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纵容贪腐,杀头之罪!阎氏兄弟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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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下了徒弟,六人重新回到了屋内,添酒回灯重开宴。觥筹交错,酒令横行。徐风雷也见识到了——薛仁贵这子不但饭量惊人,酒量也是无比的恐怖啊!给两个师父都喝趴下了,他还跟没事儿人似的!“痛痛快!”尉迟恭大着舌头,身子跟烂泥似的摊在了椅上,指着薛仁贵大赞道,“你子,这喝酒是真行!随你随你大哥!”“来,再来!”他分明已经醉了,却还不肯服输!“尉迟师父要喝,徒儿一定奉陪到底!嘿嘿”薛仁贵嘿嘿笑着,举起杯子直接一口闷了!酒杯一翻转,却见那老黑早已是醉的不省人事了!“嘁,废物!”程咬金鄙夷的扫了尉迟恭一眼,转而抬起杯子吆喝道,“仁贵,来!程师父跟你喝!老子可是海量!”咕咚!咕咚!咕咚!砰!三杯拼下来,刚吹完牛逼的程咬金也站不稳了,咣当一屁股坐在了椅上。“哎行了行了,还喝什么啊?一个个牛皮吹的震天响,到了关键时刻都成了软脚虾。”秦琼啐了一口,把醒酒茶灌进了烂泥一般的尉迟恭嘴里,哼哼道,“还得哥哥我来擦屁股。““仁贵!”他喊了一声,薛仁贵马上跑了上来。“去,给你程师父也灌一杯茶,我俩一人一坨,给他们抬到轿子上去。”秦琼吩咐道,“时候不早了,该归笼了。”“是。”薛仁贵乖乖听命,利索的给程咬金灌下茶水,背起他就往外跑去,眨眼间就没了人影。秦琼眨了眨眼。“年轻人就是好啊”他感慨一声,旋即拉起尉迟恭的臂,一把扛在了肩膀。嗬!一坨重肉上肩,秦琼一咬牙一使劲。起!“老了,老了不服老不行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后,他忍不住摇头叹了一声,弯着腰朝着徐风雷与李靖挥道,“太师,代公,走了!”徐风雷与李靖在旁喝茶,此刻皆起身相送。“太师,天色晚了,我也告辞了。”行至门口,目送着三位武将离去,李靖亦是拱道,“多谢招待,叨扰了。”“哪里的话。”徐风雷摆笑道,“听药师府上有几匹良驹,日后若有会,定登门参观。”李靖闻言,哈哈一笑。“好,好,我这人不爱伺候人,就爱伺候马。”他道,“届时太师若有喜欢的,我送您两匹!”两人客气了两下,李靖又再度看向薛仁贵,正色道:“仁贵,明天我会给你送来一卷兵书,你先熟读,试着理解,有懵懂的地方就记下来。”“过阵子,为师可要考察你。”对于薛仁贵这个新收的徒弟,他显然上了心。“是,师父。”薛仁贵亦是神情一肃,恭恭敬敬的一拜。李靖微微颔首,抬腿上了马车。噔噔噔车轮滚滚而去,徐风雷亦是松了一口气。“大哥是不是很累啊?”薛仁贵目光瞧了过来,心翼翼的道。徐风雷往怀里一摸,摸出一根烟来。“求人办事嘛哪能不累的?你大哥我向来最不擅应酬了。”他顺摸出火折子,轻轻将烟点燃,猛吸了一口,缓缓吐道,“这回为了你,可是把这张脸都拉下来了,利益都交换出去好几波!”“你子,可得争气,不能掉链子!”薛仁贵心神一震!“大哥”他神色动容,正欲下拜,却是被徐风雷给拦了下来。“不用搞那些繁文缛节,那只会加长我们之间的距离。”徐风雷呼出一口烟,夹着烟,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咱们要的,是心贴心。”“去,歇息去吧!明天听你师父他们的,吃它一头肥羊!不要管府上那些姐姐的话,她们逗你呢!”“是!”薛仁贵声音铿锵,目光坚实。大哥对自己这么好,师父们有那样看重自己这要不学出个人样来,那对得起谁啊?“对了大哥刚才尉迟师父问你讨烟,您不是都上交给陛下了么?”薛仁贵忽的抬眼,笑嘻嘻的道,“原来还有啊”啪!徐风雷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傻啊!那当然不能跟那老家伙实话,不然你大哥我要被他烦死!”他笑骂道,“记住,这是秘密,你可别认了师父就胳膊肘往外拐,你大哥永远是你最亲的大哥!听到没?”光是刚才饭桌上,尉迟恭就嚷嚷了好几次。这要是被他知道自己这还有存货,他不得天天登门骚扰啊?“是!“弟我打死也不!”薛仁贵身板一挺,指天发誓道。“得了,去吧!”徐风雷挥了挥,道,“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用不了多久,便能随处可见了。”“估摸着那帮突厥药师,也快找到了”数日后。皇城,工部大堂。啪嗒,啪嗒。阎立本和阎立德两兄弟此刻就这么站着,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往下冒。两人前方的座椅虽无人落座,可屋内此时却已然充满了压迫感。至少对于他们来很压迫!哒,哒。轻缓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让两人菊花为之一紧。“你们傻站着干嘛呢?”熟悉的声音传来,只见徐风雷背着,一步步走到主位上坐下。声音听不出喜怒,神情也很平静。可正是这样的平静,更让兄弟二人没底!他们反而更希望被劈头盖脸一顿骂!那样压力还没这么大“部,部尊”阎立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艰难道,“下官下官知罪!”噗通!话音落下,他竟是直接跪在了徐风雷面前!“下官知罪!”哥哥带头认罪,阎立本哪里还敢站着,亦是铿的一声下跪俯首。“呵。”徐风雷随挑起一份卷宗,漫不经心的道,“何罪之有?”阎立德垂头拱,颤声道:“长安学堂乃是工部重点工程项目,其中竟然出现了腐败!这这实在是下官的失职,严重的失职!”“请部尊责罚!”阎立本亦是低着头耷拉着脑袋,一脸的苦色。他俩也是万万没想到啊!部尊最重视的学堂工程,竟然出现了克扣工人工钱、伙食的严重腐败行为!而这还是部尊微服私访的时候查出来的。这就更恐怖了啪!“责罚?”徐风雷把中卷宗往桌上一拍,平静道,“出了这样的事,我哪有权力来责罚你们呐?”“工部出了这样的丑事,连我这个尚书都难辞其咎,得向皇帝请罪——不过。”看着跪伏在地上颤抖的两人,他缓缓起身。“我尚且有理由,毕竟前阵子在外领兵,失察也是正常的,陛下也能理解体谅,可你们呢?”徐风雷凝视着二人,身子微微前倾,淡淡道,“你们,就在这长安城。事情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发生,却浑然不觉,任由腐败滋生。”“这罪责,恐怕难逃了”“往了,你们是失察之罪;往大了,便是纵容腐败。”“根据贞观律,官员贪腐和包庇纵容贪腐,同罪,都是杀头的罪,你们准备做最坏的打算吧!”阎立德:“!!!”阎立本:“!!!”“部尊,部尊救命啊!”阎立德吓得浑身震颤,恸哭道,“下官绝不是有意纵容贪腐啊!下官实在是太忙了!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处理人,人晕了头啊!”“部尊”他是真的快要吓尿了。这兢兢业业的干活干了这么久,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无妄之灾,还是灭顶的无妄之灾!这谁顶得住啊?“部尊,兄长所的都是实话,我俩绝非是尸位素餐,更不敢纵容贪腐!实在是工部公务太多!”阎立本抬头拱道,“我与兄长,已经有大半年不曾休假了!全心全意都扑在了公务上!”“请部尊明察!”徐风雷听着两兄弟委屈的哭诉,神色也是缓和了几分。作为官员,他们是有假期的,每十天可休沐一次,一个月便是三天假。而这两兄弟俨然成了肝帝,本来休息时间就少,还都拿去加班了!这是什么精神呐?生产队的驴来了都得被他俩卷死哇!“晕了头,公务忙,这不是借口,不是理由!”徐风雷猛地一甩袖,厉声道,“要不你们跟陛下去,跟那些谏臣去!看他们愿不愿意理解你们,愿不愿意体谅你们!”“我知道你们很委屈,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倒苦水没用!唯有想办法解决!懂吗?!”他的语调抬高了八度,神情严厉。两兄弟的神色却是松弛了下来。部尊肯发火就好发火就代表还能救。刚才那一副平静如水的冷漠模样,才叫吓人呐!“下官明白!请部尊示下!”阎立德忙道,“您让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徐风雷再度落座。“起来吧,还跪着做什么?叫人看笑话啊?”他抬道。“是,是,谢部尊”两人如蒙大赦,急急忙忙站起身来。“这贪腐的事,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别想着瞒下去,压下去,那样只会让事态更糟。”徐风雷抿了一口茶,道,“查清楚,查他个水落石出!行光明磊落之事,把那些蛀虫都清理出去,确保你们的清白,并保证以后不再有这样此类丑事发生,才是正道!”“这也是为什么我直接把那两人扭送刑部的缘由。”两人连连点头。“你们两个辛勤工作,兢兢业业,我都看在眼里,”徐风雷轻声道,“所以,我相信你们的人品,不会和此事有关联,你们顶多是倒霉罢了。”“陛下那边,我会清楚,尽量把你们的罪责减轻,定个失察之罪,罚点俸禄也就是了。”阎立德顿时热泪盈眶。阎立本亦是红了眼睛。关键时刻,部尊选择无条件的相信他们,为他们话!太感动了!士为知己者死,此时此刻,只要徐风雷一句话,让他俩上刀山下火海,他俩也不皱一下眉头啊!“刑部那边,查出点什么来了吗?”徐风雷问道。“回部尊,已有回信。”阎立本道,“在刑部的重刑之下,两人俱已认罪,他们的确克扣了工人的工钱,还有伙食费用,填实了自己的腰包。”“几个月来,一共贪了上千两银子,其中多数都被那姓赵的主事贪了,剩下那人不过贪了点蝇头利。”徐风雷恍然。“这么看,似乎这件事很简单了?”他摸着下巴,喃喃道,“全都是因为这个赵主事贼胆包天,中饱私囊?”阎立本略一犹豫。“似乎就是这样。”他道,“听刑部来话,那姓赵的主事家中的确查出了上千两的白银,数目都对得上。”“现在,此案已经进入结案阶段,刑部的意见是革职、坐罪论斩!只要陛下勾决,便能行刑了。”徐风雷轻轻摩挲着下巴。“刑部的效率什么时候这么快了?”他似笑非笑的道,“以往一个案子,不拖个三五个月,那是连点进展都没有,这回倒好进展神速了哈。”阎立本一愣。“或许是因为这两个犯人是部尊您亲自送去的,所以刑部不敢怠慢?”他猜测道,“毕竟您的威名”“等等”阎立德仰头道,“部尊,您的意思是这里头有蹊跷?”徐风雷颔首。“刑部那帮家伙的尿性我是知道的,我的名头,是能给到他们压力,这我信,但——”他缓缓道,“这案子办的太漂亮,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有些刻意的感觉。”堂内一阵沉默。“立德。”徐风雷忽的道,“你现在跑一趟工地,核对一下各种建材的数目,看看能不能对得上,有没有偷工减料。”“是!”阎立德心神一震,连忙应声。“立本。”徐风雷起身吩咐道,“你现在就随我去一趟刑部,我要亲眼看看他们是怎么办案的。”“走吧,现在就走!”唰唰。三人皆是迈开步子,出了工部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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