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作诗,我敢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高尚的品德只存在于表面之上,内里的龌龊却是层出不穷。
身份可以改变,但人的劣根性却改变不了。
陈云仗着自己如今的官籍身份,处处打压不如他的人。
如何打压呢?
钱财比不过就比身份。
身份比不过就比钱财。
比如玉希林,他是世家,身份比官籍高,这是陈云几辈子都比不来的。
所以他就处处用钱财来压制玉希林,以此来获得莫名的优越感。
可偏偏自家亲妹对玉希林喜欢到了骨子里,时常拿贴己钱贴补他。
陈云对玉希林就更加看不惯了,只要看到玉希林,就会用钱来挤兑他。
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恶劣,甚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
玉希林听着这些冷嘲热讽,心中气愤异常,却又无力反驳。
毕竟陈云的都是实情,他的确囊中羞涩。
真想一夜暴富给这群踩高捧低的势利眼好好看看!
林晓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陪同自己一道儿来参加诗友会的玉希林被人羞辱而袖旁观呢?
她冷笑着反驳道:
“这位公子,你能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吗?都胖成球了,还这么多事,真是够了!”
“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骂我,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好好教训教训?”
陈云怒火中烧,冲着林晓破口大骂。
“你要教训谁?”
赵谦可不会错过与林晓增进感情的会,赶紧出声帮腔。
赵谦本就不经常来京城,陈云从商籍变成官籍的时间尚短,自然认不得他。
还以为他是哪家不知名的少爷,于是出言不逊道:
“教训你们这三个不知好歹的混账玩意儿!”
陈云欲要上前动,几个眼尖的人认出了赵谦的身份,急忙将其拦住。
“陈云住!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他可是当朝宰相的亲外甥,赵谦赵公子!”
“宰相的亲外甥?”
陈云愣了一下,心中暗惊,脸色难堪的向赵谦赔罪道:
“不好意思啊,赵公子,我狗眼看人低,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不记人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e) “哼!”
赵谦轻蔑的扫视陈云一眼,鼻孔朝天哼道:
“你得罪的可不止我一人!”
陈云闻言心中一颤,宰相府可不是他一个的官籍可以得罪的!
纵使他再不情愿,他还是低头哈腰对林晓和玉希林赔罪道:
“二位,刚刚是我不知好歹,冒犯了两位,还望两位海涵!”
林晓看着陈云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冷笑,嘴上威胁道:
“玉公子出生名门,不管是不是妾所生,那也是名门之后,世家公子,岂容尔等随便侮辱?”
“得好!就连我舅舅见到玉氏家主都得恭敬三分,岂是你一介贱民可以污蔑的?!”
赵谦附和道。
狠狠刷了一波林晓对其的好感度。
陈云听了林晓和赵谦的话,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
他现在真后悔自己干嘛嘴贱非得羞辱玉希林呢?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对玉公子不敬。”
“以后要是再让我听到有人对玉公子不敬,后果自负!”
林晓冷冽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威胁的语气让所有人噤若寒蝉。
这位个头矮的家伙怎会有如此大的气场?!
“好了好了,这件事就算过了,大家继续吟诗作对,吟诗作对!”
一位儒生装扮的男子打圆场道。
陈云见到自己终于逃过一劫,松了口气,心中不由得庆幸。
刚刚那种状况,再僵持下去,只怕真就死定了。
“好了,好了,大家继续吟诗作对吧!”
儒生再次宣布道。
这次大家没有再胡乱猜测,各自开始吟诗作对。
“雪花来人间,人间喜爱它。雪花飘落地,地上似白羽。这首诗是我刚作的,各位感觉怎么样?”
一名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站出来吟诵道。
“好,好一个地上似白羽!好诗!”
“没错,没错!这首诗真好。”
众人纷纷赞叹道。
这狗屁不通的诗能叫好诗?
林晓看着那些人都是发自肺腑的赞叹,不禁撇了撇嘴,一副鄙夷的模样。
刚才吟诵自作诗的年轻文士看到了林晓鄙夷的目光,顿时脸色一黑。
()(e) 不过他并未发怒,而是走上前,先拱了拱,随后道:
“这位公子,瞧你这鄙夷的模样,想必是对在下的诗作不满意吗?”
林晓刚想回怼,就被玉希林拉住了衣角:
“他叫杭轩,是白鹭书院的才子,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作诗这方面无人能及,林兄弟,你还是别逞一时口舌之快了。”
在原主的记忆中,白鹭书院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就好比现代95中的95,2中的2。
很多在朝廷为官者基本上都是从白鹭书院出去的,比如陈云的哥哥。
林晓对玉希林自信一笑:
“那是他还没有遇到我,作诗,我敢称第二,还没人敢称第一!”
她可是熟读过唐诗宋词的人,背诗还不是信拈来之事?
赵谦原本也想跟玉希林一样劝阻林晓,再在她面前刷一波好感度。
但看到她信心满满的模样也就作罢了。
实际上,他还真想听听林晓能作出怎样的好诗来。
“好啊,既然林公子开口了,不如咱们比试一场,看看究竟谁才是那个千古奇才!”
赵谦拱了一把火,把其他文人雅士的兴致挑起来了。
“行吧,刚才杭轩公子已经作好了一首描写冬天的诗,那么我就来一首描写春天的诗吧!”
林晓清了清嗓子,笑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后头了: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众人听后,顿时鸦雀无声。
林晓有些慌了,她收起了张狂的笑容,以为大家看出了她是在背诗而不是作诗。
但她又仔细回想了一下脑中的所有属于原主的信息,确信大夏王朝没有李白杜甫等诗人的存在,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公子,可否将你刚才所作的诗写下来?”
杭轩再次朝林晓拱了拱,问道。
讲真,他刚听到林晓作的这首诗就觉得惊为天人,但又不确信她作的诗是否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些字,这才提出了这个的要求。
林晓欣然同意,在湖心亭的石桌上拿笔蘸墨,将自己刚刚背的诗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