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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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人心心念念,望穿秋水就是不出现。

    如今真的出现了,海月竟无言相对,不知道要什么。

    见她有点局促不安,春娘赶忙上前:“二爷,您还没用过晚膳吧?我们谌娘子也还没用膳,奴婢看啊,这回到府里也有点迟了,不如”

    “海月,你觉得呢?”

    春娘有些傻眼,自己的馊主意竟然没有被反驳?

    只是

    她顺着清辉的目光看向海月,一个在等答复,一个竟然毫无反应。

    春娘也不过年长两岁半,她怎么就这么劳心劳力嘞!

    “谌娘子肯定没问题,她刚才就想去那家那家什么涌金楼吃饭。”

    “春娘,不得胡。”

    海月赶忙呵止,什么涌金楼,她之前压根就没去过,只依稀听过几次罢了。

    “海月,你想去?”

    徐清辉倒是不着急,反而再次问海月意见。此次回来,她竟躲着他,多少令他不安,可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步行至琴馆,本就是带着一丝期盼,期盼能与她遇见。

    “你想去吗?”

    默地,海月总算鼓起勇气问到。既然躲这里都能遇见,她就不矫情推辞了。就算他只是徐府的二爷,那也是她应该敬重之人,徐府的老爷夫人待她有恩,大爷更是救了她。

    “嗯!”

    “张叔,你让六备好车,我们要出去用膳。”

    阴霾散去般,海月只觉得大街上的银杏树和梧桐树都变得特别美丽,叶子在风中摇曳,那么轻松愉快。

    马车在石头铺就的平坦街道上慢悠悠晃着,有点像散步。

    春娘为了给两人制造会,非要留在琴馆用膳,还什么自己难得出来御街,必须买些吃食用品托人带回绍兴老家,根本没有时间陪海月上涌金楼吃饭。

    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好像海月再什么都对不起她似的。

    所以,现下海月只好硬着头皮跟清辉进马车,好在是徐府的车子,她比较熟悉的。

    “这三年你琴艺进步很大。”

    “额,还好吧。”

    “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啊,我紧张什么?我只是春娘不在身边,我一下子有点不习惯。”

    ()(e)  “也对。你俩相伴七八年了,好的就像亲姐妹。不过,她她第一次上御街?”

    徐清辉伸从袖内拿出一个木雕盒子来,状似漫不经心,随就要递给海月。

    “她乱的,不过她是喜欢买东西没错。这是?”

    不自觉接过,随即有些疑惑。

    “送你的。今日府里不见你踪影,礼物也没送成。其他人的可都已经拿走了。”

    “那春娘的有吗?”

    海月脱口而出,问完又发觉自己唐突了:“我我我好像错了。”

    “下人的礼物?你倒是提醒了我,明儿我就让人准备。”

    清辉煞有介事,不意外看到海月脸颊有些红,似乎感到窘迫。

    “不用不用,我只是随口问问。”

    哎呀,她这张嘴,怎么突然不伶俐了,多错多。索性闭嘴为妙。

    “怎么突然变拘谨了?我记得你以前老喜欢跑我书房外面弹琴,有几次还堵我问一堆问题。三年不见,跟我这么生分了?”

    “我哪有堵你,你怎么老是乱。”

    海月一听,更加紧张了,这话的,好像自己以前没羞没躁似的。

    那时候刚到徐府,承蒙老爷夫人厚爱,又是大爷带自己回的徐府,所以她每次在他们面前都特别心谨慎,生怕哪里不注意被赶出去了。

    唯独对消失几个月又突然出现的徐二爷比较随意,因为只有他对她没有什么恩情,也不会影响她在徐府的去留。

    偶尔两人见面,徐清辉还要奚落她几句,比如:就你这水平,弹琴?别砸了我爹招牌!

    或者:我们徐府可是百年斫琴行家,你可不要给我大爷丢人。

    又或者:你这弹的什么呀,好好一张琴都被你糟蹋了,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弹?影响听觉。

    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海月偏偏不服气,也可能是在偌大的徐府,只有他会对她这些吧。

    其他人都是客客气气,就连老爷夫人也是待她温和友爱,连大爷也是一种大哥哥关怀备至的模样。

    这些“陌生人”待她的好,令她那么的感动,又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好像只要她一个不心,只要她有一些些不努力,就会辜负他们的厚望,会令他们失望。她反而紧绷着自己,不敢放松下来。

    ()(e)  唯独在他面前,他的不屑一顾,他的“难听话”,反而多了些真实感,让她没那么焦虑不安。

    “看来你这话还是不利索。哎呀,这要是哪天提亲的人见了,岂不是要退回去?”

    “什么退回去?我有那么糟糕嘛。我现在好歹也有点名气,琴馆的新琴可都是我”

    海月急着辩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提亲?

    难道老爷夫人真的要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嫁出去了吗?

    “你就这么急着嫁人?我们徐府待你也不差,你就那么着急给自己找下家啊!”

    这话的过了,可此时的清辉心里就是不痛快。他火急火燎赶回来,还不是为了她。

    “什么下家?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再了,我都还没及笄,从未想过要离开徐府。”

    海月莫名有些委屈,她并不想解释,可是吧,又不想被他误会。

    少女怀春的年纪,那种不可的情思,又能向谁诉?

    “既是不曾想过离开徐府,那就跟老爷夫人清楚。以免又有媒人上门提亲。”

    徐清辉语气酸溜溜地,可又非得要摆得自己正确无比,站在道德制高点。

    他本来在皋亭山隐居,潜心写乐谱,一门心思都在这卷书籍上面。

    本来中秋之日家中有喜事,按照常理来,他是无论如何要回一趟的。

    偏偏有友人到访留宿多时,他的书卷也还未完成,只好一封书信向家中明,得到家人理解。并让侍从亲自带了新婚礼物回府。

    谁知侍从回来后,别的也没什么,独独讲了谌娘子快定亲之事。还表现得特别欢愉,是替老爷夫人高兴云云。

    毕竟徐府没有女儿,能见到谌娘子嫁人,必然是老爷夫人的一大乐事,徐府的又一大喜事。

    这听了,徐清辉哪里还坐的住。他原以为海月还未及笄,就是生日也还得再过两个月。到那时,他的书卷也差不多完成,正好回家给她庆生。

    好友李挚钦得知他的心思后那可真是各种嘲笑啊,把他想回家的冲动又硬生生抑制住了。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