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番外二
在解决了幽界之祸后,每天,不,每时每刻都琢磨着和苦境较劲的苦难之神终于给自己放了个短假,也给南武林的诸人(或妖)留下了一丝休闲的时光。
或者,除了寂寞侯以及(因为写了寂寞侯的不雅文章)被(心眼的)军师大人抓去当劳力(折磨)的茶仙以外的人都能够享受这段休闲时光。
赤/浪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反正他自己是很希望能够懒洋洋地在青草地上滚几圈再躺一会儿,晒会儿太阳,做一个好梦。遗憾的是,这段平静的日子也是属于别人的享受,但是享受的方式各有千秋,不是所有人都像赤/浪一样喜欢一动不动的懒散生活,有的人喜欢四处旅游,而有的人则热衷聚会。前者有百妖路的翘家妖主、异度魔界的翘家鬼皇、同属百妖路不喜欢翘家但因为某个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总喜欢往南武林跑的妖皇,后者中最典型的就是整天嘟囔着什么“切克闹”“煎饼果子”仗着有一张和王朝缔造者师兄相似的脸“胡作非为”的镜仑昆。
因为旅游爱好者的来访,聚会爱好者有了再次搞事情的动力,也因为来的人里有两方势力之主,身为王朝主事者的睡觉爱好者赤浪不得不委屈一下跑去负责一下接待工作。然而等他到了那里却发现一直不知所踪的阿药和雪也在,这也就意味着他其实来不来都无所谓。
但既然来了就没有随便走掉的道理。
“我们来玩游戏吧。”如果有星座,一定是射手座的镜仑昆兴冲冲地道,并且迅速地掏出了一副卡牌,“狼人杀怎么样?”
身为神器昆仑镜的仿造品,镜仑昆具有短暂地窥伺未来的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记不住那些历史事件,对于一些音乐、游戏等娱乐性的东西却记得很熟,这种名为狼人杀的游戏也是他还在原来那个时空的时候从未来社会学来的,并且在苦境乃至异世界迅速风靡,经过寂寞侯的有意塑造,它甚至具备了让世界各地不安于世的智者谋士们文明斗智的功能,无形之中为苍生,尤其是苦境的苍生避免了许多动荡。
“不好吧。”身为国之栋梁却四处公费出游的白泽道,“玩这游戏对于妖皇而言未免太过于恶意了。”
因为种种原因看不惯堕神阙的琵琶和没有同僚爱的焱无上放肆地笑出了声,其他人也微微抿唇,就连一向善良的雪也忍不住掩住了嘴角的笑意。妖皇神色阴郁地扫视了一圈,在看见阿药也笑弯了眉眼的时候忍不住叹息一声,将这口气忍下。
这嘲笑并不是毫无缘由的,这个游戏简直和妖皇天生犯冲,明明也是以阴谋闻名的枭雄,但妖皇的胜率甚至连最不擅撒谎的皮皮也不如,身为猎人时踩预言家开枪带走女巫,身为女巫时救狼人毒杀猎人是常有的事。
“同样的错误,本皇不会犯两次。”堕神阙冷声道,“发牌吧。”
于是想玩的人坐成了一个圈,其余人充当观众或者各玩各的,因为能力较为特殊并不适合这游戏的阿药被推举为法官,主持游戏的进行。
赤/浪并不擅长这个游戏,只是略微知道规则,不过他看雪入局了,也就跟着去玩了。
“请各位依次看牌。”
听到指示后,众人纷纷依言而行,赤/浪排在第四位,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牌,是女巫,不由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狼人就好。他抬头去看后面翻拍的人的表情,理所当然地瞧不出什么,就连性情最为爽直的焱无上和朱武都摆出了一张混淆用的面瘫脸。
“天黑请闭眼。”
“狼人请睁眼,今晚你们要袭击的是几号……”
因为在场的都是高手,只要有心隐匿形迹就很难探查,除非同样屏气凝神感知,但这样的行为无异于作弊,在场的人都不会如此。赤/浪闭着眼睛,感到狼人决意的时间很长,他们似乎出现了不的分歧。过了很久,他才听见阿药道,“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得到指示的赤/浪立刻睁开眼睛,只见阿药指了指雪的方向道,“今晚被杀的是她,你有一瓶解药你要用吗?”
赤/浪没怎么犹豫就点了点头,他在心里痛骂这一次的狼人,居然第一晚就对雪出手,简直是没有良知,这种事情只有堕神阙这种妖才做得出来!
嗯?这么来第一匹狼的身份已经出现了?
“你有一瓶□□你要用吗?”虽然阿药这么问,但游戏规定女巫每晚只能使用一瓶药,就算赤/浪现在就想毒了堕神阙也不可行。
“女巫请闭眼。”
接着阿药又依次让预言家验了人、确认了猎人的身份,闭着眼睛的赤/浪琢磨着明天的辞,因为这次游戏采取的是屠边的规则,即狼人杀光平民或杀光神职就可以胜利,他觉得他需要掩藏一下身份。
“天亮了。”
随着法官一声令下,众人睁开眼睛。
“昨晚是平安夜。”阿药宣布道,然后道,“从我右手边第一位开始顺时针发言。”
镜仑昆:“我是民以及民以上身份,目前没有得到什么线索,大家看牌时表情都遮掩得非常好呢。”
银锽朱武:“这一局我只是个闭眼玩家,恐怕帮不到诸位什么。”
琵琶:“我是预言家,我昨天验出了皮皮,他是狼。”
赤/浪想了想,前两位的发言都没有什么信息量,但这也属于正常情况,除了女巫和预言家,其他人都很难从夜里得到信息,他斟酌了一会儿后道:“琵琶跳预言家跳得很果断,但是昨天晚上女巫把解药用掉了,预言家这时候跳出来太危险了,所以这一次我对于琵琶半信半疑。我有点怀疑堕神阙,因为他听琵琶是预言家之后眼神变了。”这也是他刚刚观察到的破绽,正好可以用上。
皮皮:“我赞同赤/浪的!我也感觉到堕神阙眼神变了!”
焱无上:“本爷也感觉到了,堕神阙,看来这第一局你就要出去了啊。”
雪:“我,我倒是觉得妖皇可能并不是狼,他很容易想多,刚才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眼神才会变的。”
堕神阙:“不劳圣婴主关心,我会在意琵琶的只是因为我不相信她是预言家,理由的话,赤皇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我觉得她假冒预言家身份的目的并不单纯。另外我怀疑雪,她可能是故意帮本皇摆脱嫌疑,想要骗取本皇的信任。”
赤/浪简直要被堕神阙的无耻惊呆了,他昨夜袭击了雪,方才雪不明真相帮他话,他居然还要怀疑她!简直是……简直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
排在最后一个发言的白泽摇了摇扇子,悠闲地道:“我倒是觉得比起妖皇,皮皮更加可疑。虽然琵琶有很大几率是村民假跳的,但在她点你名字的时候你的神情很惊慌,可能她误误撞点中了一匹真狼,这一局我会投你。”
所有人都发言结束后,阿药宣布投票,赤/浪恨恨地投出了堕神阙的名字,焱无上、银锽朱武、皮皮也都投了他,琵琶和白泽投了皮皮,堕神阙投了雪,雪和镜仑昆弃权。因为堕神阙得票最高,第一轮就遗憾出局了。这一轮有留遗言机会,堕神阙冷哼一声后道:“我是预言家,我验出雪是狼。”方才投了他的几人顿时发出了嘘声,雪叹息道:“妖皇真的是很过分呢,我真的是一个平民。”
白天投票结束后,第二夜很快到来了。
因为白天的局势并不明朗,赤/浪不敢胡乱使用□□,免得成为另一个“堕神阙”。又因为他已经用过了解药,所以不能知道被袭击的人是谁,这让他感觉到了和做村民时类似的“眼前一黑”的感觉。他不断分析着白天发生的事,依然没有头绪。
这个夜晚被狼袭击的是琵琶,因为琵琶是猎人身份且又不是被女巫毒害的,因此她具有和一个人同归于尽的权力。
琵琶玩味地在场上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在了焱无上身上,见他不为所动后耸了耸肩,带走了皮皮。
这一次从被袭击者的左手边开始顺时针方向发言。
赤/浪想了想,他还是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因而没有指证任何人便喊了过。
焱无上:“本爷现在倒是有些怀疑堕神阙是不是狼,以本爷的直觉,他很可能真的是预言家,只不过这样一来,雪的身份就可疑了。”
雪:“我真的只是平民身份,所以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希望能够有预言家给出更多的信息……我不想随便冤枉别人。”
赤/浪心里有点后悔,他知道第一晚被杀的是雪,可是他已经发过言了,想要帮她话却没有办法。
白泽:“我可以很确定地堕神阙不是预言家,因为我才是预言家,上一轮我觉得琵琶不是预言家的理由也是这个。因为上一轮我验的是琵琶,她不是狼人,所以我不敢跳。这一次我验到了镜仑昆,他是狼。”
众人纷纷看向下一个要发言的镜仑昆,等着看他怎么。
镜仑昆笑了一下,道:“我是女巫,白泽撒谎了,他肯定是狼,我还怀疑雪,因为她直到现在都没有给出什么有效信息,一直在装糊涂。如果白泽不是预言家,那么堕神阙就很有可能是了,这一轮我投白泽,晚上把雪毒了。”
朱武思虑了片刻后道:“我赞同仑昆的法,皮皮是狼应该是确定的,琵琶是猎人,如果堕神阙不是狼的话,现在场上应该还有两头狼。”
赤/浪更加着急了,他才是女巫,镜仑昆抢了他的身份,又诬陷雪,肯定是狼人。
发言全部完毕后投票开始,雪、赤/浪、白泽投了镜仑昆,焱无上、朱武、镜仑昆投了白泽,因为出现了平票,需要白泽和镜仑昆再次发言。
白泽:“我没什么更多的要补充的,镜仑昆就是狼。而且你们可别忘记怀疑雪是堕神阙的,他什么时候对过。”
镜仑昆:“但是你不要忘记堕神阙雪是他验出来的,可不是猜的。我承认我假跳了女巫身份,但是我是为了保护真的女巫,如果堕神阙是预言家,场上的神职就只剩下女巫了。白泽肯定是狼,如果这一局不把他投出去,我们就输定了。”
再一次投票,雪改了票,将白泽投了出去。
赤/浪有点在意雪改票的举动,如果白泽和雪是狼的话,刚刚再次平票会让他们全都进入黑夜,这对于他们其实是有利的,但雪没有那么做……他感到自己的思维都混乱了,根本不知道今晚应不应该用□□。
最后他还是没有用。
天亮了,阿药含笑宣布赤/浪被袭击,游戏结束,狼人胜利。
看着雪和白泽、皮皮击掌庆祝,赤/浪感到自己三观都要碎掉了。
“所以你真的是预言家啊?”他向堕神阙问道。
堕神阙冷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这一次他虽然早早出去了,但到底还是没有成为场上的坑,这一次的败笔在赤/浪身上。
“雪为什么最后要改票啊?”赤/浪崩溃地问道。
“因为当时很明显仑昆得有道理呀。”雪不好意思地道,“我以为你也会改票,这样我就会显得很突兀了,所以也改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才是女巫的啊?”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只有好人里只有你认为仑昆是坏人,所以我想你是不是因为仑昆顶替了你的身份才会这么想,就试了试。”雪抿唇笑道,“看样子我猜对了呢。”
赤/浪撇了撇嘴,感到被伤害了。
“这么来我最后的分析对了呢。”镜仑昆开心地道。
“也不全对。”身为法官洞察全局的阿药无奈地道,“其实第一晚堕神阙只验了你,知道你是好人,他最后会指认雪纯粹是因为怀疑以及……”她笑了起来,“一点点的愚蠢情绪而已。”
堕神阙撇过头去,摆出了拒绝交流的态度。
“真是的,再来一盘吧。”赤/浪道,“我要一雪前耻。”
“那你们恐怕要找别的法官了。”阿药笑道,“刚才寂寞侯传音给我,在南武林境内出现了一名手持黄金剑,形貌与仑昆颇为相似之人。我必须得立刻赶过去呢。”
堕神阙的神情更加抑郁了。
“土神门也和我一起去吧。”阿药拉住了他的衣袖,“正好彩也很想玩一盘呢,而且……”
“我早就想让师兄认识一下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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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1
看着堕神阙“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阿药拖走,银锽朱武后知后觉地道:“其实刚才我们应该起哄的对吧?”
琵琶:……
皮皮:有人觉得有点冷吗?我要追上去提醒阿药他们加件衣服吗?
彩:快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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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2
本段内容节选自新锐作家碧螺春新作——《孤独冠冕》“你希望看到的太平盛世……就在这里啊。”站在城楼之上,目之所及是无人敢犯的万里锦绣河山,一袭白衣的智者笑着道,“你来看看,好不好?”
“国相。”身后的侍从担忧地问道,“您在同谁话呀?”
“你看不见吗?”
“那里没有人啊。”
“没有人吗?”独孤免再次看向远处,嘴角犹带着笑,面颊却不知不觉地湿了,“真的没有人吗?”
不应该的啊。
“别怕。”记忆中,龙苍拥抱着他,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道,“只要你冷了,叫我一声,我像这样抱着你,你就不会冷了。”
他不会食言的啊……
哦……独孤免想起来了。
那一天他推开了他,在他们拥抱在一起,融化在一起之后,他将他推开,让彼此都鲜血淋漓。他知道他一定很痛,因为他也一样痛。
因为太痛了,所以……哪怕他现在冷得瑟瑟发抖,他也不会出现了。
如果能够重来一次,如果能够重来一次……
“真的,你在写了这些东西后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寂寞侯真的是一个非常宽宏大量的人啊。”——彩的书评作者有话要:
绿江我这章被锁定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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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含严重剧透,建议在天之痕篇完结或者全文完结之后再行观看。
本篇背景为九人局狼人杀游戏,配置为三狼人、三村民、女巫、猎人、预言家,外加一法官,不选警长,视角为女巫视角。不明规则者可自行百度,不是很难懂,如对狼人杀实在没有兴趣,可选择跳过此番外。
(是的,蠢作者最近沉迷狼人杀……的视频)
啥?你不怕?
那就往下翻吧。
赤/浪、白泽,镜仑昆是以后肯定会出场的新角色。赤/浪喜欢雪,但不一定成功。
这章超级长,求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