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如同一生般漫长的5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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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午的声音变的越来越轻,她轻轻的仰起头凝视着张慕,她的眼波在星光中微微荡漾,那是从未见过的灿烂光芒,在那一瞬间令整个星空变得暗然而无光,她轻轻的似乎叹息一声,然后闭上眼睛,张慕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上眼皮在轻微的抖动,长长的睫毛也跟着轻轻的跳动,她的嘴巴微微开启,她的呼吸突然变的有些快,一种如麝如兰的幽香在张慕鼻尖流动着。

    张慕微微闭上眼睛,嘴角前探,印在她的唇上,他没有亲吻的经验,也没有技巧,只是轻轻舔着李午的嘴唇,李午微微张开嘴,两个人的舌头紧紧的粘在一起。

    李午也没有亲吻的经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只是呆呆的配合,一阵阵的温热从张慕的口中传过来,让她全身发软,她整个人贴到了张慕的身上。

    张慕的不自主的前伸,穿过李午薄薄的丝衣,就要碰到了,要碰到了,可是李午的一紧,已抓住张慕的,张慕正要遗憾,李午却没有推开张慕,而是慢慢引导着,引导着,让张慕贴了上去。

    天啊,那是怎么样的温滑和柔软,张慕不敢用力,一点都不敢,就这么贴着贴着,一动不动、一动不动。

    良久良久,李午拿开了张慕的,离了张慕的唇,她的眼中无限的柔丝,无尽的流波。

    突然李午指着天空:“流星。”

    “是的,流星。”张慕看着李午的眼,在那如同经历一生般漫长的5秒之中,他看到了一生中最美丽的流星轨迹,看到了整个星空的背景在李午眼眸中闪烁、燃烧,他再不可能忘却这样的眼眸,永远永远都不会。

    “睡觉去了,今天又让你占便宜了,要记得这次的感,后面很长时间尝不到哦。”李午跳起来,笑着跑下窑顶,留下一个张慕,愣愣的坐在原地,患得而患失。

    那个晚上张慕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又一次回到军营,回到那个摔下去的山崖,满天的星星都在那暗夜里发光,然后在远远的山涯的另一面,一个女孩子站在那里,风扬起披在她身上的白色的轻纱,姣洁的月光让轻纱蒙上了隐隐的光芒。

    突然间,这两块拂动的轻纱变成了一对光芒之翼,女孩子腾空而起,伸出双向张慕飞扑而来。腿不再疼痛,张慕站了起来,伸出双试图迎着她。就在快要迎向自己的一瞬间,女孩子突然消失而不见,只剩下远远山涯上,一块被风吹动的纱巾在月光下飘拂着、飘拂着。

    醒来后张慕无比讶异,拼命想回忆那个女孩子的脸,似乎是李午,又似乎是单飞雪或是雨,又似乎都不是。

    天已大亮了,张慕走出房间,李午的母亲已经在打扫园子了,张慕忙过去帮忙,她笑着制止了,然后指了指放在边上的一对水桶,又指了指方向,张慕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事实上这是一项十分熟悉的工作,也是出去拉练时的一项基本传统。

    张慕挑了水桶向村口走去。这个山村已经活了起来,裹着白头巾,赶着黄牛车的老头,在门口跳着橡皮绳的孩子,偶尔一辆摩托车嚣叫的奔腾而过,激得路上的泥尘腾空而起。路边大多数的房子很旧,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黄色尘土,少数几家的外墙贴上了白色的瓷砖。

    可能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的缘故,当张慕挑着水桶来到井边的时候,其它来挑水的人都愣愣的看着他,有几个还交头结耳,似乎在猜测来历,不过他们看上去还是很热情的,张慕很顺利的挑上了水。

    回去的路上,一辆q按着喇叭飞快的开过,车子漂亮的外观引起村民们更多的兴趣,但是它横冲直撞的驾驶方法却引起了张慕的反感,他担着水回到了院子,那辆v居然就停在院子前。

    李午靠在门边,看着张慕挑水的样子,眼睛里似乎有一点想笑,又终于忍住没有笑,反而隐隐透出一种幸福的光芒来,然后她跑过来,轻轻跟张慕道:“阿姨和表哥来了。”

    院子里还站着好些人,其中一个妇人正拉着李午母亲的,很开心的话,看着我走进院子,李午把张慕拉过去,伯母对张慕:“这是阿姨。”

    张慕连忙答应:“阿姨好”,虽然猜不出她的年龄,但她肯定是自己平生所见过的最有气质的女人,她和李午母亲长的很象,从她的脸上,隐隐可以想象李午母亲年轻时一定是个美女,她身着一袭长裙,阿玛尼的品牌,腰间束着一根缎黄色的丝带,黑色的皮鞋衬着白色的裙子和白色的皮肤,飘飘然有出尘之意

    她的目光中懒洋洋的,却让人感觉很温暖,似乎在注视着你,又似乎没有注视着你,总之是一种极为惬意和自然的感觉,配合她移动的步伐,每一个动作都拿捏恰到好处,如此自然,一点没有矫揉造作的感觉,张慕毫不怀疑,如果她在t型台上移步,不管她穿任何衣服,只要这样随便的走走,就足以让他见过的任何模特都黯然失色。

    她过来很自然的拉起张慕的,满含笑意的打量两眼,回头对李午道“嗯,果然是个好伙,午有眼光。”又对张慕:“午她妈叫闵秀、我叫闵柔,我们还有一个大哥,叫闵忠。”

    李午却装着道:“阿姨你别夸他,这是块呆石头,禁不得夸,我是不心被他砸到了,才便宜他了。”

    闵柔忍不住哂笑:“午你别欺负他,慕这次帮你三叔解决了大难题,连阿姨都要感谢你,不用象去年国庆一样跟你三叔东躲西藏了。”

    闵秀奇道:“现在厂里职工到过节时还爱来家里诉苦?”

    闵柔:“没法子,百姓百姓百条心,有时候连楼上卫生间漏水,儿子媳妇闹离婚,孙子找不到学校,也都来找老李,也真是没什么了。”

    李延川在一旁道:“那是老三太没架子,门口站两个保安,不就清净了。”

    闵柔道:“二哥您四方为官,牵扯少,延河一直守着杨木,都是老领导、老部下、老同事,怎么推得了?”她突然想到此什么,拉过身后的青年男子,“都来不及介绍了,这是你表哥,是我们闵家大哥的儿子,闵靖元。”

    张慕赶紧喊道:“哥哥好。”

    然后张慕才注意到她身边的那个男孩子,李午的表哥,三十多岁,看上去很有涵养的感觉,很帅,但是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给张慕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张慕不知道这种感觉因何而生,也许是因为他刚才开着q横冲直撞,但更是一种极潜意识的反应。

    闵靖元很热情,拍了拍张慕的肩:“表弟不简单,我们这位公主平时谁都不放在眼里,居然对你青眼有加,你是有福之人啊,啥时候你也教教表哥,对冰山美人要用什么样的方法?我也学学。”

    张慕挠挠头:“午为人很好啊,那里是什么冰山美人拉,你肯定误会了。”

    李午直接在闵靖元屁股后面踢了一脚:“找打啊,女儿都快上学了还想着冰山美人,心我告诉宁宁他爸爸是个花心大萝卜,让她收拾你。”

    一物降一物,闵靖元不怕老婆,倒还真怕女儿闹:“不敢不敢,慕,等到西安了表哥带你去转转,我知道有些地方可好玩了,一般人找不到的。”

    张慕忙客气的回应:“一定一定,先谢谢表哥。”

    李午一把扯住张慕的耳朵:“先警告你啊,这位表哥要带你去什么地方,一律不许去,他能去的地方,无非是烟花柳巷拉、欢场夜店拉、名媛外景了,没一个好地方,你敢去我直接切了你。”

    张慕赶紧表态:“不去,一定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李延河三人在旁边看着哈哈大笑,他们现在放心了,张慕是被李午捏在心的,而且是心甘情愿被捏着的,他们都年轻过,他们又感觉到了这种年轻的美好。

    闵秀似乎发现一点什么,走了过去,把李午父亲的后衣领拉了拉整齐,然后又在他的肩头轻轻的掸了一下。张慕想这么一个细的动作的含义一定非同一般,一瞬间,闵柔的脸上泛出从心底的笑意来,她走过去:“昨天我担心了一个晚上,生怕又会闹的厉害,现在看来真的是雨过天晴了,天哦,太不容易了。”

    李午的母亲招了招让张慕过去:“慕,昨天我听午,你妈一个人住在安顺,有没有考虑把你妈接来住到西安市?”

    张慕想了想,这事倒确实可行,这次李家这行让他越来越喜欢到这种家庭的温暖,也更增添了对母亲一个人在家的担忧,张慕点点头:“阿姨,我以前飘摇,也没有经济基础,等明年大妹妹考上大学,我就商量着把我妈接过来,就是妹妹明年下半年要上高一了,在老家没人照顾。”

    闵柔道:“这事不难,转学的事我来解决。”

    闵秀对张慕柔声道:“你妈能教出这么好的孩子,一定很了不起,我挺想早点见到这位亲家,到时我亲自下厨。”

    李午的父亲指来指四周:“难道来这里?”

    李午的母亲:“当然不是,你在西安连个厨房都没有?”

    “万岁。”李午几乎雀跃着跑过来抱住了她父母,然后她目光炯炯看着张慕,全然不顾张慕正满头黑线,他还是被照顾了,虽然他知道这种照顾没有恶意,可是他总觉得良心上欠得太多,他又感觉到李午的那一丝隔阂,是什么不知道,但得确是有点东西的。

    李午马上要去比利时,出国之前想在家里多待两天跟母亲话,张慕就跟着闵靖元的车子先回西安,毕竟现在是eng的老大,再不能象以前做个销售员的时候一样随心所欲了,在车上,闵靖元很热情,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张慕话,张慕却总觉得这位表哥有什么心思,他现在再也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伙了,所以下意识的回避和踢皮球,彼此话都很累,最后都放下了。

    国庆刚过第一天,eng就出了一个不大不的风波,张慕又被狠狠坑了一把。

    一大早,刘劲没在,张慕也没注意,他是做惯销售的人,对上班时间没什么概念,在他概念里,开着就算是在上着班,即使后半夜3点钟也一样,没过多久,李延河来电话,让他立刻去办公室一趟。

    张慕急急赶到李延河的办公室,现场气氛很紧张,简直剑拔弩张,刘传铸和童安诚一组,对上一个刘劲,李延河坐在旁边看戏,但倾向于童刘二人。

    刘劲的脸色铁青:“这个人,我们公司绝对不能要。”

    刘传铸的脸更是如同要滴水:“这个人就去eng,李总、你童叔、我三个人一致意见,这事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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