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众星捧月X成盟主,小贾意外被保大媒

A+A-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孟子(见注)。

    分享是一种美德,分享是一种胸怀

    天高气爽,秋风吹过,路边树上的枯叶纷纷下落,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95年的中秋节,“星期天工程师联盟”成立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一直在务虚,并没有真正起到当初我成立这个“星期天工程师联盟”所设想的作用,因此我准备利用这个中秋佳节来实质性地推动“星期天工程师联盟”的工作从务虚变为更加务实

    上海瑞金二路,一栋老式的里弄建筑的天井,天井上违章搭建的屋顶透着风,天井的门开着,屋中央摆放由二张食堂里的饭桌拼凑而成的大桌。

    围绕着大桌坐了二十多个中年男女,屋中正对着门破败发黄的墙上贴着红纸白字的八个大字“星期天工程师联盟”。

    这里是高泰电讯器材厂电脑车间的会议室,同时也是“星期天工程师联盟”聚会的地方,平时每个星期天,一些“外援”们会聚集在这里帮我们出谋划策,并一起探讨微型计算应用的一些核心问题,比如应用的主要方向,局限性,存在的困难,应对的方法等等。

    但今天来的是当时上海乃至全国自动化控制或仪器仪表领域内著名的一些研究所的技术骨干或计算行业内的知名人士——这是我特意请来的。

    “大闸蟹来喽!”突然“外援”们热烈的讨论被一声沉闷粗犷的男子喊声打断了,只见张和宋一面把肩上的二个麻袋重重地放到地上,一面擦着额头上汗水。

    “大闸蟹?”“外援”们一阵骚动,其中有人问。

    “对,大闸蟹!今天是中秋节,因此请大家来吃大闸蟹,慰劳慰劳大家,大家辛苦了!”我笑着对“外援”们道。

    “外援”们一听今天请他们吃大闸蟹,于是纷纷站起身来,走到麻袋边翻看起大闸蟹来。

    当时,还没有阳澄湖大闸蟹这个品牌,但清水大闸蟹这个名头却早有了。

    那时的大闸蟹按斤卖,不是如现在这样的按个卖。

    不过那时候的大闸蟹根本上不了普通老百姓家的餐桌,因为绝大部分的大闸蟹都出口换外汇去了,即使市场上有少量的大闸蟹卖,也因为价格太贵,普通老百姓根本吃不起。

    因此那个时候,普通老百姓只能吃螃蟹,一斤八到九个的那种毛蟹,然而即使这样也已经属于奢侈品了!

    张是供应部经理,专门负责采购,因此这买大闸蟹的任务自然由他去操办了,考虑到吃的人多,没有上百斤的大闸蟹不能解决问题,因此我又让宋去协助张一起去苏州阳澄湖一带买大闸蟹。

    这次我让张负责去苏州阳澄湖一带采购的大闸蟹,每只都是四两以上的,价格都在¥20多元将近¥30元一斤,这在当时应该算天价了!

    我这个人不是一个守财奴,赚了钱,就喜欢和大家一起分享。

    因此后来在我的自我总结中,我认为这是我为什么一直没有成为一个企业家的重要原因——因为企业家的本能就是一个铜板攒在里要能够捏出油来,而我不是,我热衷于把赚到的钱和大家分享!

    很快,扬拿来了醋和碗筷。

    我让老刘和黄负责清洗大闸蟹,史负责去准备葱姜,王负责去厂部隔壁的居民家厨房蒸大闸蟹。

    “外援”们则开始纷纷帮忙捆绑大闸蟹。

    大家忙的不亦乐乎,其乐融融。

    然而,我看着这一只只又肥有大的大闸蟹,心里却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因为今天我醉翁之意不在酒——准备利用今天的聚会和这些“星期天工程师”们摊牌了——讨论双方如何签订一个合作协议的问题,即他们如何来分包我们接到的微型计算应用项目,包括双方的义务是什么,项目的利润又如何分成等等。

    但是,双方能否达成一个合作协议?

    这我心中实在没底!

    因为这涉及双方最核心的问题:权益和义务如何划定和遵守没有义务的地方,就没有权益——洛克。

    高泰电讯器材厂的厂部办公室,进门入口处靠墙放着一排老式的木制书橱,靠窗面对面地放着二张办公桌,桌上放着二只竹壳的热水瓶、几杯茶、一大碗瓜子和一只玻璃烟灰缸,围着办公桌坐着几位青年男女在聊天。

    这天正好是星期天,厂党支部书记芳和二个科室干部正在值班,还有几个住在附近的平时和芳等走得近的员工来“串门”,大家坐在那里一面喝茶一面嗑瓜子一面闲聊。

    “我看到王今天怎么这么忙?还跑到后面邻居的厨房去干什么?”芳对坐在对面的同来值班的财务部会计周问道。

    “我去看看。”周闻言答道。

    一会儿,周回来了。

    “她们借了楼上邻居的厨房在蒸大闸蟹!”周压低声音,用羡慕的口吻道。

    原来,那时的高泰电讯器材厂,其厂房实际是分散在普通居民楼底层的一些民房,因此如果要烧水或热饭之类的,就借用楼上邻居的厨房,王要蒸大闸蟹,自然要去那里了。

    “蒸大闸蟹?我去看看。”另一个组织科的廖听王在蒸大闸蟹,就一面一面走了出去。

    一会,廖也回来了,神秘地道:“我刚才偷偷跟着王,看到她和史一起抬了一大脸盆蒸好的大闸蟹进了电脑车间!”

    “唉,他们承包了,现在真有钱!”芳听了廖的汇报,叹了口气,感慨地道。

    恰好,王送完了蒸好的大闸蟹回来了,准备蒸下一笼,在经过厂部办公室时听到了里面的窃窃私语,于是多了一个心眼,悄悄地躲在门外偷看了一下,结果发现原来是厂部值班的一班人在议论我们,于是回来告诉了我。

    我听王厂部值班的人在议论我们吃大闸蟹的事,心里一动,就对王道:“挑一些大的大闸蟹,给他们每人送四只过去。”

    “每人四只?这么多?”王不满地抗议道。

    “有福同享,我们已经开‘灶’了,他们还在吃‘大锅饭’哪。”我笑着回答。

    “谁叫他们吃‘大锅饭’的!”王一面一面挑着,然后拿着满满一盆挑好的大闸蟹,满心不乐意地嘟哝着走了。

    王来到了高泰电讯器材厂的厂部办公室,只听到里面值班的干部们还在热议着我们吃大闸蟹的事情。

    “刚才我看到张和宋背了二个大麻袋,少也有一百二三十斤的大闸蟹!”一个身穿蓝色中山装的男青年舞足蹈比划着夸张地道。

    “一百二三十斤?现在大一点的大闸蟹要¥20多元甚至¥30元一斤,这要多少钱啊,乖乖!”另一个梳着二条长辫的女青年惊叹道。

    “他们现在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有好几百元呢!”财务科的周插了进来。

    周身为财务科长,自然知道我们每月的收入是多少了。

    “这太不公平了,我们一个月的工资¥32元加¥4元奖金才¥36元,他们一个人一顿大闸蟹要吃掉我们将近一个多月的工资!”先前那个身穿蓝色中山装的男青年愤愤不平地道。

    ()(e)  “唉,现在这个世道真的看不懂了,老老实实干活的只能喝粥,不务正业整天搞些歪门邪道‘跑单帮’,把南方的货捣腾到北方去卖投倒把赚差价,这样的人反而吃香的喝辣的!”芳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道。

    “是啊,看来这股歪风是应该杀一杀!”组织部的廖在一边也愤愤地表示赞同。

    95年国家提出了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政策,我们承包了,属于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

    但我们也因此而受到了很多人的嫉妒,这是东方人与西方人思维方式不同而致:

    东方人,喜欢盯着别人口袋里的钱;

    西方人,则习惯看自己口袋里的钱;

    因此东方人老是喜欢盯着别人是否比我赚得多,如是,则感到自己吃亏了,不公平!

    再加上长期以来,很多人习惯了吃“大锅饭”,因此廖、周等人自然也不例外,他们的思维定式就是所有人的贫富应该是均等的,而在看到了我们先富起来之后,而他们还是老样子,自然容易感到心中巨大的不平衡。

    王听到这里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一脚撞开了关着的厂部办公室的门,大声道:“什么不公平,我们是自负盈亏的!你们是旱涝保收的!”

    王的性格就是眼睛里进不得沙子。

    “x叫我送来的,有福同享!”王重重地把里一脸盆的大闸蟹往办公桌中央一放,完,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这么大!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大闸蟹!”财务科的周看着脸盆中的大闸蟹不禁惊叫起来。

    “好香!”那个梳着二条长辫的女青年使劲嗅了嗅鼻子,嚷道。

    顿时,满腹的牢骚和不满都已经被抛到了九天云外,大闸蟹替代了原来桌上的瓜子,星期天的厂部值班“牢骚大会”变成了一次大闸蟹聚会——简直比中国川剧中的“变脸”还快,王在窗外看见了这一幕,笑了,于是回来告诉了我。

    悲伤可以自行料理,而欢乐的滋味如要充分体会,你就必须有人分享才行——马克吐温。

    高泰电讯器材厂电脑车间,会议室,对着门破败发黄的墙上贴着红纸白字的“星期天工程师联盟”八个大字,由于没有窗,因此屋顶上的粱下吊着的一只25w的白炽灯开着,发出昏暗的黄光,灯光下可以看到南面屋顶的角落上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结了一张蜘蛛。

    会议室的中央放着二张食堂里的饭桌拼凑而成的大桌,桌上铺满了旧报纸。

    大桌的二头各放了一个陈旧的破脸盆,里面满满地装着刚刚蒸好的大闸蟹,桌子的中央醒目地放着二瓶茅台酒。

    围着大桌坐着将近二十个人,他们有的坐在木制的靠椅上,有的坐在长板凳上,有的则坐在方凳上,还有的甚至坐在二个木箱叠成的“凳子”上,每个人的前面放着一双木制的筷子和一只玻璃杯。

    “大闸蟹,要趁热吃,我们边吃边讨论。”我招呼着大家。

    “今天是中秋佳节,因此我们还要煮酒论英雄!”我着让老刘打开了二瓶茅台酒,这是之前开鉴定会时剩下的。

    “又有大闸蟹,又有茅台酒,今天的这一顿,要把我一个月的工资加奖金都吃掉了,x真太客气了!”一个中年男子一面着,一面从破脸盆里拿起了一只又肥又大的公蟹。

    “为了我们的合作,大家干杯!”这时老刘已经在每个人的杯子里倒满了茅台酒,我站起来举起酒杯建议道。

    三杯酒下肚,大家的话就多了起来。

    “微型计算的工业应用,硬件相对比较固定,无非是‘开关量’控制和‘模拟量’控制二大类,控制对象也无非是各种继电器、可控硅和阀门,输入的也无非是来自温度、压力、流量等传感器。”一个来自工业自动化所的资深高级工程师一面剥着蟹腿一面着,二沾满了黄黄的蟹油。

    “对,没错!但软件则千变万化,因为不同的应用有不同的要求,因此需要量身定制地设计软件。”这时另一个来自电气自动化所的陆主任接过话茬一面吃着一只蟹斗一面道。

    “我同意陆主任的看法,因此我看不如这样:由电气自动化所的陆主任牵头,找几个熟悉硬件设计的工程师,负责设计几个分别针对‘开关量’控制和‘模拟量’控制的工业控制电脑通用型号,由高泰电讯器材厂电脑车间负责生产。”话的人叫徐晓星。

    “然后高泰电讯器材厂电脑车间把承接到的应用中的软件设计开发再分包给我们业余来做,软件开发的收入三/七开,高泰电讯器材厂电脑车间‘七’,我们‘三’。”徐晓星一面一面眯了一口杯中的茅台,然后环视了大家一眼,仿佛在问他的这个建议如何。

    徐晓星是一个计算迷。当时上海的文汇报有一篇报道,徐晓星结婚的婚礼上,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们在外屋等新郎官来敬酒,但迟迟不见人影,结果发现徐晓星在自己的新房里,桌上的酒菜动都没动,却在床上铺了一大张白纸——正在画逻辑框图和几个朋友在一起探讨计算软件设计的问题呢!

    我听了大家的议论,心中正在想着该如何和大家“摊牌”,没想到徐晓星的一番话正中我的下怀,于是马上放下中的筷子,鼓掌道:“这个主意好!”

    “实际上,你的建议也正是今天我想请大家来要商量的事情。来,我敬你一杯!”接着我又趁热打铁,拿起杯子,站起来对徐晓星道。

    徐晓星听我这么,不由地笑了起来,站起来举杯和我干了一杯,:“原来我们的盟主今天是有备而来啊!难怪又是大闸蟹又是茅台酒!”

    “不过,‘三/七开’不行!”想不到我话锋一转,令人意外地补充道。

    徐晓星没想到我会“三/七开”不行,于是急忙解释道:“‘三/七开’,我们并没有多拿,高泰电讯器材厂电脑车间只需要对外承接项目,整个软件开发的事情全部由我们来做”

    “是啊,是不多。”大家也都七嘴八舌地附和道。

    屋内的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有几个“外援”甚至放下了里的酒杯和筷子。

    “不是,我的‘三/七开’不行是指你们拿得太少,主要工作都是你们做的,怎么只有‘三’呢?!”我见大家误会了我的意思,就笑着解释道。

    “够了,够了!”大家听我这么一,一颗颗悬着的心都放了下来,急忙答道。

    于是,放下酒杯的又重新拿起了酒杯,放下筷子的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六/四开’,你们‘六’,我们‘四’!”我不容争辩地提高了音量拍板了。

    一片肃静。

    在当时,对于这些仍在吃着“大锅饭”的研究所中的工程师们来,每个月¥5元工资,加上¥4元奖金,有职称的再加¥5元职称津贴,总共才¥6元!

    而在我们这里,平均一个项目的周期三个月,他们利用周末和晚上的业余时间完成一个我们分包给他们的软件项目,所得的收入按当时的软件设计和开发的价格,如果是“六/四开”,他们‘六’,平均收入可以超过¥500元,这怎么不让他们惊喜?!

    ()(e)  “今后,我们就聚集在高泰电讯器材厂的大旗下,听我们的盟主x的号令!”这时自动化研究所的陈主任站了起来,举起了中的杯子,提议道。

    “不,是聚集在我们的‘星期天工程师联盟’的大旗下,是聚集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旗下!”我听大家叫我盟主,就站起身来,举着中的杯子,纠正道。

    “至于盟主么,我一定为大家做好服务。”我又半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

    “对,是聚集在我们的‘星期天工程师联盟’的大旗下,是聚集在中国改革开放的大旗下!为盟主干杯!”大家附和着,一起站了起来,举起了中的杯子。

    当时金庸的武侠已经开始悄悄地在大陆流行起来,作为一个联盟,那自然是需要有个领头的,于是大家戏称地叫我“盟主”。

    虽然这只是大家的戏称,但却抹去了我之前的担心,即我这么一个非正规大学毕业的专科生,在这个前来参加的都是当时国内顶级研究院所内的一些主任工程师或高级工程师的情况下,我能服众吗的疑虑。

    这时,徐晓星挥了一下,做了一个让大家静一静的势,在今天来的所有工程师中,数他年龄最大,同时也最幽默,只听他大声道:“静一静,静一静,大家先别忙着敬酒,我们的盟主也已经年龄不了,是不是该有个师母了啊!”

    大家一听,都同声起哄附和起来,:“是,该有个师母,该有个师母!”

    这时自动化研究所的陈主任指着我道:“x,你先你有没有女朋友吧,如果没有,我们大家帮你介绍几个,如何?”

    当时我刚三十一岁,在座的人里面都比我大得多。

    还没等我回答,另一个仪器仪表所的任主任看了我和贾一眼,抢着道:“你们瞎操心什么啊!你们没有看到坐在x身边的贾不就一个现成的吗?”

    这个任主任是个女的,女性对感情之类的观察力总是要比男性敏感得多,她早看出贾对我有意思。

    经任主任这么一,徐晓星也反应过来了,:“对,对,女的就是比男的在这方面更敏感!你和贾是不是已经在搞对象了?如果是,那就一声,让我们也可以早点有个师母。”

    还没等徐晓星完,原先那个任主任抢过去道:“如果没有,那么我们今天这么多的人,就集体给你们二个做大媒了!”

    任主任完,特意朝贾笑了笑,看来,她是真想撮合我和贾了,这也难怪,女的当然偏向帮女的了!

    贾被大家这么一,特别是被任主任这么朝她一笑,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偷偷地看了我一眼。

    我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到她显然是愿意的。

    但此时,我的脑海中又出现了f。

    在贾和f之间,虽然我越来越觉得贾在婚姻和家庭上更适合我,因为毕竟我们有着共同的目标和追求,前面已经了,在我的人生中,f更像是一个旁观者,而贾则是参与者。

    但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旁观者”和“参与者”这二者有多么重要的区别,同时我一直认为f已经和我确定了恋爱关系,而贾还没有,换句话,是f在先,贾在后,我始终感到在爱情上,包括在婚姻对象的选择上,一个人不能三心二意,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又喜欢那个。

    直到很多很多年过去了,我也变成了一个“过来人”,我才知道爱情和婚姻根本是二码事!

    爱情是感性的,而婚姻是理性的。

    爱情讲究的是心心相印,而婚姻讲究的是过日子。

    得直白一点:

    爱情则如出生投胎——爱或不爱,一切都由不得你,除了爱,一切的一切你都不会去考虑!

    而婚姻则更像是在超市上买东西——一切都是明码标价:年龄,职业,经济收入,家庭情况,个人喜好,包括“三观”如何等等,大家是对等交易,各取所需,各取所好——只有这些都先评估好了,然后才去试着看双方能不能檫出火花,因此那个时代曾经流传着这样一句名言:先结婚,再谈恋爱!

    特别是:在婚姻这个“超市”上,是没有先来后到排队这一的,讲究的是先下为强,并且还不能闭着眼睛乱枪,而是必须精挑细选,否则将来后悔了,要“退货”,那需要付出的成本是非常昂贵的!

    当然,这些道理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的我,为难之下,只能拿起一个大闸蟹,道:“快吃大闸蟹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我居然没有:“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也许这恰恰反映了我当时纠结的心情。

    大家本来就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见我这么,也就不再多,开始吃起大闸蟹来。

    就这样,我们的星期天工程师联盟从一个松散的组织变成了一个具备很强实操性的在经济上紧密挂钩的外援团体。

    我们的租赁团队作为当时上海极少数几个有自主人事权和经营权的实体,我们和这些“外援”们签订了这样的业余兼职协议:

    我们把承接到的微型计算应用开发项目中的软件业务转包给他们业余去完成,完成后他们可以获得利润中的60%作为他们个人的报酬。

    由此,我们的“外援”队伍迅速扩大,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高级职称的技术人员的加入,这个“外援”队伍的业务水平也在快速提升。

    更重要都是,我们的业务承接能力也越来越高,表面上,我们是一个里弄街道工厂,而实际上,我们通过“星期天工程师联盟”具备了几乎可以调动当时上海各大自动化控制和仪器仪表领域的研究所中主要技术专家和技术骨干的能量!

    独木不成林,一花难成春。

    不管一个人多么有才能,但是集体常常比他更聪明和更有力——奥斯特洛夫斯基。

    下章看点

    x成了“星期天工程师联盟”的盟主后声名远扬,一天,中国海军某部队也来找x了,想请x帮助他们研发一套干预来袭导弹的红外干扰弹反射装置,但前来的一个海军参谋看不起x的租赁团队和他所在的电脑车间x能接到这个项目吗?

    贾帮助x解决了一个技术难题,高兴之下,x提出要请贾吃饭,这是他第一次主动邀请贾面对x的主动邀请,贾会作什么反应呢?x和贾的关系又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欲知详情,请见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