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打得一拳开
马速不等易中海接话,继续道:
“我们推翻了三座大山。你还妄图复辟,要开倒车,还得问我们这些劳苦大众,同意不同意,大家是不是呀?”
围观的邻居中,开始大多数人还都只看热闹,对马速对易中海等人的责问,保持着沉默。
这也在马速的预料之中,四年时间里,易中海的逐渐掌控了大院的话语权,让胆怕事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突然人群中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喊道:
“我可以作证,刚才易中海原话的他是马速哥哥的大爷,也是全院的大爷,我们坚决不同意这种开倒车的行为!”
涉及到传统的忠孝观念,已经触及到人们的底线。加上有人带了头,群众们这才不再忍耐,纷纷呼应,谴责易中海的“狂言”。
现在易中海就有些着急了,大脑飞速运转,想着对策。他可是知道,一旦被坐实这个名声,后果非常严重。
可没等他想出反驳的法时,马速等这阵声浪稍微停息,对着何雨水道:
“雨水。看来你在学校不仅学到了知识,也学到了做人的道理。要知道,面对恶势力欺负其他良善时,你若在一旁沉默,就是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或许下一个受害人就可能是你。我们作为新华国的公民,人人平等,相互尊重,再不能像旧社会那样,把少数人供起来当老爷。大家是不是这个道理呀?”
马速在这些话时,故意放缓了语速,并带上了精神感染力,清晰传播到全院每一个人的耳中。
其目的,就是不让这些人继续麻木不仁。
众人一阵沉默了一阵,心里都还是赞同马速的道理。只是长期以来都是沉默状态,只得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但出口的还是不多。
这种状况,让马速觉得今天打击一下易中海等人威风的做法,更显得及时。毕竟环境和氛围影响人们的思维。其他大院,大多都是淳朴、正值、积极向上的风气。
而95号院,被这三個大爷的私欲甚至别有用心,搞得死气沉沉。
不过,这个时候几个军烈属的家人,大声呼应道:
“我们坚决不让恶势力欺负良善,坚决不让反动派复辟!”
得了,马速就是要播下一颗种子,虽不指望今晚就扭转他们这些人的老观念,但相信随着时间延续,早晚这些人在受到易中海等人的欺负或蛊惑,不会再继续沉默。
三位大爷站在那里,犹如浪涛中的孤舟,脸色阴晴转换,十分憋屈。
()(e) 他们什么都考虑到了,但就是没想到,马速见面就是一阵输出,根本不给他们话的会。
这些年,他们养成了对大院里其他人颐指气使的习惯,今天却完全被颠倒过来,被一个少年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扣下来。
马速又转头对易中海道:
“我明天倒是要去街公所问问,明明指定你们三人担任的职务,就是一个民间性质的信息联络员,什么时候变成了什么大爷。并利用这个身份在大院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了。晚上都不让人休息,随意砸别人家的大门。”
“街道办,不是街公所。”闫埠贵终于找到了马速一句错误。
马速也想起来,去年街公所改制成为了街道办。但他哪里不知道闫埠贵这个老狐狸是故意打岔,想转移话题。
没有理会,顺着自己的思路和节奏继续道:
“哦,既然闫老师懂得时事,明你也学习了法律。那么请问夜闯民宅、冒充烈属长辈、身为联络员知法犯法,是不是应该罪加一等。”
闫埠贵闻言急退一步,躲在人群之中。
“这不怕你听不到吗?”
刘海中虽长了一个将军肚,却没将军度量。
但这个时候了,他也知道事关自己的罪名,不敢再当缩头乌龟了,冲着马速狡辩了一句。
“哦,是你这个官迷砸的门呀?正好,大家可以看看,门上面这么大几个字,写着来客请拉铃的告示,挂在这里可有四年之久了。刘海中你不是,你是初文化吗?是没长眼睛不识字、还是故意耍官威,非要砸我家的大门。你们今天不清楚,那就别怪我请街道办、派出所来主持公道了。”
“是高,不是初。”刘海中急辩到。
“不管什么,总之你能识字吧。那么,我想请教一下,管事大爷是属于几级干部编制?伱们这才当了四年的联络员,就以为可以一遮天了,难道忘记了现在是新社会,人民当家作主了。封建家长制已经行不通了。再啦,伟大教员教导我们,为人民服务。难道你们的级别,就可以不遵守教员的指示了吗?”
马速“哐”的一声,扣了一顶绝大的帽子。
我特么就是想占点便宜,吃免费的宴席,怎么就扯上了这么天大的帽子了。闫埠贵越想越后悔,这个时候他发现,平日里易中海等人玩的道德绑架,好像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呀。
看看马速读了中专回来,全都是上层建筑的法,可比院子里那些鸡毛蒜皮,只会讨论经济基础的层次高明太多了。
()(e) 大意了呀,该和这个马速搞好关系才行。贪嘴误事呀。
“你这个同志怎么话呢,我们好意来慰问你一下,怎么就这个态度。”
易中海不愧是老狐狸,经过闫埠贵、刘海中几次打岔后,终于缓过劲来。他也知道马速的话,都无法接口,便转移了话题,不去踩马速设置的陷阱的同时,还反过来扣马速的帽子。
“别人态度之前,先看看自己的态度。既然是慰问,还这样趾高气扬地砸门?你会相信你出来的这话吗?”
不等易中海回答,马速继续道:
“看起来,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耍惯了威风,欺负惯了老百姓。大清早亡了,奉劝几位别再做老爷梦了!还什么态度,和你这样的摆出一副官老爷的人,还能讲什么态度。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
马速也无所谓,顺着他转移的话题,继续扣帽子。这下让易中海感觉什么都会被上纲上线,再不敢话了。
至于诡辩,马速还真有信心。
经过现代时空那些键盘侠的洗礼,歪理都能板正,可不是这个缺乏信息年代的人三言两语,可以应对的。
见几人不再应声,马速也知道适可而止,而且他也有点兴趣缺缺了。
“我最后再问一句,刚才是谁在砸我的门。若没有人承认,我就默认为你们三个管事大爷都砸过,只好连同你们冒充烈属长辈一起举报。”
见僵持不下,四合院的大波士聋老太终于姗姗来迟,满脸一副慈祥的样子,对着马速道:
“马呀,看在老祖宗面上,这件事就算了。”
“你这个老太太,又是哪里冒出来的老祖宗?看来我读书这几年,这个院子发生了不少事情呀。我又想去街道办问问,这个95号大院,还是属于咱们新华国国土上的大院吗?”
“对了,闫老师,你不是你是文化人吗,来,给大家翻译翻译,什么叫数典忘宗。”
闫埠贵装着没听明白马速的讥讽,略挺了一下干瘦的胸膛,输人不输阵,转身给围观的群众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数典忘宗是一个汉语成语,最早出自春秋时代的左传昭公十五年。该成语的意思原指查数着典籍,却忘了自己祖先的行事。简单来,数典忘宗就是忘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