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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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汐被点名后满脸问号?

    可惜徐清辉和李挚钦正忙得很,根本顾不上理会他。

    “你不会跟着你家公子这么多年,啥也没学到吧?”

    她要是没有记错,徐清辉的书法和国画水平都相当了得。

    “那春娘跟着谌娘子多年,好似也还不会抚琴。”

    陈汐挠挠头心谨慎。

    “那你到底是会还是不会?”

    可不想跟他理论他的不敬,毕竟自己现下是冒牌的谌海月。

    “可你总该告知的什么是写生呀?”

    陈汐被怼得很无奈,只好声抗议。果然,海月一拍自个儿脑门,她大意了。

    “我的意思是你会不会白描?画画会吗?”

    这会够清楚吧?

    这下陈汐懂了,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其实画的并不差,徐清辉的丹青可是连老太爷都赞不绝口嘞。只可惜,他已选定编撰乐籍为方向,并以文学的笔触去讲述。并无专攻丹青之意。

    “走,咱们找家书斋买些笔墨纸砚,找个有石台的地方写生。我给你特别介绍一下这个写生啊。它就是对着实物临摹,相当于白描,明白了吗?”

    海月非常耐心地讲,希望陈汐可以快点听明白,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快点看到徐清辉的画作了。

    “嗯。可是谌娘子,你想让我描什么?”

    “喏,那边的黛瓦白墙不错,我们去那边画下来。还有桥也不错,入画,必须入画。”

    两人相约去买了墨宝斜坐在石阶上开始写生。陈汐时不时看看海月,似乎要从其他人脸上看出什么来。但可惜,他一无所获。

    不过陈汐确实是个好苗子,很快就从海月的一笔一画从看出了门道,他是越画越喜欢,越画越有感觉。

    半柱香时间结束后,徐清辉和李挚钦这才从一家酒肆里出来,里还捧着两坛子酒,好不潇洒的笑容。

    “你们两人在干嘛?怎么跑这么过来?”

    “写生啊。”

    海月理直气壮,陈汐缩着脖子有些紧张似的。可里的画笔并未放开。两人一言不发看着怪认真的。

    “这边还是要朝花节有意思,现下较为冷清,不若我们早点回去找家饭店酒楼用膳。”

    ()(e)  这里的酒店不仅口碑,豪华酒店的装饰性广告,也非常引人深思。其门首,以枋木及花样沓结缚如山棚,上挂半边猪羊,一带近里门面窗牖,皆朱绿五彩装饰,谓之‘欢门’。每店各有厅院,东西廊庑,称呼坐次。

    “这里秋色之空高空,叶子也是缤纷炫美,急着回去做什么?”

    海月一想到要回去,以后这个时空的全部一切都看不到了,就有些难舍难分。不过她偶尔也是较冷淡的,特别是想到可以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同学老师们,便对这个异时空的统统喜爱都抛却了。

    世间万物,总不可能什么都兼得,有幸碰到,知晓时空之门的另外一边有如此一面存在,已然很知足了。

    “怎么呀导游?我都有些饿了,去不去酒楼呀?”

    李挚钦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海月这才回神。

    “当然去啊,我们就去我看看地经啊。”

    着赶紧摊开地经,低头查看路线。不错,果然是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都有。

    “不若去樊楼吧,那里比较有特色。”

    涌金楼是他和海月的曾经记忆。

    如今这临安城酒楼遍野,还有一家更大更好的好去处便是樊楼。

    “不会很贵吧?”

    海月偷偷压低声音问,她不确定徐清辉会有那么多银子。听春娘提到他一直隐居,既无功名和官职,又不参与家里的生意操持,这钱?

    “此事倒是不需要谌娘子挂心。我们尽管去便是了。陈汐,马车走起。”

    海月还纳闷怎么不骑马?每次都是马车出门,有些太优雅了。骑马嘛,多粗狂霸气呀。

    樊楼一天可接待一千多名客人,非常豪华。樊楼也是临安城内的的地标性建筑,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因为樊楼太高,所以登上顶楼,便可以“下视禁中”,看到皇宫之内。

    几人马车刚到门口,马上就有弼马温过来接待,店二也马上出来迎接招呼,大家舒舒服服轻装进店内。

    里头的装潢不仅阔气而且精致典雅。一落座马上有菜单恭敬附上。

    海月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在自己那边的时空似的,可能这里比那边还要仔细嘞。

    ()(e)  确实啊,等他们还在点菜期间,茶点和各类食已经端上桌面。并且非常耐心站立在侧,随时候命点菜。

    这里的菜品非常丰富,看得海月眼珠子都要出来了。这些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看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角炙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入炉细项、莲花鸭签、酒炙肚胘、虚汁垂丝羊头、入炉羊、羊头签、鹅鸭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炸蟹、洗蟹等等,海月指在菜单上滑动,不知不觉报出了菜名。

    再看看价格,她突然下意识抬头瞧徐清辉。可对方还在跟李挚钦聊别的,并未发觉她在看他。

    海月心一横,豁出去了,随便点吧,好吃还是难吃都是天意了。

    不多会,菜点好了,虽然点了十个菜,但这店的优势就是很快就会上菜。

    须臾,行菜者左杈三碗、右臂自至肩驮叠约二十碗,散下尽合各人呼索,不容差错。

    饭店的服务也很周到,简直将顾客当上帝看待:“凡下酒羹汤,任意索唤,虽十客各欲一味,亦自不妨。”

    “嗳,我听这家饭店的伙计若是服务不周,被客人投诉,则会受到店老板的叱责,或者被扣工资、炒鱿鱼,“一有差错,坐客白之主人,必加叱骂,或罚工价,甚者逐之”。”

    李挚钦早就打探过了这里的一些规则,所以这会儿显得怡然自得,还有点桀骜不驯。

    像这种高级的酒楼都会使用珍贵的银器,每楼各分阁十余,酒器悉用银,以竞华侈。

    哪怕只是一人独饮,碗遂亦用银盂之类,给人一种非常尊贵的消费体验。

    不过,正式上菜之前,会先上几道“看菜”:酒未至,则先设看菜数碟,及举杯则又换细菜,如此屡易,愈出愈奇。这“看菜”只供客人观赏,只许看不许吃,大概是为了展示本店大厨的艺吧。

    要是对“看菜”动筷子,会被当成乡下人,被取笑“没见过世面”。

    海月并不知晓其中规则,看着菜品漂亮,筷子马上举起。幸好被徐清辉拦下了

    避免一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