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未知空大难不死卫子道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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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着洞穴塌陷崩裂,落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带着几个姑娘远远的退了出去。“未知空!”落笔心中如刀割一般疼痛,领任务的是他,去取宝物他责无旁贷,而那个抱着石柱的人本该是他,然而,这一切未知空都毫无怨言的帮他做了,就在那危急时刻,未知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危险,为什么,或许就是因为他是未知空,一个重情重义有担当的汉子。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不同,落笔是何等聪明的人,在未知空去抱石柱的时候,他又何尝没有发现危险,他会犹豫,然而未知空没有犹豫。

    “未知空!”落笔心中的痛苦没有人能够明白。四个姑娘还处在懵懵之中,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眨眼只见眼前的景象如沧海桑田一般的变化,任谁会不懵!她们都看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的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谁也不敢问。

    “未知空呢?”蝶舞看着落笔怯生生的问道。

    落笔把头几乎埋在了土里呜咽,却没有一句话,他还怕她们问,尤其是害怕蝶舞问。

    “未知空呢?”蝶舞有问了一句,她慌了,从来没有这么慌过,她看着落笔,又看看远处烟尘滚滚的石堆。

    落笔依然没有话,他抬起头羞愧的看了一眼蝶舞,又看了一眼远处塌陷的洞穴。

    蝶舞一愣,不禁大喊着向前跑去,,“未知空!未知空!”

    众人也跟着跑了过去。“蝶舞心,”落笔冲过去挡在蝶舞面前,刚刚塌陷的洞穴四周依然不时有碎石滚落,地下的轰鸣声依然不断。

    “未知空!未知空!”蝶舞哪里看的见碎石,哪里看的见危险。她毫不犹豫的冲开落笔的臂,大喊着:“未知空!未知空!”

    落笔等人也跟着大喊着“未知空!未知空!”然而地下的轰鸣声似乎吞没了他们的呼喊,毫无回应。

    “未知空!未知空”蝶舞的声音已经嘶哑了,她大声的哭喊着,任由泪水滚滚而下,没有人可以让蝶舞哭,如果未知空在的话!

    “蝶舞!”一声微弱的回应,蝶舞站住了,接着只见一个灰头土脸的人从一堆碎石中爬了起来。

    “未知空!”落笔惊奇的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你,你还活着!”未知空笑笑,但那呲牙咧嘴的笑比哭还强不了多少。“未知空!”落笔惊喜的大叫起来。

    “舞儿!”未知空眼里只有一个人,蝶舞,他看着她,眼里尽是温柔。“未知空,你去哪了,你吓死我了,”蝶舞这才缓过神来,呜咽着扑到未知空的怀中。

    未知空轻轻抱着蝶舞,用衣袖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没事没事,我不是好好的,不怕啊,不要哭,乖!”

    未知空当时的确已经绝望了,当搬动石柱的时候,洞顶就有越来越多的石块落下,砸到他的肩上身上,而且搬动石柱已经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却没有让落笔来帮他,落笔才可以迅速出洞,而他想拼着最后的力气放回石柱的时候发现石柱已经放不回去了。他松洞顶立刻会坍塌,而不松他又能坚持多久呢,没有人可以帮他,除非在他松石柱崩塌的瞬间,他能飞出洞穴,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狭窄的洞穴,似乎要一个极为合适的角度才能出的去,而没有人能在这瞬间奔命的时候能恰好掌握一个角度。未知空看着远处狭窄的洞口,似乎看见了等在洞口外的人,她,蝶舞,他最爱的人,就在外面等着他,他怎么忍心留下她一个人,以后谁能照顾她,谁能保护她,没有人,只有他未知空,也必须是他未知空。此时自身的危险似乎没有那么重要了,如今的他只有一个信念,也就在这心神合一的霎那间,他松开了石柱,纵身向前,身体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与洞口擦肩而过时,分毫不差尽管如此他依然没有躲过洞穴崩塌的巨大冲击力和飞来的各种碎石,因此他昏昏沉沉的被埋在碎石之中,只是当他听到蝶舞的哭泣的时候,他突然清醒了,甚至可以站起来,是的,只要他未知空在,没有人可以让蝶舞流一滴眼泪

    ()(e)  可这些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就够了。

    “好兄弟!”落笔突然很是羡慕蝶舞,或许他更想给未知空个拥抱,只是显然他的拥抱是不合时宜的,他伸出的拍在了未知空的肩膀。

    未知空笑笑,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什么事情的没有发生。“没事啦,对了落笔,来看看什么宝物给我们见识一下!”他更想是给蝶舞见识,因为蝶舞总是喜欢看新鲜有趣的东西。

    落笔皱了皱眉,他似乎不太想拿出来,而当他拿出来的时候未知空方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拿出来,只见一个极其普通的黑色石头,看样子或许是一块可以提炼钢铁的乌铁石,虽然也算是稀有,却算不上什么宝物,而另一件就更平常了,那几片在洞中看见的绿叶,经过这翻的揉搓已经看不见了,只剩下一个极其平常的树根。

    姑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无尽的失落,未知空也不由的皱皱眉,谁也不愿意自己用生命换来到竟是废品。

    落笔到底是落笔很快就调整了情绪,他笑着,“想着必不平常,只是来历,或许只有尊主知道。”

    “也对,”未知空点点头,“那我们还是快速返回魔域交差的好!”

    “好!传令下去,速度集合整队,回魔域!”

    “是!”

    如今天已经黑了,卫子道也终于在这天黑的时候看见了远处隐隐的镇店,对于一个爱干净的人来,这一身的血污足可以把人逼疯。卫子道气都不喘一口飞奔进了镇子。

    这镇子不大,这已经接近天黑了,许多的店铺均已落锁,街上也没有多少行人,幸好天黑又没有多少行人,否则,他这样肯定会引起混乱,尽管如此,卫子道进镇以后也是专门在那些角落暗影里奔走,解释有时候也是一种麻烦。这时远远看见一绸缎庄,正在往里面收衣服布匹,卫子道急忙几个穿云一闪身就进了店。

    店里的伙计在外面收拾货物,屋里只有老板一人在总账目,一抬眼,嚯!,屋里怎么多了一个人,满身血污!

    “店家莫要惊慌,”卫子道急忙笑着摆摆。

    有的人的微笑天生就带有安全感,虽然眼前这人满身血污,可是老板怎么看他也不像是坏人。

    “老板,我在山中杆路时遇猛兽偷袭,因此现在弄的满身血污,故想在您这买一些替换的衣物!”

    “公子是南方人吧!”老板必定是老板。

    卫子道点点头。

    “公子你来我这就对了,我们这虽然是镇子,但我这货可是我们这最正宗的上等货,堪比京城的商铺!”

    卫子道笑笑,卖家自夸,这也算是基本功吧,而当老板把布帘拉开展示货物的时候,卫子道吃了一惊。这老板的果真不假,这工这刺绣,真的可比苏州江南绸装。

    “公子,这几件是新进来的,刺绣缝制均来自苏州,想必你会喜欢。”老板看着卫子道的衣服虽污了,却做工精美,知道此人并非普通人,自然拿出店里最好的衣物,又看他衣服一水的正宗的苏绣,因此向他推荐了刚刚进来的新货,化影衫。

    ()(e)  卫子道笑笑,有这样有眼力的老板,这生意怎么会不好呢。

    “公子,恶人谷因有多处温泉,有处于谷底,因此四季如春,但是现在已经入冬了,出了恶人谷就是塞外了,天寒地冻的,公子还是带上些厚点的披风吧!”

    “难得你考虑的如此周到!”再看披风果然与南方不同,厚实柔软,“就要这件吧!”卫子道选了一件深紫兰色,绣着银色暗纹的披风道。

    “公子好眼光呀,这件叫破阵子出塞,这可是本店的镇宅之宝呀!”

    卫子道笑笑:“好了,算账吧!”

    老板可是精明人,账目早了然于心:“共两,抹零不要,0两,公子你看可好。”

    卫子道点点头,可以可以,这个价格至少比别的店铺贵三倍,可是卫子道是什么人怎么计较这些,他随把银子包从包裹中取出,而也就在他拿出包的瞬间心中一沉,他急忙打开包裹,不看还好,一看心中不由叹息

    原来当时在金陵,卫子道曾经把一半的银两赠予了叶开,而如今这银子又还了回来。“这孩子!”卫子道摇摇头,想想二人在下楼时候,叶开抢着帮他被包裹,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老板看见银子早就眼冒金光了,急忙拿出称来忙着称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修整卫子道的体力已经基本恢复了,早早踏上了大漠的征途,当他出了恶人谷的时候,果然如店老板所言,温度骤降,花花草草已经看不见了,树叶也基本落下,呼啸的北风似乎要带走一切,那边就是昆仑山了,远远望去,白雪皑皑,与恶人谷简直是千差万别。

    “燕京幽门一带估计也该下雪了吧!”卫子道暗自叹息:“这个傻孩子为何要把这些银子还回来?”不难看出那也是个江南人,一个江南人最厚点衣服不过是个大襟,这要到了天寒地冻的北方还不冻成狗?想着,金陵大道上那个瘦却欢快的身影又出现在他的眼前,他笑了,只是笑的略有些心酸。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叶开没有冻成狗,却冻成了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