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哑巴掏钱。”我感觉到林一紧了紧她的挎包，这就心疼上了，又不是花她的钱。

    “好嘞，老板娘，楼上一间，楼下一间，十一两。”哑巴付完钱，我们在店里坐下来，喝了点茶水。

    “花姐，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咱们四个是初出茅庐的江湖人，花姐有什么指教，让咱们年轻人少走点弯路。”店里这会也闲，我打算给沐蝶上上课。

    “客官怎么称呼？”花姐问道。

    “我叫陈二，这是我大哥，我媳妇，我妹妹。”我道明了咱们四个的关系。

    “哥儿，挺会话的，抬举花姐呢。陈大兄弟，花姐一上眼，就知道是道上喝过血的。你们三位嘛，嫩，伙儿嫩，姑娘更嫩。陈大兄弟是带他们来咱们玉郎关长见识来的吧，可得把人看好了。”花姐确实是个老江湖，给了我们友善的提醒。

    “花姐姐，这咋看出来的？”沐蝶好奇道。

    “妹妹，有所不知，这是花姐活命的本事，可不能轻易漏了嘴。你们要是楼上开三间房，花姐一高兴，就给你听。”花姐逗她呢。

    此时又来了四个人，三男一女，女的也蒙了面纱，在这城里区分土著和外乡人太简单了，但凡姑娘蒙着脸，九成是外地来的。

    ()(e)　　其一，城里艰苦，女人很少；其二，受不住这经年的风沙。

    “花姐，两间上房。”话的是位中年男人，不差钱的主。

    “哟，斐爷，这是打哪儿回的呀？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接了个活儿，护送一伙行商人去梁州。”

    “一路上顺利吗？”花姐问道。

    “不顺利，不顺利斐某住得起花姐的上房吗？哈哈，哈哈哈。明天我要去献城，花姐有没有要送的货，让兄弟我挣回点房钱。”中年男人还是有些风趣的。

    “这个月怕是没咯。”花姐摇摇头。

    “崔崔，你人呐，死哪儿去了，刚才叫你咋不出声儿，快出来待客，你想累死花姐吗？”花姐又朝后院喽了一嗓子。

    “来了，来了，花姐，来了，三间上房是吧，我这就去收拾。”崔崔一路跑出来，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

    “哟，这不是斐爷爷嘛，阔气啦，要三间房。”崔崔调侃起了老熟客。

    “两间，我要两间，哈哈哈。”斐爷看见崔崔也挺客气的。

    “花姐，怎么不是三间嘛？”崔崔望向花姐。

    “你个死孩子，店里没客人啦？早就叫你出来了，你干啥呢。”花姐指了指桌旁的我们。

    ()(e)　　崔崔一看就懂了，高高兴兴地上楼干活儿去了。

    斐爷转头打量起了我们，看特别是看向蝶的时候，眼神里有很明显的欣赏。

    “几位朋友，怎么称呼，打哪儿来，到哪儿去啊？”斐爷带着三人坐在了邻桌。

    “陈大，出关，去韩国。”哑巴行了个江湖礼，算是见过面了。

    “哦？看你们这一身行头，往沙漠里钻，可不明智。这一路上风沙可大，也不太平，要不要请个保镖，我们几个是做行镖生意的，主要是保人，偶尔送送货。”斐爷回了一礼，搂起了生意经。

    “斐爷客气，我们几个出门游历不走寻常路，斐爷的生意咱们只好有缘再关照了。”哑巴拒绝了他。

    “几位年纪轻轻，可别不听劝，两位姑娘一看便知无艺在身，从玉郎出关可不容易，沙漠里也有匪患，我知道一些商队经常过这一带，不急的话，可以跟商队一起走，能有个照应，入伙费一人十两。几位若是已经搭上了伙儿，权当斐某没。”斐爷热心地给了我们一个建议。

    “感谢斐爷指点，劳费心了。”哑巴委婉地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