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但愿余生续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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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行贷款一律改为5年期长期贷款,利率执行基准利率下浮20%,以按揭形式逐月归还,几个行长还想讨价还价,张慕哼了一声,你们去拍卖吧,看能拍到多少?行长们鸦雀无声。

    政府原承诺的零地价土地200亩继续有效,先办证,后以退税补款。市长表示同意。

    被钱学林转移和抽逃资产继续追查,追到后还给邦达厂,邦达公司改名为杨达公司。

    杨木公司对新公司注资2000万元,崔真真个人出资500万元,

    最后张慕加了一条,鉴于崔真真对本次清收工作的积极贡献,要求零地价给崔真真市区商业用地0亩,崔真真用眼睛疑惑的看了看张慕,张慕在她耳边场:“我用eng公司收购这0亩地,你的500万就有了。”

    市长对这条很疑惑不解,张慕道:“领导,这个收购协议下来,我杨木公司要亏损3000万元,你们就不该对我个人表示表示?”

    市长道:“可这是给崔真真。”

    张慕一笑:“这是我媳妇。”崔真真又羞又慎,心里甜的要命。

    市长心里暗暗道:“这红三代,做事情果然够霸气,对市政府公然索贿,也太大胆了吧,可是他前面的条款都很讲道理,明对他来,这种事也顺理成章,那就给点甜头吧,把这个人留下来,会总是有的,土地反正成本低,解决群体性问题才是关键。

    最后居然同意。”

    崔真真声问:“你亏了3000万在杨木怎么交代?”

    张慕耳语:“这设备4000万,别人拿去400万都不值,但对杨木来,设备就是值4000万,如果加上建设周期的时间成本,各种续的报批,调试安装,4500万都值,再加上200亩零成本土地,杨木起码赚了2000万。”

    就这样扯来扯去扯了十天,终于签订了备忘录,正式协议,因为年底将近,交接工作逐步开展,张慕把杨木方面的工作交给了崔真真,现在崔真真是许家女儿,乘州市正父还是很买帐的。

    正父最后给钱学林定得罪是非法吸收公共存款罪,出口退税并未被深究,对地方来,这个打击面太大了,张云燕被取保候审,事情暂时搁置起来。

    还有七天就要过年了,张慕觉得自己已经把所有的工作都做完了,对崔真真也有所交代,算是报了她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了,自己也可以放心离开了。

    张慕没给崔真真告别,他悄悄的登上了回西安的飞,登之前给崔真真发了个信息:“真真!我走了!但愿余生有缘!很高兴认识你!”

    崔真真在收到短信后忽然明白过来

    张慕从来没有爱过她,

    他对她所做的一切,也许是因为怜悯,也许把他当作朋友,但是这些所有的原因中肯定没有一条属于“爱情”

    她明白了,张慕的心真的已经死了,张慕从来没有当着别人的面承认自己是她女朋友,但是却忽然承认了,只是因为一个原因,他已经放弃了,对于谁是他女朋友已经不介意了,正如他自己所,他只想做一条冰封的鱼骨头。

    崔真真回想起与张慕的所有一切。

    她曾经奚落他,鄙视他,找他麻烦,视他如尘埃,草芥。

    可是他没有厌恨,没有抱怨,当那个晚上的山顶上自己坦露一切的时候,他就开始对她的“怜悯”,是的,只有“怜悯”。

    他帮着她,让她逐渐找到自我,找回自信,让她成为最初的崔真真,让她只是成为崔真真,让她摆脱了身上沉重的枷视,成为最好的自己。

    而他在做这一切的时候从不贪图什么,索求什么,他只是在帮他,不杂任何目的,不需任何报酬。

    也让她彻底的爱上他,不是感激,是爱。

    刚好是你,幸好是你,所以是你,一直是你,宿命是你,只愿是你。

    我只想静静的看着你,陪你看书,给你做饭,枕着你的腿睡觉。

    我只愿可以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塞外,生一堆孩子,放牧、骑马、打架。

    我喜欢你在我身体最深处狂野的驰聘,带着我滑翔,飞翔,尽管你的嘴上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慕,你要离开了,我知道你不会再回来了,我却无可夸何,我该何去何从?

    慕,你不是真的死心了,你依然爱着一个人,只是你自己不愿承认,也不能承认罢了。

    如果要用失去一个人的方法去爱一个人,可以吗?

    在自己的爱情和他的未来之间,怎么选?

    在渺茫的希望和完全的绝望之间,怎么选?

    崔真真呆呆的立在原地。

    不,我要挽救你的爱情,挽救你的一切,拉着你走出这段围城。

    我会一直等你,一直等你,用最好的自己等你。

    张慕回到eng,离过年只有六天了,他只打算做两件事,发奖金,写辞职报告,eng现在很稳定,只是凭着bf,现在每月利润都可以上千万,就把这个留个李午吧,那样他也就不欠她了。

    张慕开始一个一个给员工发奖金,每个人都不知道边上的人发了多少?张慕让他们一个一个签了保密协议,但每个人都很开心,最少一个人也分到了3万元,而他来公司仅仅一个月多一点,以前比其他分公司一年的收入都多。

    夏青拿到的奖金是50万,比刘劲还要多一点,她乐疯了,她早就想在市中心有一个单独属于自己的空间,这些足够了。

    然而她见到张慕的神色很糟糕,才几天时间,他的眼睛里完全没有了光彩,没有了锋芒,他现在更象一支熄灭的蜡烛。

    她试探着问道:“张总,过年要不要我陪你回家完成任务,反正我今年也空着没事!”

    张慕淡淡的:“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夏青很害怕,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张慕,忽然他好象变了一个人,完全没有了生气,是的,他好象如同老了,死了。

    张慕示意她出去吧,她一步三回头看着张慕,她不放心。

    张慕突然道:“过年以后,我可能很长时间不能来上班,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就跳槽吧,你的能力不应该被限止在朝九晚五的地方。”

    夏青点点头,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她觉得肯定更过年叫不到女朋友回家有关。

    “如果没人陪你去,我就偷偷去。你以为我查不到你的地址,我今天就出发。”她突然有了一个天才而大胆的主意,“张总,年前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的话,我想请几天假。”

    张慕点点头:“你去写条子吧,我批!”

    大年2,张慕带着行李和辞职报告去见李延河。

    李延河居然也不意外,他微笑着问道:“跟午吵架了?年青人这个不好,一吵架就跑路。”

    张慕苦笑:“李总,谢谢您这段时间的信任和照顾,000万我已经还上了,利息也付了,eng就留给午了,我走了。”

    李延河忽然道:“慕,午这个孩子虽然特别聪明,外表看起来很强大,可是内心是个孩子,很胆,你做男人的,要能容忍、保护她,而不是她一有什么情绪就退缩。”

    张慕摇摇头道:“李总,这跟午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

    李延河摆摆:“你们年青人的事我不管,你的辞职信呢,暂时就放在我这儿,趁过年时间里好好想想,年后再决定吧。”

    张慕点点头:“好吧,反正我年后还得来办交接。”

    李延河突然道:“你等会要去场吧?那个现在就出发,我有一个重要的客人要到,抽不开身,你去替我接一下,接完了你再走吧。”

    张慕道:“喔,谁啊,号码多少,什么单位的,我好写块牌子!”

    李延河道:“不用了,在出口处等就好了,你熟悉的,看到就明白了。”

    张慕喔了一声,想半天没想出来自己跟李延河都熟又需要自己去接的人是谁?许辞?算了不想了,去了再吧,反正接完人就走,接不到人,自己航班出发了也走人。

    张慕在咸阳场出站口等了二十几分钟,出了两趟,可一个自己认识的人都没有,他不仅有点腹诽,这个李老头,什么人,什么航班,号多少?一条信息都没有,让自己这样傻等着接人,自己那怕是离开一步都不敢,这也太那个什么了。

    他正愤愤不平的时候,有人在他肩头拍了一下,他一回头,一张熟悉无比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李午:“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张慕很平静,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平静,是的,他应该很意外,很激动,很开心,可是他没有,他很平静,他看着李午,就象看着一位普通朋友一样,半点特别的情绪都没有,他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再跳动了。

    “回来了,路上还顺利吗?”他点点头。

    “慕你怎么了?是我啊?”李午牵着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

    “嗯,我知道,李总等我接人呢,你有车没,如果没车,等李总的人到了一起回去吧。”张慕仍然平静。

    “你个傻石头,三叔让你等的人就是我啊,嘻嘻嘻,不然让你等个什么劲。”李午得意洋洋。

    “哦,知道了。”又被套路了,自己的行踪还真被算得准,眼通天,权势涛天,果然了不起,自己就是只猴子,翻不过去的。

    不过还好,我走了,去花果山了,一切都跟我无关了。

    张慕点了点右边号门:“李总的司老谭在号门边上,你去找他吧。”奇怪了,老谭什么时候离开了,“刚才还在那儿的,可能临时离开了,你给他打个电话,你有他电话的吧,我要去安检了,时间差不多了,你路上心点。”

    张慕平静的让李午害怕,从他认识张慕开始,只有在张慕一开始认识他的时候才用这样的态度语气和自己话,自从车祸以后,张慕看到她的眼神里总是充满关切的,即使是他开车送自己去杭州的高速路上,那么紧张的时候,他偶尔在倒视镜上看自己,眼神中也浓浓的关怀。

    可是现在没有了,他平静的象一个陌生人,他象刚刚才认识自己,敬而言之,他又回到他最初的位置,甚至比最初更远的位置。

    “慕,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要不理我。”李午拉着张慕的袖子哭哭涕涕,引来不少人测目。

    她是前天决定回国的,这些日子以来她神不守舍,她在实验中麻木自己,她知道自己喜欢张慕,可是越喜欢越害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不安全感源自何处,因何而生。

    她白天会想起张慕与他的点点滴滴,回想起张慕对她的不顾一切,这让她恨不得马上回去张慕身边,可是晚上在梦里,夏青、崔真真一个一个跳出来,就在她的眼前与张慕各种欢好,她哭喊,嚣叫,可是毫无办法。

    她在矛盾中煎熬,只能借工作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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