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番外·1)顾一梁把何曾曾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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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时期,白若风和荆兴替已经在学校旁边租了个不大不的公寓。

    他俩白天上学,晚上黏糊在一起,沉浸在恋爱之中好几年都没腻。

    白若风进门的时候,闻到厨房里飘来熟悉的饭菜香,他脱了鞋溜达进去,一把搂住正在做饭的omega:“片片,老公回来了!”

    荆兴替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去洗澡,一身汗。”

    白若风硬是蹭了两下,闻到他身上全是自己的味道,心满意足地往浴室溜达,结果没走两步,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们的公寓的地址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家里人,也就是玩儿得好的那一批朋友,再会踩着饭点来的,还真不知道是谁。

    白若风走过去开了门,还没把门完全开,外头就栽进来一个浑身湿透的omega。

    “片片……片片!”白若风眼疾手快地把人扶住,定睛一看,吓了一跳,“何曾曾?片片,不得了了,何曾曾晕咱家门口了!”

    荆兴替擦着手从厨房里跑出来,见到昏迷不醒的何曾曾,也吓了一跳。两口手忙脚乱地把人扶到沙发上躺着,正准备叫救护车的时候,何曾曾醒了。

    “困死了。”

    白若风:“……”

    荆兴替:“……”

    何曾曾揉着头发从沙发上爬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终于发现自己身在别人家里,一张脸涨得通红:“荆兴替哥哥……”

    “怎么回事?”荆兴替按住了白若风想要叫救护车的手,坐在何曾曾身边,“你怎么晕倒在我们家门口了?”

    “我本来想到你们家躲躲的,但是四五天没睡觉了,实在是太困。”何曾曾不好意思地揉着湿答答的头发,“刚刚走得太急,还掉进你们区的喷泉池里了。”

    荆兴替:“……”

    荆兴替轻咳一声,仔细量何曾曾的脸色,见他眼下乌青,抑制住想要深究的欲望,喊白若风拿了干净的毛巾:“你先擦擦,睡一觉再吧。”

    何曾曾感激地望了他们一眼,擦完钻进客房,倒头就睡。

    客厅里的白若风扯扯荆兴替的衣角:“哇。”

    荆兴替:“……”

    荆兴替:“有话直。”

    “肯定是顾一梁那个浑蛋。”白若风咬着他的耳朵叽里咕噜,“你咱们上大学这几年,顾一梁搞了多少事儿?”

    “这回不太一样。”荆兴替皱眉摇头,神情严肃地否认了白若风的猜测。

    “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的味道你没闻出来吗?”

    “什么味道?”

    荆兴替恨铁不成钢地掐白若风的腰:“还是警校的学生呢。何曾曾被标记过了,你闻不出来?”

    白若风哪里闻不出来,他就是觉得这事儿自己出来尴尬,倒不如装糊涂,主要还是怕荆兴替吃醋。

    可是荆兴替哪里会拿正事儿吃醋,反而气白若风业务能力不过关,把浴室门一关,洗澡去了。

    自作聪明的白若风可怜巴巴地趴在浴室门上:“片片,好的今天一起洗!”

    “什么时候好的?”

    “昨天突突的时候!”

    “我不记得了!”

    白若风左喊右喊得不到回应,干脆从柜子里翻出浴室的钥匙,堂而皇之地闯了进去。

    水汽蒸腾,荆兴替背对着alpha站在花洒下,听见脚步声也不回头。这两年荆兴替又长高了些,退去了高中时期的青涩,浑身都透着一股让白若风看见就发疯的气质。

    按alpha的话就是:“太禁欲了,让人想扒光。”

    当然白若风就算扒光了他,也会被荆兴替蹬两脚。

    他俩在床上过架,还是荆兴替主动要求的,估计是手痒,想看自己这些年身手有没有退步。白若风起先当他闹着玩儿,后来也认真了几分。

    荆兴替的防身术是爸爸教的,有点警校的底子,算不上多厉害,但是白若风一放水,胳膊或是腰上就得多块红印儿。

    alpha特喜欢红印儿,因为那时候他就能装惨,然后抱着心疼的片片疯狂突突突。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白若风已经把荆兴替的软肋摸得一清二楚。这回他钻进浴室,也是先脱掉衣服,一声不吭地舔他的腺体,把人舔软了才:“我哪儿能闻不出来?”

    “可我是你的alpha,标记没标记的事情,当然要避嫌。”

    荆兴替甩白若风一脸水:“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

    “那么明显的味道你都闻不出来,你爸知道,绝对气死。”

    “我只闻得出来你的味道。”白若风典型的胡搅蛮缠。

    “行了,别闹,何曾曾这事儿有点问题。”荆兴替转了个身,勾着白若风的脖子了个哈欠,“你标记他的那个人,是顾一梁吗?”

    “问问?”白若风托着他的屁股,试探道,“我洗完澡就给顾一梁个电话。”

    荆兴替沉默片刻,反问:“那万一不是呢?”

    白若风同样沉默下来。

    这些年,顾一梁跟吃错药似的,花花公子摇身一变,成了帝都有名的痴情王子,出国以后三天两头往回跑,但凡有长一点的假期,绝对跟在何曾曾的屁股后头,像块狗皮膏药一样,怎么撕都撕不下来。

    白若风和荆兴替起先还会稍微问上两句,后来学业忙,加上感情的事儿实在是牵扯不清,就没再多问。

    如今看来,顾一梁折腾来折腾去,终于折腾出大事了。

    荆兴替贴在白若风的怀里扭了两下,拍板道:“先不管是谁咬的,曾曾有没有到发情期?我们得带他去医院看看。”

    白若风深以为然,在花洒下三下五除二把头顶上的泡沫冲掉,围着浴巾帮片片擦头发。

    荆兴替站在镜子前,眨眨眼,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你还是问问顾一梁在不在国内吧。”

    “这样问他应该不会起疑。”白若风点点头,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摸到了手机。

    十几条未接来电瞬间弹了出来。

    白若风不禁笑起来:“还呢,人家早就来找咱们了。”

    完,拨了回去。三声“滴”过去,顾一梁醉醺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曾曾……曾曾他妈的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你喝多了?”白若风把吹风机关掉,声音冷了几分,“你在哪儿呢?”

    “你管我!”顾一梁明显醉得不轻,嘈杂的背景音里还有嘈杂的音乐声,“白若风我告诉你,我不是没了何曾曾就活不……”

    白若风翻了个白眼,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了?”荆兴替捏着毛巾纳闷地回头,明显没听清顾一梁的话。

    “出事了。”alpha叹了口气,“我猜啊,何曾曾十有八·九是被顾一梁标记的,但是他俩之间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

    “那你的出事了……”

    “顾一梁在酒吧。”白若风的脸色黑了几分。

    荆兴替也怔住了。

    自从顾一梁转了性,他再也没去过酒吧,连酒精饮料都不碰。起先没人当回事,后来大家发现,alpha还真就变了,何曾曾不喜欢的东西,顾一梁再也没碰过。

    “他怎么会去酒吧呢?”荆兴替胡乱擦了擦头发,拉着白若风往浴室外跑,“他们俩到底是怎么了?”

    “先别管他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白若风板着脸穿上外套,摸到摩托车的钥匙,咬着后槽牙恨恨道,“我最怕他喝酒开车。”

    “你又不是不知道,顾一梁那家伙喝起酒来没有数。当初我们在帝都补办订婚仪式,他醉得差点在酒宴上把心掏出来给何曾曾看,切蛋糕的塑料刀都拿在手里了。”

    荆兴替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嘴角也忍不住抽抽了几下,披着外套给何曾曾留了张纸条,实在不放心,下楼的时候又编辑了几条短信,冰箱里有吃的。

    “你不是都给他写在纸条上了吗?”白若风看见了,笑他操心过度。

    “这不是两手准备吗?”荆兴替耐心地完最后一个句号,“总不能到时候顾一梁在外面出事,曾曾在我们俩的家里也出事。”

    月朗星稀,白若风的摩托车停在公寓楼下。几棵苍翠的柏树下,住在他们楼下的老爷爷躺在藤椅上望月亮。

    “爷爷。”白若风了声招呼,“最近天气转凉,您老别感冒了。”

    “嗐,兔崽子,怎么没好话呢?”

    “爷爷,您别听他瞎。”跟在白若风身后的荆兴替抿唇笑,“他成天瞎八道。”

    “还是兴替好。”老爷子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你俩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嗯,有朋友出了点事儿。”白若风跨上摩托,急切地催促他,“片片,快来抱老公的腰。”

    荆兴替在外人面前红了脸,老爷子果然笑得直不起腰,揶揄道:“你俩什么时候要孩子啊?”

    白若风得意地戴上头盔:“片片毕业以后!”

    “好好。”老人笑得蒲扇都快拿不住了,就乐意逗这俩年轻,“百天的时候可别忘了给我发红蛋!”

    荆兴替再也听不下去了,把脸埋在白若风的后颈边羞恼地啃。

    “好好好,老公这就走了。”alpha憋笑踩下了油门,还不忘跟老人道别,“爷爷,早点回去休息吧!”

    帝都的夜晚,灯火如昼,白若风和荆兴替驶出区以后,汇入了灯光璀璨的车流。

    风在耳旁呼啸,荆兴替往白若风的后背上一趴,眯起眼睛喊:“在哪家酒吧?”

    “还能是哪家?”白若风的脸色又变得臭臭的。

    不是他埋怨顾一梁,而是顾一梁待的酒吧给alpha留下了恶劣的印象——就是那个他用黑加仑汁买醉,然后借着所谓的“酒劲儿”,抓着荆兴替提前标记了他的地方。

    作者有话:番外来啦,先写写顾一梁和何曾曾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