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相
夜幕中,黄有成在傅明等人的围攻下,身上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如果继续下去,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就会死在这里。
旋即他头顶一道金光射出,中大刀极速飞向傅明。
傅明见状中长刀同时金光爆发,硬接了这一击,随后他发现黄有成已经不见了。
那名练气境巅峰的捕快过来道:“头,他跑掉了,我们还要不要追。”
王双怒道:“他跑就跑了,我们赶紧去追平安。”
傅明心里咯噔一下,道:“对,去找平安,希望他没事。”
另一边,秦平安坐在地上,发现那黑衣男子就像被人点了穴道,除了眼睛,其他地方都不能动。
旋即笑着道:“你刚才很厉害嘛,不是想弄死我吗,我就坐在这里,你来杀我吧。”
完,秦平安站了起来,继续道:“打我这么疼,你是不是很得意,”
随即,秦平安便伸出右,在那黑子男子身上摸索起来。
摸索了一会后,发现这黑子男子身上竟然什么都没有。
秦平安生气道:“你真是个穷鬼,想收你一些医药费都没有。那就把你扒光了,看你还厉不厉害。”
黑衣男子听了,眼神竟然变得有些委屈,心里想这个子这么心眼的吗?
随即秦平安便把黑衣男子的衣服脱了,只剩一条里裤。
而秦平安发现这个男人的右边胸口有一个纹身,图案很奇怪,就像是一条没有腿的蝎子,又像琵琶。
没等秦平安继续对这男子继续施虐,便听到一阵破风声传来。
转头看去,一道人影正迅速的向他这边而来,秦平安凝目望去,发现正是傅明,不由大喜。
“师傅,我在这里。”秦平安大声喊到。
疾行中的傅明远远的就已经发现秦平安,听到他叫自己,知道无事便放下心来,旋即他也松了一口气。
待到近前,秦平安问道:“师傅,黄有成死了吗?”
傅明摇了摇头道:“没有,让他给跑了。”
秦平安听了,虽然觉得可惜,但是也没办法,毕竟是紫府境巅峰的高,哪有那么容易杀死。
傅明随即看到光着上半身的男子,不由一愣。
看向秦平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平安笑道:“哈哈,师傅,告诉你啊,这个人来追杀我,但是却被我的王霸之气所折服,主动要献身与我,我没有同意。我可是个正常的大好男儿。”
傅明知道自己这个徒弟又在胡言乱语,无奈道:“就不能好好话吗,快,到底怎么回事。”
秦平安随即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傅明,问道:“师傅,那个叫白真真的能把一名紫府境高定身,得是什么修为啊。而且她还那么年轻。”
傅明点道:“幸好,遇见了哪位女子,你这次的做法太危险了,虽然你是为大局考虑,但是下次一定不要这样了。”
秦平安感受到傅明的关心,心里也是暖暖的。
随即傅明接着道:“至于那名女子的修为,确实是不可思议,二十多岁,起码聚元境中期的修行者,我想不出她是怎么修炼的,也许指挥使大人会知道。”
随后傅明继续道:“好了,王双他们还在后面,他们来了以后,我们赶紧回京。”
秦平安道:“那这个人,我们要不要带他回去,”
傅明道:“不用,我们里的证据已经足够了。”完便一刀斩去了男子的头颅。
京城,六扇门,静气阁,高松柏看着里的信件和账本,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随即缓缓的道:“不管他们私运铁矿到底在做什么,把牵扯进去的这几个人全部抓来。”
赵平傅明二人领命出了静气阁,秦平安没有出去,而是轻声询问道:“大人,属下有件事想请教大人,”
高松柏好奇道:“又有什么事,来听听。”
()(e) 秦平安道:“从平阳县回来的时候,我被一名黑子男子擒住,生死关头被一名女子相救,她她叫白真真,起码是聚元境的修行者,可是她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属下想请教大人,她那么年轻怎么会有那么高的修为。”
高松柏听完思索了一会道:“嗯,如果是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姓白,却修行到了聚元境的话,大乾国只有浔州的一个修行者家族,有这个可能。”
顿了一下高松柏继续道:“这个家族修炼的功法特殊,家族前辈们寿元将近之时会把元神之力传承给家族后辈,这样可以让后辈们在短短几年的时间里达到聚元境,虽然前期修炼很快,但是弊端也很大,就是聚元境之后,基本很难再有突破。”
秦平安听完不由的想到,这么年轻就可以修炼到聚元境,哪怕以后再无寸进,也值得啊。
随后又聊了几句,秦平安便也离开了静气阁。
内城里,白虎卫,玄武卫一起出动,把大学士赵云庭,赵家文父子,兵部尚书张晋中,户部左侍郎周显平全部抓进了六扇门大牢。
牢房中,已经把脱臼的左臂接回去的秦平安坐在案几旁,身边则站着王双。
而杨泰,由于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了不轻的伤,目前还在调养之中。
秦平安看着对面的赵家文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把你们抓来,就一定是已经掌握了证据,来吧,嗯,就先从你为什么杀害张可儿开始吧。”
赵家文低着头,披散着头发,一语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双不耐道:“哼,你好像忘记了,这里是六扇门的大牢,我们现在可以好言好语的问你,如果你不,那我们是会有很多种办法让你的。如果你能忍受的住的话。”
完便走向了一旁的木桩旁边,上面挂着一根铁链,铁链上有很多凸起的尖刺,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王双拿起铁链走到了赵家文身边。
赵家文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王双,眼神平静,开口道:“行了,不用你们费力动刑了,反正都是一死,死之前干嘛还要受这皮肉之苦呢。”
王双道:“好,不错,如果每个来这里的人,都有你这样的觉悟,该多好。”
随后秦平安道:“好了,那你就吧,为什么杀张可儿,你们跟张晋中又是怎么回事。”
赵家文缓缓道:“张可儿?哼,是她自己找死。”
“三年前,当我中榜以后,我无意中看到了张可儿,便被她美丽的容颜所俘获,让我夜不能寐,所以我略施计,花了二两银子,雇佣了一个赌鬼,假装流氓去调戏她,而我便在适当的时候出相救,以博得她的好感。“
“果然,一切都跟我预想的一样,随后她也喜欢上了我。恰好当时我父亲受那位大人的吩咐,需要派人去平阳县监督铁矿的运输,我父亲便让我去,这样我便可以有更多的功劳,以后那位大人成事,我便有更高的位置。”
“我虽然不知道后面那位大人是谁,但是私藏铁矿,不用想也能知道是干什么,我父亲告诉我,那位大人对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我起初不同意,但是我父亲告诉我,你去张尚书家里提亲,他一定会同意,因为他跟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秦平安听到这里想到:果然,想要偷偷的把铁矿运走,不光需要户部的人掩护,更需要守军的支持。而守军正是兵部的人,张晋中隐藏的真深啊。
赵家文继续道:“我当时极为震惊,一位从不参与权利斗争的人,竟然也是想要谋反之人?我便抱着忐忑的心情去了尚书府提亲,果然,张晋中并没有为难我,便同意了亲事。“
“所以,我想着,既然父亲和张晋中都是那位大人的人,我又能跟张可儿成亲,也算不错。所以便同意了去平阳县。到了平阳县后,我才知道,原本派去主事的人是黄有成,可黄有成在平阳县当县令当了十几年,素有威望,百姓眼中的好官,竟然跟我们是一样的人,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黄有成,五年前就被杀了,而现在的黄有成不过是有人易容假扮的而已。至于杀张可儿。。”
()(e) 到这里赵家文眼中有着后悔,有着愤怒,有着不舍。
随后继续道:“两年前,我回京述职,在一次去尚书府跟张晋中谈铁矿场里的事的时候,被在房外偷听的张可儿发现了。后来她告诉我,不管我们选择干什么,她都不会管,她只想跟我成亲,她的心中我是最重要的。”
“我当时无比的幸福,也下定决心,此生绝不负她。可是事与愿违,就在一年前我回京述职,返回平阳县的时候,遇见了长宁郡主,她刁蛮,任性,认为她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她喜欢上了我,所以让我一定要跟她在一起,但是当时我心里只有张可儿,便告诉长宁郡主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了,可她竟然让我撕毁婚约,我不愿,但是又不敢得罪她,便需要考虑。”
“随后我便把长宁郡主的事告诉了我父亲,另我没想到的是,我父亲竟然让我放弃张可儿,与长宁郡主成婚,这样我们也许可以把光亲王也拉进我们的阵营,起初我不想的,可是我又怕长宁郡主的性格,万一我拒绝了,她会做出什么事,影响到平阳县的大事,便开始了与长宁郡主的接触。”
“不过那假的黄有成,本身对于我去平阳县监督,就非常抵触我,处处与我为难,认为我抢了他的功劳,在得知我与长宁郡主有接触后,更是几次让我不要招惹其他人,我怕他会对我不利,所以我便向我父亲要了一名护卫,就是楚雄。”
“楚雄来了以后,黄有成虽然没在为难过我,但是我知道他一直都想要把我赶走,所以我跟楚雄,便更加心。”
顿了顿后赵家文继续道:“这次回京,张可儿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长宁郡主的事,我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还如果我不跟长宁郡主断绝往来,她就把她知道的事情公开。”
“我从没想过她竟然是如果蛮横之人,在楚雄的建议下,我便狠了狠心,决定杀了她,我不能得罪长宁郡主,更不能让张可儿把事情公开,所以我便约她游湖,让楚雄易容成我的样子,把她溺死在了水中。”到这里赵家文失声痛哭了起来。
听完这些,秦平安所有的事也都想通了,第二次去张晋中家里的时候,询问他是否得罪什么人时,他没有,当时他谎,就的通了。
他其实应该知道杀他女儿的就是赵家文,但是他不敢,只要他出来,陛下彻查下,那么他们所有人的秘密都有很大的可能暴露,那么所有人都得死。
也明白了为什么黄有成会想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到长宁郡主身上去,如果不是因为有红蛇线人给的线索,恐怕平阳县之行,大概率会无功而返。
审讯完赵家文之后,秦平安便向傅明汇报了审问结果。
而傅明也拿着审问赵云庭的口供,和赵平一起去见了高松柏。
忙完以后,秦平安回到六扇门的议事厅,坐在椅子上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件案子里立下的功劳,够不够救二叔,如果只是坠湖案,以张晋中兵部尚书的身份,很难对穆亲王造成什么影响。
但是现在,间接的破了铁矿运输案,那么很有可能皇帝老儿会开一面,哪怕是穆亲王也不可能不听皇帝的命令把。
秦平安不知道的是,宇皇其实一开始就没打算惩罚秦长明。
良久之后,赵平傅明一起回到了议事厅。
秦平安起身问道:“赵捕头,师傅,大人怎么?”
赵平道:“大人对铁矿运输案,不太高兴,明日朝会,看陛下会怎么安排接下来的事吧。”
翌日,金銮殿上。听完高松柏的汇报后,宇皇震怒。
命令刑部把大学士赵云庭,兵部尚书张晋中,户部左侍郎周显平的全家通通抓了起来。
散朝后,又召见了穆亲王。而穆亲王从御书房出来的时候,脸色极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