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甜!
<\/b>我在笑,在办公室里笑。当时背后窗户晒进来的阳光就平铺在我身上,而我,却在听一个故事。于老师:“阿伦死了,死于脑出血,医生出具的鉴定报告为头部遭受击打之后所形成的伤势。”我就是这么笑的,因为勐能现在已经没有哪怕一个正经大夫了,都让我派去了勐冒,可于老师却的煞有其事。于老师还:“这儿有证人证言,这些人都能证明当时在市场里纳哈对阿伦动了,有超过十个人亲眼看见纳哈击打阿伦的部位就是脸颊、头部。”我就像是一名足球经理人刚刚购买了前锋后,为了给他增添自信得和自己的门将:“你得放放水,在训练中多让他进几个。”似的频繁点头。于老师还不知道从她那个角度设置出来的阴谋,在我看来有多可笑,依然一次一次通过旁敲侧击告诉我,这是一个让勐能老百姓从心里认清法律的好会。而我,只能默默的在心里嘀咕一句:“的确是个好会,但,得用两个人的命去换。”“许爷,我觉着,应该让司法委判处纳哈死刑,以正视听!”她这次是真的学会了,学会了下就不留情,留情就根本不动。她想让我出干掉纳哈!“口供呢?”那几份所谓的证据,所谓的证人证言我连看的兴趣都没有,只问了这一句话而已。于老师在众多文件里找了几遍后了一句:“在这儿。”我看见了那份口供,口供上有关‘杀人’这俩字连提都没提,反复询问纳哈‘你是不是在市场动打了阿伦’、‘打在了什么位置,怎么打的,为什么要用那么大的力气,他有没有还’之类的话。纳哈就像个二货,一个劲儿强调:“我打了怎么了?我他妈在执法!”他活不了了。我百分之百确定于老师决定没有半点严刑逼供,可我此时却想问她另外一个问题:“都想好了么?”我指了指眼前的资料。于老师回应了一句:“想好了。”我的是,佤族头人回来的报复,她能不能承受;于老师回答的是,等佤族头人从勐冒回来,她已经有能力保护自己了。而这份东西一旦从司法委发出去,那就算是彻底砸实了纳哈的罪名“白狼!”我冲着办公室外喊了一嗓子,当白狼进来以后,我将所有文件都放回到了文件夹,道:“详详细细整理成一份通告贴出去,务必让勐能的每一个老百姓都看得见。”白狼点了点头,接过资料转身直接离开。等我看见白狼关上了房门,才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爽了么?”“嗯。”于老师心里此刻有一万来句话在来回奔腾,但,她选择承认了之后,默默闭上了嘴,多一个字也不。自此,于老师算是彻底练成了。我点了点头:“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于老师思虑周全的回应:“趁着这次事件酦酵,将之前推出的所有法案都落到实处,开始实施早就准备好却无法推进的法律,让所有勐能老百姓都清楚,有了事应该怎么解决。”我估计这个案子办完以后的整整两天时间内,于老师一觉也没睡过,她已经把前前后后都想到了,只等我点头。纳哈怕是这一秒还做着能从肃正局走出来的春秋大梦。“行,去办吧。”当于老师起身向门口走去时,我能明显看见她瞧了安妮一眼,那一刻,我叮嘱了最后一句:“于老师,法律这件事,不能光有雷霆段,还得有菩萨心肠,听得懂么?”于老师猛然间一个回头,随后,迈大步从我办公室内走了出去。什么是雷霆段?一天之后,勐能的街头巷尾都贴上了公审公告,司法委决定公审纳哈的消息传的到处都是。七天之后,司法委开庭,司法委被勐能老百姓围了一个里三层外三层,所有人都等待着结果时经过并不复杂的庭审,纳哈被宣判死刑立即执行。纳哈懵了,他不明自己只是打了阿伦几个嘴巴子,为什么要死!那一秒,参与公审的人大气儿都不敢喘,白狼拎着枪,带着绿皮兵将纳哈拖拽到街头用脚踩住,冲着他的脑袋扣动了扳,替勐能法律体系,打响了真真正正的第一枪。那时,几乎所有勐能的老百姓都明白了,勐能的法律不再和以前一样属于雷声大雨点,这次,是要玩真的了。此后,肃正局开始在各个单位推行新政,曾经那些被搁置的条款全都从新上马,而这一次,再也没人敢拒绝。那,什么是菩萨心肠?大约半个月后,司法委又公布了一起案件,案件中,几个流窜犯来勐能作案,入室抢劫的时候遭遇反杀,男主人持刀捅死了三个流氓,吓跑了一个。一瞬间,络上全是‘声张正义’的声音,认为男主人不应该被判有罪。可这一次,司法委、肃正局、警察局集体闭嘴,对络上的所有言论置之不理,直到再次公审开庭,司法委当庭宣布男主人被‘无罪释放’时,整个院落内都响起了欢呼声!自此,勐能的法律才算是真真正正在老百姓心里立住了。我竟然看见有人拿着借据来司法委打官司,还看见了有人因为摊位上的一线之隔,来司法委找人评理。当然,这肯定不是终极形态,甚至只是个初始形态,可勐能从满大街摆着枪支弹药贩卖,倒有人开始知道往司法委递诉状,中间得跨越过多少尸体怕是只有我清楚。那天晚上,我去了夜秀,面瘫跟在我背后进了包间后,再出来时了一句:“爷了,不要女人。”我一个人用脚蹬着茶几,里拎着啤酒,在轰隆的音乐声中回忆着白天所看到的那一幕我以为这辈子就得这么烂下去了,没想到还真让于老师给折腾出了点希望。可我没敢告诉她啊,当天她离开我办公室的时候,我看见这个曾经满怀理想的女人变了,变成了一个通体发红、头顶张角、尾巴上有箭头的恶魔。当初那个于老师没了,要是让我凭借经验来判断的话,我觉着那个于老师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哪怕现在我还记着那张满是青春洋溢、身负理想的脸,在阳光下有多么闪耀。或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我们都在用阴谋换取利益,用灵魂换前途,却在无论是否功成名就的岁月中,怀念过往。我知道,我们怀念的并不是那个傻子拿棒冰不知道惆怅的脚步,我还知道,我们怀念的只是将棒冰放在嘴里时,哪怕上面还裹着塑料,却也不曾改变的——甜。<\/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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