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老板,怎么喝(感谢Rainy_CD两个588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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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那首经典的‘你爱不爱我’还在播放着,她却已经坐到了我身边。

    她身上的装束已经变了,变成了上半身一个露沟吊带、下半身一个齐屁短裙,腿上还有一双带钻的闪亮丝袜。

    我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没有去问‘你怎么在这儿’这样的屁话,而是了一句:“还好吗?”

    我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女孩崩溃的哭,可直到最后,等来的还是麻木。

    她好像故意振作了一下,端起酒瓶问道:“老板,怎么喝。”

    那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对自己灵魂的放弃。

    她不是没有魂了,是自愿放弃了灵魂,因为再让灵魂在这躯壳里装着,她活不了。

    哭的是我。

    我听完这句话毫无来由的掩面嚎啕,连自己都不知道这股情绪是哪来的,直接泣不成声。

    “我你妈啊”

    “我你妈啊!!!”

    “啊!!!”

    我疯狂的嚎叫着,在这间包房里恨不得给嗓子喊漏。

    最终,我被那个女孩搂了过去,轻柔的拍打着肩头,许久之后,才安慰性的了一个:“没事。”

    “真没事。”

    “都过去了。”

    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在她怀里不停的抖,她就这么搂着我,慢慢的,听着声音。

    差不多半个时以后。

    我缓缓起身,问了她一句:“后悔没?”

    她摇了摇头,拿起刚才那瓶酒直接撞击在了桌面上,‘碰’的一声连瓶口都磕碎以后,迫不及待的往肚子里灌,根本不管破口处有没有碎玻璃。

    等这一瓶被喝光,她竟然还扭过头冲我露出了笑脸。

    “没,就是有点恨自己。”

    我搂过了她的肩膀,发誓一点歪心思都没有的在其耳边轻声道:“你男人给你报仇了。”

    “他亲给眼镜干没了。”

    紧接着,这个女孩转过了头,担忧的看着我。

    我在笑,似乎这是来到缅北以后最痛快的一天似的道:“放心,他没事,这件事除了我没人知道。”

    她也笑了,笑得充满感情,且非常温柔。

    如果刚才的她,是一具还活着的尸体,那现在,就是刚刚苏醒的植物人。

    似乎整个世界对她来充满了希望。

    ()(e)  “能不能,帮我带句话给他?”

    她语速缓慢的道:“就我已经跑了?”

    这个女孩转头看向我的时候要多正常有多正常,正常的让人不会产生任何联想,而我,却在歇斯底里的拒绝:“不能!”

    “你有话自己去。”

    “让我带他妈什么话,我是你爹啊?!”

    她没有争辩,只是安静的亮出了自己的,我清晰的看见臂血管处、背血管处全是针眼,有些地方还挠得已经溃烂,结痂处都长出了脓包。

    “求你。”

    她来的时候是好人一个啊。

    那时候这对儿情侣就在大巴处窃窃私语,就连笑声稍微大了一点,都会带着歉意的回头。

    这是怎么啦!

    “别求我”

    “没人能帮我了。”

    “别他妈求我!”

    “别他妈求!!”

    下一秒,我眼睁睁看着她眼中的所有生都消失了,看着我再度露出的目光像是跟这个世界再告别一样,眼中半点感情都没有。

    我有点后悔点她了,哪怕原本的想法是,让她在我这儿少遭会儿罪。

    我也差一点在冲动之下将心里所有的想法都出来就差一点。

    “谢谢。”

    她完话解脱了一样靠在了沙发上。

    “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不爱我。”

    当时的音乐声还在继续,那个秃头在音乐录影带里尽情摇摆。

    而我和她,在屋子里已经失去了任何情绪。

    “我走了啊。”

    她没有任何犹豫的起身,让我连挽留都来不及。

    “哦,对了。”

    终于,当这个女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给了我最后一秒时间。

    “我看见阿勇了。”

    “你不是在阿大身边混么,我觉着这个可能对你有用。”

    她若有所思的道:“那天阿勇在这儿和督导见了面,还有一个穿着绿色军装的,他们管他叫七哥。”

    “我正好路过。”

    那一瞬间,我马上紧绷了起来,问道:“他们什么了?”

    “没听太清,那个七哥进去的时候,恍惚听见几句,当时我就在楼道里排队等着进房,他们好像”

    ()(e)  她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我能明显察觉到,这是使用快乐的后遗症。

    “对了,是老乔要全力整顿各个园区,要让所有勐能的商业都正规化,还要整治整个勐能的治安。”

    “好像这个消息一传来,所有园区老板都离开了勐能。”

    “老七还,这是老乔最近又缺经费了,打算那这些园区老板开刀,还照这么整下去,以后29的园区位置都能卖”

    “再往后”

    她冲我挤了一下眼睛:“对不住,我实在想不起来了。”

    然后留下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推开门,走了出去。

    老乔要整顿园区了,这个时候大老板和其他所有人一样躲了出去,督导趁要和七一起把阿大干倒,偏偏园区里内忧外患一大堆,刚刚又经历的骡子出逃的事件。

    也就是,眼下阿大一点错都不拥有,只要出现半点差错,就有可能万劫不复。

    阿勇

    我不信这子长期被阿大压制着会有多舒服,会不期盼着当家做主的一天,没准督导就是趁着这个会找上了他,要是自己的话,肯定还会许诺总监乃至于督导的职务

    不对。

    肯定不对!

    督导要是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她何必干阿大呢?

    还有这个必要么!

    只要把大老板干倒了,整个园区不就是她的了么?

    这根线缕清的同时,我好想看见了一张正在编制着的大,就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结局上演的那一刻。

    我喝多了。

    一个人喝的。

    桌面上的啤酒被我一会儿一口一会儿一口不知道炫了多少瓶,最后喝的肚子顶开了裤腰带的扣,才想起来给裤腰带解开。

    那天晚上我回到2号楼以后,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神奇的是,第二天清早,我竟然是在伙边上醒的,由此可见,在我当时的潜意识里,最相信的人,还是他。

    伙瞪着俩大眼珠子在清晨时问我:“哥,你昨天晚上呜啦哇啦的了一宿,到底是梦着啥了?”

    我很庆幸喝多以后的大舌头没让梦话被他们听出来,翻了个身,舒服的躺好,回应道:“苹果树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