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母慈女孝不列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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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就是童话的重演呢,没想到居然能在现代看到王国奉上公主用以满足恶龙的欲望,感觉如何?”在罗兰挂着懒洋洋的表情推开大门的时候,坐在桌子对面的食蜂操祈有些幽怨的瞥了罗兰一眼,挥散了面前的光屏。“是祈啊,来的真早,”罗兰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副沉思的表情,“至于感觉嘛,只能相当令人愉快,虽然脸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但身体却越发火热。”“尤其是在契约突然断裂,重新恢复行动能力后,因为已经深陷其中,惟一能做到的只有继续把修长的腿交缠在一起时动作更是妙不可言。”“谁要听这方面的细节啊!”食蜂操祈下意识地大声吐槽着。很就走到精神系顶点的少女很清楚现实与童话的差别,对于恶龙会把献上的少女吃干抹净这点她毫不怀疑。“居然还把真正关键的东西当做陪衬一笔带过,明明我可是一大早就被工作吵醒了。”学园都市本来就是一个半封闭的城市,无论内部外部的人员想要进出都要经过一道道麻烦的续,因此自动化的程序就能处理好寻常的事务。从审判到建设都是一视同仁,可虽如此,在重要的政治事务上,依然只能由人来做出判决。而蓝梦公司的干部规模虽然日益扩大,但因为武斗派的数量压倒性的多,这种类型的工作几乎全部压在了唯一有政治才能与腕的食蜂操祈身上。但面对世界大国之一的不列颠突然内乱这种情景,少女忙的不可开交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让我是那种比起过程,更在乎结果的人呢,不,应该如果结果不好的话,过程再精彩也没用吧,”罗兰笑眯眯的走了过去,握住少女的纤,低声道。“总而言之,辛苦了,反正时间还有一点,现在就给你奖励如何?”看着某人又想作怪的,为了避免房间再次被脸红心跳的气息填满,食蜂操祈满脸通红握住了罗兰的腕,顿时停止了抱怨。“才不要,等你满足了之后,不列颠的政变都已经结束了吧,那我之前的辛苦岂不是就更没有意义了吗?”对于罗兰的精力有多么旺盛,几乎每天每晚都与对方住在一起的食蜂操祈再清楚不过了。即使她眼看着同伴的数量在不断增长,但也没有什么轻松的感觉,因为罗兰不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愈演愈烈了,甚至已经光明正大把这方面的时间分配到白天,而且环境的选择也越来越随心所欲了。就感觉而言,在满足的同时,食蜂操祈也切身的体会到了自己承受的压力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好像越来越多的奇怪状况。“那还真是可惜,”罗兰耸了耸肩,不过刚解锁了公主的他现在对于这方面也没什么执念。“目前的情况怎么样,按照时差来看,现在不列颠那边应该是过了凌晨,开始入夜了吧?”“仍然处在骚动之中,一瞬间就控制住了全国的喉舌,不让多余的情报泄露出来,还主动炸断了与法国之间具有重大经济意义的隧道,不惜做到这种地步也要让国家陷入混乱,看来凯莉莎公主对这场政变的决心十分坚决。”食蜂操祈站了起来,轻易的出了正被不列颠刻意掩盖着的情报。“从舰队到巡航导弹都严阵以待,她显然已经做好了付出牺牲的准备,一切都如您所料虽然我还是有些无法理解。”食蜂操祈叹了一口气。她所指的,自然是凯莉莎的做法。排除掉罗兰所带来的改变之外,不列颠的国力的确在逐日下滑。这种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它作为岛国的先天局限,另一方面则是由于罗马正教在国际上的刻意孤立。但魔禁世界的不列颠与罗兰原本世界的不列颠影响力仍然有着根本上的不同,毕竟这里的领袖与贵族是真的有着对国家的荣誉感与随之而来的力量。在这种规格外的支持下,它当然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大国。尽管有些衰落,但仍然存在很大的可能性焕发第二春。“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进行政变呢?在有学园都市这一共同的敌人的情况下,她完全可以用更加正当的段登上王位吧?”“因为二者的目标大相径庭。”罗兰似笑非笑的看着食蜂操祈,有些好笑的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少女在政治上的确有些天赋和才能,但因为天生的善良,在某些事务上仍然有些天真。“如果是为了人民幸福的生活下去,选择服从自然没错,但如果想要维持的是不列颠这个国家的荣光,这种行动就是南辕北辙了。”“是为了保护民众才守护国家,还是为了国家的未来而放弃民众的幸福,这种务实与理想主义的争斗真是与王这个身份纠缠不休的困境。”凯莉莎的举动一直在罗兰的预料之中。连未来视都不需要,毕竟对方与某位骑士王最开始的样子有着相当强的既视感。不列颠现在的女王是一位相当出色的统治者,并不一味的沉溺于过去的荣光,而是在维持民众幸福的基础上,尽可能的保证国家获得应有的利益。在王室派的这种方针的领导下,凯莉莎想要上位就必然要学会妥协,这无疑与她的理想截然不同。而战争的到来更是加剧了这一点,一旦因为外部刺激导致不列颠完全拧成一股绳,哪怕在任的女王是个蠢货,都能获得巨大的声望,何况她的母亲本来就腕高超。只需要顺水推舟,这种务实的战略方针就会从上至下的融入国家的每一个阶层,一旦想要改易,搞不好就会出现祖宗之法不可废,整个不列颠都沸反盈天的场面了。就连凯莉莎现有的势力都可能动摇,因此,在这个导火索被点燃前,她必须占据先。而这正是罗兰想要看到的场面。除了对于这贯彻不列颠的母慈子孝颇感兴趣之外,这一行为本身,对于他来也有着重要的意义。如果想在击败有翼之蛇后,不会变成前路无门的情况,这件事就是让他继续在这条超越之路上前行的引子。“因为不列颠的异动,其他国家已经虎视眈眈了,在您参与进来后,矛盾想必会彻底激化吧”看到罗兰那饶有兴致的表情后,食蜂操祈也有些无奈的扶着额头。“需要我准备超音速轰炸吗?”“这样太浪费了,学园都市的科技断层比起对抗魔法侧的强者,更适合对付普通的军队,不过是区区魔法侧的联合而已”罗兰微微扬起嘴角,勾勒出一抹轻蔑的弧度。“我一个人足矣!”————欧洲的中心应该是不列颠。这样的法在过去曾经是某种共识。在正教的信仰真的具有力量的世界,以此兴国的欧洲各国也没办法摆脱束缚,因为十字教的信仰已经深入了国家的体系之中,所以罗马正教甚至有能够命令麾下的国家出动军队的影响力。虽然因为地缘政治的原因,自成一体的俄罗斯成教外,唯一挣脱了罗马正教节制的只有不列颠。用妖精的金属与铭文汇聚本土的神秘,为了防止内政被干涉而扶植清教的崛起,在最鼎盛的时期,它的地位甚至还要隐隐压过有着两千年历史的罗马正教。到了如今,尽管世界霸权的称号已经是往日余晖,但在三派制衡的系统中,它依然被视为最坚不可摧的国家之一。一直视其为眼中钉的罗马正教也只是暗中打压而没有直接明面上威胁,就是对这点最好的证明。但坚固的堡垒也往往最容易被内部攻破。在第二公主凯莉莎和骑士派掀起的叛乱中,不列颠全境迅速沦陷。虽然同属三大派阀,但更加靠近世俗的骑士派掌控的警察与军人这一体系,在占领了主要设施后,清教派虽然没有全部沦陷,但也只在局部抵抗后就开始全面撤退。而因为发起叛乱的凯莉莎公主无论是声望还是血脉都名正言顺的缘故,王室派内部也始终无法统一意见,组织起可以反抗的有生力量。“最糟糕的局面呢,骑士派的行动也太快了吧。”穿着淡粉色修道服的萝拉靠在沙发上,摇晃着杯子里的矿泉水,苦恼的抱怨着。“在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岗位上的骑士们已经一齐反叛了,在根本没有下属可以统率的情况下,我们完全无处可逃嘛。”“冷静一点,抛开个人来看的话,这不是很出色的战略吗,不愧是我的女儿。”穿着黑白两色长礼服的伊莉莎女王随意的回应着老友,她看上去约莫五十岁左右,但精神状态却相当好,看上去比青年人还具有活力。“居然还用这么高兴的语调,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的母亲放养政策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吧!”萝拉面露无奈,虽然她觉得自己已经够乐观了,但有时候还是无法理解伊莉莎。“因为的确做的很好嘛,虽然我察觉了一点端倪,但也没有想到凯莉莎居然会如此当立断。”伊莉莎摊了摊,毫无身为女王陛下的自觉,用玩笑般的语气道。“真受不了你”萝拉轻声叹息着,显然没打算理会伊莉莎的调侃。但另一道冰冷的声音接过了话茬。“那是因为母皇你已经失去了危感吧?”大门被粗暴的推开来,十几名全副武装的骑士拔着剑,又如强盗般冲了进来,像是展开的羽翼一样从两侧扇开,将整个大厅团团包围。在他们的力量面前,温莎堡内部配置严密的魔法锁根本毫无作用。而在被刻意空置的正前方,提着剑的凯莉莎大步走了进来,穿着一身西装的骑士团长则是恭谨的跟在身后。萝拉的目光也顺势转移到了此刻的少女身上。虽然打扮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或许是刚从战场上离开的缘故,凯莉莎现在的气质相当出众,就连平日那宛如染着鲜血一般的华丽长裙,也像是闪闪发亮的戎装。冷静而从容不迫的态度搭配上娇美凛然的容貌,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现世的女武神一般。凯莉莎扫了一眼旁边的萝拉后就迅速略了过去,紧紧盯着伊莉莎,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屑。“你变得弱了,母皇,这个国家需要有胆识的年轻人来统治。”“可你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听到狂妄的发言,刚刚还在夸赞女儿的伊莉莎女王像是受不了一样摇了摇头。“统治一个国家,是不能依靠什么问题都在战场上解决的方法的,智慧,武力,仁德,只有三者兼备才能被称为合格的王者。”“现在的你,还没有成为王的器量。”任谁都听得出来,这并非什么侮辱,而是伊莉莎身为女王真心的评价。但和某个比起成为王更想得到承认的叛逆骑士不一样,对于内心相当坚定,一心只想当王的凯莉莎来,这种嘴炮毫无作用。“呵,也许的确如此吧。”她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冰冷。“但现实是,我那工于心计的姐姐,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逃,我那被誉为人德的妹妹,天真的以为自我牺牲就能解决国家的内忧外患。”“而我三者兼备的母亲,则只能像囚笼里的野兽一样,等待我的处置。”凯莉莎柳眉竖起,用傲慢的视线俯瞰着一脸肃然的伊莉莎,仿佛在刻意彰显自己作为胜者的地位一样。“母皇你也许能带着这个国家平稳的步入新时代,但绝对无法让它再次崛起,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中,是时代选择了我!”“骑士派的倒戈就是最好的证明,母皇,你还没明白吗?现在的不列颠需要的不是完美的王,而是拥有力量的王!”凯莉莎举起中的长剑,指向伊莉莎,目光冷然。“所以,如果这个没有选择我的国家仍想负隅顽抗,为了让它走向正确的未来,我也不介意以野兽的心境,刺穿它的心脏。”伊莉莎女王的表情愈发凝重起来。她十分清楚,比起因为贪婪而引起的半吊子的叛逆,这种失去了敬畏,只追求理想的极端要可怕的多。“凯莉莎,你会后悔的。”“随你怎么吧,但母皇,别忘了一件事现在”凯莉莎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平举在身前,凝视着剑自己倒映在剑身上的脸庞,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才是不列颠的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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