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吴家撤离
按照百里飞火诀上的描述,墨子陌以自身的法力为源头,吸引周围的灵气流入全身经脉,并引导灵气按照顺序走过一个个巧穴,最终汇入丹田,形成一滴真元。
这真元正是筑基期修士与炼气期修士最大的区别所在。
炼气期修士的丹田中是一片气海,而筑基期修士正是完成了由气海到液态真元的凝聚过程,不仅法力充沛,也更加凝练。
一圈又一圈,一滴又一滴。
感觉到自身丹田中的真元一滴一滴的增加,一种难以名状的满足感与畅快感充斥墨子陌的心头。
日升月落,周而复始。
而这间的净室内,仿佛只有那轻微而又匀称的呼吸声在诉着时间的流逝。
与此同时,犀角山吴家连续开启了多日的护山大阵终于在今日解除了。
上百名吴家炼气修士和上百头驮兽好似一条长龙,在无数贪婪目光的注视下,从犀角山鱼贯而出。
一只只驮兽身上满载着灵米灵材,虽然每一件的价值大多都不是很高,但架不住量大呀,而且都是炼气期的畅销之物。
这些日子一直留恋在犀角山周围的,大多都是想乘着山门被攻破,火中取栗跟着吃些残羹冷炙的贫苦散修。
这么多灵物,看的周围的修士眼睛都拔不出来,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冲击吴家的车队。
吴家人能全须全尾的从犀角山上撤下来,自然是因为墨家政务阁的阁主墨世凌亲自现身犀角山,表明了态度。
炼气期的修士暂且不提,那些有家族的筑基修士自然顾虑多多,不敢抚墨家的虎须,散修虽然孑然一身,天不怕地不怕,但前几日金丹真人的突然现身让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散修也只是胆子大,不是不要命。
最重要的是,墨家也没有将事情做绝,表示要将吴家的修士接走,但不参与二阶灵脉归属的争夺。
灵山上也依旧还留着一些尚未成熟的灵谷,和一些价值不高却很难带走的低阶灵木等。
()(e) 这些灵物也算是墨家故意留下的一些,以防真有鬼迷心窍之徒,或是受人挑唆,或是狗急跳墙,而真的贸然袭击车队,毕竟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现今的车队并没有族长护持。
墨家如此费心费力帮助吴家从犀角山的泥潭中脱困,自然不是学好人做好事,而是为了实打实的利益。
比如这些满载的驮兽中,就有大半是来自墨家的蛮牛,而这些蛮牛在离开犀角山后,目的地也当然不是什么吴家打算暂居的一条一阶灵脉,而是自家族地五峰山。
但是这些暴露在大家视野之下的灵物,是量最大的,却也是最不值灵石的。
真正有价值的,都被早早的收入到了储物袋中。
比如现在安静躺在墨世凌储物袋中,让墨世凌笑逐颜开的一株二阶上品灵桃树。
这株灵桃树是墨世凌亲自出,寻着每一条根茎,心翼翼的从灵药园里移出来的,是墨世凌心中保证墨家筑基修士修炼的重要之物。
只要灵桃树能够成功移植,每年都能根据长势,提供二阶下品到上品不定,数枚到十数枚不等的灵桃。
直接服用炼化灵桃就能辅助筑基修士提高修为,若是配合吴家献上的丹方,炼制成丹药则效果更佳。
若不是这种灵桃蕴含有一丝特殊的毒素,会影响炼气修士的气海,而不会动摇筑基修士的真元,吴家也许就不会有如今的衰落了。
这棵灵桃树和配套的丹方,算是此行最大的收获,很大的弥补了墨家底蕴不足的问题。
当然,这一趟的收获肯定不止这么两样二阶灵物,但其他收获就不足以一一细数了。
墨家的修士如今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一个个欢欣鼓舞,又有了这样一笔横财,使得五峰山上的建设愈发如火如荼。
修炼无岁月,从墨子陌抵达玄药坊市算起,一晃数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在靠近扬州的南璃群岛海域的某处,一片阴影出现在平平无奇的海面上。
()(e) 这片阴影起初只有方寸大,但随着时间流逝,这片阴影仿佛会生长一般,越长越大。
而原本生活在这片海域的妖兽仿佛都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开始疯狂的向着远离阴影的方向逃离。
而一些普通的鱼虾似是来不及逃跑,随着阴影的逐步扩大,大片的鱼虾尸体浮上海面。
一连三日,阴影的面积越扩越大,海面上的空气也随之受到了影响,附近的温度都变得阴冷了几分。
直至第五日,在阴影的中心,有黑色的雾气从水下冒出水面。
紧接着,大量的海水不知受到了什么影响,从阴影的中心处向外被排开,而黑色的雾气也在海面上越来越多,最终如同一个碗状倒扣在海面上,覆盖了方圆数百里。
与此同时,玄药坊市内某处散修摊位聚集的街道上,墨子陌正在与一名老者争论着什么。
“好子呀,倒是口齿伶俐,老夫这可是二阶灵材,你居然想出六十块灵石就拿下。去,去,去,要是没有灵石就不要过来捣乱。”,老者听了墨子陌的出价摆出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墨子陌也不恼,将看中的灵矿在中颠了颠,道:“你这灵矿本身就不大,而且你看,这里,还有这里,都是灰色的杂质,六十块灵石可不少了。”。
老者自知这块灵矿的质量确实不是很好,于是打起了感情牌,道:“这灵矿可是我在千荫丘陵深处,拖着这把老骨头,与妖兽大战数场,千辛万苦,九死一生才得到的宝贝,定是不会就这么贱卖了的。”,着老者还锤了锤自己的腰,好似真是一个凡间老者的作态。
墨子陌自从十几日之前出关,这些日子就一直厮混在这些散修摊位密集的街区,经过了最初几日砍价的不适应,最近几天砍价砍得越发得心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