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县丞遇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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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户声道。

    “我听我爷爷过,只有传中那些开了灵智的野兽,才会有那种眼神,所以我敢打赌,那个年轻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那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听得眼睛一亮,仔细打量了苏远山两眼,似乎有了主意。

    当那些衙役正甩动铁链要往苏远山脖子上套的时候,那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突然越众而出,大喊一声。

    “住!”

    众衙役一愣正要呵斥,只见那书生模样的中年人对黄粱县令拱了拱自报家门。

    “临县县丞黄道佐拜见王大人!”

    黄粱县令闻言一怔,瞅了对方一眼似乎认出了对方,只见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原来是黄县丞,是什么风把你这位临县的县丞吹到我黄粱县来了!”

    见对方语气不怎么友好,黄道佐笑了笑。

    “下官有位故友住在贵县,我是为他而来,却不想发生了这种事情!”

    黄粱县令困惑地问道。

    “黄县丞在本县?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故友是?”

    黄道佐微微一笑,指了指苏远山。

    “我这位故友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这应该是个误会,还望王大人赏个薄面。”

    黄粱县令这才回过未来,原来对方的是苏远山,这明显是想当好人却不明。

    虽然心中有些不快,但念对方是个县丞,而且话到这个份上,面子他不好意思不给。

    只见他狠狠的瞪了苏远山一眼,一甩袖子上了轿。

    “下不为例,这次看在黄县丞的面子上本官就不跟你计较了!”

    “来人呀,起轿!”

    那位老妇人见黄粱县令走了,似乎有些无助,想喊,最后却又放弃了,她眼巴巴的看看苏远山,又看看黄道佐,显得无比失落。

    “王大人慢走!”黄道佐拱目送黄粱县令一行人远去这才对苏远山拱笑道。

    “鄙人黄道佐,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苏远山也拱道。

    “在下苏远山!”

    黄道佐笑了笑。

    “原来是苏公子,方才苏公子不畏权贵,为民出头,着实令黄某佩服。”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二层临街酒楼,道。

    ()(e)  “不知肯否赏个脸陪我黄某人上去酌几杯?”

    然而苏远山却扫了一眼那个白发苍苍老妇人,眉头微皱,道。

    “这个就不用了吧,苏某不喜应酬!”

    黄道佐哈哈一笑。

    “想不到苏公子还是性情中人,哈哈,这样吧,假如我有办法替这位老人家伸冤,你可否赏脸上楼一叙啊?”

    苏远山点头。

    “这个倒可行!”

    黄道佐捋了捋三绺青须,做了个请的势。

    “那就请吧,请老人家也跟我们一块上楼,也好给我们讲讲来龙去脉,讲讲你的冤情!”

    老妇人一脸愕然,继而感激,急忙冲二人磕头。

    “谢谢两位大老爷,民妇谢谢两位大老爷!”

    她眼角泪光闪动,配着她耳边凌乱的白色发丝,显得无比凄凉。

    无权无势的老人,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光明,感受到了头顶的这片天还是青的,感受到了这世间还是有好人的。

    黄道佐要的是二楼雅座,是个包厢,原因无他,是为了不受干扰的听老妇人诉冤情。

    再黄道佐的咱三邀请下,她才敢落座,而且东看看西瞅瞅,显得有些局促。

    她一身打满补丁的麻布粗裙,上面全是泥灰和油污,闪闪发亮,她食指枯瘦带着灰泥,青筋暴露,与整洁淡雅的房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老妇人的似乎无处安放,不停的卷着衣角,不敢看黄道佐,因为从刚才的谈话中她似乎明白,眼前的这位也是为官爷。

    而面对苏远山她内心似乎没那么拘谨,只是把他当成见义勇为的富家子弟,在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激。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刚才发生的这一幕,早已落入茶楼的三楼一对主仆的眼中。

    微风拂过窗纱,露出一抹粉红。

    粉红面纱敷面,露出盈盈如水双眸。

    粉红衣粉抹胸,粉红褶裙,粉荷包,外加粉红满靴,整个人粉的出奇,粉的娉婷。

    坐在她对面的则一身淡绿衣裙,似乎是个丫鬟,神色间破显恭敬。

    “公姐那白衣郎倒是有趣似乎有些面熟哪!”

    粉衣女子瞟了她一眼眼波横流,轻笑着打趣道。

    ()(e)  “你看哪个俊俏郎不面熟?”

    蓝裙女子涨红了脸,撅着嘴不满的抗议。

    “姐取笑我!”

    粉衣女子吐了吐舌一脸顽皮。

    “嘻嘻,开个玩笑!”

    她扭头望去渐渐恢复了正经,若有所思,与方才的古灵精怪似乎判若两人。

    “你没错,我们的确和他见过!”

    。

    杯中的水,一点没动,老妇人只是用紧紧的攥着茶杯,现实她此刻的内心很复杂,她盯着杯中晃动的淡绿色茶叶水,低声诉着。

    “我老婆子是城外七里村西头的,家夫姓郑。

    老头子死的早,只有我和女儿相依为命,平日里靠帮人家纺些麻,织些布为生。

    我老婆子腿脚不方便,年纪大了,体力也不行,所以外面都是我女儿在张罗,给东家拿麻丝,送麻布这些活儿都是我女人在做,这么多年虽然清贫,但好在平平安安没什么事情,老婆子本想就怎么着一直过下去也不错,至少我们娘俩勉强能够糊口,比饿死在路上的那些苦命人强多了,但是。”

    她擦了擦眼角开始哽咽起来。

    “但是麻绳专挑细的地方断,厄运专找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就在一个月前那天晚上,我女儿拿着我织好的布去给东家去送,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黄道佐:“这么看来她应该是失踪了,你没去东家找么?”

    老妇人苦笑道。

    “找了,他家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连附近都找过了,还有不少好心的乡亲,过来帮忙但却一无所获,我家丫头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眼,我官也报了几次,但都被衙役轰出来了,实在没有办法,老身老身这才拦轿。”

    她用衣角擦着眼睛,眼圈红红的。

    黄道佐啜了口茶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

    “又是一桩少女失踪案!还真是怪了!”

    所谓着无心听者有意,苏远山闻言心中一动。

    “怎么?最近发了多起失踪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