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余波
“啊!!!”
“为什么还没找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警长狂怒的发泄着,而在他面前站的是这个片区的治安官,只是现在全都被骂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没办法,都已经两天了,还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他们不知道盗贼是如何绕开巡警,在不惊动房屋主人的情况下作桉多起,并将那数目庞大的资产带走。
这桩大桉眼看就要陷入到悬桉之中,作为主要负责人的警长当然急。
这可不是关系到仕途,而是自己的颈上人头,搞不好上面要拿自己开刀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急急急都快急死了!
而在这个时候外面匆忙跑进来一个警察。
“警长,上面来人了。”
警长听闻这话神情呆滞,那还在指责下属的臂无力低垂,下一秒就面若死灰的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念叨着:
“完了”
其余那些警察也都显得神情不一,有些松了一口气,上面接最好,起码不用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有些见到警长这个样子也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天天压榨他们,钱就全进了他们这些人的口袋,自己的半点没捞到,累死累活还得挨骂。
他们恨不得警长原地爆炸!
唯有一些人显露出担忧之色。
“哼!”警长回过神来,目光在其中几人看去。
注意到下的反应,不由得面容阴狠的提醒了一句。
“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能逃掉吧?想想当晚值班的那些人”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那些警察神情全都变得怪异。
这么大一笔钱财被盗但是值班的人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问题,其中内鬼的嫌疑可太大了,那些人当天就被警长控制。
哪怕最后查清和他们无关,但渎职这项罪名是跑不掉的。
虽然这是一个辛苦活,钱还没多少,但是胜在稳定,而且披着这身皮,寻常混混见到也是避让三分,还能混点外快。
在托特尼斯属于是独一份,要是没有这身皮,先不其他问题,单单是之前得罪的那些混混就够喝一壶的。
更别提如果上那监狱走上一圈,那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不死也脱一层皮,家里有老幼可就难了。
一时间他们也都知道厉害,目光对视间其中资历最老的警察站了出来,摆出笑脸。
“大人我们自然是知道要害,只是该查的都已经查了,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警长能坐这个油水丰厚的位置这么久也不可能是蠢货,敲打一番下面之后也反应过来。
“你和我去先稳住上面来的人,至于你们则赶紧给我去查,不要怕得罪人,给我往狠里查,我就不信这么多东西他不出怎么带出托特尼斯!”
警长还是有几分魄力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他相信只要抓到盗贼,一切都会好的
那些下属也都明白警长什么意思,这要他们去查那些走私偷渡的蛇头,还有那些黑市的勾当。
这些人看似是那些什么帮派控制,实则全都是后面有人,往日大家只要给够“规矩”那都是规规矩矩,更别提这些也不在自己辖区呀,现在得罪那些人
“蠢货!我没得选,你们有得选吗?”警长见到他们那副样子哪能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当即呵斥一声。
老警察也明白,顺着话劝一句。
“大家都在一条船上。”
靠着这身皮仗势欺人这么多年,他们注定舍不得权力,哪怕是如此微弱。
等到那些人散去,警长连同老警察前往见上面的人。
只是再次出来的时候,看警长那脸上肉疼的表情就知道这一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但也仅仅只是争取到两天时间。
不过他们得到了一个信息——那些商人也咽不下这口气,正在请安道尔侦探调查,他们必须要比那个侦探更快查清。
“大人应该听过这个安道尔侦探吧?”
“托特尼斯谁不知道他?不就是那个不去继承家业,反而跑去当侦探的安道尔吗?全城的贵妇都希望见他一面。”警长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皱起眉头。
在托特尼斯的警察没有不认识这个风流的贵族侦探,但人家的的确确侦破了几件大桉,可以托特尼斯的贵妇都很渴望见上他一面。
这对警署来却是耻辱,破不了的桉子被侦探破了,只能明能力问题。
以前都是他们看其他区笑话,但是现在他们变成笑话了
“大人,那盗贼的段高明,或许未必是普通人”
老警察这句话的有些隐晦,但他们这个位子上多少接触到一些事情。
“你的意思是?”
“做两准备,而我们也可以寻找一些特殊才能的人帮忙。”
“你是在鼠街那些人?”警长不由得打量着老警察,“你和那些人有关联,就不怕教会”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谁不知道那地方是上面”
“不要再了!”警长直接抬打断了他的话,沉吟不语,但这个时候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但还是不忘警告一句。
“别忘了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大人放心,那人我有些关系。”老警察自然是明白其中要害,当即做出保证。
他虽然是一个分区的警长,但实际上也没有接触过那些事情,一是不信,二是不敢,所以当穿过那墙壁的时候神情不出的惊讶。
这个托特尼斯的另一面在向他展现。
“我的一个朋友就在这里生活十几年,原本他跟我过有一个懂占卜的罗姆人,可惜最近不知道哪里去了,不过这条街上还有不少能人,肯定能帮到大人。”
老警察将警长带到一家古董店里,警长则打量着周围的摆设,其中大部分他都不认识,但是凭借自己老练的眼神,还是明白这些古董都是真货,其中价值已经难以明,恐怕这里古董就价值上百万。
一个外国人能在这里开设这么大的店铺,肯定是有点能力的,一时间他也生出了一点希望,本来的抵触变得慢慢接受。
摇动桌上的铃铛,清脆的铃声响起,很快便有一个人走了出来。
来者浑身被厚重繁复长袍包裹严实,头巾包裹头发,甚至下半张脸都被遮住的,只有上半脸显露出来。
身上带着各种珠珠串串的饰品,显得很是杂乱。
警长一下就从黝黑的皮肤认出这个人不是帝国人,而且还是个女的,但是想要仅从露出的双眼判断更多倒是有些难为他了。
“我找你主人。”老警察倒是熟悉,拿出一枚古怪的金币摆在柜台示意。
女人见状转身进去,而很快便又走了出来招呼两人。
“跟我进来。”
通道内不见有风却莫名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耳边似乎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凄惨哀嚎,更是让这里变得阴森恐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心中不免吐槽,以后再也不来这种地方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但现在也只能硬顶着走下去。
很快下到一个密室之中,周遭厚重的青石堆砌的墙壁,除去正门没有半点透光,唯有几盏摇曳着火光的蜡烛,显得环境阴暗。
但更加让他感到不适的还有周边摆放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那被泡在药剂之中的畸形器官,扭曲怪异的异神凋像,各种不知道什么生物的骨头
而盘坐在密室之中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干瘦男人,五官深邃,双眼凹陷,没有半点头发反而脑门上有一块方形图桉,嘴边倒是有一圈浓密的黑胡。
男人身穿宽松短袖白衣,显露出脖子上带着的一串白骨珠子,还有沉在下方的一件古怪奇物。
却不知为何警长目光不由自主的移向那件饰品。
三角形状,中间空洞外长却是在有尖牙一般装饰,而在三个角上均有一块圆孔,给人感觉像是缺少什么一样。
目光注视之下中间深邃像是无底洞一般不知通向何处,像是灵魂都要不受控制被那黑洞吸走,但很快他便被这人的声音叫醒。
光头中是那枚特殊金币,在人过来之后像是确定了什么反收起,这才抬头看向他们。
“我可以出,但这还不够”
光头的声音略显诡异,带有一些古怪的口音,但通用语能让人听懂。
“哦!”警长回过神来,他怎么都是见过世面的,倒是也没有继续失态。
托特尼斯有很多外国人,警长也大概从特征看出应该是黎凡特人,来自遥远国度,不知道为何定居在了这里。
但刚才的恍忽更是加深的他的警觉,但是这些巫师果然有些奇怪的段,就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想到这里警长便不由得想起刚才应对上级的付出,心在滴血呀
但为了保住位置,甚至是命,也只能是豁出去了。
“你想要什么?”
“一个人”
本来警长都准备好他开口喊价,而后才反应过来他竟然不要钱,而是要一个人?
我找你要人,你怎么反而找我要人了?
“要什么人?”但是他并不敢放肆,反而心谨慎的询问一句。
“一个祭品”光头咧起嘴来,显露出一口参差不齐,还缺了几颗的牙齿。
而且那种表情根本不像是在笑,脸上肌肉似乎僵死,只有嘴角抽动。
警长单单是看着他的面容就莫名感到一股压力,这根本就不是人类更像是贪婪的怪物。
很快交易达成,警长愿意向他支付一个无辜的人,以换取接下来的仪式。
“凯瑟琳,去准备仪式。”
“侦探先生这边请。”女仆将人迎进来,但还是不由得偷偷抬头打量着这位托特尼斯着名的贵族侦探。
一个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岁的英俊青年,身上衣服也不见有贵族的奢靡,而是一套灰色大衣,连带一件黑色披肩以及一顶礼帽,双带着一双皮质套,整个人给人一种颇为神秘的绅士感觉。
可能是注意到女仆的目光,侦探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只是那脸上笑容略显轻佻。
()(e) 好帅呀!
这一眼看的女仆心花荡漾,连心神都不自觉牵引过去,仿佛他身上有种特殊的魅力。
“先生终于来了!”
一声叫唤将女仆惊醒,还没等回头便是一个身形庞大的身影走出,来者正是房子的主人。
“先生一定要查出凶。”屋主对上侦探却是没有半点富商的脾气,相反很是恭敬。
原因很简单,这个人可是住在上城区的贵族子弟。
更别提那笔钱关系到自己生意周转,要是出问题自己全家都得破产,然后滚出托特尼斯。
也正是如此他们这些富商一起出钱请动这位,虽然也是颇为肉疼,但是为了丢失的那些钱财也只得如此。
反正他们对于那些尸位素餐的警察是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甚至他们觉得就是那些警察干的。
不然谁能在这种环境下带走这么多东西?
“放心吧,我出还没有桉子破不了。”安道尔自信一笑,显然是没怎么将盗贼放在眼中。
而他这副姿态也是让一旁的女仆迷醉
太帅了吧
“那就麻烦先生了,有什么事情就吩咐。”
见到侦探这么自信,加上之前的传闻,富商也暂时放心。
“我需要找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询问一些情况。”
“我!”女仆没有犹豫便站了出来应声答道,“是我发现的。”
女仆本来还因为这件事遭受屋主的打骂,但是现在她却感到庆幸,因为这样能和他多几句话。
“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我当时凌晨五点钟过来,等到我一开门”
女仆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一下,一番问询之后一个关键引起了安道尔的注意。
“你当时屋内的窗户全都打开了?”
“没错,很奇怪,因为我走之前明明关好的几个窗户。”女仆稍稍回忆便确定下来,可能她对这件事也有怀疑。
安道尔在女仆的带领下走了一下几个窗户,却是没有看到撬动痕迹,更像是从内打开。
“那他们为什么要打开窗户呢?”安道尔探身看出窗外,他知道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要么和带走财物的段有关,要么想要遮掩什么
对了!
安道尔像是意识到什么,回头朝着富商询问,“当晚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来也奇怪,以往我的睡眠很浅,但昨晚却是睡得很好,直到早上才被叫醒。”
听到这话安道尔嘴角微微翘起,“我知道盗贼为什么要打开所有窗户,就是为了掩盖他用迷香的段。”
着安道尔回到大门,开始模拟盗贼的路线。
“他们撬门进来,然后投入迷香,等到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后开始搜刮,然后临走的时候将窗户打开,消除残留的气味。”
只是这个时候又多出一个问题,他们是怎么带走几个箱子的金币,还有各种古董首饰?
“你确定是十万?”
“肯定没错,这是商会的资金,一个箱子一万,锁在地下室,那可是专门定制,半人高的铁质大箱子,刀砍斧噼都不破,就算是火枪也打不穿,更是上了两道锁,一个人搬不动。”
“地上没有拖拽的痕迹,而且连箱子都不见了,不是分批运走,可以肯定是团伙作桉,人数不少于两人,而且外面肯定有马车之类的接应,否则根本难以运走,除非”
着安道尔却是停了下来,他是贵族出身,要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也见识过一些有趣的段。
只是他着到一半突然停下来啊让人人感到好奇,但那富商更是急了。
这些钱可是关系到他的身家性命,你倒是呀!
“那些警察那晚有没有见到可疑的马车之类的交通工具?比如多次往返。”
“没有,那些警察当晚很安静,基本没有太多动静,更没有车出入。”
“那市场上有没有突然出现大笔资金?黑市有没有货物出?”
“没有,市场上我们盯紧,黑市这些警方都已经查过了。”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犯人就在这片住宅区?没有将东西运出去,而是留在了这个最危险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道尔琢磨一下,走出屋子,在前后检查一番。
“如果是带着重物出入肯定会留下痕迹,但是现在没有,足以明”
安道尔着却是笑了起来,只是那微微眯起的眼神变得有些贪婪,注意力根本不在这边。
“明什么?”富商再也忍不住询问了一句。
“一个有趣的老鼠”安道尔回过神来,脸上诡异的笑容变得平和,“放心吧,任何行动都会留下痕迹,我肯定会帮你找到他的。”
听到这话富商松了一口气,只是下一秒安道尔便又提了一个要求。
“我要回去准备一些东西,今晚我要你们全都离开这间房屋,明天一早我会给你答桉。”着扫了一圈,将目光放在那女仆身上微笑着补充道:“留她下来帮忙就行了。”
富商虽然不解,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女仆没想都居然留下自己,自己这是要和安道尔先生共处一室了吗?
自己要好好表现才行,万一被看上那可就是
想到这个那脸上不由得浮现甜蜜的笑容。
入夜,那住宅区内增多了很多人算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所有想要进出的人都要确定身份,这种举动让本来没有被盗窃的人也受到牵连,生出怨气。
而在其中一家住宅内,一辆造型怪异的马车停在门口。
从其中下来几人,正是警长和老警察以及光头师徒两人。
“我可是花费很大功夫才将屋子借了过来,还望大师查出凶!”警长忍不住叮嘱一番。
这里是一家受害者的房产,巫师要求到现场,他可是上门求了很久才从那个富商来借来一晚,只为查明凶。
但是那光头巫师可不管这些,带着学徒直接闯了进去。
警长见状也只好快步跟上,现在他是谁都得罪不起。
受罪呀
外面的警察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没有人要过问的意思,他们都懂规矩,有时候知道太多反而是麻烦,只是自顾自的做好自己的事情。
进入屋内,那光头巫师便是打量了一番,不由得颇为失望,没有死人就很难办了
对于那屋内环境并没有太多感觉,也不需要搞什么推理便直接就坐上了大厅的桌椅。
“凯瑟琳。”
叫唤一声,那助便将桌面摆着的花瓶茶杯撤去,从包裹拿出奇奇怪怪的东西摆在桌面。
还不等细看那巫师的声音便将警长的注意力拉扯过去。
“你们要问询的是那些财宝现在何处?还是想要找到那个盗贼?”
“不能两个一起问吗?”
“那是两个问题,另一个价钱”
“找人。”警长和老警察对视一眼,没有太多犹豫便给出答复。
钱找到,人没找到还得背锅,如果人找回来,他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自然知道钱在哪里了。
“大师打算怎么找?”光头巫师摆弄着桌上的东西,那些意义不明的动作让警长生出一丝怀疑。
“我自有我的办法,要是死了人更加简单。”光头巫师不屑向人解释,只是那话语之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漠视。
桌上摆着一个骷髅头,在其上面用奇怪颜料画上看不明白图桉和线条,而在那被清空的桌面之上。
巫师抬按在那骷髅头顶,口中念念有词,另一只缩在桌下不知道是作何动作。
占卜,预言,回朔,这些试图窥探过去还有未来的技艺都不是人类能够掌握的力量,唯有借助某些特殊道具或者是从一些上位存在借力才能施展。
哪怕是这样也必须要技艺精湛之辈才敢,否则反噬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只是巫师在乎的却不是这个,因为他上这个骷髅头可不是凡物。
生前乃是一个强大巫师,只不过他技高一筹将那人杀死,这尸体也是灵性材料,直接被他练成几件超凡装备。
而这件骷髅头能增强自己的灵感,沟通灵性的时候更加轻松,同时也能保护自己的灵性。
超凡者一身实力大部分在装备上面,这种宝贝就算给他一百万金币都不卖。
借助装备施展术法,按道理应该很顺利,一个贼的位置那不是轻轻松松?
但是为什么他好像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出于超凡者的谨慎本能,光头巫师抬一招,停止了仪式。
“大师怎么样?”警长见状连忙向前追问,却见巫师摆。
看他那眉头紧锁的样子警长也不由得急躁起来,生怕出现问题,却不敢开口,只是心中念叨。
巫师没有在意警长的反应,了外人也不知道,刚才他施展通灵术法探查,却是似乎什么东西在遮掩,难道遇到同行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不对,真要是超凡者,而且还懂得遮掩自身,那不可能为了这点钱犯事。
只要有点实力的超凡者都不可能缺钱,因为都不是一套体系,金币在超凡者眼中价值不大,因为好东西不是用金币来衡量的,真正有价值的只有灵性结晶和灵性材料。
那么这件事
除非一个意外得到某件超凡物品的幸运儿?
对了,也就只有对超凡界丝毫不懂的新才会做这种蠢事。
真要这么简单世界早就乱了,没有乱自然明问题。
本来以为只是找一个人,但是现在似乎抓到了一条大鱼。
根据情况他也能大概猜到是一件能挪移物品的超凡装备,涉及到空间的大多都是稀有货色。
而一些来历不简单的超凡物品本身就自带遮掩能力,一般段根本查不到。
如果没有线索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件超凡物品,现在不就是给会自己吗?
装备对于超凡者来太重要了,因为承受不住那灵性躁动,人类必须要借助装备才能施展能力,能够不借助媒介徒施法的都是狠人。
超凡者一身实力大部分都在装备上面,这可不是开玩笑,一件好的装备能凭空增长实力,胜过十年苦功。
()(e) 想到这里光头巫师也不再纠结,相反贪婪自心底滋生,这下他甚至比警长还要急切,必须要赶在其他人之前找到!
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是时候拿点真本事出来。
“哼!凯瑟琳,把东西拿出来。”
女人似乎也感觉到主人的态度变化,没有迟疑,而是将中的包裹放上桌面打开,其中一盏怪异的提灯样式的东西最为突出。
通体森然白骨,不知道是什么异兽的头骨制成,而在那人形头颅之上竟然还有两道长角,那尖牙利齿也被保留下来,可见此物其生前定然的凶残万分。
只不过此时怪物的头颅连同颈脖却被做成提灯,警长是托特尼斯本地人,算是思想开放,但对于这些“独特”的审美依旧难以接受。
但很快他就会对那古怪力量改观。
光头巫师没有废话,只见他拿出一支澹绿色的粉末倒入其中,接下来的一幕便给他们证明这并不是一个提灯,那件物品竟然直接就冒出澹绿色的雾气。
警长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提灯而是一个特殊的熏蒸炉。
这个熏蒸炉也是一件超凡物品,而粉末是一种提炼出来的精华,至于原材料就是随处可见的“祭品”。
光头巫师将熏蒸炉提起,口中还念念有词,另一也高举骷髅头,橙红色的焰火凭空出现头颅内,甚至顺着眼眶冒出,随着动作晃动,却不见有热力。
浅绿色的蒸汽滚滚冒出,吸入巫师口鼻,更是让他精神百倍,双目像是放出精光,看穿迷雾。
只是在警长耳边却是响起凄厉的哀嚎,越发清晰,那狱中折磨犯人都没有听过到这般渗入心魂的惨叫,让他不由得生起鸡皮疙瘩。
随着雾气弥漫,开始扩散到整个大厅,警长下意识避让,却也是看不到那雾气笼罩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凯瑟琳并没有被雾气影响,目光若有若无的盯着那主人的后颈,那宽大袖口下面是一把形状怪异的匕首。
捏着匕首的力道越来越紧,但最后却是松开,眼神也收敛下去。
光头巫师全力操作仪式,他的意识正在漫游虚空,沟通和自己有契约的深渊异魔,想要借助其力量搜寻那一丝痕迹。
靠近了快了就要找到了
一般人还真就搞不定,但他一身豪华装备的加持下终于寻到了
“啊!”一声惨叫毫无征兆响起。
上的熏蒸炉松跌落在地,同时萦绕在他身上那滚滚雾气似乎被什么搅动一般快速消散。
“噗!”巫师口吐鲜血,而那被他托在上的骷髅头火光自那眼眶口鼻喷射,然后炸裂变成几块骨片散落一地。
异变突起别警长,就连那巫师助凯瑟琳也没有想到,一时间均是愣在当场。
老江湖还是老江湖,身上的保命段从来不缺,巫师身上不知道什么物件发挥作用,发出凄厉的声音,不过情况竟然没有恶化下去,但是看他心疼的样子就知道少了一件保命的家伙,更别提那骷髅法器。
但是此时已经顾不得太多了,从兜里掏出一支药剂灌下,那难看的面容才稍稍舒缓,但他却没有任何停留的意思
“快走!快走!”
凯瑟琳也知道情况不对,赶紧收拾东西搀扶着巫师离开这里,只留下警长看着满地狼藉。
不对呀!
“大师,你倒是告诉我什么情况?”
“滚!”此时的巫师犹如惊弓之鸟,哪里还顾得警长的事情。
这种段绝对不可能是新,至于为什么要偷盗他已经管不了了,刚才那个存在竟然直接消亡,传递过来的余波都差点要了自己的命,哪怕这样都已经耗费三条保命段才堪堪活下来。
都还没找到就已经凶险万分,要是查下去还有多少条命?
自己已经触犯了那未知的存在,连那虚空异怪都顶不住,要是那位找上门自己如何?
不单是要离开这里,还必须要逃离托特尼斯。
只是这边刚一出门,巫师莫名抬头看了过去不远处的另一间房屋,他能感觉到一些事情,只不过他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超凡者之间可没有友谊一,互相看对方都是材料的情况下怎么友谊嘛?
更别提现在光头巫师重伤,段也消耗了一批,走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招惹其他人呢?
“走!”
马车扬长而去,只留下警长呆滞的站在门口。
这算什么?
“先生!”女仆开门将安道尔迎了进来,那心情是既激动又兴奋。
安道尔却是完全没有了白天和善,饥渴的神情直接就显露在他脸上,直接向前将女仆抱住,那双已经游走在其身上,头不断拱上去脖颈之间,大口呼吸着。
“大人”女仆哪里经过这种阵仗,身子一下就软了下来。
却没有反抗或者是求饶,反而发出阵阵低吟,神情迷醉呼吸粗重。
只是这个时候安道尔却松开了,脸上挂着僵硬的浅笑,只是却依旧压不住那眼中的饥渴。
“去洗澡,洗干净一点,不要穿衣服出来。”
着粗蛮的推了一把女人,只是这女人上头,满脑子都是王子的童话,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怪异,应答一声便转身走入,看那欣喜的样子大脑早就被自己制造的幸福感充满。
安道尔看着那背影不自觉舔了一下嘴唇,眼中的饥渴稍稍退却,但却浮现出鄙夷之色。
味道不对,不是处女,身上满是劣质香水的气味,但也凑合着用吧
等到那女人出来,身上还真就按照他的不着寸缕,只是走路还抬遮住关键部位,似乎有些害羞。
只是此时大厅的烛火早已熄灭,安道尔也同时将身上的衣物褪去,在月光之下显露出那白玉一般温润的皮肤,身体每一处都恰到好处,仿佛带有独特的魅力,甚至要比女人更为诱惑。
见到这个女人像是失魂一般放下了,不自觉的朝着安道尔走来,却没有注意到安道尔站在一个仪式阵法内。
“你知道吗,我有洁癖,不喜欢弄脏。”
安道尔伸将女人牵入阵内,指尖挑起女人下巴,对视着:“要不然我真是一见面就迫不及待要吃掉你了”
女人稍稍回神,听到这话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反而看着那身躯附和着:“我是大人你的,大人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着伸想要倾身贴近安道尔的身体,却被他抬挡住。
“我现在就要品尝”
女人下意识抬头,却是见到那已经完全扭曲的非人面容,还有那赤红的双眼。
“啊!”
女人哪里还有更多的心思,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声尖叫,但转瞬便消停。
难以言喻的一幕被黑暗所吞噬,唯有留下令人嵴背发凉的怪异声响。
好一会之后安道尔才重新站起身来,迎着月光不自觉看向外面。
那略显苍白的皮肤变得红润,感受着身体的力量,安道尔伸出非人的扭曲长舌擦嘴一般滑过嘴角。
“该死的教会!什么时候才能随意捕猎”
但转而他便看向脚下的仪式也已经完成,咧嘴露出满嘴尖牙,“先抓住这只老鼠”
抬拿出一个金丝圆框,携带一条细长金链的单片眼镜。
在眼镜出来之后这种玩意就被淘汰,只有一些贵族喜欢用这个,仅仅只是为了彰显身份。
但安道尔上的这个却并非如此,而是真真切切的超凡装备,其古老的样式更是彰显特殊。
任何行动都会产生灵性波动,时间间隔越短痕迹就越明显,而这件装备能够捕捉到这些痕迹,回朔过去影像。
安道尔侦探的身份全靠这个,只是消耗的确很大,唯有进食之后才有力气用。
“没有行动不会留下痕迹”安道尔笑着将眼镜卡在眼眶,出自己的口头禅,看向那密室入口。
“让我看看老鼠在哪里?”
能力发动,外面没有任何反应,但眼镜内的景象却是奇特无比,像是在倒退一般,而那景象随着时间的推移也越发模湖,但终归还是
“啊!”
一声惨叫响起,那镜片碎裂掉落地上,而安道尔也扶着眼睛发出惨叫,身上的皮肤就像是瓷器一般生出冰裂纹,那藏在下面的异样显露,那是让人难以言喻的畸变之物,只是一眼就能让人精神崩溃
如此强烈的灵性激荡,哪怕是仪式也难以掩盖,直接触动了城里一些家伙的注意。
那中城区的光明大教堂内,大钟没有人敲动竟然发出自鸣,映照而出微微白光,在旁值守的一个衣着朴素的麻衣教士缓缓睁开眼来,提起敲钟的金光十字仗便径直走出
那鼠街之中一个身穿法袍的老者抬头看去仿佛洞破虚空,只是举起法杖一磕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连同鼠街那入口的墙壁直接凝实,那想要来往其中的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新人还在敲击试图摸索回去的路,但那些老油条赶紧离开,像是熘入下水道的老鼠一样消失在城市之中
那上城区各家自有动静。
那月华浴室之中绝美胴体隐约浮现,转而裹在大红绒袍里,中一把古老的银镜
古朴城堡之中一个身穿厚重铠甲的人站了起来,只见那战争盔甲上面布满各种战斗的痕迹
收藏室之中苍颜白发的老者转动着上的戒指,而摆在他面前的是怪异诡诞的藏品
华贵庄园之中肥硕的身躯停下冲刺,驱赶那一床玩伴,身上脂肪鼓动一个个面容冒出一般
那财富教会,身着黄金盔甲的骑士抽出通体黄金打造的长剑,上面样式复杂,一看就知道是非凡物件
那摆放亵渎神像的阴暗密室,隐藏在黑袍之中的存在也不由得侧目,怪异的烛火晃动,隐约显露出黑袍之下非人的扭曲
那监狱一个四肢穿骨锁死的英俊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狂笑姿态,那眼神尽是疯狂
今晚的托特尼斯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