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的大君子!!
我的大君子。
三十年前名动天下的侠客——萧别情游历江南偶遇了绿衣山庄玉笔先生“石砚冰”。两个人都是满腹才情,精通音律之人,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从绿衣山庄的赏月池谈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从诗词歌赋谈到琴棋书画,从孙子兵法谈到刀枪剑戟,从风花雪月谈到爱恨情仇,互诉衷肠,视为难得的知己,当即焚香跪拜结为异姓兄弟,并以绿衣山庄为基础,倾石砚冰倾城之财创建了一个新的门派——君子堂,所收弟子,无不是风流雅士,琴棋书画至少有一样精通才能申请拜入此门,门派规定入门弟子心胸必须坦荡,尤忌奸盗邪淫之辈。
萧别情传是得神仙岛一位高人亲传,这位高人是谁无人所知,来历也无从查证。但萧别情用的无名内功的确出于神仙岛的自然派。无名内功,动如台风海啸一般,风起云涌、波涌涛急,收如海间明月,波澜不惊、寂静甘甜。君子堂的内功主要从萧别情的无名内功,经与石砚冰的共同琢磨,后来增加了其定性,除去几许海啸般的戾气,始此内功更容易传承,避免了动静转换间走火入魔的弊端。学者更觉心如皓月,心聪智明,故称为明玉功。
君子堂的武学有三套,一为黯然销魂曲,是由石砚冰创立,曲奇奥妙多变,黯然销魂,乱敌心神,昏昏欲睡,只是此绝学只传君子堂嫡传的守关弟子,因此到底此笛曲有多神奇并不为外人所知。(注:此武学并未在后期的九阴中出现)二为落英飞花剑,萧别情一生用剑,综合其毕生的绝学,苦苦研习三年创立,剑招优美,节奏平和却暗藏杀;可单、可群、可攻、可守。群:一剑化为万剑,只见剑影,入影及伤。阻:姹紫剑气,荡漾平推,攻其下盘,并凝聚其英雄泪真气使敌人下盘不稳无法使用轻功。破:飘逸挑击,合并英雄泪真气时,直接将敌方挑到空中。控:落剑归心,身剑为一,和神定气,反制目标,使其定身难以移动。冲:发“镜花水月”绝招,似影似幻冲击目标,共九击,柔剑恢恢,绵而不绝。复:入飞花意境,皓雪飘零,气场中自身气血恢复,敌人入场即为剑气所伤,连绵掉血。只是此剑法修习即为复杂,即便修习也只知其一二,真正精通者少有。三逍遥腿法,话萧别情与石砚冰一见如故,二人经常相互切磋,为避免误伤都弃兵刃不用,徒较量,你来我往,速度越来越快,见招拆招,竟在无数次切磋中,创出了一套武学,这套武学一改君子堂的柔美之风,而是简单暴力的腿法,初学者就可见成效,就因为它这样的简单暴力,一度在武林中的名竟然超越了落英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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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简单暴力?”
“自然是近战勇猛,没有脑子的人学最好啦!”叶开边走边拿萧木打趣,“要不我适合你呢?”
萧木并不觉得叶开始在打趣他,竟然很是认同的点点头,“对呀,对呀,这太适合我了,”
“好嘞,那就是你的了”叶开很正经的道。
“哈哈”两人相视而大笑。
君子堂离烟雨庄并不远,半夜两人乘老板娘安排的船不到天明就来到了君子界内。
“前面就是君子堂了,”此时换了男装的叶开站在船头跳起来指向远方,只见远处,莲叶青翠,红荷熏风,白石码头中间闪出一条河道来,朝码头上望去,却是蜿蜒曲折的千层梯。只见那远处雕梁画栋的房屋楼宇在山中崭露头角,趁着晨光雾霭恍如仙境,好美的君子堂!
再往前行,船只渐渐多了起来,白石码头已经增加了许多守卫。当他们正要下船之时,叶开凑到萧木近前,掏出一个红色的牌子,别在他的腰间,萧木一愣,“林府一级的仆役令牌?你哪来的!”叶开眨了眨眼所答非所问,“林府请来的人,五花八门,他们互相之间也不熟悉,我们就浑水摸鱼,我们就自己是林府的,是自己人,在他们迟疑之际,我们就趁溜过去了,岂不是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着把另一个令牌别在自己的腰间。此时君子堂的白石码头已经聚集了很多江湖人。叶开左右望望都全都是生面孔,不禁暗喜。不过这担心是有些多余的,她这才认识几个人啊,认识她的估计比她认识的还少。因为人数过多,唯恐千层台阶拥挤,故将赛事的起点重新定在了白鸥沙滩。所有参赛者从白河沙滩彩燕崖下,跃过秦山之下的海沟,来到白石码头,然后再跑上千层阶梯,这样一来对轻功的要求就又大了一些,不过叶开并不担心,毕竟她最自信的就是轻功,她看看萧木,飞跃海沟确实要费些力气。“没问题!”萧木也自信满满,摩拳擦掌,面对这样空前的赛事他早已热血沸腾了。当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的时候开赛的第一通鼓响起来了,几百人的赛场,立刻都安静下来,每个人都重新审视一下行囊扣带儿,二通鼓响起后,每个人都把精力集中到了赛场上随时准备在三通鼓响起的时候第一个冲出去。而叶开偷眼向四下观瞧,却见有些人左顾右盼,在寻摸什么,叶开故意把自身上的令牌甩了甩,还真吸引了这些人,他们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叶开意味深长的向他们笑笑,他们竟然也跟着不自然的咧了咧嘴。“这就够了,”“咚咚咚!”当第三通鼓响起的时候赛事开始了,叶开并未抢先冲到前面儿,而且还拽了拽萧木,萧木不禁奇怪,以叶开的轻功,估计能抢在她前面的人不多,可是她似乎并不想跑到前面去,而且边跑边退向人群的边缘紧紧沿着崖下断壁尾随其后,萧木自然一步不差的跟着她。
()(e) 没有多久,前面开始骚乱起来了,在跨越第一个海沟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些人故意的四处乱撞,这就造成了海沟前一片拥挤,很多人被挤到了海沟之中,而叶开开和萧木位置靠后面且在山边并未受到多少影响,轻松跃过海沟。
邻近白石码头叶开见前面数十人偷偷的开始用飞蝗石打跑在最前面的,转眼之间又倒了一片,而前面的人自然不甘心,起来的与后面的厮打在一起,白石码头一片混乱。叶开向萧木使个眼色,二人迅速凌空而起纵身从他们头上飞了过去,直奔千人阶梯,当跨上千人阶梯的时候发现,此时上来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不过也有百余人呢,一种不详的直觉让叶开又稍稍放慢了速度把后面的人让了过去,果然后面的人带着狐疑的目光看了看叶萧二人,叶开赶紧晃了晃腰,有意让令牌摇晃的更加显眼,这几个人相视点了点头,从两面向前面的赛包抄了过去。叶开突然一捂肚子蹲了下去,这可吓了萧木一跳,这怎么回事,他慌忙站过去,在外侧挡住极速奔上千层阶梯的人群,免的开被奔跑的人群撞到,“开,怎么了”萧木低声询问,叶开拽住他的衣襟用力向下一啦,冷不防间差点把他拉趴下,“开”“嘘”叶开向他使了个颜色,萧木没有敢动任由后面的人超了过去,两人在角落里弯腰蹲下外面看来还以为两个人跑吐了呢。
“林玄刚刚过去,”叶开低声着瞟了一眼刚刚过去的人群。
“他们竟然还在我们后面?”萧木惊诧道。
“你呢?”
“他们是故意走在后面,这样前面雇佣的江湖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人群中开启群攻了,就算是被君子堂弟子清出场外,跟他们也没关系。”
“算你聪明一次,”叶开点点头,看林玄等人已经走远道“我们走!”着二人迅速的追赶上去。
如今他们已经处于队伍的尾端了,他们一路所过之处,可见很多江湖人倒在地上,且“哎吆哎吆的”惨叫声不断,叶开和萧木终于感觉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他们迅速的绕过这些倒下的人向前追赶而去。
穿过了阳春园后门就可以看见望月楼了,望月楼楼高三丈,第一个信物就在楼顶的屋脊上。林玄身边的几个江湖人纵身飞上了望月楼,接着是林玄和一个年轻人。“彭一飞”叶开一眼就认出了他,“注意此人,他可是林玄的贴身保镖”“嗯”萧木看着点点头。只见林玄和彭一飞拿了信物迅速离开了望月楼继续向前奔去,而那几个江湖人却留了下来,他们不拿信物也不离开,单单守在屋脊上,看谁上来就直接把谁踢下去。
叶开和萧木看望月楼上面的人,相视一笑,腾空而起,只见楼上的人发现他们两人上来,正准备动,只听叶开粗声粗气的喊声,“二位大哥辛苦啦!”这几个人一愣神,远远的看见他们带着林家牌都很纳闷,还以为是自己人,就在这瞬间叶开和萧木已经摘到的信物飞身而去了。
“这,这也能行,哈哈!”萧木不禁哈哈大笑。
叶开一边沿着甬路向逍遥楼跑一边道“这坏蛋软查查在哪?不会还在后面吧?”
萧木:“应该不会的,我们很靠后了,既然没跟着林玄肯定是在最前面清人了,”
“我们怎么办,过了200级台阶就要到逍遥楼了,”
“我们前面的人还不少,我们要加速了”
“那遇到软查查怎么办?”
“顾不了这么多了,我们必须冲到前三十名否则就输了!”
了个“冲!”叶开二人开启了神行无踪的绝技,健步如飞宛若奔骑,转眼间就冲到了人群的前面。正看见林玄和彭一飞从逍遥楼飞了下去到了,刚刚好!再看逍遥楼下有不少人在那躺着哎吆,不用,这也一定是被人从逍遥楼上踢下来的。
“萧木看你的了,”叶开看着逍遥楼顶道“就是你用你曾经把我从墙上震下来的那招”。
“甩尾?(注此为金蛇刺虚招,在破防之后直接可以把对击飞)”萧木立刻领会了她的意思。
闲来无事的时候,萧木和叶开经常站在墙沿上切磋,看谁被谁打下去,当然萧木只是用树枝当匕首而已,只反复几次以后叶开发现这个招式只有在防守的时候才会被震飞,可能是因为匕首刺出的力量不是刺入而是划出一道气墙,遇到格挡的时候,两股巨大的气流相撞就导致对方被震了出去。
招式虽好但也要对配合才行。只见开离近了逍遥楼,凌空踏虚飞身而上,大喊“漫天飞花雨”,接着一把银针密密麻麻的飞了出去,楼上楼下的人连忙格档,萧木趁跃上逍遥楼,只听一句“招!”,匕首寒光一闪,这下乐子大了,只见楼上的一片人都被震到了楼下,噼里啪啦如同下饺子一般!二人趁上前摘取了逍遥楼上的第二个信物,迅速的飞下逍遥楼去直奔棋仙居。
这时路上的人已经渐稀,前面就是棋仙居,棋仙居位于逍遥殿北侧御笔峰山下的浣秋池对岸,在浣秋池中有一条白玉石修建的石桥,石桥略高于水面,桥宽不过半步,勉强容一人通过,并且两侧并未修葺扶栏,石桥上共有四个转折,蜿蜒屈曲通向棋仙居,远远看上去像一条白龙浮于水面。要去棋仙居别无他路,只能通过浣秋池。而要通过浣秋池,必须过此白龙桥。过了这个石桥就到了棋台,棋台为一个长约一丈多的方形,如一个巨大的棋盘浮在水上,在棋台后面就是棋仙居了,所以只要通过石桥基本这第一关就算是过了。
()(e) 就在叶开迟疑的时候,一个瘦高个子的江湖人抢先奔了过去,他速度极快抢上桥头,而此时桥上正往前走的一个赤膊大汉突然转过身来,一个猛虎推山,只见一股气浪直接向身后的人冲了过来,那个瘦子一个没站稳,“噗通”一下落入水中,气得在水里直骂娘。
“叶开。你轻功好,我吸引他注意趁过去吧,时间不多了不要管我,”萧木看此情形再傻也明白了,那桥上的大汉故意放慢过桥的脚步是等在这里害人,“那个大汉不定会拖着我们两个一起下水,”
“岂止!我感觉这水下冒死也有人。”叶开道,萧木仔细看了看,果真水下似有人影浮动。
“他们在水下埋伏做啥,这比赛只要掉进浣秋池就结束了。”
“不知道,但肯定也没好事”叶开思索着。
“管他呢,我上桥,把那大胖子吸引过来吸引他们,你趁过去。”萧木已经打定了主意。叶开没有反驳笑着点点头。
的确是要有一个人先缠住这个大块头,但这个人不能是萧木,“萧木,你稍后找会冲过去”。还未等萧木冲出去,叶开里暗藏三把飞镖,已经径直向石桥冲去了。
更令萧木惊讶的是,快到桥头的时候叶开竟大喊起来“让开!叶开来喽!”好像生怕人家没看见,不过来揍他似的。
桥上是谁,此人并非别人,正是阮查查的义兄,身高丈二,头如斗大,身如磨盘,如蒲扇,两条大腿如同两个大柱子,大脚丫子常年光着,自幼练就金刚之身刀枪不入,而且他武学偏火,故就算是在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照样赤膊出行,因此人称火赤子。他底盘极稳就他在那一站什么也不干,你想推动他一丝都不容易,而这石桥宽不足两尺,他在那一站足足把桥挡的严严实实。当他听到阮查查因叶开被人刺伤的事,极为恼火,要不是众人阻挡,怕误了赛事,他早就去找叶开二人报仇了。今天听到有人敢报叶开的名字,自然是疯了般跑了过来。
话间,叶开已经来到了他近前,甚至简直就要冲到他身上一样。“找死!”只见火赤子右拳虚晃一招,左拳挥舞生风而出,人形未到,劲风已到。“舞花坐山!”一拳直奔叶开,而就在这一霎那,原本往前冲到叶开突然直直的跃到了空中。纵身从火赤子头上蹿了过去,站在了火赤子身后。火赤子一拳打空,急转身一看,气的火冒三丈,叶开不但没有趁过桥,反而是站在呢乐呵呵的看着他,挤了挤鼻子笑道:“就这,来呀,大笨蛋!”火赤子本来火气就大,这一下直气的鼻孔冒烟,二话不追了过去,萧木看火赤子回头追开,知道不可失,急忙趁飞速的奔向石桥。
别看火赤子身体庞大却非常灵活,而且一开本有意牵引于他所以并未真跑,只见火赤子三步并作两步追到叶开背后即出一拳,气如猛虎,势如推山呼啸而至,叶开本来就提防,听一股恶风袭来,早已腾空而起向前冲了数步不止,只是没想到这拳实在刚强有力,尽管叶开已经退出数步,依然被余风震摇了两摇,晃了两晃,差点摔栽近浣秋池。好生厉害,来不及多想叶开转身就跑,火赤子看见开没有落水被气得哇哇直叫,早就忘了坚守这一段石桥的重任,本来嘛,只差一步就能抓住他了,怎么能放。于是他跟着冲过第二个转点直奔叶开。此时萧木已跑上了石桥,只要过了第二个转折点,他就有把握飞上棋盘了,可真担心那个胖子回头阻拦,没想到那红胖子竟然头都没回,真是千载难逢的好会,萧木飞似的直奔第二个转折点,当到达第二个转折点时提起一口丹田之气,飞身而起凌空踏虚,一个穿云直奔棋台。
叶开此时刚刚冲过石桥第三个转弯只时只觉一股杀气从远处而来,接着一把乌黑的钢刀向叶开飞了过来,时迟那时快,叶开急忙后仰躲过,这把钢刀,在叶开头上打了个旋飞了回去,稳稳的落在一个人中。
软查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叶开不禁觉得后背发凉,牌坊的那次交的确让人胆寒。而与其同时她看见萧木已经飞向棋台,不由大喜“成了”,是的目的就是如此去,事已经成了谁还跟你们玩儿,此地不可久留,走为上计。以叶开的轻功,早可以直接飞向棋台了,不过是为了给萧木争取时间而已。正当她就要跳起施展轻功飞向石台之际,突然感觉脚下被一只爪子抓住了,叶开低头一看水里伸出一个爪子来紧紧的抓住她的脚。叶开不看还好,一看,不禁大惊失色,只见水着若有若无的闪出一丝诡异的眼神,花狐!与此瞬间,火赤子已经追了上来,叶开随即抛出三把匕首直奔大胖子的上中下三盘,心想先下为强,这家伙再来一拳我可吃不消!只是没想到软查查的刀来的速度已经超过她的想象,因为软查查,这段桥不是走的,而是旋转了20度到如风车般滚了过来,眨眼间就从桥头滚到了叶开面前,从上向下劈了下来。如今叶开脚被抓着,无法跳跃闪躲,刀又来得快,刚发飞镖的还未立即收回,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由得大叫一声“啊!”命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