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救小萍X无力回天,舍帅保车X难抉择
忠诚的爱情充溢在我的心里,我无法估计自己享有的财富——莎士比亚。
我曾看到过这么一个问题:有一天,你和你的妻子还有你的母亲坐船过河,结果船翻了,请问你是先救你的母亲还是妻子?
当时我看了这个问题,一笑了之,因为我感到想出这个问题的人实在是强人所难但想不到现在我居然遇到了现实的同类问题
美国“硅谷”mlpt的一个别墅区,星星点点的灯火渐渐熄灭,冰凉的夜色下,一轮皎洁的残月挂在天边,偶然传来几声犬吠。
从萍住处回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去帮助她,那就是和她结婚。
但是,另一个问题出现了:那就是将来遇到了z,我怎么去面对她啊?!
当年,在美领馆签证和z重逢时,由于她没有拿到赴美留学的签证,因此我我会在美国等她六年。
现在,虽然六年的时间刚好已经满了,但一个人的情感能够像个定时开关一样,时间一到,开关一关,我就不再爱她了?
更重要的是:990年后,美国改变了对中国留学生赴美签证的条件,不再强调单身不单身,只要你在中国大学毕业了,要来美国留学,基本都能获得签证,因此随着越来越多的中国留学生来到美国,我越来越多地想:z会不会也已经来美国了?
实际上,在过去的这几年里,我从来没有怀疑过z最终一定会拿到签证来美国的,我也相信她毕业后一定会来“硅谷”找工作的,因为z和我一样学的是ee专业,当时在美国,凡是ee专业的,毕业后都会来“硅谷”。
世界很大,但“硅谷”很,“硅谷”的华人圈子更,因为在“硅谷”,有名的华人超市和中餐馆就那么几个,华人一般在周末都会去超市买菜,或去餐馆聚会。
因此,我每次去华人超市或中餐馆,我都会留意有没有z的身影,然而我都会失望地发现z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但这不代表我把她忘了,否则,之前的丽莎和后来的妮娜,都是很不错的女孩子,而且都曾追过我,如果不是和z的这个约定,我早和她们中间的某一个步入婚姻的殿堂了。
我拿出离开中国前,z写给我的那封短信:
x:请原谅昨天我给你的地址是一个虚假的地址。
这不是我无情,也不是我不再爱你,而是因为我很可能永远也拿不到赴美的签证,我不忍心让你就这样地等下去!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理想的人,一个有着很强事业心的人,然而征途遥远而艰险,因此你需要有一个人在你的身边默默地支持你,关心你和你同行!
既然命中注定我无法成为这样的一个人,那么为什么我不把我的爱让出来
你不要在美国等我六年,因为那时你已经四十岁了!如果你这样做了,我会非常伤心并因此而深感内疚的!!
你永远的z!!!
我的眼睛模糊了起来,每次我看这封信,我都有相同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我和z都相信:“爱的本质就是要让被爱者幸福!”
正应如此,z才会在我的心中这么牢固地占据着一个位置。
虽然萍很漂亮,可以非常漂亮,但z是我一生中所遇到的女孩中最美丽——不仅是漂亮的一个女孩,如果让我找一个电影明星来比喻,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到本世纪20年代的,z最像的就是王晓棠。
如果有谁不知道王晓棠是谁,那么可以去看一下野火春风斗古城中的银环,特别是那一双发亮的大眼睛,简直一模一样!
要有人这是一部黑白片,无法展现她的风采,那就去看海鹰吧!影片中在鬼蜮礁上坐在王心刚身边时的那副脉脉温情的神态,也如出一辙。
两人唯一不像的,就是z没有王晓棠在无论野火春风斗古城还是海鹰中所饰演的角色那么坚强
我想着想着,不禁又想回到了萍:萍怎么办呢?
我总不能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啊!
但如果我不能救她,她不跳火坑又能往哪里跳呢?!
要知道,一个女孩,一旦在美国的身份黑了,没法合法打工,如果你想生存下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投靠黑帮,然后在黑帮的庇护下去从事色情表演。
特别是像萍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一旦走到这一步,那黑帮中的那些老大,还会放过她吗?到时候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因为我是可以救她的,但我最终选择了见死不救
但如果要是我救了她——换句话和她结婚了,那么z又怎么办呢?虽即使将来我又遇到了z,z知道了原委,也不会因此而责怪我,但我自己不能原谅自己!
常言道“丢车保帅”,而我现在是要“舍帅保车”啊!
我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一面是良心,一面是爱情,我该如何选择?
()(e) 然而,中国有句成语,叫“天无绝人之路”。想必真发生过这样的事,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成语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苏主管!对,苏主管,可能这是一个会!
原来,我离开了everein后不久,苏主管也离开了everein,因为他的一个朋友自己开了一个生产个人电脑的公司,让他去做主管。
到了995年,个人电脑技术已经趋于成熟,包括随着个人电脑在普通老百姓家庭中的普及,个人电脑已经成为了一种家用电子产品,而不是一个高科技产品了,因此从事个人电脑生产的企业之间的竞争主要集中在更高的劳动效率上。
当初我离开everein时,苏主管曾请我去五月花广场的五月花粤菜馆吃饭,吃饭期间我和他交换了各自的家里电话号码,因此他到了他朋友的公司后就把我找去了,希望我能“故伎重演”——帮他提高个人电脑测试流水线的自动化程度,这对我来,等于多了一份业余兼职赚外快的工作,自然是何乐不为?!
但随着我在个人职业生涯的阶梯上越走越高,挑战也越来越大,属于自己的业余时间也越来越,况且我还要抽时间去研发我们自己的i技术呢!
所以我想到了是不是可以把萍介绍给苏主管?
但我知道,萍和我是两个完全不同数量级的人,这苏主管会同意吗?
如果苏主管没有要萍呢?那不是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一层银灰色的轻纱,万籁俱寂,突然一声鸟鸣打破了寂静,东方的天边泛起一片鱼肚白。
这是我在美国唯一的一个夜晚不是因为解决项目难题而熬的夜。
离萍的身份变黑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因此我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做出选择,或者做出某种牺牲了。
我做了一个决定:
先带萍见苏主管,如果苏主管聘用萍了,那一切的一切都解决了!
而如果苏主管没有要萍,那就只剩下我和萍结婚这“华山一条路”了,但不巧的是苏主管最近出差去了,要三周后才会回来,那时离萍的合法身份有效期只有不到一周了!
而根据美国的移民法,合法身份一旦过期了,哪怕是只过了一个时,那也是变黑了,要再变白绝无可能!
但我马上又想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苏主管要了萍了,萍的身份问题倒是解决了,那我还要继续等z等下去吗?而如果我今后一直没有再遇到z,那我是否就永远不结婚了?
这又是一个难题!
刚来美国时,先是经济上的压力,后来又是念书的压力,接着又是办身份的压力,最后又是工作上的压力,一个接一个,让我根本无暇去考虑别的事情。
但随着我在美国的成长:有了美国的学历了,后来又有了“绿卡”了,接下来经济上也完全独立了,工作上的压力慢慢地变成了我的开胃菜,这反而让我越来越感到有种回到家后屋里空荡荡的感觉。
z得没错,征途遥远而艰险,因此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一直渴望有个人能够在我的身边默默地支持我,关心我和我同行!
但这个人在哪里呢?
于是,我做出了第二个决定,那就是如果苏主管要了萍,那我就在美国再等z两年,如果还是没有等到她,那我在婚姻上就随遇而安了。
至于为什么是两年,不是一年或三年?
这是因为我们这代人,在形容为了坚持一件事而付出的努力时,往往喜欢这么一句话:“八年抗战都胜利了”
我已经等了z六年,再等两年,那也是“八年抗战都胜利了”
血色的朝霞染红了半边天,黎明的第一束阳光照进了我的书房,我拿起电话,拨通了萍的电话号码。
“萍啊,你没睡吗?”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电话只响了一通就被拿起来了,显然萍也是一夜未眠。
“睡不着。”电话中萍有气无力地答道。
“我也一夜没睡。”我打电话给萍本来是想告诉他苏主管的事,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她一夜没睡,我自己也一夜没有睡。
“这样啊,那实在是太对不起,拖累你了。”电话中萍歉意地道,语气依然有气无力。
“什么对不起呀?!大家都是大陆来的,还是老乡,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我一听萍在电话中歉意地对不起,于是就有什么对不起的?
不过,我的是我的心里话,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帮萍,不仅仅是因为她漂亮和她曾追求过我,最主要的是她是我的同胞,还是老乡和昔日的同事。
“我想了一夜,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你,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叫苏主管,他曾经是evereiniodvn的主管,也曾是我的顶头上司。”我开始言归正传,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帮到她的方法。
()(e) 萍曾在cpq工作,因此对everein自然很熟悉,所以一听我认识evereiniodvn的主管,顿时感到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没等我把话完,就急着在电话中问道:“那么他能把我招进去么?”
“他现在已经离开everein了。”我没想到萍这么急,就在电话中告诉她苏主管已经走了。
“离开了?”萍一听苏主管已经离开了everein,不禁有些失望地问道。
“对,不过没有关系。他离开everein是因为他的一个朋友开了一个生产个人电脑的公司,把他挖走了。所以我在想是不是他那里会有会。”我从萍在电话中的语气中可以感觉到她失望的心情,于是就安慰她道。
萍一听苏主管是被他的一个朋友开的电脑公司挖走的,仿佛心又宽了些,于是在电话中:“哦,吓我一跳!原来是被挖走的。那我有会去他的新公司那里吗?”
“过去在everein时,我是他下的一个得力干将,因此如果我推荐的话,应该还是有会的。”我在电话中极力安慰着萍。
“这样啊!那太好了!”萍在电话中激动地道,显然她一听苏主管和我的关系很好,之前失望的心情消除了不少。
我对萍了苏主管过去在工作中很倚仗我,因此我的推荐应该会得到重视,这只是想多给她一点信心,因为我担心她像现在这样一直下去,不定哪天在重压下真的会精神崩溃。
实际上,苏主管是否会要萍我真不知道,因为美国是一个只讲能力不讲交情的地方,根据萍现在的能力,我真的很怀疑苏主管会要萍,但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啊?”萍在电话中问起了什么时候可以去苏主管那里。
“哦,现在还去不了,因为苏主管最近出差去了。”我一听萍急着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去,就对她苏主管正好出差了。
“出差了啊!那什么时候回来啊?”萍一听苏主管出差了,似乎急了,她的心焦我可以理解,因为如果这次会再失去的话,那么对她来恐怕真的只能去拉斯维加斯了。
不过,我没有在电话中告诉萍如果万一苏主管那里失败了,没有要她,我会和她结婚的事。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实在不想走到这一步!
“哦,不用急,等他一回来,我就带你去,你就安心等我的电话吧。”我在电话中不得不再次安慰萍,不过我没有告诉她苏主管要三周后才回来,因为这对她来可能会感到时间太长了。
“好吧,那就等你的电话了。”电话中萍听我这么,也只能无奈地只有耐心等我的电话了。
放下电话后,我的心情并不比萍轻松,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苏主管会不会要萍。
我情不自禁地从写字桌的抽屉里拿出一条白底内嵌一缕红色丝线的绸带,这是z第一次来我家一起做功课,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复兴公园,在荷花池边上的长椅上她送我的我陷入了沉思:
上海复兴公园荷塘,荷塘边的一条长椅上,坐着一个桃李年华,头上扎一条白底内嵌一缕红色丝线的绸带,并优雅地系了个蝴蝶结的窈窕女子,女子身边坐着一个理着平头的弱冠年华青年。
夕阳西下,晚风初起,暮色渐浓,突然一条鱼跃出水面,惊起一对对鸳鸯,扑刺刺比翼而飞。
“人有下辈子吗?”良久,z突然看着我问道。
“不知道。”我不相信人有下辈子,但我明白z的意思,因此我含糊其辞地答道。
“如果有,那我怎么能够找到你呢?”z悠悠地问道。
“我的发型,只要看到理平头的就是了。”我半开玩笑似地答道。
“那不行!理平头的人多了,又不是你一个。”z认真地摇摇头道。
“那我怎么找到你呢?”我见z认真的神态,就反问道。
“看谁头上这样扎了一根绸带。”z用摸了一下扎在头上的绸带,道。
z喜欢在头上扎一条白底内嵌一缕红色丝线的绸带,并优雅地系了个蝴蝶结。
“那也不行!因为世界上未必只有你扎这样的绸带。”我也认真地道。
z低头想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我,:“我把我扎头发的绸带送给你,日后遇上,我只要看到这根绸带,就知道是你了,因为一个男子身上藏着这样一根扎头发的绸带的概率很!”
这一幕:一晃眼,整整十五年过去了!
我黯然地看着中的绸带,心中不由地想到:“但愿下辈子你能找到我”
一个人若用情太专,看来反倒似无情了——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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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怀着纠结的心情做出了救萍的决定结果如何?
欲知详情,请见下一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