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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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孩们的哭声刚发出发出了一个音节,还没吐出一个完整的哭声, 就被人断了。

    沈冬青提溜起了领哭人果果, 想了想也不浪费冰淇淋了, 直接上手了。

    他抓向了果果的胳肢窝。

    果果:“……”

    哭声中途一转,变成了咯咯的笑声, 果果的痒痒肉被挠了两下, 让她止不住地笑, 眼泪挂在了眼角,还挺可爱的。

    对于孩子们来, 哭声会传染,笑声也一样会。

    从果果带头笑了起来开始,下面就从哭丧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一个个朋友都笑出了眼泪。

    老师们松了一口气。

    果果笑得喘不过气来了, 一边笑一边求饶:“放我下来, 放开我……”

    沈冬青把果果放在了地上。

    果果止住了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蹬蹬蹬跑开了。

    只是还没跑出去两步, 就被人无情地拎住的后颈,让她只能在原地踏步。

    果果回过头, 看见熟悉的笑脸,差点气哭了,委屈巴巴:“我不要和你们玩游戏了!”

    怎么都不玩游戏了还要欺负她?

    沈冬青跟拎鸡仔一样把人拎了回来:“我和你玩。”

    果果:……

    终于找到了会和她玩游戏的人,但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经历了前面两次的挫败,果果并不想和这个坏人玩游戏, 但根据幼儿园的规则,只要有人答应了玩游戏,他们就不可以反悔。

    果果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脚丫,想了一会儿:“今天我们来玩丢手绢,想玩的请举手!”

    一只只手举了起来。

    都是朋友的,一个都没拉下。

    然后两只大手慢悠悠地举了起来。

    是沈冬青和周闻彦的,两人相视一笑。

    其他玩家面面相觑。

    长裙女就是因为答应了孩们玩游戏,这才第一个被炮灰的,死亡条件明明白白地摆在面前了,谁还会去触犯?

    除了方祈还相信这两位大佬的能力,其他人看他们的目光都跟看死人一样的。

    果果仰着头看他们:“丢手绢玩过吗?”

    沈冬青摇头:“没有。”

    可能他没有上过幼儿园,根本没听过这个游戏。

    果果觉得他们这边的胜算很大,开心地笑了起来:“丢手绢的是鬼,身后被丢了手绢的人要抓住鬼,如果没有抓住鬼又被鬼坐了位置的话……”她停顿了一下,眼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就会变成下一个鬼!”

    明明是天真稚嫩的声音,却描述着诡异的画面,这剧烈的反差让旁观者心头一寒。

    果果得意地瞥了沈冬青一眼,想要看到他害怕的样子。

    可是她注定要失望了,沈冬青不仅不害怕,还有些期待地:“听起来还挺好玩的!”

    果果气得跺了跺脚:“开始吧!”

    教室的空间不是很大,朋友们来到了操场上,玩家们为了能得到“游戏”的信息,也跟了出来。

    朋友们根本不需要指导,一个个十分有顺序地坐在了草坪上,围成了一个圈,圈子里面还有两个空位,正好是面对面的。

    沈冬青和周闻彦坐了下来,在一群萝卜头里面显得格外的突出。

    有一个低垂头,看不清样貌的男孩当了鬼,拎着一块手绢站在边上。

    果果带头拍起了手,口中唱着儿歌:“丢、丢、丢手绢~”

    其他朋友也唱了起来。

    “丢、丢、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朋友的后面~”

    “大家千万不要告诉他,不要不要告诉他……”

    本来还是欢快的乐曲,在唱第二遍的时候,画风突地一变,孩们的声音飘忽了起来,变得一卡一卡的,其中还夹杂着一阵阵孩的笑声。

    那个低垂着头的朋友开始绕着圈圈走了起来。

    一圈、两圈……

    因为腿短的缘故,他的速度很慢,成年人一步的距离,他要走两步,儿歌唱了一遍他还没走完一圈。

    旁边围观的方祈突然“咦”了一声。

    专心致志地看着游戏的金发女推了他一下:“吓我一跳!”

    方祈:“多了一个人。”

    金发女奇怪地:“什么多了一个?”

    话刚完,她就反应了过来,在场的朋友多了一个!

    他们三个人是当幼师的,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最久,知道班级里总共有十二个学生,可现在场上有十三个学生。

    多了一个人。

    方祈咽了咽口水:“多出来的那个孩是鬼。”

    刚才没有发现,现在一戳破,那个丢手绢的男孩也不伪装了,可以看见他的脚尖朝后,双脚踮起,缓缓飘了过去。

    他悄无声息地把手绢放在了沈冬青的身后。

    这种情况下怎么能反应得过来?

    方祈正要出口提醒,突然感觉到手指被冰冰凉的东西触碰了一下。

    “嘘——”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孩站在了方祈的身边,苍白的脸上浮现了一个笑容,“老师,不能犯规哦。”

    这么一下磨蹭,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提醒时间。

    还好沈冬青察觉到了身后落下了手绢,一把抓起了手绢,就去追那个男孩。

    男孩一改刚才慢吞吞的速度,飞快地跑了起来,想要赶在沈冬青抓住他之前坐在那个空出来的位置上。

    在围观的玩家眼中,男孩已经化作了一道残影,短短几秒就到了沈冬青原来坐着的地方,他甚至还有空回头看一看,有没有人追上来。

    没有人。

    男孩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连带着动作也顿了一下。

    难道这次这么成功就赢下了游戏吗?

    男孩转回了头,走到座位上正要坐下去的时候,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抓到你了~”

    男孩毫无反驳,身为鬼的他反而被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差点蹦跶起来了。

    他僵硬地扭过头,对上了

    沈冬青把手绢塞到了他的手里,又坐回到了座位上。

    男孩神情恍惚地捏着手绢,明明刚才没看见人,为什么会突然追了上来……

    围观者忍不住捂住了脸。

    在男孩拼命奔跑的时候,沈冬青压根就没有动,他直接站在原地掉了个头,等着男孩自己跑着送上门来,连一点力气都没花,轻轻松松就抓住了男孩。

    这算是破坏规则还算是智商碾压?

    男孩没想明白,那边儿歌又再次响了起来。

    在沈冬青的身上栽了一次以后,男孩选择了另一个对象,他走了一圈,把手绢扔在了周闻彦的身后。

    现在他学乖觉了,跑之前先看看那个人追上来没有。

    周闻彦倒是没学沈冬青那样简单粗暴的方式,还是老老实实地追了上去。

    只是这一次男孩的发挥空间不是很大,跑了两步就被周闻彦抓住了,看起来被抓住的时候还挺懵逼的。

    男孩都要哭了。

    好不容易可以玩游戏了,却输掉了游戏,为什么会这样?

    果果不清不愿地站了起来:“你们赢……”

    话还没完,就被沈冬青断了:“我们再来一次。”

    果果嘴巴大张:“啊?”

    沈冬青坐在位置上没有起来:“挺好玩的,再来一次。”

    男孩眼睛一亮,再来一次,不定他就可以赢下游戏,不再当鬼了。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好、好!”

    果果没有办法,又招呼着同学们坐了下来。

    丢手绢的儿歌再一次响了起来。

    男孩摩拳擦掌,准备着大干一场。

    然后……

    他又一次地被残酷的现实给败了。

    无论他怎么跑,都会被这两个人抓住,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抓住,跑到最后,他已经是一脸菜色生无可恋了。

    不想玩了,他再也不想玩了……

    沈冬青玩够了:“那就先到这里吧。”

    听到这句话,那些唱儿歌唱得声音沙哑的孩们连忙站了起来跑回了教室里面,看样子接下来再也不想邀请其他玩家来玩游戏了。

    原本一个操场的孩现在现在只剩下了果果一个人,她臭着个脸:“是我们输了,这个给你。”

    她塞给了沈冬青一个东西,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沈冬青低头一看,果果给他的是就是丢手绢用的道具手绢。

    手绢的颜色有些暗黄,还沾着点点褐色的血迹,展开了以后发现上面画着一个乱七八糟的涂鸦。

    这应该是出自朋友的手臂,画得颇为抽象。

    沈冬青歪着头看了半天,才明白过来画的内容是什么。上面画的是一群孩在玩丢手绢,有一个孩抹着眼泪,被一个浑身漆黑的人形生物给带离了人群。

    旁边还用简笔画画着一个房子,房子的二楼用鲜红的颜色画出了一个血淋淋的叉叉。

    周闻彦凑过去对比了一下:“是院长室。”

    沈冬青:“可是我们昨天去过了啊。”

    那里面什么都没有。

    周闻彦沉吟了片刻,:“时间不对。”

    沈冬青:“晚上去?”

    周闻彦抽出了沈冬青手中的手帕:“或许……”他停顿了一下,“我们可以再玩一轮游戏。”

    老师们把孩子带回了教室。

    金发女和刘海女嘀嘀咕咕地交谈着。

    金发女:“看起来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可怕。”

    尤其是看他们两个人跟玩一样的,玩了一次又一次,都快要把朋友们玩崩溃了,简单的不得了好吗?

    刘海女点头:“他们一定通过和朋友玩游戏获得了通关线索。”

    金发女略有迟疑:“要不我们也试试?”

    刘海女不敢同意,而是:“我回去问问我男朋友。”

    在一旁听见她们交谈声的方祈“呵呵”了。

    游戏之所以看起来简单,是因为玩的人是大佬啊,我们这等配角要是以为很简单去找npc玩游戏,岂不是去主动找死?

    他还是保持一个准则,那就是当咸鱼躺赢,能苟一会儿是一会儿。

    玩家们各有心思。

    这时沈冬青和周闻彦破门而入。

    沈冬青抓着离他最近的鱼,勾了勾嘴角,脸颊浮现了一个笑容,和善而亲切地问:“来玩游戏吗?”

    鱼懵逼了。

    从来只有他们找人玩游戏的,还没有玩家主动上门找他们玩游戏的。

    一想到刚才被实力碾压的画面,鱼直摇头:“不、不要!”

    他唱儿歌唱得现在嗓子都疼!

    周闻彦长腿一放,也拦住了一个孩,纡尊降贵地弯下腰问:“玩游戏吗?”

    孩“哇”得一下就哭了。

    周闻彦“啧”了一声,警告道:“不准哭。”

    孩又硬生生的把眼泪憋了回去,抽抽涕涕的,好不可怜。

    这两个就好似无情欺负学生的恶霸,把一群孩都问了一遍,吓得他们一个个都憋着眼泪又不敢哭,眼眶都红红的。

    沈冬青抱着肩膀:“不肯和我们玩啊。”

    孩子们拼命摇头。

    他们找玩家玩游戏是想要赢的,没有人输了n次还要上去找虐的,他们又不傻?

    周闻彦:“算了。”

    这些孩一点也不配合,只能暂时放弃以玩游戏的方式获得线索了。

    两个恶霸又走了。

    老师们发现,这群孩在经过社会的毒后,变得格外的听话,再也不一个个拉着老师喊着要玩游戏了,甚至一听到“游戏”这两个字就下意识地憋出眼泪来。

    简直就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惨不忍睹。

    又是一天过去了。

    大概是有人和这群朋友玩了游戏,今天一天还算平安,没有发生人命。但玩家们也不敢放松警惕,一到了睡觉的时间就缩回了宿舍里面,不敢出去。

    但有两个人是例外。

    沈冬青眯了一会儿,等到差不多时间就醒了过来,不过睡意还没消退,像是树懒一样挂在了周闻彦身上。

    也还好周闻彦力气大,半抱直接把人抱了出去。

    夜间的幼儿园十分安静,连点虫鸣声都没有,就像是一片死地。

    院长室也是在二楼,两人穿过了二楼的走廊,没费多少时间就走到了门口。

    沈冬青上前要去开门,却被周闻彦喊住了:“等等。”

    他停了下来,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低头一看,院长室的门缝中流淌出了新鲜的血液,一下子就染红了一大片地面。

    周闻彦跃过了地上的一滩鲜血,还没来得及推开门,沉重的房门就自个开了,还买一赠一,从上面摔下了一个人影,那人就和西瓜一样,摔得四分五裂的。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一个顶着黄毛的脑袋咕噜噜地滚了过来。

    是情侣之一的黄毛男,也是幼儿园的保安。

    估计是值夜班的时候遭遇了不测。

    周闻彦挪开了脚,躲开了流过来的血迹,扫过地上的尸体:“这算是警告吗?”

    沈冬青没被吓到,反倒是更来了劲:“进去看看。”

    有玩家折在这里就代表着里面会有好玩的东西。

    周闻彦也是这么认为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院长室。

    夜间的院长室好像和白天不同,里面黑乎乎的一片,就如同噬人的野兽,将两个人吞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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