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7章 醉后的疯态

A+A-

    “公子,夜色凉。”



    方壮关上客栈的窗户。



    杨束转了转酒杯,浅抿了口,下一秒,他放下了。



    各地虽仿造秦国的酒,但口感上,差太多了。



    “会宁可有消息传来”杨束从怀里取出平安扣绳,细细抚摸着。



    “应在路上了。”



    杨束抬了抬眼帘,把平安扣绳给方壮,“一条送去会宁,另一条送到萧国都城。”



    “天寒地冻的,要穿厚厚的衣裳,不利于行,宁儿定是不开心的。”



    想到杨宁鼓着腮帮子的模样,杨束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



    “我陪她的时间实在是少。”



    杨束语气低沉了下去,眼底有歉疚。



    “公子,这不是你的错,都怪老狗太多,不识抬举,他们要乖乖俯首,你和姐又怎么会分离!”方壮愤愤道。



    杨束赞同点头,“你的极对。”



    “都是这些老狗权欲熏心,明知朕是雄主,却不把疆土奉上,非要朕亲自来收。”



    “眼里没有半点格局,着实可恶!”



    “不能轻饶!”杨束沉了脸,“派队人,把码头上的船烧了!”



    “朕都过不去的河,他武勋侯凭什么!”



    “是比我多长了两只眼睛还是多生了两双”



    “的这便去办!”方壮面容坚毅,杀气腾腾。



    屋里人皆恼怒不已,完全没觉得杨束的话不对。



    干死那群王八蛋!



    



    “侯爷,再喝就醉了。”



    武勋侯的随从,轻步上前,提醒了句。



    “今日高兴,可贪杯。”武勋侯笑着摆,示意随从退下。



    将酒杯倒满,武勋侯仰头饮尽,摔了空杯子,武勋侯撑起桌子站起来,哈哈大笑。



    “终于是死了啊!”



    “天纵奇才又如何,还不是死了!”



    “杨束!”



    “你死了!”



    “死了!”武勋侯满脸畅快,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如同癫狂的疯子,哪还有一点平日的精明和稳重。



    “待我平定了叛乱,登基称帝,就挥兵秦国,将之拿下!”



    “狂妄竖子,史书只会赞我为千古一帝!”



    武勋侯身形晃了晃,拿起酒壶往嘴里倒。



    “朕、朕才是圣主!”武勋侯高声吼。



    “来人!”



    武勋侯朝外喊,眼底沉暗,“召集大军,围攻桐郡!”



    “将他们迈进齐国的腿,统统砍了!”



    “秦国嚣张的日子,到头了!”



    武勋侯胸腔震动,情绪无比激荡。



    恨不得现在就提刀去砍秦兵,将之前受的屈辱,加百倍还回去。



    “侯爷,您醉了。”



    随从去扶武勋侯。



    “你敢不听话”武勋侯眸子冷了冷,抬脚踹在随从胸口。



    “!你是不是杨束派来监视我的”



    随从吓到了,连忙跪下,“侯爷,的是家生子,怎么可能和秦帝关联上。”



    “的心里只有侯府,绝不可能背叛侯爷!”



    武勋侯半蹲下,掐住随从的脸,“你叫他什么”



    “秦、秦帝。”随从下意识的回。



    武勋侯指下移,捏住了随从的脖子。



    “侯爷”



    



    随着武勋侯指收拢,随从的脸很快红了,他本能的去扳武勋侯的,“侯爷,的错了”



    “不是不是秦帝”



    “是儿”



    咔嚓!



    随从的脖子软软的垂了下去。



    武勋侯将人扔到一边,眸子森寒的站起来,敢背叛他,死!



    “父、父亲。”



    刘荃进屋,看着断了气息的随从,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武勋侯头往后转,见刘荃胆怯的模样,他皱起了眉头,“害怕”



    武勋侯步步逼近刘荃,一眨不眨盯着他。



    “儿子、儿子不怕。”刘荃强自镇定,对武勋侯笑,“父亲,成华是犯什么错了”



    武勋侯放上刘荃的肩膀,往外吐字,“当权者,心切记不能软。”



    “宁可错杀,也绝不能在身边留任何隐患。”



    “就是父子间,也一样。”武勋侯眸子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儿子、儿子记下了。”刘荃用力吞口水。



    武勋侯摇晃着脚步去案桌那边,打开抽屉,他抓起把匕首扔给刘荃。



    “去,把成华的面皮剥下来。”



    “父亲!”刘荃震惊抬头。



    “我刘庭岳的儿子,若连这点胆气都没有,将来怎么协助我管理天下!”



    “去!”武勋侯逼视刘荃,不容他拒绝。



    刘荃受不住武勋侯的目光,他蹲下,缓缓捡起匕首。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随从,刘荃抖着走过去。



    扫到随从瞪大的眼,刘荃腿一软,险些没站住。



    捂着嘴,刘荃咳的停不下来,一张脸红的欲滴血。



    不等他缓过来,后背一股大力,直接将他按在随从身上。



    “剥!”武勋侯按住刘荃的后脑勺,让他动。



    “父亲、儿子、儿子难受。”刘荃气息急促,他攥住武勋侯的衣摆,声音里带着哀求。



    “我让你剥!”



    武勋侯面上染了戾气,抓着刘荃握刀的,用力插进了随从的眉心。



    接着拔起。



    刘荃离的近,喷溅出来的血,大半在他脸上。



    感受着温热的液体往下滑落,刘荃情绪彻底失控,尖声叫。



    “啊!”



    刘荃用力挣扎,他推开武勋侯,连滚带爬的冲出屋。



    “真是个废物!”武勋侯怒骂。



    “全都不及裕安!”



    想到大儿子,武勋侯戾气更甚,他捡起地上沾满血的匕首,一刀刀捅向随从,将他的面皮生撕下来。



    



    早上,杨束刚锻炼完,正擦汗呢,方壮走了过来。



    “公子。”



    看了看周围,方壮凑近杨束,压低声,“昨晚武勋侯府请了大夫。”



    杨束瞥他,“是个人都有头疼脑热,请大夫多寻常啊。”



    “不是一个,是有名气的,都请进了侯府。”



    杨束眼帘抬起,“老东西太高兴,给自己乐死了”



    “刘荃病了。”方壮道。



    杨束瞬间没了兴趣,病秧子病了,有什么稀奇的。



    “公子,传信的密卫,这里头不简单。”



    “那些大夫,嘴很严,一点口风都不透,像是被警告过。”



    “去了十个,只出来八个,还有两个,不知所踪。”



    杨束擦汗的顿了顿,“里头有故事啊。”



    刘荃体弱,是众人皆知的事,就是犯了病,也没必要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