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母胎单身七十年
“是你!这这怎么可能!!”
霍休看清来者竟然是沈随心,苍老的脸庞终于难以维持冷静,几乎是尖叫着大声问道。
“无需惊讶,人在江湖,多多少少要掌握一些特殊的技能,而关于找人这方面,我还是很有自信的。”
沈随心见到霍休如此吃惊的表情,不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提起中的龙泉剑指向前方,语气淡漠的道,“霍休,青衣楼主我们终于见面了,这几个月来拜你所赐,我的生活可是相当的精彩呢!”
听闻此言,霍休也终于平复了心情,目光幽深的看向沈随心,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野药郎中是我的人。”
事到如今,霍休哪里还不明白,沈随心之所以能这么快找到这里,定然是发现了野药郎中二五仔的身份,于是便故意放出连城宝藏的消息,骗他放出飞鸽传书,然后再一路跟了过来,找到这处他隐藏的茶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如同你青衣楼主的身份一样,即便藏得再好,但只要世上还有陆凤这样的人存在,就早晚有一天会为人所知。”
沈随心淡淡道,并没有打算解释自己是如何察觉野药郎中的身份,毕竟信息探查是系统自带的功能,他想解释都不知道该怎么。
好在问题不大,和死人不需要解释这么多。
“两百万两白银,我答应了!”
就在这时,霍休忽然道,然后转头看向身旁沉默许久的短发男子,一字一顿道:“我要他死,现在就要!”
“抱歉!两百万两是刚才的价格,现在至少要五百万两!”
短发男子耸了耸肩,坏笑着开始坐地起价。
“成交!”
霍休低吼一声,突然大步朝前方奔去,一步跨出便是数丈的距离,仅仅三步就已经踏到了沈随心身前。
此时此刻,霍休全身真气鼓涨,形成肉眼可见的气浪,使得他枯瘦矮的身影都仿佛变得高大了不少,宛如一头人形的暴熊极速冲锋而来。
()(e) 紧接着,便听他低喝一声,甩起宽大的袖袍,挥出一记毫无花哨的凶狠直拳!
轰隆隆——
只听一道酷似闷雷的声响炸裂,霍休身前的空间内就像是被这一拳直接轰穿,气流层层塌陷,好似白莲绽放,雄浑劲力汇聚于一点,声势骇人至极。
这一拳的力量可谓是肉眼可见的恐怖,至阳至刚之气汹涌澎湃,直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不仅雄浑磅礴,而且无比凝聚,被强大的控制力束缚成了一股坚不可摧的拳势,对准沈随心的面庞呼啸而出。
“不愧是母胎单身七十多年的猛人,这般功力,果然不同凡响!”
如此凶猛的拳劲,如此恐怖的功力,可以是沈随心从正式出道以后第一次见到,是化神之下他所认知的武者中,当之无愧的最强者。
先前被他击败的霍天青虽然厉害,但在这一拳的面前,怕是连提鞋都不配。
沈随心在心中暗自赞叹,不仅是对霍休这一拳表现出来的实力,更是因为这个人。
前面陆凤就曾经过,霍休修炼的乃是童子功。
这是九州江湖上十分出名的一门笨功夫!
倒不是这门功夫很笨,又或者不入流!
事实上,童子功绝对算得上内家武学中最为顶尖的心法之一!
但即便如此,江湖上九成九的人都绝不会去练这门武功。
尤其是男人,就算知道练了这门武功有会成为宗师或者不逊色宗师的大高,也没有多少人肯持之以恒的练下去。
因为童子功,顾名思义便是修炼者必须保持童子之身,决不能触碰女色!
修炼者需要以最纯粹的先天元阳炼精化气,打熬根基,如此修炼出来的真气便会极为阳刚霸道,与敌对战之时往往可以做到以势压人,占尽上风。
然而凡事有利就会有弊,童子功虽然厉害,但修炼此功法的人哪怕修炼至大成境界也最好不要破身,否则功力定然大损,并且失去了冲击炼气化神的资格。
()(e) 然而食色性也,食欲和性欲都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所以即便知道童子功的强横,江湖上愿意修行它的人却极为稀少,并且这之中又有大半人中途放弃,转修其他功法,真正坚持下来的恐怕整个九州江湖都不足双之数。
当然,太监除外,毕竟他们本身就没有这个烦恼。
至于霍休就是其中极少数能够坚持下来的特例。
他从二十多岁便开始修炼童子功,足足坚持了将近一甲子的岁月。
毫不夸张的讲,如果他也有系统的话,熟练度上面的评价,或许早就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虽然因为天赋与年龄的缘故,他终究没能真正踏足化神之境,但在这一甲子童子功的加持之下,其精气神三元也要远远超过正常的四品巅峰武者,能够和西门吹雪一般与化神宗师短暂交锋而不败,甚至更强!
“可惜了,如果是几天前的话,我或许还会有些忌惮,但是现在”
眼看恐怖的拳势扑面而来,沈随心却丝毫不觉惊慌,同样抬握指成拳,以九阴真经——大伏魔拳的起式,平平无奇的向前递出。
砰——————!!!!
一声沉闷的响声过后,足以摧金断玉的磅礴劲力,在两个悍然相撞的拳头之间轰然崩溃,然后又化作狂暴气浪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站在原地的短发男子见此情形,面色陡然一变,连忙运功抵挡于身前,却还是气浪的余波被震退了好几步。
与此同时,作为交战双方之一的霍休则更是不堪,整個人如同炮弹般极速倒飞而出,直到即将坠地之前才强行稳住身形,然后又凌空旋转翻腾了十几圈才将那股恐怖的劲气卸去,双脚落地时更是往下一沉,足足塌陷下去尺许。
至于另一边,刚刚和他拳拳对碰的沈随心却仿佛纹丝不动,唯一的区别,便是他向后微微后退了半步,似乎接下刚才的那一拳对他来极为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