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皇嗣龙种!夏商周的鼎(二合一)
无生杀剑,天下第一。
这柄法剑号称千年杀伐之最,大业加身,诛灭因果,天地戮罪,尽归一剑。
举世茫茫,浮屠红尘,唯有天下八大妖仙之一的白衣剑仙能够驾驭此剑。
“无生杀剑天下第一剑!?”
李末喃喃轻语,脑海中浮现出招妖幡那恐怖绝伦的意志和力量。
无生杀剑,既然号称天下第一剑,想来也应该如那招妖幡一般,诞生了属于自己的意志。
李末暗自揣度,这般凶兵,盖压人世,天下敬畏终此一生,只怕自己也难以见到。
“白衣剑仙十数年前曾经跃然红尘,自他销声匿迹之后,无生杀剑也如蛰伏,茫茫浮屠难寻”
到此处,王灵策压低了声音道。
“有人,白衣剑仙五百年大限将至,或许已然陨落,无生杀剑成为绝响”
“从今以后,世人再也难见此剑风采。”
“那真是可惜了”李末悠悠叹道。
“有什么可惜的?”
王灵策神色古怪,斜睨了李末一眼。
“这可是天下第一杀剑,但凡神锋现世,必定血流成河,不知多少骸骨要为其磨剑,洗涤杀气。”
天下八大妖仙之中,白衣剑仙逍遥出尘,看似云淡风轻,实际上杀伐最重,其他七大妖仙灭杀生灵加起来,估计都不及他一个零头。
只不过近百年来,此凶蛰伏,名声淡泊,世人早已忘记了他的狠辣,听名字,还真以为他是一个与世无争,清心寡欲,新村慈悲的谪仙人。
“你如果真的能见到此剑,只怕命也就到头了。”王灵策打趣道。
“得也是那种级别的神兵,我这辈子估计都没有会见到。”
李末也笑了,无生杀剑这种级别的大杀器,就算是洪门门主古平凡这等高都难以见到,更遑论是现在的他?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见到,恐怕真要像王灵策所言,立见太奶,命难保。
“李末,你如今算是正式加入洪门这里有份请帖,你看看吧。”
就在此时,王灵策话锋一转,从怀中掏出一封金漆烫面的帖子,上面印着一座七层楼,星光满天,可摘天。
“星辰楼!?”
李末目光微凝,露出异样的神情。
他听纪师过,星辰楼乃是京城中一个极为特殊的组织,结构松散,并无任何约束。
然而,但凡能够进入星城楼的成员必是一方翘楚,天赋异禀,实力非凡。
像楚念心,无量剑种乃至于死在他里的韩惊飞都是星辰楼的成员。
这里面的人,非强即贵,内中的水深不可测。
就连萧云峰那般盯着镇国公府的名头,都进不去,门槛可想而知。
“王师兄也是星辰楼的成员?”李末忍不住问道。
王灵策年纪并不算大,四十岁不到,已经是上苗境修为
鉴司之位,在玄天馆十八等官职中更是位列八等。
如此实力和前程,光辉灿烂,按理足以进入星辰楼。
“来惭愧”王灵策尴尬地笑了笑。
“我也是晋升上苗境,担任鉴司之后,才被星辰楼招募,如今只是外围成员”王灵策解释道。
一般人即便受到星辰楼的招募,也只能成为外围成员,经过两年考察,通过者才能成为正式成员。
星辰楼组织起来的人脉关系非同可,如果能够进入,便等于一步踏进了京师上流圈层。
“星辰楼,乃是混迹京圈的门面老弟,你刚入玄天馆,便受招募,前途无量啊。”
王灵策眼中闪过一抹羡慕之色。
“袁长卿是谁?”
李末打开请帖,却见最末的落款是一个颇为陌生的名字。
“那是地门高。”
“地门”李末目光微凝。
他听纪师过,玄天八门,各司其职,地门专司皇家之事,出入大内,干系禁宫。
当初,宁还真身为灵门弟子,入宫当了女官,也要在地门挂名。
“袁长卿乃是龙卫长,官列七等。”王灵策沉声道。
袁长卿的修为也是上苗境,与他一般无二,可是两者的实力却相差甚远,即便官职也高过王灵策一等。
最重要的是,袁长卿的身后乃是十七皇子,真正的皇嗣龙种,其地位可想而知。
()(e) “十七皇子!?皇家的人”李末不由动容。
进入京城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关皇族的消息。
“没什么奇怪的星城楼的创立者之一便是十七皇子。”王灵策淡淡道。
“之一!?”李末敏感地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自古以来,皇族之间,从来躲不过争势二字罗力量,积累声望再也正常不过。”王灵策淡淡道。
白了,星辰楼既是天骄共聚之地,也是一个特殊的利益共同体。
十七皇子便是其中之一,能量可想而知。
“这里面的水还真是够深得。”
李末若有所思,他进京不久,如今只想窝在玄天馆里吃着皇粮不干事,早日获得玄天道胎气,踏入住苗境,徐步提升实力,并不想参与任何组织团体。
更何况,星辰楼牵扯皇子,还有不少冤家对头在里面。
诸如楚念心,无量剑种之流。
李末更不想卷入其中。
在别人看来,星辰楼的招募是缘,是恩赐,可是在李末眼里却是麻烦。
“老弟,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会切莫错失良。”王灵策看出李末犹豫,不由出言劝道。
星辰楼的邀请,即便心中有所顾忌,也不用推辞,过去看看也好。
“十七皇子一心效仿神宗陛下,想要复刻夏商周的传奇”
王灵策低声道:“星辰楼里,可是藏着不少从夏商周流传出来的好东西,也只有内部成员有资格兑换。”
话间,王灵策下意识摸了摸系在腰间的长鞭。
这条灵纹鞭乃是一品符文兵器,所用的材料便是从星辰楼兑换的九芝螳螂皮
传闻,九芝螳螂乃是上古异种,天下难寻的妖鬼,其性堪比灵芝参王。
每世存量绝对不会超过两位数,极其稀有,到了如今早已绝种。
成年九芝螳螂,一足便生六节,若是进化到极致,六节足肢融合为一节,拥有开山裂地的威能。
可谓是“一节更比六节强”。
最重要的是,活到三百年的九芝螳螂,其分泌的唾液能够强肾健体,哪怕是超越灵息境的强者,腰子撞烂了,只要服下一滴,便能肾精再生,枯木逢春。
这种宝贝药效惊人,口味偏淡,老少咸宜。
可谓是,治肾亏,不含糖,三百年,九芝螳。
王灵策兑换来的九芝螳螂皮乃是稀世奇珍,即便是京城最大的商行也没有存货。
玄天馆灵门之中,倒是珍藏着三张,可那是非卖品,用作研究之途。
当年,夏商周穷究天下秘境,不知搜刮了多少宝贝,其中便有这九芝螳螂皮,王灵策靠着外围成员的关系,方才有资格兑换。
“我们外围还是挺值钱的。”王灵策洋洋得意。
“老弟,你可千万别错过了。”
“夏商周”
李末若有所思,下意识点了点头。
晌午时分。
京城,游龙馆。
李末晋升提统都司,位列十二等官职,还分了一套院子。
如此喜事,他自然要摆上一桌。
洪福,商虚剑还有纪师都在邀请之列,除此之外,便再无旁人。
“可惜老冯不在。”洪福忍不住道。
冯万年自从入伏魔殿闭关以来,至今未出。
李末倒是前去探望过两次,却瞧不出动静。
冯万年气魄极大,想要斩断玄门剑种的枷锁,以种饲魔,蜕变再炼这条路千难万难,自然要耗费些时间。
“啧啧老李,你这套院子在西城花街胡同,虽靠近外城,不过那里可是好地方。”
纪师把玩着李末分到的钥匙,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
“花街胡同!?”
“不错,你进京也有些时间了,难道没有听过北花街,南柳巷,鎏金河上来掉蚌”
纪师咧嘴笑道:“那里的夜生活可热闹得紧”
话音刚落,洪福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下意识问道:“有地方洗脚吗?”
“”
“年轻人,你追求不高啊。”
纪师摇了摇头,将那串黄铜打造的钥匙放在了桌上。
“你这座院子我知道俏三娘名下的产业”
()(e) “俏三娘?”李末愣了一下。
“早些年,她是花街胡同那片儿有名的头牌,听后来傍上了一个颇有身份的金主,上了岸,自己包下了两条胡同来做这些年倒是挣下了一份家业”
到这里,纪师伸出了三根指头,比划了一番。
“她在京城各地,仅仅宅院便有二十多套还不算其他产业。”
“这位俏三娘多大年纪了?”商虚剑忍不住问道,似乎来了兴趣。
“五十多岁吧。”
“阿姨!?”商虚剑不由有些失望。
“哈哈哈年轻了不是?”
纪师大笑起来:“不懂事的还在叫阿姨,懂事的已经让阿姨叫了。”
“嗯!?”
“”
“我各位这可是一条康庄大路,能不能把握住就看各位了”
纪师咧嘴轻笑:“对于女人,只要你嘴甜些,功夫好些几乎都能拿下,除非”
“除非什么?”洪福下意识问道。
“除非你针对她。”
“啥意思!?”洪福露出疑惑之色。
李末先是一愣,旋即露出会心的笑容,跟纪师待久了,他也能听出弦外之音。
“到底什么意思?”洪福不解其意,追问道。
“等等”
就在此时,李末突然抬,将这个话题打断。
“不是分给我的院子吗?怎么还是别人的产业?”
“我的都司大人这座院子只是玄天馆租给你暂住的你只有使用权,房契地契可都不是你的”纪师淡淡道。
“朝廷的羊毛可不是那么容易薅的真就得熬资历。”
“”
李末无言以对,将那串铜制的钥匙推到了洪福和商虚剑的面前。
“你们去住吧。”
“嗯!?你不住?”洪福不由问道。
李末未曾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他在东郊明居住习惯了,那里清静,人烟稀少,最适合干一些见不得人修身养性。
更何况,他身边还有猪刚鬣,王九,还有狐狸狐狸不算。
他们身份太敏感,若是住进城里,万一被人识破便是麻烦。
最重要的是,李末喝马大爷的骨汤已经习惯了,也不知怎么,一天不喝,浑身难受,相比而言,还是继续住在东郊明居方便。
“那院子宽敞得很,搬过来一起住啊。”洪福开口道。
“给我留间房就行了。”
李末想了想,做出了安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末方才拿出了袁长卿送来的请帖,让纪师过目。
“星辰楼还真邀请你来”纪师扫了一眼,似乎并不意外。
“你猜到了?”
“你是新晋红人,又斩杀了姜尘对于你这种异军突起的黑马,星辰楼自然不会错过。”纪师点了点头。
事实上,当初姜尘名声正盛的时候,外界都以为他将是新榜魁首。
星辰楼已经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还有上届新榜魁首韩惊飞,也是在进入玄天馆不久,便获得了星辰楼的招揽。
因此,李末收到邀请,纪师并不奇怪。
“就在今晚吗?去看看也好,星辰楼可是藏着不少好东西。”纪师似有深意道。
“夏商周的宝贝!?”李末若有所思。
“夏商周不是神宗陛下创立的组织吗?怎么会搜罗那么多宝贝?”
“你有所不知我听夏商周创建最初的目的便是穷究天下秘境,搜罗诸世珍宝”
“神宗要那么多宝贝干什么?”李末神色古怪。
那可是后来的皇帝,坐拥四海,握掌江山。
退一万步,即便当年神宗后来没有继承帝位,他也是名副其实的皇子。
“我听神宗创立夏商周,搜罗天下奇珍是为了打造一件宝物”
“什么宝物?”李末来了兴趣。
“鼎”
纪师的声音变得低沉轻慢。
“夏商周的鼎!!”
一百万字咯!!!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