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洛阳竹林寻圣姑
不到一刻钟,整段城墙都千疮百孔,变成了一堆的废墟。
陆渊跨步从缺口进出城中,此时官兵们早已跑的一干二净。
只有远处听到这边动静,但却不敢上前察看的百姓还在观望。
没理会这些人,陆渊使用轻功加快速度,几个闪身不见了人影。
等他赶到知府衙门,就见一群官员整待收拾马车准备跑路,四周一些持武器的精兵作为防护。
一个身穿绯红官服,胸前补子绣了云雁的中年官员,被大家围在了中央。
这人就是长安城的知府大人。
他们明显看到了那团乌云的动向,发现已经来到了自己的头顶上方,脸色都是一片惨白,哆嗦着瘫软在地。
闪身来到知府面前,一把给他从地上提起,没理会旁人的慌乱,提着知府自顾走进了衙门。
还有几位士兵想上前解救,陆渊右一个弹射,几粒水珠直接打穿了他们的头盔,这几人定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动弹。
随便找了个房间进入,挥间,用雨水封锁了门户。
一直和知府约谈半刻钟时间,该交代的都已对他交代,陆渊这才走出房间。
见他出来,外面等候的人群不由都后退几步,在路过马车时,顺牵了一匹白色的骏马,轻抚马背,看着还算温顺。
走出衙门时,嫌弃头顶上方乌云太过显眼,又挥间把它驱散。
自己想要,随时可以重新聚集。
“驾!”
翻身上马,朝着洛阳方向行去。
刚刚和知府谈话时,他让知府给朝廷传信,自己六天之后会前往京城。
让朝廷准备好,到时自己会从正阳门入京,要想开战,可提前在那里集结兵力,别自己没有给他们会。
正阳门,为九门之首,故人称“正阳关帝”。
正阳门专供皇帝“龙撵”出入,正阳门又称“国门”,皇帝一年至少两次出正阳门,春季惊蛰到先农坛祭祀先农,冬季到天坛祭天和祈祷五谷丰收。
陆渊要从此门入京,用意可想而知。
就是要打击他们的士气,接下来才好谈判。
他们可能丢了面子,但也将会得到难以想象的好处,百姓也能安康乐业,只看他们的决断了。
()(e) 现在他要赶去洛阳,那里有日月神教圣姑隐居,自己还要从她中得到关于朝廷的消息。
另外还能商议一下合作的事宜。
先前询问长安城知府,但他只会磕头求饶,根本不敢泄露那些信息。
因为陆渊此时最多杀了他一人,那些官僚却可以灭了他整个家族。
从综合陆渊一路走来自己得到的信息,知道他不是那种滥杀无辜之人。
不然以他的那种伟力,不管攻山的卫所士兵,还是守成了城防兵,此时怕是早已死伤殆尽了。
对于知府的心思他心知肚明,早先也打听过他的消息,不算什么清官,但也没有烂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人们对他评价还算可以,也就不再难为他了,在比烂当中还算不错的那种。
剩下的官员职位太低,也懒得向他们打听。
但一些信息还不可能不知道,不然到时一头雾水,连朝廷派系构造都不清楚,怎么能谈判。
而日月神教早先和朝廷关系紧密,又有着大量的人,他们消息绝对最为灵通。
就算不详尽,也能为自己提供一些思考。
从长安到洛阳一路上快马加鞭,总算在天黑之前赶到。
沿路打听一番,那绿竹翁在这里还是有着几分的名气。
他是個篾匠,会编竹篮,打篾席,只是他弹得好琴,吹得好箫,又会画竹,很多人出钱来买他的画儿。
算是个附庸风雅的老匠人,因此地方上对他倒也有几分看重。
经过几条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
走入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
“天色已晚,此时不接待客人,要是求画,还请明天再过来吧。”
刚到栅栏之外,就从一间舍当中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
“华山派陆渊在此,让你们圣姑出来接见。”
停顿了步伐,陆渊淡然了一句。
话音刚落,就从竹舍当中窜出一道人影。
只见是位身体略微佝偻,头发稀疏的老者,看着年迈,却大大脚,精神显得十分矍铄。
()(e) 拿洞箫,神情紧张的看着他:“原来是你!”
他想起来了,当初就在运河之上见过此人,那时还为他的弹奏而称赞。
陆渊一愣:“我们见过?”
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见过此人,他不是一直跟在任盈盈旁边吗?
“先前运河之上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公子在船头之上弹奏,而我却在画舫当中见了公子。”
绿竹翁想起陆渊最近的种种事迹,他年纪已大,并不有多少惧怕。
但圣姑还在竹舍之内,自己也要为她着想,话语中攀近关系的态度溢于言表。
“呵!”
陆渊轻笑一声。
这也让绿竹翁更加的紧张起来,毕竟他们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的关系不用多。
这次华山派掌门找上门来,怎么担心也不为过。
这两天传来的信息当中,就有岳不群离开华山的消息,此时陆渊上门,怕不是打着立威的想法吧?
通过抓住魔教圣姑赚取名声,为他华山派扬威,驱散岳不群离走的负面消息。
见任盈盈迟迟不出来见面。
把马匹拴在门外,陆渊自顾推开栅栏的门户,人也向着最大的一间屋舍走去。
“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嘛,那我就不请自入了。”
想要伸拦截,绿竹翁又不敢动,怕一个不好触怒了他,只得紧身跟在他后。
走进屋舍,只见其中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
内间隔了一道竹帘,帘后又有轻纱掩盖,只见朦朦胧胧有个身影坐在其中,隐约模糊不见。
他刚一进来,只听一声琴韵在耳边响起,曲调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轻轻叹息,又似朝露润花瓣,晓风低抚柳梢。
陆渊找张竹椅静静坐着听她弹奏,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绿竹翁恭敬的对人影行了一礼,然后就坐在陆渊对面,时刻关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