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处不在的暗杀者
不能接!绝对不能接!
时翎不停地告诉自己,现在马上回去上课!这周末,音璃会教他一些格斗技巧,以及训练他控制自己的能力,再普及一些暗面的历史。除此之外,暗面的一切事项和自己都没有关系!
对,自己解决不了求救人员的麻烦,自己只会添乱
艰难地又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忽视电话铃声离去,走出去两三步,电话声应该快响完了,他依旧没有见到有人去接。
时翎抓狂地给了墙壁一脚,一把抓起听筒,“喂?”
“喂!您好,请问,请问这里是温温提斯吗?”一个紧张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声音略带不安地问道。
“是的,请问您是?”时翎已经有了经验,知道该怎么问对方。
“嗯先别问我,就是,我的一位警察朋友,推荐我打这个电话。你们是什么构?保镖吗?”对面听声音很年轻,应该还不到三十岁。
这次的问题就超出了时翎的知识范围,他自己都不知道温提斯算是个什么组织,“那个偶尔也接保镖的活吧?您有什么事吗?”
“有人要杀我!但是没人相信!”对方激动地到,时翎都可以想象出她握电话的有多用力。
“我去报案,可是他们我是担忧过度了,保护了我两天就离开了!”对方道。
时翎拿出记录细节,“那请问是谁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
“对方有没有留下什么信息?”
“信息?什么信息?杀人之前还会留信息吗!”
“那那您知道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动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时翎逐渐傻了,问都不知道怎么问,“那,那,您为什么觉得有人要杀你呢?”
“就是准备杀我啊!我感觉我感觉好多人都有嫌疑!我不知道是谁,但是一定有人想杀我!”对方逐渐激动起来,带着哭腔道。
时翎又象征性地问了她的居住地,承诺会派人过去的。
“请你们一定要过来!哪怕哪怕只是有人帮忙收尸也好”对方最后一句话语气低沉,仿佛已经接受了死亡的事实。
电话挂断了。
“怎么样?”时翎听到背后的声音,一看凯森正坐在屋子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胳膊搭到靠背上,“嘴上着不查了,听到电话这不还是赶来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时翎又一看不止是凯森,莫伊也正站在门口,期待地看着他俩。
凯森得意地站起身,“你刚接到电话的时候我就来了,只不过听你问的都没有答案,我们也紧张的不敢话?怎么?我就问你,电话你都接了,神秘的无形凶,你查,还是不查!”
“还是想继续冒充自己是乖宝宝吗?想讨别人喜欢按照命令行事?这可不是我刚见到你的时候,时翎这个名字不错,像翎羽一样飘忽不定,像时间一样,难以捉摸。”凯森抬拍到他的肩膀上,“最近咱们受的窝囊气可不少了,我和莫伊就看你的决心,查,还是不查!”
时翎看看略带怒气的凯森,又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莫伊。那天柳女士的哭泣声犹在耳边,别人的质疑声也将他们三人定在了耻辱柱上。
“你怎么还有脸呆在这里?”
光芒翻涌,带有银色花纹的风衣角飘然落下,薄纱的领口与袖口衬着蓝紫色马甲更显华丽。
“那我们开始吧?”
三人全都憋着一口气呢!就凯森那么高傲的性子,上来一个任务被处罚,还催发了自己的诅咒,他不提这件事不代表不在乎。莫伊更不用,她还想用枪尖挑下那个屠夫的脑袋呢!这次时翎又逮住了一个任务,之前的任务不让查不是吗?那就再查一个新的!
一个男子急匆匆跑了过来,“完了完了今天好像是我值班接电话,刷副本给忘了哟,是你们几个啊?”他抬头一看三人,乐了,“哎呦!真不错!你们帮我把电话接了。”
这人一头银发,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穿着都显着大一号,眼镜歪戴着,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趿拉着拖鞋就过来了。时翎似乎对他有印象,叫做静籁来着。
()(e) 凯森警惕地看着他,以为他是来对三人进行教的,“这个任务,我们接了。”
“啊,那太好了,那我回去了哈。”静籁着就往回走,对着,“等我一会儿啊,我回去就上线。”
然后他就跑远了。
三人完全懵了,这就走了?连求助的事情是什么都不问一句?也不看看我们需不需要帮忙?这个家伙真的是资深执行官前辈吗?时翎还以为每个前辈都是像自己的引路人和溯姐姐那样,高效强大。这位似乎不太一样,不过
也好!这会儿人越多越添乱!
就在电话室的沙发茶几旁,三人直接开始讨论得到的信息。
信息
“这电话里都了什么?”莫伊明知故问,因为目前的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时翎拿着笔想记录些什么,思前想后把笔一扔,“什么也没啊!总结起来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因为听筒的特殊性,声音比较大,所以大家全都听见了对方的话。一个不自己名字的报案人,举报一个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不知道什么时间,不知道什么地点杀了她。
呵呵
三人尴尬地相互看看,莫伊首先提出意见:“她会不会真的是有妄想症?其实根本没有这个人,只是她觉得自己被迫害了。毕竟连警方都不管了。”
“虽然我很想赞同你,”凯森的双眼好像在感知猎物的蛇一样,就差吐芯子了,“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也没有必要打电话来求助了啊。”
时翎打开的记事本递给二人,上面记录着对方的地址。
“下锣市?这是和我们相邻的大城市啊,是经济的中心也不为过。”凯森道,“怎么?我们去看看?”
经过讨论,三人决定由凯森和莫伊把这件事先汇报给部长,然后再做决定,至于时翎就先回去上课,毕竟如果他再不回去就可能会被记名旷课了。
部长听完描述,一脸的无语,又是时翎那子接的电话,这接了个啥出来?一般都是和创能有关的案子才会通过创能反应的遗留痕迹和电话产生反应,可这次就是个妄想症患者啊!
但是部长毕竟是部长,根据经验她明白绝对不可以看表面,万一真的有事肯定不能不管,就算这是妄想症,电话都打来了,看看有没有治疗类创能帮她治治也不错。
“这样吧,我还是派音璃这次加上溯,两个人一起带你们过去,我会给时翎发信息让他一下课就回来。”部长罢开始给音璃和溯发送通知,顺便告知所有在下锣市的温提斯成员,让他们做好接应。这个任务看似没有什么危险,但毕竟是这三个子去执行任务,还是心些好
凯森和莫伊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得意。这次任务一定得拿个首功回来一雪前耻!
“你们给我注意!宁愿心错失会,也不能再冒失了!”部长看出他们的跃跃欲试,急忙敲打道:“再敢给我出一点差错就离开温提斯。”
“是!保证不会!部长姐姐你就放心吧!”莫伊志得意满,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进去。
部长看着她就来气,“尤其是你!这次溯跟着你们,我已经允许她可以用武力规范你们的行为了,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任务还没结束就失去自理能力。”
提到溯果然震慑到了莫伊,气焰立马弱了下去,“知道了至于吗”
凯森看到莫伊被警告不禁幸灾乐祸,旋即就看到部长严厉地瞪着他,装没看到道:“我们要去做一些准备,部长午安,部长再见。”
在部长的训斥出口之前凯森便转身离开,不给她话的会。莫伊呲牙一笑,和部长告辞,“那我也走了哈。”
“滚滚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们!”部长怀疑自己迟早有一天得被他们仨气出病来,凯森到底多大了啊?是不是还在叛逆期?回头自己得和他父亲谈谈这孩子的问题,太欠打了!
不提二人是怎么偷着乐,时翎赶回学校幸好没迟到,在打铃的那一刻冲进了教室,给他累的够呛,还要响应老师的点名。班里的同学纷纷看了看他,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同学喘的想要快去世了似的。
()(e) 时翎才管不了那么多,今天只有上午这一节课,下午完全有时间赶过去调查。检查了一下扑克牌,口袋里的绷带和通讯器,全部携带整齐。
要不要把石头也带上?时翎猛然想起石头还在寝室放着,万一被偷了就不好了!
“我们今天呢,讲下一单元”老师刚刚开口,时翎一下子跳起来,一脸痛苦捂着腹部,“老师我肚子刚才跑来上课岔气了想去厕所”
老师示意他快去,也就不理他了接着上课。诶,这就是大学课堂的好处,上签个到,回应个点名,就可以去“上厕所”了。
下锣市,下午两点,一家公司的楼顶,一位美丽的女士正站在屋檐旁,双眼无神空洞地看着下方,默默淌着眼泪,楼顶的狂风吹起她的长发和衣裙。
“快快快!你们绕上去把她带下来!”楼下,警笛长溯,警灯闪烁,救护车,警车,消防车全部出动。一位消防员队长咆哮着,指挥消防员行动。周围围观的人员密密麻麻人山人海,许多人纷纷拿出对着屋顶录像,有人害怕地不敢看,有人焦急地盯着屋顶。
“她站在那儿干什么?”人群里有人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这是想干嘛啊?站楼顶吓人?到底跳不跳啊!”
那位消防员队长安排好队员赶快设置气垫,自己放心不下也跟着队员们朝大楼冲去。一旁有位警官用喇叭对着楼顶安抚讲话,希望她可以考虑清楚。这个房子不算特别高,只有五层,消防员们希望自己可以快速赶到,在此之前能多托一会儿时间都是宝贵的。
空旷的楼顶,只有那位女士静静地俯瞰下方的人们,听着下方的喧哗,想起自己学生时代喜欢的一首外国童谣:
“所以,再会了,知更鸟”
人群里有人大喊了一句,“诶!你到底跳不跳啊!站在那儿半天了,是不是不敢跳啊!不敢跳就赶紧下来!”
一片嘈杂之中,有孩子担忧拉住了喊话的人,“叔叔,你别这么,万一”
“嗨呀,没事,她不敢跳,就是一时间想不开了,站在楼顶就怂了。这年头抑郁的人多了,其实啊,就是太年轻,哪有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个大叔摆出一副老气横秋见多识广的样子,对孩子。
他这么一喊,有些人也跟着起哄。
“是啊,就是不敢。”
“这是干嘛啊,想让我们都陪着她在楼上玩呢?”
“散了散了,估计待会儿就被救下来了。”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只见那个人影离开了支撑,自由下落!
人群中响起尖叫与呐喊,仿佛一瞬间这里的气氛涌向了高潮。
消防员冲到屋顶,只有一双鞋子在那儿等候着他们到来。
“不!”一位新人队员绝望地大吼着冲过去,希望可以拉住下坠的人。
他探出身子,只见楼下一片血红,刺痛了他的心。
队长一把把他拽了回来,看了看楼梯上跟来的公司人员,让他转过身去,自己和其他队员一起劝住其他人过来,保护现场。
为什么他不能面对看热闹的人?
因为他已经泪流满面。
许多摄像头对着地上的血泊,人们在议论,还有人想要挤过去一探究竟,看看死尸到底是什么样子。现场一片混乱,警员围成圈保护这里的秩序。
热血逐渐变凉,她的眼角还挂着泪珠。公司里有人正在和警方交涉,有人接到了消息,也匆匆扔下头的活跑来。
“空中所有的鸟,全都叹息哭泣。
当他们听见丧钟,为可怜的知更鸟响起”