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二 对策
“那你在研究着什么呢?”见陈墨不休息,夏芷凝自然不可能一个人休息,走上前来,看看能不能把他分析一下。
见夏芷凝走过来了,陈墨心思从舆图中收了回来,把她拉入了怀中,抬熟练的揉起了面团儿,轻声道:
“我研究着能不能利用地形,打一场伏击,最好是能击杀敌方一两个上品武者,那样的话,压力就能少许多。”
虽然赵良那边传回来的消息,敌军摆在明面上的只有两个上品武者,但对于这种生死存亡的战争而言,要朝着最坏的结果去想。
也就是,陈墨要当做崇王、芦盛他们也到淮州这边来了,心里要当对面最少有四个上品武者来对待。
若是不想办法先消灭敌方一两個上品武者的话,那这场战事将会很难打。
芦盛疑似上品武者,肯定需要他来牵扯对付,而敌方剩下的三名上品武者,萧靖、吴衍庆二人最多一人拖住一个,那么敌军多出来的那名上品武者,就能给陈军造成极大的损失。
夏芷凝娇躯往前缩了下,想要离开陈墨的怀中,当然她这只是象征性的挣扎,用抓着陈墨的,嗔了陈墨一眼,旋即道:
“这点恐怕很难,淮州不是别的地方,句不好听的,淮州的地形,敌军比我们还更了解,毕竟淮王掌控淮州这么多年。另外,敌军来势汹汹,肯定提前了解过你的打法,淮王在你上吃了这么多亏,定会总结这些失败的教训,告诉崇王他们的”
“所以得寻找会。”陈墨叹了口气,旋即大朝着夏芷凝的身下抄去,边道:“
我看了这段时间赵良他们面对着敌军的攻势,一直采用防守措施,这样可不行,我们必须面对面跟他们对抗一场,这样才能探清他们的虚实,不然的话,局势对我们来太被动了。”
夏芷凝脸儿发红,连忙按住那作乱的,羞恼道:“你正经些。”
“谁让你过来引诱我的,现在让我正经了。”陈墨拍了拍夏芷凝,道:“乖,趴着。”
夏芷凝身子愈发瘫软,知道拗不过陈墨,嗔恼道:“别别在这里,床铺刚铺好。”
但感受着陈墨那灼灼目光,夏芷凝还是不清不愿的起身趴在桌案上。
只可惜,陈墨刚掀起裙摆盖在夏芷凝的头上,帐篷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夏芷凝吓得叫了一声,又连忙闭嘴,赶紧反将陈墨推开,然后把裙摆放下去,起身规规矩矩的坐好。
陈墨也赶紧坐得端正起来。
很快,帐篷外响起了孙孟的声音:“侯爷,前方急报,鹤县丢了,赵将军他们已退回了熊门县。”
陈墨眉头一蹙,道:“进来。”
孙孟掀起帐篷的帘子走了进来,不敢乱看,把急报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陈墨连忙拿起急报看了起来。
急报上赵良了退回熊门县的原因。
看完后,陈墨彻底没了修炼的兴趣了,连忙传令下去,明日辰时准时开拔。
九月八日。
陈墨率领亲兵营抵达熊门县。
赵良、萧靖、吴衍庆、刘计等人在北门迎接。
陈墨翻身下马,孙孟牵过马匹。
陈墨没有多废话,一边朝着城内走去,一边询问赵良敌军什么情况。
“回安国公,崇王和芦盛的联军自攻下鹤县后,就一直按兵不动,末将怀疑,他们可能已经知道安国公您到淮州了,且淮王短时间打不到淮州的消息,所以再等待着援兵增援。”赵良道。
“安国公,敌方联军的披甲情况达到了七成以上,显然派来的都是双方的精锐,上次攻打鹤县之时,初步估计最少出动了百架投石车、床弩。”刘计在一旁做着补充。
“敌方联军多少人?”夏芷凝疑惑道。
赵良看了夏芷凝一眼,知道对方是安国公的身边人,恭敬道:“敌军的几次攻城,都没有出全力,上次的猛攻,还是晚上,无法探清有多少人,但从声势来看,怕是不下五万人马。”
陈墨听完部下禀报,停下脚步沉思了一会,道:“只有崇王的军队和芦盛的禁军,安平王的兵马呢?”
()(e) “安国公,来也是奇怪,自敌军进发淮州到现在,我们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发现宴军的行迹,好似这整件事,安平王都没有参与一样。”赵良道。
“崇王和芦盛的行踪呢?”陈墨问。
“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萧靖接过话去。
“那对面的上品武者有谁?”
“初步了解,一个是梁家的家主梁慕,一个是崇王上的头号大将公孙严。”
“全都是崇王的人,芦盛那边呢?”
“好像是一个叫慧成的,这人我们对他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和芦盛出自同一师门,唯一的战绩是率领过大军讨伐过西凉羌族,大胜。”萧靖把自己知道的,告诉给了陈墨。
“这人我知道,他也是长恩的师弟,四品武者。”陈墨着眉头紧锁了起来,道:“既然芦盛和崇王他们联盟了,且出动的也都是精锐,那他们合作就不应该是打闹。
这样的话,崇王那边出了两名上品武者,芦盛这边不可能一个都不出啊。”
完,陈墨又道:“我把得出了几个猜测出来,你们帮我分析一下。”
萧靖、吴衍庆他们连忙竖起了耳朵。
“第一种猜测,芦盛亲自过来了,但麾下的上品武者没有过来,然后他隐藏了起来,没有现身,准备在关键的时刻,打我们一个始料不及。
第二种猜测,芦盛没有过来,但派了一到两名上品武者过来,同样隐藏了起来,准备在关键的时刻现身。
第三种猜测,芦盛还有他底下的上品武者都过来了。
第四种猜测,慧成不定已经突破到了上品。
第五种猜测,芦盛没有亲自过来,也没有派任何一名上品武者过来。”
吴衍庆听完后,用起了排除法,道:“第三种猜测可能性不大,芦盛刚占领了西凉,且洛南的局势也很复杂,芦盛不可能不留一名强者在洛南坐镇。
第五种猜测也不太可能,芦盛都派遣最精锐的禁军过来了,若是不派一名上品武者过来,那联军岂不是由崇王一方了算,芦盛不可能如此信任崇王。”
萧靖点了点头:“我同意吴家主的看法。”
刘计仔细琢磨了下陈墨的五个猜测,也认同吴衍庆的看法。
既然朝廷的“讨贼旨意”都发了,并为崇、淮两王平反,明芦盛已经动了真格,就算自己不亲自过来,也应该派遣一到两名上品武者过来。
至于第四个猜测,慧成看起来是年轻,但陈墨和月如烟都是上品武者了,慧成突破到上品,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听完他们的分析,陈墨道:“能听命芦盛的上品武者,有几个?”
“摆在明面上的,只是一个,那就是洛南洛家的家主洛青阳,此人并不是纯武将出身,原本是太子的老师,却不想和徐国忠勾结在了一起,更没想到,他实际上是芦盛的人,徐国忠的落幕,洛青阳绝对是出了大力的。”
萧靖着,萧家在洛南也是有自己的眼线的。
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衙门外。
赵良恭声道:“安国公,请。”
陈墨迈步走进了衙门。
一行人刚落座,陈墨便道:“温恒将军呢?”
宴州发现了禁军的消息,可是温恒先探查到的,并汇报给了赵良他们,若不然鹤县早就丢了,不定熊门县也会一并丢掉。
毕竟当时驻守在淮州的兵力,还没有集中调到这边来。
陈墨需要温恒当面跟他一下当时在宴州的情况。
赵良沉声道:“温将军还在袁县,据他的部下所,当时温将军在袁县发现禁军的行踪后,只派了部下趁夜摸出去传信,自己则继续留在袁县探查消息。
只是现在袁县那边已被敌方联军封锁了,我们也断了跟温将军的联系。”
完,赵良赶紧让人把从袁县回来的几人带上来。
而几人还没来之前,陈墨几人并不是枯等着。
陈墨道:“所以,我们目前首先要知道的是,芦盛和崇王到底来没来宴州。”
()(e) 陈墨必须要知道,对面到底有多少高端战力。
“回安国公,我已经派人去崇州还有洛南打听了。”萧靖道。
这事也很好调查,芦盛、崇王他们到底来不来,就看芦盛还在不在洛南,崇王还在不在崇州。
陈墨点了点头,旋即道:“其次,派遣探子摸进宴州,我要知道宴军的动向,还有安平王的所在。”
赵良颔首,表示等下便去安排。
“另外,我发现这些天我们一直采取的是防守的方式,甚至把鹤县都给放弃了,这样可不行,这对我军的士气也是一种打击。我们需要正面与敌军对战一场,看看能不能把敌军隐藏的人给引诱出来。”
陈墨着自己的想法,洛南、崇州离淮州还是有些距离的,所以短时间是得不到芦盛、崇王到底还在不在洛南、崇州的反馈。
那么等反馈的这段时间,不能坐以待毙,需要主动出击。
“这样会不会有些冒险了?”刘计道。
他觉得,现在需要考虑的几个点,都已经提出来了,那么等探查到的情况,之后再根据情况商量对策就行了,没必要在不知晓具体情况的时候,提前行动。
陈墨笑道:“放心,此行我把朱雀卫也带来了,可以降低风险。另外,正面对抗,到时也能根据情况与崇州、洛南探查到的结果交叉印证。”
到时敌方联军在火炮的攻击下伤亡惨重,露出颓势,芦盛和崇王还不现身的话,那么就有很大的可能,他们真的没来。
总之,能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刘计等人闻言神色一凛,也大致了解朱雀卫是干什么的。
那军中邸报中提到的红衣大炮,也就是被金夏蛮子称为“怪雷”的东西,可就是出自朱雀卫。
萧靖道:“安国公,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给敌军发战书,约他们到宋家坡一战。”
陈墨指着舆图上宋家坡的位置,道。
宋家坡,鹤县与熊门县中间位置的一处山坡,因为是在宋家村外,故名宋家坡。
它以前的确是一个山坡,但因为修官道的时候将此处铲平了,四周的视野也极为的开阔,不适合埋伏,但适合约战。
毕竟约战的话,肯定得选一个双方都放心的地方。
议完这事后,赵良让人叫来的人也过来了,陈墨跟他们单独问话。
熊门县与鹤县距离不远,陈墨这边战书刚发出,天还没黑,公孙严那边便收到了。
公孙严赶紧叫来众人进行商议。
梁玄道:“这是陈墨要与我们进行决战。”
慧成道:“洛先生还有几日便要到了,正好我们也打算等洛先生过来了联对付陈墨,既然陈墨主动向我们邀战,我们可以应战。”
“不妥。陈墨刚到熊门县,就急着根本我们对战,在这之前,陈军可一直是采取防守,此次这么突然,必然有所图谋,若陈军在宋家坡提前设下伏兵,我军必败。
所以,在下以为,因避其锋芒,探明陈军邀战之用意,再做打算。”第五浮生提出了反对意见。
“先生多虑了。宋家坡末将知道,那里因修官道早已被移平了,四周视野开阔,根本无兵可藏,我看陈墨是急着想要一场胜利,才会约于此地。”属于崇王阵营的一名六品将领道,他就是宋家村出身的。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看向公孙严,等待着他的决定。
公孙严则是看向慧成,道:“慧将军,你的那秘法,真能短暂提升实力?”
“公孙将军若不信,在下可演示给诸位一观。”着,慧成站起身来,当着众人的面,催动起了灵燃玄功。
一时间,慧成的气息暴涨,公孙严、梁慕作为上品武者,很快便察觉到慧成的气血变得雄浑了起来。
公孙严面露讶异,感叹这秘法太过神奇,心底也不由生起一抹垂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