖内衣,俗称秋衣,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对其深恶痛绝,讨厌程度不亚于冬天的羽绒裤,穿上好像就是一种耻辱,是对花一样的年纪的亵渎。白若风深以为然,但是换到荆兴替身上,就变了副嘴脸。

    “你本来就瘦。”白若风边贴,边摸着他的腰心疼,“穿再多,看上去也好一只,要是真的不贴暖宝宝在看台上吹一上午,往后一个月都别想上学,都得在医院里待着!”

    燥热的暖意从后腰蔓延开来,不舒服那肯定是假的,但是荆兴替不想要暖宝宝,只想赖在白若风的怀里。

    同样是取暖,抱着可比贴暖宝宝舒服多了。

    白若风哪里知道他在动歪心思,还絮絮叨叨地个不停:“你不告诉我之前生病的理由也就算了,可是现在我已经在你的身边,还成了你的男朋友,你就得听话。”

    “忠言逆耳,知道不知道?”

    半大的伙子,起心上人来头头是道,真像那么回事似的。

    可惜荆兴替听得眼皮子架,心道你拉我来洗手间,有时间教,还不如互相把手塞进对方的裤裆里来一发。他正心不在焉地幻想,隔间外忽然传来人声。

    “只要这场球你能输给我们班,我就保证你分班的时候能进尖子班。”

    作者有话:虐啥?不会虐的,酸酸甜甜的早恋故事怎么会虐呢?啊……好想喝一点点(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