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来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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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的分别虽然不算很美好,可内心纯净的孩子是没有隔夜仇的。每到暑假、寒假,邵若寒都会满脸期待地问他的妈妈:“妈妈、妈妈,泡沫有来她外公外婆家吗?你有去看看吗?泡沫她会回来找我玩的,她不会骗我的。”

    总是得到否定回答的他想着,或许泡沫来了,只是没有呆太久,所以才没找自己玩。为了不让自己错过跟她的再次相遇,他经常坐在房间的飘窗上往楼下望。

    多年后的某一天,邵若寒不知为什么突然想到那次分别时的“求婚”失败,他想着,或许泡沫不愿意再来找自己玩,是因为自己太胖了。

    记忆重现,这对已经踏入青春期的邵若寒简直是晴天霹雳,他下定决心开始减肥,控制饮食,坚持锻炼,每当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林一沫那稚嫩的声音就像鬼魅一样盘旋在他的脑海中,托她的福,“我不想嫁给胖子”这句话成了他坚持下去的信念,最终他也成功了,变成了如今又高又瘦、还很帅的邵若寒。

    “要我陪你去哪里?”林一沫没好气地问他。

    “我饿了。”

    林一沫没有回答他,车又开了一段路,林一沫才道:“靠边停。”

    这大马路上,别饭店了,连个路边摊都没有。邵若寒虽然有点疑惑不知她要干嘛,但还是将车子开到路边。

    林一沫指了指旁边的一颗大树,:“到了,去吧。”

    邵若寒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完全搞不懂她在什么。

    林一沫好像很意外的样子,装模作样地道:“你不是靠吸取大树精气活的吗?难道是这棵树不够大?不会是还得认品种吧,这么矫情哦。”

    “林一沫!”邵若寒咬牙切齿地出她的名字。

    成功气到他的林一沫哈哈大笑,乐得前翻后仰,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转过头问他:“叫我干嘛?”

    没想到邵若寒却突然靠近她,他的脸近在咫尺,林一沫吓了一跳,脑袋想往后仰,却被他的托住,邵若寒也被自己的举动吓到,连忙坐好回去。

    ()(e)  他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问道:“咳怎么走。”

    呆住的林一沫半天回不过神,愣愣地:“前面路口右拐。”

    在林一沫的指挥下,车子停在巷的一家面馆前,从外面看,这家店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唯一的亮点应该就是门口那颗高大魁梧的树了,邵若寒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一沫,不得不怀疑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林一沫的又一次故意为之。

    下了车,林一沫径直往店里走,厨房是开放式的,但室内并没有因此而乌烟瘴气,大概是因为门大开着吧。老板一看到林一沫,在厨房里笑盈盈地冲她喊道:“哟,妹回来啦,这次还带了男朋友回来啊。”

    林一沫嫌弃地看了一眼邵若寒,然后对着老板:“嗯,回来了,老板,他不是我男朋友,我眼光可没这么差哦。”

    老板和蔼地笑着,问林一沫要吃什么,林一沫开心地道:“老样子,两份。”

    “好咧,马上就好。”

    没一会,老板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摆放在林一沫面前,林一沫像东道主一样,将眼前的美食推到邵若寒面前,这个时候的邵若寒还挺有哥哥的样子,:“没事,你先吃。”

    “吃吧,你是客人,而且另一份也马上就好了。”

    林一沫的话音刚落,老板就端着另一份过来了,她抬头笑着跟老板:“谢谢老板。”

    两人才开始吃了一会面,林一沫便问道:“为什么突然来我家?”

    她突然的提问,让邵若寒口中已经吞了一半的面条下不去可又不能抽出来,一时间差点把他难受坏了,好不容易才吞下去。

    邵若寒:“讨债。”

    “就为了来跟我要钱?”林一沫不可思议地问他,这搁谁谁能信。

    “嗯,没错。”

    听着邵若寒一脸正经地胡八道,林一沫真想给他来个开颅术,看看他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邵若寒,你就是为了载佩姨来的我都能信”

    “嗯,没错。”

    ()(e)  又是一样的回答,林一沫放下中的筷子,看着他,叫他的名字:“邵若寒!”

    “不叫寒哥哥了?吃饭别话。”邵若寒看了她一眼,又埋头继续嗦面了,看得出这碗面很合他胃口。

    林一沫没辙,只能将心里的所有疑问都暂时放一边,和他一样认真吃面。

    也不知邵若寒什么时候吃完的,他去买了单后重新坐下,看着静静等着林一沫吃完。

    这家面馆的汤底林一沫很喜欢,把面消灭掉后她不顾形象地端起比脸还大的碗喝着汤,邵若寒将对着她,咔嚓一声响,锁定经典瞬间。

    林一沫赶紧将碗放下,想要制止他偷拍自己的,但话还没出口就被嘴里来不急全咽下去的汤水呛得疯狂咳嗽不止。

    “你看看你,跟个孩子一样,我都吃饱了,又不会跟你抢,吃那么急干嘛。”邵若寒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边轻声责备她边用温柔地拍她的背帮她顺顺气,林一沫实在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在幸灾乐祸。

    她的脸因为咳嗽涨得通红,喉咙也因此有些生疼,像被醋烧到,好不容易停下来,林一沫已经不想话了,她坐着深呼吸,调整状态,然后黑着脸,声音沙哑地对他道:“走吧,回家。”

    看她刚咳得那么难受,声音也沙哑了,邵若寒也不忍心再逗她,更没再让她带自己去溜达,乖乖听她的话,启程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只是原因各不同,有人是在生闷气,而有人却是因为自责。

    快到家的时候,邵若寒还是忍不住开口关心她,问道:“泡沫,还好吗?要拿瓶水给你吗?”

    林一沫将脸别过去看向窗外,以此来表示自己的怨气。

    虽忘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感情,这个法或许不假,但如果你觉得林一沫也会这么做,那只能明你对她还不够了解,因为一个深情的人一旦动了心,是很难从中脱离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