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看你够不够狠!
是纳乌。
当我看见这子出现在了司法委老乔办公室门外,并且像是看不见我似的走进了办公室,我就知道其实老乔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他既需要最信任的央荣稳住军队、还需要最老实的布热阿稳住村寨,可是,我并不在这个‘最’的行列里面,所以,纳乌来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纳乌应该是这次老乔出门的保镖,而我,只是个外联。
他将老乔从办公室里背了出来,此时的我当着老乔的面掏出了,问道:“我叫两个司?”
老乔点了点头后,我叫来了屠光和真诚。
真诚不会开车,可他见到纳乌后明显表现的很亲密,是那种老弟对敬仰大哥的亲密,这我才明白老乔为什么对我养死士这件事视而不见。
他还是那个老乔,就算是病了,依然拿捏着我的每一步。
我们这伙人到了楼下,光负责开车,我坐在了副驾,真诚、纳乌钻进了休旅车的后座,我们五个在没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将车开出了勐能,一路奔着边境而去。
而这台车,明显和老鹞鹰没有关系。
他搞过来的车,从头到尾都是全中文的,这台车不是,这台车上的文字是我不认识的那种,看着也不太像缅文。
老乔这只老狐狸还真是干什么都惦记留后。
至于我家里那台特斯拉
车钥匙让我扔给了芳姨了,当时我的法是:“谁家好老爷们开个电车?”
真事儿,我当时对电车的感觉就像是在国内街头上看见了的老头乐电瓶车,老觉着这玩意儿是糊弄孩子的玩具。
“哑巴。”
此刻坐在后座上的老乔开口了:“泰国,有熟人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
“我记着你来之前,途径泰国了吧?”老乔如此问道。
“是啊,我的确是从泰国来的,可刚上大巴车就晕了过去,睁开眼睛已经到了勐能。”
老乔点了点头,不再,而是面带微笑的看向了我。
我正在纳闷他在笑什么的时候,身边开车的光却张嘴了一句:“到了。”
()(e) 到了?!
我诧异的看着前方,那是一条河,河岸上停着专程为了接我们而来的渔船,从缅北要去往泰国,竟然只需要一辆车和一条船,仅此而已!
现在,我明白老乔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了,假如当初我被骗来的时候,能走被老乔允许的这条路,或许醒来那一刻应该出现在园区2号楼的66,这也太近了。
我率先下车打开了车门,纳乌却根本不让任何人碰老乔,坐在车边将老乔背了下来,这一路上,纳乌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跟随时提防我冲老乔下似的。
纳乌将老乔背到了船上,放入船坞,而我则在来这破地方一年之后重新拿到了护照!
那种感觉
蒋隆?
还他妈是假的!
将护照拎着,我坐在了船头,老乔那双眼睛却一直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实在给我看烦了:“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我想看看你到底够不够狠。”老乔毫无来由的出这么一句后,我十分不理解的看向了身后
那时,河面上只有这一条船,我腰里有枪,船上一个病病殃殃的老乔、一个一枪就能放倒的纳乌,还有一个我动以后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真诚,和一定会向着我的光。
只要我够狠,能不要亲娘、不要没出生的孩子,拔出抢指头一勾就算是彻底得救了。
老乔竟然以为我是这种人
不。
他是在防着我变成这种人。
我默默的掀起了衣服,刚要往腰上摸,都没等低头就感觉脖子上一凉。
纳乌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的,这子脚底下一点声音都没有,等我发现时,一把刀正好卡在我脖子上。
此时,我只要稍微表现出半点不正常,可能就得成为这条河里无数尸体当中的一具,那时,我骂道:“你有病啊?”
紧接着,我上动作都没停,将枪拔出来以后丢给了船夫,还冲着光道:“家伙都留下,过了境让人摸出来咱们连个合理的理由都没有。”
完,纳乌才慢吞吞的把那柄刀收了回去。
()(e) 这我才看清,这货竟然把刀收进了袖子里,那是最快可以拔出来的地方。
我们都把家伙留在了船上,等我看向老乔的时候,老乔竟然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我了一句:“老爷子,这时候不能犟。”
老乔张嘴就骂:“我犟你奶奶个孙子,我是从被窝里出来的。”
我把这茬给忘了
可转念一想,一个不知道有多少钱的佤邦封疆大吏竟然睡行军床你都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们顺着河流飘到了泰缅口岸,上岸时,检查站的人连护照都不看,只是将每本护照打开,将里面夹着的美元抽出来,就彻底放行了。这回我才明白为什么泰国有那么多黑帮,还那么混乱,这特么不管犯了什么事,找本护照往里塞点钱就能跑到缅甸,谁还惯着你?
从口岸出来,纳乌依然背着老乔,我们几个人把他们围在中间,都没等问下一步怎么办,公路上一台考斯特已经开了过来。
我这嘴还‘巴巴’的劝老乔来清迈看病呢,人家随口一句‘我想想’连车都安排好了!
等我们这伙人上了车,一个泰国口音的司用蹩脚的中文道:“家伙都在柜子里,最近清迈不是很安全,你们要低调一点。”
光拉开了考斯特车内的一个柜门,里面四把格洛克整齐摆放,八个弹夹也分两列平铺
这哪还有半点来看病的样子,倒像是省港旗兵来跨海犯案的。
纳乌把老乔安置好,冲着司了一句:“去医院。”
这台考斯特才稳稳的在公路上起步,结果,这一路,竟然比我们跨越泰缅边境的时间还要长,愣是给我等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很不好的梦,梦里的具体情况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只记得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持枪向一个方向不停射击,周遭全是被打出弹孔的木板和崩飞的木屑,那好像是个吧台,当时的环境有点像是酒吧
醒来以后我还纳闷,这不是来送老乔看病的么?没事去酒吧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