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不准炒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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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子催促e快点走是有道理的,因为白骨精一旦报警,e就来麻烦了。

    果不其然,一会儿警车就追来了,e被带到警局。

    审讯室里,一名年轻女警察冷着脸看着他,一名记录员打开了笔记本:

    姓名?——梅e

    性别:——男

    年龄:——四十九

    她气愤地:开什么玩笑?真实年龄!

    四十九周岁,出生于9年2月3日。这是身份证。

    她仔细地看了身份证。心里想:顶多30岁,还有造假这么出格的。

    为什么打架?

    他们先打的我,白骨精五个人。

    谁是白骨精?还有孙悟空吗?女警察噗嗤笑了。

    我不是孙悟空,但有——

    出你的同伙。

    我没有同伙。

    你自己,就凭你——瘦得像猴子。

    不许侮辱我的人格。

    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老实交代吧,把事件经过详细。

    e据实做了供述。

    王贵打电话给王政求助,王政已经升为w市副市长。

    三天后,不知是因证据不足还是同学王政的帮助他被释放回家。

    但事情并未完结,白骨精要求e归还殷兰的一千万贷款,把e告到法院。

    在法庭上,e以殷兰偷走公司营业执照为由拒绝还款,法院让他拿出证据,他那时正在逃亡的路上,哪有什么证据?最后法院判决e赔付一千万元贷款,利息及诉讼费一百万。

    e的钱都投到牛背山基金上去了,他只能割肉赎回,但还差五百万。

    法院要求一周内必须还完,否则自己就要进去了。

    自己进去还不要紧,就怕白骨精再找梅成的麻烦,这是他最担忧的事。

    要不穿越逃跑?但带给冰武纪的麻烦更大。

    月光仙子也没找到好办法。

    要不再利用一次殷兰,让她去亲近白骨精?

    殷兰在省立医院里痛得死去活来,几百万都花进去了,皮肤溃烂还没有治愈。医院里好几次让她回家等死,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这时候,月光仙子进来了。

    ()(e)  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女孩,鹅脸蛋,丹凤眼,樱桃口,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身穿一身白色裙子,婀娜多姿,舞动生风。不上很美,但也长相不俗。

    殷兰这时候身上好受了一些,目光呆滞地看着她。

    阿姨你好,我是梅成的大学同学,叫郝月,特此来看望您。仙子弯了一下腰。

    啊——请坐,请坐。殷兰移动一下身体但还是没能坐立起来。

    梅成出国考察去了,晚几天才回来。殷兰遮掩着。

    我知道,他都给我了。仙子盯着殷兰。

    殷兰脸色一红,:你看我这病,拖拖拉拉,够愁人的。

    聊了几分钟后,仙子拿出一瓶药水,:听这种药水专门治疗溃烂性皮肤病的,外国进口的,不知是否管用。

    殷兰接过来,也是病急乱投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滴在了大腿上。

    奇迹出现了,疼痛消失了,不一会儿伤口慢慢愈合了。

    殷兰大喜过望,眼泪都掉下来了,问从哪里买的?

    白骨精你认识吗?仙子悄悄问。

    殷兰,认识的,去过她家一次,后来没再联系。

    他在国外有家医药公司,专门研究生产皮肤用药品。

    嗯哦,太好了,我尽快跟他联系。谢谢这位同学,你真是阿姨的福星。

    殷兰抓住仙子的一个劲地道谢。

    e对殷兰没报有多大希望,在家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他很想念原来的生活,d、p那些伙伴好久不见了。他俩的精神胜利法跟阿q的有异曲同工之妙,自己就不会这种自我陶醉办法。这样想着,竟然穿越去了未庄。

    未庄炒股大厅里,热热闹闹。

    阿q买了几只低价股,可气的是这几只股票一直趴着不动。

    忽然听见有人大嚷,豁,开个户!开通科创板。

    他听到了很羡慕。

    阿q这一回看见d,愈使他气破肚皮了。开通科创板,得有五十万,就凭他尖嘴猴腮的,顶多有十万。

    他居然也玩科创板。阿q万料不到他也敢这样做,自己也决不准他这样做!d是什么东西呢?他很想即刻揪住他,拗断他的指,并且批他几个嘴巴,聊且惩罚他忘了生辰八字,也敢来做大户的罪。但他终于饶放了,单是怒目而视的吐一口唾沫道呸!

    ()(e)  这几日里,开科创板的只有一个假洋鬼子。赵秀才本也想开,但老爸风险太大,一直没开。所以d目空一切,见了阿q,也就很有些不放在眼里了。

    阿q正在不平,又时时刻刻感着冷落,一听的开通科创板,他立即悟出自己之所以冷落的原因了:要发财,单炒股,是不行的;还得炒科创板。他除却赶紧去和假洋鬼子商量借钱之外,再没有别的道路了。

    阿q让e在外面等他。

    钱府的大门正开着,阿q便怯怯的进去。他一到里面,很吃了惊,只见假洋鬼子正站在院子的中央,一身乌黑的大约是洋衣,左拿着苹果,右里是阿q曾经领教过的棍子,已经留到一尺多长的辫子都拆开了披在肩背上,蓬头散发的像一个刘海仙。对面挺直的站着赵白眼和三个闲人,正在必恭必敬的听话。

    阿q轻轻的走近了,站在赵白眼的背后,心里想招呼,却不知道怎么才好:叫他假洋鬼子固然是不行的了,洋人也不妥,老板也不妥,或者就应该叫洋先生了罢。

    洋先生却没有见他,因为白着眼睛讲得正起劲:

    我是性急的,所以我们见面,我总是:洪哥!我们动罢!他却总道no!——这是洋话,你们不懂的。否则早已成功了。然而这正是他做事心的地方。他再三再四的请我买,我还没有肯。要不就赚五百万了。

    唔,这个阿q候他略停,终于用十二分的勇气开口了,但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并不叫他洋先生。

    听着话的四个人都吃惊的回顾他。洋先生也才看见:

    什么?

    我

    出去!

    我要开板

    滚出去!洋先生扬起哭丧棒来了。

    赵白眼和闲人们便都吆喝道:先生叫你滚出去,你还不听么!

    阿q将向头上一遮,不自觉的逃出门外;洋先生倒也没有追。他快跑了六十多步,这才慢慢的走,于是心里便涌起了忧愁:洋先生不借钱给他,他再没有别的路;他所有的抱负,志向,希望,前程,全被一笔勾销了。至于闲人们传扬开去,给d王胡等辈笑话,倒是还在其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