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青龙帮黑哥
“这两个是我的兄弟,红花双棍。”
刀疤男靠坐在床上,朝着边上的红哥花哥努了努嘴向黑子示意道。
“”黑子
“黑子,你叫什么名字?”
孟浩然本来在等着黑子自我介绍,可看他半天没动静,忍不住问道。
“我没有名字。”黑子回答道。
“没有名字?你子不会是那畜生派来的吧?”
边上的花哥一听就把他那硕大的身子靠过来,压迫感十足。
“你总有个称呼或者代号?”孟浩然瞟了花哥一眼,又问道。
“他们都喊我黑子。”
又过了四五天,刀疤可以下床走动了。
黑子跟着他们离开医院,来到一处废弃的工地。
工地一角,刀疤上捏着一张纸,正思索着什么,
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右上角还有一个黝黑孩的照片。
黑子刚进入工地,就看见之前那绿毛双被捆着,吊在一台型挖上,看起来已经昏迷了。
红花双棍正打眼瞧着他,孟浩然坐在一旁,里拿了张纸。
“老大,我把他带来了。”之前守着巷子口的矮个子带着黑子走过去,朝刀疤道。
“黑子,你过来。”刀疤把上的纸张递给花哥,朝黑子招了招。
“大哥。”黑子走近。
“大哥?”刀疤听见后,笑着道,“你想跟我混?”
“你们是做什么的?”
“我们做的事情很多。”
“收保护费、开赌场、搞夜总会赚钱的活我们都干。”
“又能给人带来快乐,又能赚钱,这就是青龙帮!”
刀疤完直直地盯着黑子,想看看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没看清。
“跟着你混可以,但是你要先帮我做一件事。”
黑子回想着这几天与他们这群人的相处,思索了一会,出声回道。
“什么事?”刀疤脸上有些讶异。
“有一个福利院”黑子讲述起来。
“红棍,你去查一下,情况属实的话,按规矩办就行。”
刀疤听完黑子叙述,咬着牙朝红哥吩咐道。
红哥立马快步离开了工地,不知去处。
“黑子,你的事我让人去办了,你想跟着我混,你也得帮我做件事。”
“”黑子没话,听着刀疤接下来要什么。
“这个人之前是我帮会里面一个堂口的堂主。”
刀疤看向那绿毛,道,“这混账东西竟然背着老子干了一堆龌龊事!”
刀疤脸上有些愤恨,接着道:
“要不是那天我去他那收账,老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刀疤啐了一口,骂道:“这畜生还想阴老子!”
黑子默默听着刀疤骂街,当他听到那老蛇祸害了十八个孩的时候,黑子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黑子,你想跟着我混,你就得交个投名状。”
刀疤朝着花哥示意到,花哥顿时从背后掏出一把短匕,递给黑子。
“你现在还可以选择,要么我给你一笔钱,你离开这里,要么”
刀疤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直勾勾的盯着黑子。
黑子接过匕首,拔出。
匕首上反射的阳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浑身颤抖地举起匕首,刀尖对着眼前昏迷的绿毛,然后双握住。
黑子脑中突然出现那肥头大耳的院长身影,那怕黑的弟弟,还有飞
“黑子你那些大侠是不是真的会武功啊”
“我是个大侠,我会武功,我可不怕你们这群坏蛋!”
()(e)
工地里沉寂了半晌,突然!
噗
一声利刃刺破皮肤的轻声在工地上响起,回荡在黑子耳边。
回应着飞那个问题
那年黑子3岁,他第一次杀人。
绿毛死在了昏迷中,他到死也不知道,
那个阴影里面的孩,到最后还是阴了他一把。
第二天,黑子就看见新闻上:
有一个福利院被警察围住了,听从操场上挖出了很多细的骸骨。
那个院长被发现的时候,双脚被砍断,下体大出血,正挂在操场的树上。
黑子被矮个子带走了,工地里只剩下刀疤和花哥,边上还有个咽气的绿毛。
“大哥,这黑子不识字,要把他安排到哪个堂口做事?”
花哥捏着那张贴着黑子照片的纸,向刀疤问道。
“做事?”刀疤一听,从花哥上夺下那张纸,站起身来。
他拿着那张纸狠狠地抽在花哥头上,一边抽,一边骂。
“堂口!”
“堂口!”
“堂口!”
“做事!”
“做事!”
“做事!”
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
“先让他去读书,没考过四六级不准他呆在青龙帮!”
两年半后,黑子6岁,
他正式加入了青龙帮。
“叫黑哥!”
刀疤和黑子站在台上,红花双棍静立在侧,台下乌泱泱一片西服男。
“黑哥!”
“黑哥!”
“黑哥!”
台下众人齐声吼道。
黑子此时长高了许多,皮肤也白净了些,脸上还有一股子书卷气,
目光深邃,看起来眉清目秀的。
“以后你就是榄菊堂堂主,有不懂的问你红哥花哥。”
刀疤笑吟吟地看着黑子,开心地道。
又是一年过去,黑子跟着红花双棍学了一年的拳脚。
按刀疤的话来,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刀疤,青龙帮个个都是这样的猛男。
所谓榄菊堂,其实是和一些海外友人对接的堂口,
那些人操着一口鸟语,兜里揣着大把大把的钞票就想来这里开档口,
刀疤,把这些人交给黑子应付,是为了磨练黑子,
毕竟榄菊堂个顶个都是人才,黑子要是没点本事,不容易服众。
黑子也搞不懂,那天他去找红花双棍询问一个生僻的单词,为什么他俩都支支吾吾不话。
可能是口腔溃疡了吧。
黑子岁那年,按习俗虚岁,
刀疤给他办了个成人礼。
聚会上,刀疤带着黑子坐在主桌,
同桌的都是道上的前辈,红花双棍都没列座。
他们这行,内里论辈分,外里讲情义;
拜的是关二爷,信的是孔圣人(黑子表示怀疑)。
按道理怎么排都轮不到黑子坐主桌,
但刀疤拉着黑子,一个个地向他介绍着道上的前辈:
这是忠义公谦爷、这是仁义公德爷、这是孝义公洪爷
刀疤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那些前辈也乐呵呵地和黑子着玩笑话。
一副托孤的模样。
没多久刀疤就死了,红哥他之前被绿毛砍伤了,一直都没好全,
新旧伤一起,一下子就把刀疤催死了。
刀疤死前,黑子和红花双棍都在他床前,
刀疤只是拉着黑子,对他了句:
()(e) “黑子,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啊,就是问心无愧”
完他就咽气了。
葬礼那天,来了上千人,黑子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站在刀疤的棺前,红花双棍站两旁。
“黑老弟,这青龙帮,还等着你挑大梁啊”
德爷看着那群牛鬼蛇神,语重心长地和黑子着,
“来的这些人,老头子不敢全认识,但起码有一半,都在惦记着你们这块肥肉啊!”
黑子转过头去看着人群——
有些人低着头沉默不语,有些人眼中红彤彤一片,有些人甚至直接笑了出来。
他又转身朝德爷鞠了一躬,默道:
“德爷,有您照拂,只要红花双棍还在,只要我还在,青龙帮就在!”
黑子还是榄菊堂堂主,他没去抢那帮主的名头,
红花双棍任着副帮主,帮主的位置一直空着,有什么大事,也是他们三个商量着办。
事情变得极具戏剧性。
黑子周岁那年,红花双棍带着他去喝酒庆生,在包房外,他遇见一个女孩。
一个被醉酒男子调戏的女孩(极其狗血)
黑子眼瞧着那光头揽住女孩,一只就要往女孩的下身摸去,
他飞身一脚就把那尖叫着的女孩救了下来,
然后在花哥那意味深长的笑容中,黑子把女孩扶到了另一个包房。
所谓的英雄救美以身相许
没有发生!
女孩刚被黑子扶着进了包房,就掏出一把短的匕首刺进了黑子的胸膛。
在黑子意识逐渐涣散的时候,隐约听见那女孩了句:
“原来你在这”
“清哥儿,你在想什么呢?”
一道关切的声音将少年那飘远的思绪拉回。
萧瑟的石屋里
妇人看着墨清禾捧着热水半天没动静,出声询问。
“没事,娘,吃饭吧”少年笑着回到。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半年了,
在这里,没有孟浩然,没有青龙帮,没有红花双棍,没有榄菊堂,没有黑哥。
但是他有了名字,有疼爱他的双亲,还有外边那一望无际的漫天大雪。
虽是冰冷异世,却也有家的温暖。
半年来,墨清禾每晚都会入梦,
梦境之中,
他和一位身穿道袍的年轻道士正与一团雾气厮杀,
道士看不清面容,只能从穿着上看出是个道人,
那雾气也看不真切,
梦中一切都飘渺虚幻,听不见半点声响,
画面总是在交锋最激烈时碎裂。
复而往返,一夜梦见十几次相同的场景。
“娘,我去喂一下大黄。”
饭后,墨清禾拿着两块黑疙瘩朝门口走去。
门外,一条干瘦的黄毛大狗正在喝着融化的雪水;
白天的时候,黄毛大狗会出去和老山一起捕猎,到了晚上,老山会把它召回屋里,挨着床铺一起入睡。
大狗名字叫做大黄,它本是村里一个叫老黄的老头养的狗,
那老黄冻死在了大雪中,大黄就被老山收养了。
世道虽艰,老山一家却从未有过那烹狗饱腹之举。
“汪!汪汪!!”
墨清禾方从屋中走出,那大狗便摇着尾巴欢快地朝着他叫唤。
此时,黑蒙蒙的夜空中,突然有一道亮光闪过!
眨眼间,那道亮光就朝着墨清禾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