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灭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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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狂风大作,云彩遮住了月亮。宁琛身披黑色斗篷,眼神里全是杀意,来到了邵家的大门处,警卫还没有来得及问话,炎刃出现,一招封喉。脚步踏进院中,狂风吹起落叶,窗户边上呼呼作响。

    警报声响起,邵青峰与邵宽一同出现查看情况,看见是宁琛,立即让人围了起来,邵宽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子,还敢大摇大摆的出现?!看来你真是不想活了!”

    宁琛没一个字,炎刃现身,数百只炎刃飞遍整个院落,所及之人,各个封喉。邵青峰拉开了邵宽,躲开致命一击,飞身上前想与宁琛打斗,宁琛伸,一击魂枪,直接命中邵青峰的心脏,随即炎刃飞过,一击封喉。

    邵宽见了这场景,立即吓得腿软了,飞快的朝着屋子里跑去。拉着警卫员就:“赶紧联系云山!”之后,拉着邵芊芊和邵元竹就跑到了后门,吩咐邵芊芊带着弟弟离开,还没有明白缘由的他们就被邵宽斥责着跑走了。

    宁琛飞身到了空中,片片炎刃幻化成金色的千纸鹤,带着满身的金色火焰冲向了大宅之内,一瞬间,大宅火光冲天,火舌肆意吞吐,原本躲起来想为自己的儿女争取时间的邵宽被火焰逼出了房子。

    逃跑的人不断的被炎刃击杀,晃动的人影越来越少,邵宽的身影落在了宁琛的视线之内,此时站在房檐之上的他,中炎刃飞起,化成道道闪电的模样直接劈向邵宽,道道闪电炎刃穿透他的心脏,邵宽立即不动,血迹四溅,跪地倒下。

    院中的人声完全消失,只有随着大风的势头变得狂妄起来的火焰肆意烧毁房屋的声音。宁琛抬眼,看到后山一丝微光,立即冲向了那里。深夜在山中行走,道路艰险,邵元竹回头看到自己的家被火吞没,大哭了起来,非得找爸爸。

    邵芊芊拉着他往前走,此时一道身影出现,直接将邵芊芊抵在了树干之上,掐在了她的脖子上,一寸一寸的收紧,邵芊芊频繁的拍打着宁琛的臂:“你放开我!”

    邵元竹见到这场景哭的更凶了,他抓着宁琛的腿就连打带咬的,哭喊着:“你放开我姐姐!你放开我姐姐!你这个坏蛋!”

    看着邵芊芊逐渐变色的脸,宁琛的脑海里回荡着邵羽滢以前对自己的话。

    “芊芊这孩子这么大了还犯花痴!如果是对别的伙儿我也就不担心了,偏偏是宁可,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妹妹,可不想让她砸在宁可那种人的里!”

    “元竹今天送给我一幅画,是画的我,我看上边的题目是我最喜欢的人,当时拿在里我可幸福了!除了爷爷送我成年礼那天,我就没有那么高兴过!等元竹长大了,我要将毕生所学全部倾囊相授,邵家也全部给他,给他!哈哈哈哈”

    “我做邵家姐姐,永远光辉伟大!弟弟妹妹在身边,才是一个家!”

    “你有宁封哥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有一个妹妹,还有一个弟弟呢,我的人比你多!哈哈哈,我赢啦!”

    邵芊芊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弱,在最后时刻,宁琛松开了,邵芊芊开始强烈地咳嗽起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一把将邵元竹从宁琛的腿边拉了过来,护在了怀里。

    宁琛没有话,转身离开,慢慢的消失在了深夜的黑暗之中,只留下邵芊芊万般惊恐的眼神和邵元竹的哭声。

    林中刚刚迎来片刻的安静,一道金色光亮闪过丛林,一击重击直接把宁琛从刚才消失的方向冲撞了回来,撞在了邵芊芊旁边的树干上,掉下来昏迷了。

    邵元竹哇哇大哭起来,邵芊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弟弟,惊恐的环顾着四周,不经意之间,后颈脖子上被来了重重的一击,随即她们就失去了意识。

    ()(e)  云山的传达室接到了消息,快速通知了管家,管家穿着睡袍一刻不敢耽搁的就去了宁笑笑的房间,敲了两声,门就开了:“姐,邵家那边来了消息。”

    “大半夜的,邵家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时候谈?”宁笑笑的脸上有一丝不满。

    管家微微低头,道:“姐,邵家那边刚才联系咱们,是宁琛找他们去了,一进门就杀人,请咱们过去帮忙。”

    宁笑笑没有话,思考片刻,再次看向管家,眉毛微微皱起来,道:“你刚才是没有听懂我的话吗?邵家的事情有什么资格在这个时候谈?”

    管家微微愣了一下,立刻向宁笑笑鞠了一躬:“对不起,姐,打扰您了。”

    凌晨时分,宁雷霆的咆哮声响彻了整个庭院,管家跑了出去,拿着一件外套就给宁雷霆披上了:“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宁雷霆的火气让他的眼睛都带着红血丝,“邵家昨晚被灭门了,整个院子都给烧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探子看见?也没接到什么信儿?”

    管家微微弯着腰:“老爷,昨晚传达室没收到任何消息,看来这连发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啊。”

    “一夜之间灭门,连往外传消息搬救兵的时间都没有。”宁雷霆陷入了深思,自言自语道,“看来是晓梦源粱的人做的,邵家地处边界,渡梦人八成是已经发现环藤的事情了,这是在用灭邵家的事情给我们警告啊!”

    “那老爷,咱们是不是得开始想办法防范渡梦人来袭了?”管家问道。

    宁雷霆微微点头,立刻吩咐管家道:“你现在立刻把笑笑叫起来,然后去联系长老堂,马上开会商量一下。”管家答应下来就赶紧去办事了。

    已经离开药草庄园的白秋宇和子桑无言此时驾车朝着幽梦城而去,他们打算先去找白慕宝。坐在车上的白秋宇心神不宁,他搓着自己的指头,都开始发白了,子桑无言瞥了一眼他,道:“他是宁家的传人,在我们这一辈人中算是最优秀的人了,能跟他比较的也就剩下红楠了,不管他昨晚为什么不告而别,都不需要我们担心,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赶紧去幽梦城把慕宝接出来。”

    白秋宇微微叹了一口气,道:“邵羽滢在他心里的位置一定很重要,她被害死了,宁琛心里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他不会是去报仇了吧?”

    “就凭借邵家的那些战斗力,根本不是宁琛的对。”子桑无言道,“再了,他新觉醒的这个梦灵,可以直接对战云山封印术,就算是邵家跟云山有一腿,我觉得宁琛还是能全身而退的。”

    “他的伤太重了。”白秋宇想到的自然不是宁琛的实力,而是他的伤,这段时间他身上的伤就没有恢复好过,而且一次比一次重,他违背邵羽滢的嘱咐私自动武,一定会更加影响身体,“我怕他的身体撑不住。”

    白秋宇的话音刚落,子桑无言来了一个急刹车,掌拍在了方向盘上,脸上稍微有一些不悦,看着白秋宇道:“要不我们回去找找他,看他现在还活着没!”很显然,子桑无言对于白秋宇现在关心宁琛超过关心自己的妹妹这件事情很生气,现在的白慕宝可是命悬一线的状态,就在他离开幽梦城的时候,都还没有醒来,连楚楚都对现在的白慕宝有些许不适应了,现在他的亲生哥哥却还在为一个外人提心吊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一拳头直接挥过去,但恰恰自己面前的这个人还是个弱到不行的人,心里的气只能活生生的憋了下去。

    白秋宇察觉到了子桑无言的怒气,立即解释道:“子桑,我不是这个意思。”

    子桑无言瞪了白秋宇一眼,立即又启动了车子,朝着幽梦城而去,在这一路上,他没有再跟白秋宇一句话。

    ()(e)  宁琛、邵芊芊和邵元竹被黑衣人托着扔进了一间大牢房之内,里面呜呜泱泱看上去得有个百十来号人。宁琛还在昏迷,摊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直注视着牢房之内一举一动的方阔在宁琛身上多看了几眼,还是从他身上的臂章认出来的,立即扑过去将他抱起来,大喊:“宁老弟!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了!宁老弟!”方阔大喊了几声,宁琛还是毫无反应。

    邵芊芊紧紧地抱着邵元竹,监牢之内全部都是男人,她立刻托着邵元竹去了一个角落里,这里的人看到她也是神奇的很,自然是给她让出了一个空间,邵芊芊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和恐惧状态,眼睛瞪得很大,危险的环境让她一刻都不敢放松。邵元竹哭得已经没有了力气,他攥了攥邵芊芊的指:“姐姐,你弄疼我了。”

    姐弟二人成了这牢里的焦点,众人纷纷都在议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为什么会被抓来。郎晗此时才看出邵芊芊的模样,立即冲了过去,眼神里面满是关切:“芊芊,是你吗?你怎么被抓来了?”

    邵芊芊惊慌失措起来,郎晗抓着她,激发了邵芊芊有要被攻击的防御意识,疯狂的推拉喊叫,郎晗紧紧地攥着邵芊芊的,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芊芊!芊芊!是我!北漠的郎晗!”

    “儿子,你这是邵家的邵芊芊?”此时郎天扬脑神经才转过弯儿来,走近了几步也才看清,主要还是他认出了邵宽的儿子邵元竹,上次商定两家亲事的时候,邵元竹是跟着他爸爸一起去的北漠,“她怎么会在这里?邵家出事了?”

    郎晗才不管这些事情,尽量安抚邵芊芊,让她感觉到现在是安全的,片刻之后,邵芊芊才恢复了一些理智,也终于看清了郎晗的模样,她将郎晗抓着自己臂的推开:“你别碰我,我跟你很熟吗?”

    “你是我未婚妻啊!”郎晗眼神真挚的看着邵芊芊,为了让邵芊芊感觉到自在,他不再触碰她。

    “我不是你未婚妻!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可哥哥,婚事是我爸爸谈的,要结婚你跟他结去!”邵芊芊拉着邵元竹又往墙角里面缩了缩。

    此时听到了邵芊芊的来历,方阔的耳朵动了动,随即冲着那边大喊:“她是邵家的丫头?云山邵家的丫头吗?!太好了,遇到个医学世家的人,赶紧过来给我兄弟治伤!”着,方阔就走到邵芊芊面前,直接拉着她往宁琛的方向走去。

    邵芊芊努力地反抗着,郎晗直接打掉了方阔拉着邵芊芊的,挡在了邵芊芊的身前,瞪着方阔恐吓道:“别动她!”

    方阔脾气上来了,瞪着郎晗道:“嘿!郎家儿!你这是跟你方爷话的态度吗?!”

    “方阔!”此时郎天扬从后边走了出来,看着方阔道,“芊芊是我未来的儿媳妇,你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体统?!你在这个牢里给我讲体统?”方阔指了指地上一动不动的宁琛道,“我兄弟现在受了重伤!这儿有医生为什么不救?!再了,我兄弟是云穆渊的少爷,她是云穆渊的邵家医生,怎么都该给治伤!你们不治就不治啊!”

    “不治,我死也不治。”邵芊芊此时突然开口,眼睛里满是泪花,看着宁琛的眼神里溢出的恨意冷绝无情。

    郎天扬听到了邵芊芊的话,也站在了邵芊芊的身前,看着方阔道:“她已经了,不治。不治就是不治,管他是宁家的人,还是谁家的人!我北漠与宁家无恩无惠,治与不治选择在我们,治了,算是看在家族人情之上,不治,也不损我们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