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相信阁下的话。”艾伦点了点头，“不过，我们还是继续巫妖的事吧？”

    “呵呵当然可以！”蒂图斯笑着道，“远古战争结束后，虽然莫尔斯被彻底消灭，但他带过来的漆黑圣典却保留了下来。”

    “一位名叫加尔卢司的精灵得到了它，并且从中知晓了速成大先知的方法。因为抵挡不住这种诱惑，加尔卢司开始收集原料并试图培育‘完美血蘑菇’。”

    “不过没过多久，他试图培育‘完美血蘑菇’的事就暴露了，精灵王廷震怒，并立即派人抓捕他。加尔卢司提前得到消息，带着自己的研究成果就迅速逃离了精灵之森。”

    “加尔卢司本以为逃离了精灵之森就可以安心研究，但他明显低估了精灵王廷抓捕他的决心，抓捕队伍很快就找到了他。”

    “再后来就是加尔卢司拒捕，双方发生了打斗，打斗结果是——加尔卢司带着重伤逃到了晨曦大草原，漆黑圣典下落不明。”

    “缺少了漆黑圣典的帮助，无论加尔卢司再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培育出‘完美血蘑菇’。”

    “再到后来，加尔卢司的伤情加重，为了保住性命，他不得不冒险服下了残缺的‘完美血蘑菇’。”

    “加尔卢司的运气很好，服下残缺的‘完美血蘑菇’后，他不仅保住了性命，而且还一举突破了先知的禁锢。虽然没能成为大先知，但这结果已经大大超过了他的预期。”

    “不过好景不长，加尔卢司发现自己的身体开始莫名其妙的腐烂，自身也变得害怕阳光并且渴望鲜血。最终，变异的加尔卢司不容于人类社会，被人类各族联合诛杀。”

    顿了顿，蒂图斯笑着问道：“听到这儿，想必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艾伦轻轻点了点头，随即道：“加尔卢司就是巫妖，巫妖实际上是另一类的先知。不过——既然加尔卢司死了，漆黑圣典丢了，阁下你又是怎么成为巫妖的呢？”

    “加尔卢司虽然死了，但他的研究笔记却很好的保留了下来。”蒂图斯笑着回应道，“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了解他的事情。”

    “你是传中那本巫妖笔记？”艾伦试探着问道。

    “是！”蒂图斯微微点头，“不过，这并不是什么传。”

    “好吧！”艾伦微微皱眉，“就算你的是真的，但这和你们高价收购布尔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e)　　“呵呵答案就在我刚才讲的故事中。”蒂图斯又抿了口葡萄酒，“你这么聪明，猜猜看？”

    “难道——和巫妖的后遗症有关？”

    “聪明！”

    顿了顿，蒂图斯继续道：“巫妖笔记辗转流传，最后到了我们先祖，也就是萨兰大先知的上。”

    “难道萨兰大先知其实是血族真祖？”艾伦插嘴问道。

    “当然——不是！”蒂图斯解释道，“萨兰大先知虽然得到了巫妖笔记，但她却并没有走上加尔卢司的老路，而是在研究巫妖笔记的过程中，通过自己的天赋和感悟，继而开启了通往大先知的道路。”

    “在这个过程中，萨兰大先知发现虽然正反2种‘刻印’都可以引动魔法因子，但‘正向刻印’更亲近元素因子，而‘反向刻印’则更亲近尸气因子。”

    “虽然魔法因子能带来各种神奇的力量，但同时它们又会对人体的各种能造成破坏，而其中又以‘尸气因子’最为严重。”

    “由尸气因子构筑的魔法可以短暂激发人体的潜能，甚至还可以治伤、救命。但同时，尸气因子本身又会导致体衰老、溃烂，这也就是巫妖的身体为什么会逐步溃烂的主要原因。”

    顿了顿，蒂图斯接着道：“就那你们人族骑士来吧，你们人族一直认为是魔法因子破坏了骑士的生育能力，当然这也并不算错，但准确来是尸气因子在骑士体内堆积才造成了这种结果。”

    “还有你们人族所谓的圣骑士，和尸气因子的接触更深，这也就是圣骑士修行到最后为什么会逐步巫妖化的主要原因。”

    艾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和弗里德里希的那套辞相比，蒂图斯的辞无疑更详尽、更深刻

    沉默片刻后，艾伦又问道：“那血族呢，血族的身体也会溃烂吗？”

    “血族的力量源于真祖，但真祖掌握了完整的‘生命法则’，所以他们可以避免尸气因子的侵蚀，不老不死而且——肤白貌美。”

    艾伦无视蒂图斯的冷幽默，接着问道：“所以，巫妖可以看成是没有掌握完整‘生命法则’的血族？”

    “精辟！”蒂图斯不由得鼓起了掌，“我了这么多，你这一句话就已经概括完了，真是精辟！”

    艾伦继续无视，接着道：“所以，你们看上了布尔人身上的血脉诅咒，你们大肆收购布尔人就是为了得到布尔人的躯体？”

    ()(e)　　“没错！”

    “我还是有点儿不明白，即便你们换了布尔人的躯壳，不一样会老、会死么？”

    “至少不会再眼睁睁看着身体慢慢溃烂！”蒂图斯神色淡漠，“你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痛苦，当然不会理解我们的感受。”

    “所以，你们才会大力培养具有‘刻印’的布尔人。”艾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是据我所知，布尔人身上的似乎不是‘反向刻印’吧，这也可以吗？”

    “呵呵我现在这具身体，最开始也不是‘反向刻印’。”

    “哦——”艾伦又点了点头，“那为什么选中我，我身上似乎并没有‘刻印’吧？”

    “所以你才是最好的选择！”蒂图斯贪婪地盯着艾伦，“不仅没有‘刻印’，而且精神力还如此强大，这是何等的天赋？我有信心，凭借你这副躯体，我能很快冲破大先知的禁锢。”

    顿了顿，蒂图斯笑着道：“我已经满足了你的愿望，现在该轮到你满足我的愿望了！”

    着，蒂图斯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装有紫色液体的漂亮玻璃瓶，一边把瓶子递给艾伦，一边道：“喝下去吧，我保证你不会有任何痛楚。”

    艾伦接过瓶子晃了晃，接着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一种灵魂药剂，可以完美分割你的灵魂和躯体而不用遭受任何痛苦。”蒂图斯直言不讳，“这样，你的躯体才能最大限度地适应新的灵魂。”

    艾伦又晃了晃中的玻璃瓶，瓶中的紫色液体顺着晃动慢慢打起了旋儿。

    妹的！这狗屁巫妖还真是把自己当软柿子了，想捏扁就捏扁，想搓圆就搓圆

    “怎么？”蒂图斯优雅地笑了笑，“还是怕了？”

    “最后一个问题！”艾伦停止了摇晃玻璃瓶，“5年前，在萨兰城里发动的那场超位魔法是不是你们干的？”

    蒂图斯愣了愣，迟疑片刻后淡淡道：“没错！那个老头他叫——迪米特里奥斯。”

    艾伦点了点头，接着拔出了玻璃瓶的瓶塞，在心里默念了一句“老头，你可别诓我啊！”，然后毫不犹豫地喝下了瓶中的紫色液体。

    “味道还不赖，要是再甜点就更好了！”

    刚完，艾伦就重重仰倒在沙发上，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